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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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玻璃杯被他狠狠地砸落在地板上,碎片四溅!
好!段清妩,你他妈可真是好样的!护花使者这么忠心耿耿,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可怜?
凌衍森的愤怒昭然若揭。
刚才,终于肯放下防备,脚步不自禁得要往楼下走,临行前撩开窗帘,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那个去而复返的臭警察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絮语,两个人姿态亲密,你侬我侬!
可真真是好极!看来,他又自作多情了,她有的是人关心!这个女人心机果然够重,一面在他面前期期艾艾,一面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把他凌衍森当猴耍呢!
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凌衍森跟疯了似的,拿来一个大大的布袋子,阴沉的目光在主卧里四处扫荡者,见着她的东西就拽过来往袋子里一扔。
他要彻底抹掉这个狠毒女人的存在感!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要毫不犹豫地抛弃掉,以显示被她耍的滔天怒意!
收拾完了主卧,又一路奔到原先她住着的房间,一圈扫荡,别说是办公用具,就连她睡过的那床水果忍者的床单他也一并拔了起来,扔进袋子里。
手触到那个丑的要命的猩猩抱枕,凌衍森顿了顿,粗糙地呼吸着,眼睛里迸发着的火熄灭了些许。
最终,凌厉的眼睛一闪,手掠过那个猩猩抱枕,扫向其他的物事。
江恨寒不放弃,依旧和声和气地劝着清妩,清妩根本没力气动弹,却还是坚持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她担心凌衍森会随时撩开窗帘,若是看见这一幕,以他小心眼的程度,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他就不愿意她见多多,如果误会她和江恨寒的关系,他这辈子恐怕真的会恨她恨到死去了。
“段清妩,你能不能比总是固执己见?你现在这样子,哪里有力气站得起来?你就是着急着见多多,也得一步一步来啊。”
“我已经跪了大半个晚上了,再坚持一下吧。或许再坚持一下,阿衍他就会心软的……”
正说着,别墅的里的灯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然后是木制楼梯被人蹬过的繁重而凌乱的脚步声。
清妩瞪大眼睛,满脸惊喜,每升多少力气的手攥紧江恨寒,想要撑着他站起来,“阿衍他发现我还没走,所以来开门了!他终究还是心软……”
话没说完,门被人从里面猛地一脚踢开。
【V261】雪上加霜
光线逶迤之处,凌衍森站在门框里,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布袋,目光阴测测的,轮廓青黑,看得出来怒气不小。
江恨寒扶着清妩站起来,直直地看向凌衍森。
清妩忍不住喜极而泣,膝盖还是麻木不仁的,皮肉被那颗小石子刺穿,她咬着牙拼命地忍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往前迈了一步。
“阿衍,你终于肯让我和多多见面了,我好……”
高兴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凌衍森臂膀一甩,手里那大大的一袋子东西便冲着清妩的脑门狠狠砸过来,像陨石那样,重重的,不留情面的。
江恨寒反应快,立刻搂住清妩,抱起她往旁边一躲,自己却没来得及躲开,重重的东西冲着他砸过来,床单盖住他的脸,额头被厚厚的一本书尖锐的棱角磕到。
“凌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妻子在外头跪了这么久,雨下的这么大,她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愈合,你不接她进去就算了,还冲她砸什么东西?这些都是什么……”
清妩哆嗦着肩,低声哽咽着,拉江恨寒,“我的私人物品。”
空洞的目光里看不见希望,只剩下沉沉的悲伤。
曾几何时,凌衍森斥责她太严谨,在别墅里住了这么久,一点私人物事都不置办。
她记得当时他神情别扭,语气酸酸的,问她,是不是打算随时离开他,所以才不留下半点痕迹?
清妩悲伤地看着那散落一地的的东西,苦笑,这便是她为什么不留下痕迹的原因。
因为最终,她还是要走的。不是自己走,就是被赶走。
“有江督察这样的护花使者在,我何必自讨没趣呢?她肚子上的伤口没愈合你都知道,哟,莫不是掀开衣服坦诚相对过了?段清妩,我早就看透了你,果然是离开男人一天就寂寞的活不下去!你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多多的母亲,你还想见他?做梦去吧!”
江恨寒再也忍不住,急促的呼吸着,瞪着凌衍森,饶是平时不擅长说脏话此刻也忍不住骂开了,“不说人话的畜生!”
