誓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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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英俊的男子爽朗一笑，说道“客气什么。”
“不过这位是？”风兰看着与艾森旁的女子问道。
女子与艾森长相相近，个头1米70左右，高挑干练，短发下一双凤眼隐在眼镜后弯起，透着股古典美人的气韵。
不待艾森介绍，便说道：“你好，我叫艾昕，是艾森的孪生姐姐。听攸洛说起过你很多遍了。”“艾昕是医生，你要以后有个病痛什么的就找她，心脑内科双学位博士……”左攸洛在旁夸耀着，如同女儿做了王妃的母亲般骄傲。
“你告诉别人来找我，自己怎么不按时到医院做检查？”艾昕一幅气闷的样子，说教道。
“啊啊，我怕了你，今天不要谈好不好？还要不要让我过个生日了？”左攸洛高举双手说道。
“是你太让我们不放心！”艾森在旁沉着脸色，却无可奈何的将一直隐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说道：“呐，生日快乐，送你的礼物。”
左攸洛拿过后一脸期待的拆开包装，竟然是《犬夜叉》全套角色仿真玩偶，脸色瞬间大变。
“啊啊啊啊……艾森，你从哪里托人买来的啊？我记得这款玩偶绝版了啊，我当初想买都买不到……”左攸洛竟然如同疯了般兴奋的跳着脚搂住艾森，惹得对方一脸无奈却开怀的模样，拍着左攸洛劝道“别激动，别这么激动”。
“你别在意，攸洛是个动漫迷，一遇到她喜欢的就兴奋到癫狂，多数时候明明老成的不行，但每次一对上漫画就天真的跟个孩子似的。”艾昕在旁对风兰解释道。
“我知道的，第一次见面就见识过了。”风兰在旁轻笑，不禁又想起第一次见面聊天时无意间让左攸洛了解到自己是漫画作者“风筝”，让她当时兴奋的扑在自己身上，艾森拉都拉不开的场面。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左攸洛立刻就跟自己要求，交个朋友。
左攸洛听见艾昕的话，立刻反应过来，拉着艾昕说道：“还没来得及跟你介绍你倒先提起，你知道风兰是谁吗？风筝，风筝啊，就是我特喜欢的那个漫画家，国内少有的优秀漫画大师。”
艾昕听罢也不禁惊讶，开心的说道：“难怪几次跟攸洛聊天她总兴奋的说认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还不跟我挑明，非说要等到见面给我一个大惊喜。”
“你不要听她夸张，只是一个职业而已。”风兰羞赧一笑，说道。
“啊，不管了，本来没想过生日啦，只是想叫上你们三个聚聚唱唱歌开心下的，现在你们两个把我生日记得这么清，一位又是已经知道了，那我可要礼物哦。”左攸洛眼睛大放精光的盯着风兰说道：“你以前的漫画我都有了，再出新作，我要每部的第一本，而且要签名的……”
“好……”风兰点头答应，左攸洛兴奋的“耶”的一声就要跳到风兰怀中，却突然整个大厅的灯光都灭了。
黑暗中，只听艾昕轻笑着说道：“你这一声欢呼可够惊人，连灯都被你吓灭了。”
不等左攸洛回话，舞池一侧却先响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一名男子推着放着大蛋糕的推车缓缓走出，蜡烛光摇曳，照射的男子邪魅的脸庞更加帅气，苍鹰般晶亮的双眼紧紧注视过来，斜挑的嘴角充满自信与傲然。
身旁跟随着的男男女女欢快的拍着掌唱着歌。娇美明艳的女子笑的开怀，英俊冷傲的男人也眼神柔和的望过来。
风兰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左攸洛，却见她全不见刚刚戏谑玩乐的天真，一双眼盯视着推车过来的人，似意外似了然，似审视又似犹豫徘徊。
“果然是你搞的鬼……我们的游戏不是结束了吗？”左攸洛越过眼前的蛋糕问向对面的蓟劭川。
“我是说过游戏不玩儿了，但没说过我们之间结束；左攸洛，我要跟你来场真正的爱斗。你敢不敢？”蓟劭川桀骜的一笑，挑眉问道。
“如果我说没兴趣呢？”左攸洛问道。
