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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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有慵懒的哼声传来。
转头,额头却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视野很迷糊,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那硬邦邦东西上面是青黑的刚毅的短发,根根倒竖,冷漠如初冬的早霜。
凌衍森趁她还未完全清醒,快速转身,掩盖住下腹朝气蓬勃的兄弟。
暗暗低咒。
等了一会儿,兄弟偃旗息鼓,他下床,背对着她穿衣服。
没叫吴嫂回来,他一个人找看了她一天一夜,后来终于抵不过困倦,枕在她身边睡着,后来又觉得冷得不行,上了床,控制不住的,一点一点朝她温热的身体靠过去。
清妩很惊悚。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梦……
毕竟那日跪在台阶下他冷眼相对厉语相向的样子还锁在脑海里,绝望深深。
穿好衣服,凌衍森整了整头发,他是个顾及形象的男人,这一点,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十分苛刻。
睨她一眼,没有太多表情,“身体哪里不舒服?”
清妩定住,放在身侧的小手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痛。再掐一下,还是痛。
第三次要掐下去,凌衍森阴森森的声音飘过来,自问自答,“思路清晰,行动正常,恢复得差不多了。”
【V264】
穿好衣服,凌衍森整了整头发,他是个顾及形象的男人,这一点,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十分苛刻。
睨她一眼,没有太多表情,“身体哪里不舒服?”
清妩定住,放在身侧的小手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痛。再掐一下,还是痛。
第三次要掐下去,凌衍森阴森森的声音飘过来,自问自答,“思路清晰,行动正常,恢复得差不多了。”
脑子有些钝,清妩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她的身体状况。虽然腹部痛得火烧火燎的,脑袋也很重,可身体似乎有了一些力气和精神。
她呆呆傻傻地坐在床上,凝视着他像是被烟雾微醺过的轮廓,就那么盯着,生怕一个转身,一切都是梦境。
她眼里孱弱的可怜的小心翼翼折断了凌衍森冷漠起来的目光,他不知道如今的她为何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那么多害怕,那么多顾忌,一点都不像以前自信满满的她了。
鼻尖哼出轻叹,随着晨风消散,他拿过床头柜消毒盒里的温度计,擦了擦,递过来,“测下体温。”
清妩傻傻的,不知道接住。
他便是很没耐心的那种男人,长腿一抬,膝盖半支撑着床,高大瘦削的身躯朝她倾过来,她微微抖动的视野中,他沉郁而萧条的精致轮廓一点一点放大,那股好闻的独独属于他的男人味扑面
而来,于是顺理成章耳红心跳。
凌衍森没看见她浮上丝丝红晕的清瘦的面颊,看她不动,拧着眉伸手过去,撩开她细细的胳膊肘,把体温计凑到她温热的腋下,感觉到她纤弱的身躯猛地一顿,他停了停,这才扳过她的手臂
,让她夹住。
他站在一旁数时间。
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
颀长的身躯一囧,清妩侧目,果然见他的侧面绷紧了。
“你照顾了我多久?”
“不久。”
他甚至没抬头,声音沉得像外头的霜露,言简意赅,仿佛多和她说一个字都是费力。
清妩思忖着,又想开口求他让她和多多见上一面,但念及这好不容易缓和些许的气氛,四周静静地,屋子里充斥着难得的温暖,是那么令她贪恋,她有些舍不得打破。
便只好转开话题循序渐进。
“多多的房间你打算选哪间?我们给他置办的小摇篮啊衣服玩具什么的都在楼下的储物柜里面放着,还有一个多月多多便能从恒温箱出来了,这个时候可以着手准备他的房间了。”说着,清妩有
些高兴,忽略了凌衍森顿时僵住的背脊,继续笑笑自言自语,“我想想,多多的房间适合什么风格的装饰呢……”
凌衍森突然把电子表板在床头柜上,猛然间转身,面无表情吼道,“这个我自会安排,不牢你这个外人挂心!”