吼完,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伸手一拽,习过武的矫健的身姿动作很快,凌衍森显然毫无准备,领带被江恨寒揪住,身体瞬时被他拽下台阶,一不小心闷声倒地。
凌衍森缓缓站起来,雨水从头顶浇下,长驱直入,把他嘴角的血迹冲淡,他啐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盯着江恨寒的眸子赤红起来,薄唇微微翘了翘,似笑非笑,“江督察好身手啊。”
江恨寒不甘示弱,捏紧拳头,骨骼咯咯作响,“对付你这种人渣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冲凌衍森飞过来,一个旋踢,拳头已经朝着凌衍森的头砸过去。
凌衍森眼疾手快,躲开。虽然没有像警察那样经过专业刻苦的训练,但凌衍森的身手也不是盖的。
两人低吼着,你一脚我一拳,很快变扭打成一团。
清妩大惊失色,在旁边干着急,身体没有力气,走几步便喘不过气,她只好捂着又温热起来的肚子,冲他们喊,“ 别打了!你们快停手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别打了……”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充耳不闻,江恨寒是出于正义,要为清妩出口恶气,而凌衍森自是傲视群雄惯了,哪里容得别人挑衅半分。
清妩急了,看他们哪里还有办分理智,这样打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
她走过去,只觉得眼睛都快被他们转花了,苦口婆心的劝道,“求求你们俩个,别打了,行吗?别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
凌衍森被她吵得心烦的不行,听她病怏怏的声音,他禁不住分心,这一分心,险些没避过江恨寒飞过来的一脚。
懊恼之余,怒气冲冲的对着身边惨白着一张脸的瘦削女人粗吼,“你滚开!别在这里碍眼!”
清妩觉得很委屈,情绪本就临近崩溃,被他愣愣的一吼,更是气急,一口气提不上来,只好捂着心口弯下腰。
江恨寒看她情况不对,收手,要朝她走过去,凌衍森却不肯休战,兀自一个侧空翻冲他后脑勺飞过去,江恨寒心念清妩没有察觉,清妩却看得清楚,瞪大眼睛,跑过去挡在江恨寒背后,凌衍森已经收不回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下了十二分里的长腿冲她胸口踹了过去。
噗地一声。
清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往后跌落,失去意识,倒地不起。
江恨寒大惊,蹲下去,扶起她,呼喊着,“段清妩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凌衍森也慌了,赶紧跑过来,不由分说扒拉开江恨寒的手,霸道而蛮横地把清妩往怀里楼,拧着眉拍拍她的脸,“阿妩!阿妩!”
“你那一脚只怕会要去她半条命!”江恨寒沉沉看着凌衍森,拿出手机要拨120。
凌衍森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机,眼里射出渗人的寒气,冷笑着,“江督察,家事不牢你费心!识相的快滚,不然我只好告你私闯民宅了!别以为你是警察就能不守法律,别人奈何不了你,我凌衍森还是可以的!”
说着,抱起清妩,大步走进屋子里,反脚勾上了门。
把她放在沙发上,撕下她外面那层湿漉漉的病号服,腹部被鲜血染遍的绷带移了位,那血淋淋的伤口几乎刺瞎了他的眼睛。
这个傻子!竟然顶着这么重的伤在外头淋着雨跪了大半夜!她到底要不要她这条烂命了?
“麦冬,立刻上来一趟!带上止血消炎的东西,还有简单的手术器具!快点!”
直到看着那个身披白大褂提着药箱的男人走了进去,江恨寒才擦掉嘴边的血渍,从窗户口往里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顿了顿,闷闷离去。
他苦笑。凌衍森说的没错,她与自己毫无干系,他纵然再看不惯,却也没有权力管她的家事。
段清妩,快快好起来,学会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好吗?
【V263】同床
麦冬满头大汗。
脑袋后面还有数根黑线。
看着凌衍森铁着脸有意无意挡住清妩腹部以上的手,很有些压力地晃了晃手里的止血钳,“二少,你要不要挪一下位置?”