“两国交战，一方已然攻城了，另一方不管是拒绝还是退缩，都没办法结束战争。”蓟劭川眼神灼灼，语气却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除非有人打败你或者你自己死心，否则不会结束？”左攸洛沉声问道。
“那也不一定。”蓟劭川却又变成一脸痞样，坏坏的笑着回答。
“我去……劭川，你竟然也有这么死缠烂打的时候？这次你在兄弟面前丢人可丢大发了，被人明白拒绝还能这么志得意满的样。”蓟劭川身旁的沈滨一脸发现异形人般惊讶的说着。
安晴解围道：“不管怎么样，寿星还是先吹蜡烛吧。”文韬在旁接道：“还要先许个愿。”
“对对……”沈滨应和着。
左攸洛耸了一下肩膀走到蛋糕前，低声说道：“许愿啊……你们多等会啊。”众人不解，唯有艾昕姐弟两人一脸了然般感叹道：“幸好这次蜡烛插得不多。”
话音刚完，众人便愕然的看着左攸洛兴致昂扬的说道：“第一个愿望……”静默片刻吹掉最近的一根蜡烛，继而说道：“第二个愿望……”静默吹掉一根蜡烛，“第三个……”“第四个……”蛋糕上外圈五根，内圈四根，代表二十，中间三根，共十二根蜡烛，左攸洛便许下了十二个愿望吹了十二次……
众人都失笑起来，沈滨在旁惊叹道：“小黑猴子，有你这么贪心的吗？”
左攸洛听罢挑起眼睛盯着眼前头发金黄，一脸嬉笑的男子半天突然恍然大悟状惊呼道：“我说谁嘴巴这么臭，原来是你啊，你不贪心？不贪心你不在GAYBAR好好守着，你跑出来是想勾引男人，还是吓唬女人来了？”
众人大笑起来，尹祈晞在旁说道：“沈滨，难怪你在人背后说坏话，这话说的你真够劲。”
“我说小黑猴子，你给我解释清楚，哪知眼睛看我像GAY？我这么MAN的人，你竟然在这给我信口雌黄。”
左攸洛认真的盯着沈滨上看下看，一幅我错了的表情，沉声说道：“也是，说你是GAY你也不配啊，GAY里有的是有情有义一表人才的人，你也就是一人妖级别的，还侮辱了伊万科夫和小冯（漫画《海贼王》人物）。”
沈滨要炸毛般跳脚，文韬刚好叫人打开灯走回，在旁轻笑着岔开道：“好了好了，大家虽是来我这开心的，可笑过之后也别空闲了我的音响啊，谁先来给大家来一首啊，都找地方先坐下，我让人把蛋糕切了，吃的喝的可劲点，今天劭川请客。”
“文姐……你倒是痛快啊。”蓟劭川在旁假意痛声道。
“谁心怀鬼胎谁买单，你该逃吗？”文韬笑道。
“沈滨，听见没？今晚上你和我一起买单啊。”蓟劭川紧忙冲着沈滨高呼。
“我上去唱歌……”沈滨不理会蓟劭川转身走向舞台。
“朽木不可雕……没救了……”蓟劭川望向沈滨失望的直摇起头。
众人环坐到舞台四周的沙发中。风兰选择了最边缘的单人沙发。坐下间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众人，望见艾昕与艾森姐弟俩坐在旁边讨论着什么，尹祈晞与文韬聊着，左攸洛与蓟劭川站到沙发后方的位置谈话，而秦萧则与安晴坐在双人沙发中交谈着。告诉自己，不是你的不要再去觊觎，不是早就在心中打定主意埋葬情意，为什么再见依旧这般心酸。
可是……心意最难控，动心就是劫……
依旧是陌上花开，依旧是遥望着两人，一个是如花笑颜，一个是温柔专注，而自己，只能站在他们的世界之外，旁观。
、八、一个人的誓言
几番轮流上台歌唱，风兰只是坐在角落中侧耳旁听，偶尔有人会过来嬉闹一番，便临时搭上一句两句敷衍，闹得最欢的沈滨建议大家都做自我介绍也随着众人简单介绍自己一番，平静安然的面对一切，心神却早已分开，在众人不知到的心底交战。
推拒了几次，依旧因为是生日欢乐的场面而不得不喝了些酒，沾酒既醉的身体已然有些晃动，大脑却越醉越清明起来。
气、痛、冷、忧、欢……复杂的情绪同时在心中翻腾。想起朋友慕晓，眼中在望见蓟劭川时便气愤至痛恨，看见秦萧与安晴，心中一下一下的抽痛和悲凉，望见蓟劭川无事人般与左攸洛似争锋对决似打情骂俏的相处，为左攸洛忧虑又替慕晓心寒，但周围的气氛却又是以生日庆贺为主的群欢……该怎么面对这几个人，风兰表面平静淡然，内心中却理不清的纷乱。
台上安晴正拉着秦萧要一起唱《随梦而飞》，清甜的声音说道：“愿大家都能够找到陪伴的人，随梦而飞”
风兰转过头不为人所觉的自哀了一下，接而微笑着继续边与身旁艾昕交谈边偶尔抬起头望望舞台。