他冷漠刺骨的话伤到了清妩,她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他突然就生气了,根本都没前兆。她瑟缩了一下肩,回忆着刚才自己说的话,心想没哪句是不该说的啊……
看她瞬时红了眼眶,凌衍森只觉得烦闷到不行。他大步走过去,周身散发出阴寒的气场,一把拽过她腋下的温度计,看了看,甩到消毒盒里,然后走出主卧,下了楼。
清妩怔住,久久的,捂住苍白的脸颊,压抑着低低的哭起来。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看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就确定,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他。
现在的自己卑微的像蒲公英,飘摇不定,任谁不高兴了一吹,便会灰飞烟灭,可她必须忍耐,只有忍耐,她才能见到多多。
凌衍森下楼,心情无法平静。
他双手啪地一声撑住吧台,冰凉的台面贴着他汗湿的手心,身体冰火两重天,胸腔里是火,心里却凉透。
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所以才那么傻,口无遮拦地说着那些做梦般的话!这让他很难受。
他又开始后悔当初因为怒气而一口答应段淼淼做了那个交易。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毛毛被病魔折磨,生命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吧!
正火的不行,恼人的电话又响了。
“喂,有话快说!”
段淼淼下了病床,看护替她高高举着输液袋,她慢吞吞的往洗手间走去,耳边传来凌衍森火气沸腾的声音,她咯咯笑起来,“哟,姐夫这是怎么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凌衍森听见这抹尖细刻薄的声音便觉得头疼的不行,他言简意赅,第无数次重复,“你姐姐她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好,你就算铁了心让她去坐牢就不能再等些时日吗?我既然已经和你交换条件,
就不会反悔。”
段淼淼嚣张得笑起来,“反悔?你试试!不要以为你手眼通天就能出尔反尔,更不要以为我捐了肝毛毛就万事大吉了,没听那医生说吗,排异反应还在观察中,一旦出现,还得重新做移植手术
!我已经等了十多日了,耐心都快磨没了,她段清妩身体再弱也应该有所好转了吧!我可是听说她前两日活蹦乱跳到能够自己回到别墅了呢!我一听,激动了,一激动,我就给经济犯罪侦查
科打电话了,并且借用姐夫你的名义把那些劣迹累累的罪证传真过去了。”
“段淼淼!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凌衍森气急,脑海里却一片空白,身体机械地转身,朝楼上半开的主卧看过去,眼睑忍不住抖了两下。
“你迟迟不见动手,我就只好从背后推一把了呗!这个点儿还早,警察同志刚上班,最迟晌午也应该要给你打电话咯,好好期待吧。”
“我真没见过你这样恶毒到令人发指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把你姐姐把你父亲送进监狱吗?”凌衍森龇牙咧嘴,冷冷嗤笑。
段淼淼啧啧两声,面上一片狠绝,“对了,作为起诉人的你,最好趁着这点时间处理一下你和姐姐错综复杂的婚姻关系,不然,官司很可能不能顺利进行,那么,你亲爱的侄女的性命就有可能无法顺利延续。”
听着段淼淼阴森森的笑声,凌衍森只恨自己不能一手掐死这个歹毒的女人,他压低声音怒斥,“毛毛也是你的女儿,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个蛇蝎毒妇,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
段淼淼突然冷了脸,声音冰冷刺骨,“凌衍森,我们各扫门前雪就好,你不必一次又一次提醒我,让我不断想起当年所受的罪!”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看护被她尖嗓子吼的一愣一愣的,段淼淼阴着眼睛回头,“杵在那干什么,给我脱裤子啊!”
凌衍森在客厅里来回打转,眼睛时不时往楼上看,好在主卧的门并没有打开,她估计撑不住,睡着了吧。
修长的手摸着下颌,最后因为恼怒和不知所措,手指凑到唇边,牙齿不断地啃咬着,身体一阵一阵地哆嗦。
一切似乎都已经板上钉钉,毫无退路了。
嗜血的眼眸里泛出浓厚的悲伤和绝望,最终,他还是走到沙发前,弯腰捡起自己刚才一时气愤甩下的手机。
想了想,走到偏厅外的花房,给林文才拨了过去。
“速速找到金律师,给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关于多多的抚养权的问题,做一下手脚,只要能蒙蔽过段清妩的双眼就行,表面上看着给她很大希望让她觉得抚养权贵她,实际上在我这边。懂吗?”
林文才有些怔愣,他明显是没反应过来,毕竟,纵使知道老板和夫人闹得不可开交了,一大早却突然听老板说要一份离婚协议书,他这个做属下的不惊讶都不行。更何况,牵扯到少爷的抚养权问题,老板这样明摆着是想坑夫人啊。
“喂!林文才!在听吗?”