凌衍森一顿,脖子梗梗,面容僵硬。
修长的漂亮的手指这才移开。
看见那满满一腰的暗红,麦冬的面色凝重起来,眉毛蹙了蹙,有些心疼,“少奶奶真能忍耐,二少,不是我说你,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一个女人家刚剖宫产,身体还未大好你就让她淋雨,是个男人也做不来这事儿。你忒不厚道了。”
凌衍森绷着脸,沉沉哼了一声,没吭气儿。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泛着隐秘的担忧,急切地锁着沙发上安然躺着的毫无生气的纤细女人。
“情况怎么样?感染了吗?”
“伤口裂开,出血了,绷带缠得厚,感染迹象倒不明显,但是淋了雨,感冒迹象很严重啊。须知,发烧也是感染迹象的一种,得预防。”
凌衍森听了揪起眉,沉沉反问,“那到底是感染了还是没感染?”
饶是麦冬好脾气得很,此刻,面对这头冷血冷情的老虎,也失了控制,“感染没感染的,二少在乎吗?若是在乎,怎么会舍得让二少奶奶淋雨?还让她胸口挨了一脚,等等还得拍个片子,才能确定有没有内伤。”
“……”
凌衍森自知百口莫辩。也知道自己刚才气疯了,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收不回那一脚。
可是这个女人凭什么要为江恨寒挡他一脚?她到底有没有身为他妻子的自知?要不是她和江恨寒缠缠绵绵的,他又怎么会气到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明都打算一刀两断了,她和谁暧昧关他鸟事?
可就是会生气,会发疯,会难以自控。
“少奶奶瘦成什么样不用我详细描述,二少你自己看得见吧。她的身体自从生孩子后一落千丈,营养和恢复都没跟进不说,还屡屡受伤,这样下去,恐怕积久成疾啊。”
凌衍森冷冷的点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
麦冬睨一眼面前天神般的霸气男人,摇摇头,言辞凿凿,颇含深意,”二少,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嘛,何必那么认真,二少奶奶是认死理的人,固执又傻气,可别太欺负她哟,小心被别的识货的男人抢了去。”
“听你这意思,莫非你便是那识货者之一?”凌衍森的轮廓顿然黑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语气是疑问,话却是赤果果的压迫,刀光剑影般的目光震碎了麦冬颤抖的小心肝。
麦冬打哈哈,推着清妩去拍了个片子,在造影下看了半天,在凌衍森愈发不耐的催促里这才回过头,“没踢到重要部位,肋骨没事,心脏没事,但是肌肉组织有损伤。”
“她昏迷不醒是什么原因?”
“二少,你也去试试剖宫产后不坐月子跪着淋一夜雨,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滚!”
凌衍森吼着,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麦冬这厮的意思大概是她累及,撑不住睡了吧。
赶走了麦冬,凌衍森抱着沉睡中的清妩上楼。
在廊道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脚踢开了主卧的门。
床上凌乱不堪,左侧的枕头堆放在右侧的枕头上,回忆起这些天自己都是枕着她的枕头闻着她余留的幽香睡着的,凌衍森止不住的暗暗唾弃自己。
腰上有伤,他也不敢给她洗澡,便只能打来一盆水,用毛巾细细擦拭着。
越擦,目光越纠结,心就像被她腰上的绷带绞紧了似的,呼吸不畅,半痛半麻木。
手抚上她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是他们孩子出来的地方,这里曾孕育过多多,见证过他们艰涩的爱情。她真的瘦的不像个人了,以前肚子上没肉,却还是软软的,现在摸起来除了那层单薄的皮,便只剩骨头。
这些天不是江恨寒在照顾她吗?为什么还瘦的这般厉害?脸上暗黄惨白交错,颧骨凸显,眼窝深陷,苍白纤弱,美得很不真实。
她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叫他怎么放心?
阿妩,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想杀死我们的孩子?而现在,又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缠上门要见多多?你爱他吗还是只是在做戏求得我的宽恕?我不想见你,我只想和你撇清关系。我怕我会舍不得,会像不久之前那样傻兮兮的被你蒙骗,而罔顾毛毛的性命。
毛毛是大哥唯一的孩子,她必须活着,所以,你必须去坐牢。
对不起。
清妩是第三日早晨醒来的。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因为低烧,又睡得不够安稳,噩梦总是徘徊着那天晚上痛苦的经历,循环往复往她脑海里钻。以至于终于承受不住那些恶心画面带来的蚀骨伤痛,在清晨第一缕光线穿过纱帘时,她尖叫着睁开了眼睛。
身旁有慵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