秦萧低垂着头专注的盯着小屏幕，箫音悠扬的嗓音刚刚起唱道“我会忍受所谓孤单，却不能让你承受苦难……”风兰的眼睛便不敢去看，状似酒醉般缩靠在沙发之中眯着眼睛，耳朵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听着安晴唱那句“一拥抱就地老一吻就天荒”，听秦萧接唱“像活在放弃人间的天上”，“人间天堂”“无穷无尽江山从来没有那么好看，明天还有什么要打算……”深沉的男音与柔美的女音完美融合，不禁吸引了众人，风兰也被打动而抬起了头，看着安晴深情的转向秦萧唱着“你带我飞，我飞，我飞，带给我活着的滋味”听秦萧抬起头应声接道：“忘掉伤悲随风而飞，每一秒像过了一辈……”聚光灯打在两个人身上，那般美好匹配。让风兰看着不自禁的微笑，默默的祝福旁观原来也可以如此沉醉。
沈滨又拿着酒走向这边，几个男人除了尹祈晞不胜酒量都是拼了几轮也面不改色，此时尹祈晞拉过艾森交谈，沈滨和蓟劭川两人喝的没了意思便打算调动一下女人这边的气氛，却因为左攸洛滴酒不沾，文韬去忙不在，艾昕已然醉得听着歌昏睡在沙发中，只得笔直的走到风兰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说道：“风兰，当初在陌上花开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不一般，人特别，有性格，咱能通过小黑猴子认识就是缘分，咱俩得多交流，交个朋友，日后遇到任何跟‘音乐’两字儿沾边的事儿，你找我沈滨，保证没问题。”
蓟劭川在那边高喊：“就一录音师，你当你真是音乐专家啊，摇哪吹……”
左攸洛跑过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沈滨，我告诉你，不许你再灌风兰喝酒了。”
“什么叫灌，我们这是促进交流，拉拢感情。”沈滨认真的解释道。
“风兰已经喝醉了，你消停点，找你们一帮男的喝去。”左攸洛不依的说道。
风兰只得站起，提起精神碰了碰左攸洛的胳膊阻止，轻声说道：“别在意，今天你生日开心最重要。”接而转过头面向沈滨微微一笑，边举起自己桌边的酒杯边说道：“情意不在酒里，在心里，你的话我可记下了，我适量你也随意如何？”
“好，痛快。”沈滨一口将杯中酒全干，风兰也只得喝了一半；沈滨还要再说话，却听见走下台的秦萧沉声唤道：“沈滨，过来咱们几个喝。”
沈滨应了一声，依旧不动，左攸洛瞪了他一眼问道：“干嘛？还不够啊？”
“没……我就是寻思着，大家都唱过歌了，风兰还没上过台呢。”说罢转过头起哄道：“唉……咱邀请风兰上台来一首如何？”
“好啊。”众人都兴致昂扬的喊道“风兰，来一首。”
风兰才发现这次自己真的是手足无措了，因为自小都是听易磊唱歌，而自己又只痴迷绘画，即使听音乐也都是一些乐曲没有歌词，现在恐怕连几句歌都唱不全。
焦急的想辩解：“我真的不会唱，我平时……”话还没有说全却已然被沈滨连推带拉的弄到了台上，尴尬的站在舞台中间，双手紧握着不知何时交到自己手中的麦克，眼神慌乱的看向众人；艾森与尹祈晞停下交谈望着自己，蓟劭川放下手中的酒杯也静默着等待，沈滨与安晴兴致高涨的拍着手唤着风兰的名字，秦萧也望着自己，眼中有了专注，眉头却不知因为灯光还是沈滨挥动在脸庞的手轻微皱起，艾昕也被闹醒了，紧靠着左攸洛，两个人都是一脸期待。
风兰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抬起头拿着麦克面对着众人，声音如破冰泉涧般通过麦克扩大到整个大厅，一霎那所有的欢叫都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兰一个人的声音。
“我很少听流行音乐，所以都不会唱的，只有一首，是以前别人教过我的曲子，最近为了新画的漫画情节需要填了词写在里面，不过没有唱过，不知道能不能唱好。唱给大家听，也算送给攸洛作为生日礼物。歌曲的名字，叫做《誓言》。”
安静的大厅，连一丝杯椅移动的声音都没有，风兰的眼神不被觉察的扫过秦萧固定在左攸洛身上，缓缓开口：“一颗心孤寂已成习惯，
谈笑聚散都不曾留恋，
是我心门关的太严，
还是人们太言深情浅……”
没有配乐，只有空灵轻扬的女音回荡在空中，却让大厅中每个人仿佛置身飘渺的山谷，眼前是绿树飞花，流水潺潺，和一位浣纱女子，孤身一人站在河滩边清唱着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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