“是,凌总,只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婚?这件事你和夫人商量过吗?她同意了吗?”
凌衍森正心慌的不行,恼怒之下雷霆万钧,“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说要离婚协议书,一小时之内让金律师送过来,记住,让他亲自过来!”
“好的。”林文才握紧话筒,想起在医院见到夫人时,她那副魂不守舍的病态样子,终究有些不忍,自己素来守本分,老板交代的事按时完成即可,可现在,却还是逾矩一下吧。或许老板只是一时气急了糊涂了,旁观者清,劝一劝,或许便还有迂回的余地呢。
“凌总,属下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话筒里没有声音传来,却又一声沉过一声的急促而震怒的呼吸。
林文才抓紧时间,“凌总,我们是旁人,旁观者清,您和夫人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既然缘分在感情在就要珍惜,何必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啪——
通话已经被凌衍森掐断。那按住结束通话键的指头,骨节泛白,指腹僵硬。
眼眸底部浮上深深的雾霭,青黑,浓郁,蚀骨噬心。
这个道理他不懂吗?就是太懂,所以心才会像撕裂了那般的痛。
他和她的一切都在不断受伤,最后的最后,还要被凌迟。这般的极刑,他来受就好。恶人,他来当就好。
【V265】为什么要哭
凌衍森撸起袖子,从冰箱里翻出山药,混合着白米,想要给清妩熬点清粥。
这两日虽然一直在打营养点滴,她的气色也好了一些,但是不吃饭始终不行。
呆呆地倚着厨台,凝望着锅里翻滚的白色的雾,突然忍不住荒凉的笑了笑,他不是不会下厨,嘉宇崛起后,他便与厨房绝缘,骨子里是憎恨自己会下厨的,因为这点告诉他,他不过也就是个脱不了地气的普通男人,饶是一身顶级名牌,修炼得不似凡尘俗子,可骨子里,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无时不刻在提醒着他,他注定摆脱不掉那份灵魂里的低贱。
所以从来不下厨,虽然他做的菜真的不错。
今天逆行倒施,竟然给她煮粥,可锅里蒸腾开来的热气却烫得他想掉眼泪,如果他们还有时间,他宁愿天天这样给她熬粥。
端着盘子,在楼梯口停了停,看看时间,九点四十一分。
脚踏上楼梯。
每往前走一步,餐盘便愈加颤一分。
清妩不知道凌衍森下楼后干什么去了,她想起床,可手背上还扎着针,头顶上的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渗进身体里,有点凉,可精气神又奇迹般的好了些。
她能感觉到。
正百无聊赖,心里慌乱不已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她赶紧坐正,把手里撵着的他的枕头乖乖给他放回原位。
对于一些东西的摆置,凌衍森有近乎变态的苛刻要求,物品原来放在哪里,用过之后恨不得还放在原位,分毫不能移动,他才满意。这种刻板精准的生活态度,比她还要来得硬朗。
凌衍森推门进来,清妩看见他手里的餐盘,很自觉地把床头柜的电子表移开,赶紧说,“放在这里吧。”
小心翼翼的话里有讨好和感谢的意味。
闻着那股香气扑鼻的食物味道,胃里翻涌过阵阵酸水,数了数,才想起来,自己真的有些时日没吃饭了,在医院的那十几天,因为身体机能没恢复到正常水平,稍微吃一丁点固体食物都会吐掉,后来江恨寒便让丽姐给她专门熬制流食,但丽姐是北方人,稍不注意便口味偏重,清妩又不好意思提,只好忍着。
凌衍森放下东西,搬来榻榻米,坐在床边,端起木制花纹的碗,拿过勺子,搅了搅。
清妩看着那一晚白花花的好似豆腐花一般的粥,有些粘稠,看来放了她喜欢吃的山药,不禁吞了吞口水。
凌衍森舀了一勺,很细心地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
清妩瞪大眼睛,有些受宠若惊,凝视着他骨节分明的细长白净的手指,发愣。
勺子冲着她梦上白雾般惨白的唇面蹭了蹭,她有些不好意思,张开嘴,舌头瞬时尝到了浓郁的香味,果然,是她料准的清淡口味。
“味道很好。”她笑笑,百合花一般韵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