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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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的信心在身体的动荡中被他一点一点击垮。
眼看着身体离长廊越来越近,她又赶紧攀住墙壁,那高雅的壁纸又滑又硬,指甲扣不进去,被凌衍森忽然一个大力一拽,啪的一声,指甲碎裂,指甲缝里渗出了暗黑的充满病态的血,那些血滴子很快掉在白晃晃的大理石地板上,像诡异妖娆的蔷薇红莲,刺激着凌衍森几近癫狂的目光。
他僵了僵,身体却在瞬间又恢复到冷如冰霜。
“你给我滚!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心女人,别碰我家的任何东西!我觉得脏!你还妄想着要见多多,老子告诉你,趁早别做梦!多多将来会有个善良温和待她很好的妈妈,而那个女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你,多多姓凌,他会在爱和温暖下长大,我坚决不会让他沾染你们姓段的一丝一毫的污秽!你滚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从此以后我和你不共戴天!”
“阿衍,就当我求求你,我跪下了,我给你跪下了啊!你别这么绝情好不好?我发誓,我不会把多多带走的,我只看他一眼,这点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吗?你别这样铁石心肠行吗?就算我骗了你就算我歹毒,我是多多的妈妈啊!我和你一样爱着他,那么爱他,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不能的……”
清妩说着,双膝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地板上,骨头都要震碎,头要朝着他往地板上磕过去,他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迫她往后仰,然后铁一般的大手夹住她的腋窝,拎起毫无重量感的她就往门口大步走过去。
在清妩越来越绝望的嘶哑的哭声里,那扇门终究是被他打开,他走下台阶,猛地一甩手就将她扔在了地上。
顿时剧痛来袭,身体散架,腹部传来湿热的感觉,空气中很快弥漫出铁锈味。
凌衍森看也不看她一眼,嫌恶的搓搓手,像是要把碰过她沾染的那些污秽全部搓掉一样,很快地,啪地重重的一声巨响。
在清妩努力爬着伸出颤抖的手臂的同时,那扇硬的像凌衍森的脸一般的门,终究还是关上了,她被他彻底丢弃了,那扇门就像永远杵在他们之间的城墙,她再也跨不过去,当然,他更不可能过来。
“阿衍!阿衍……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太狠!你太残忍!我要你把多多还给我!你听见没有……呜呜……多多,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你在哪里,妈妈想见你啊!”
门里,凌衍森靠着墙壁,身体像抽空了气的皮球,哗啦一声倒在了地板上,双手捂面,肩膀抽搐,手心湿透,也不知道那些水是汗还是……他的眼泪。
两个人隔着一扇门,隔着一个世界,隔着一世刻骨铭心,就那么哭着,哭着,那些眼泪再不会停止了……
沉默成了他们对彼此最好的交代。
如凌衍森预料的那般,清妩没有离开。
灰蓝色的病号服,肚子上的一大块很快被绷带渗出来的血染红,唇齿越发惨白,她捂着肚子,黛眉拧成一团,就在原地跪着,跟他比耐力。
既然都这样了,她不见到多多是不会走的。
她在赌,只要她这么跪着,他总会吃不消。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数日,大不了永远这么跪着,她就不信一个月之后,多多出了恒温箱,不会回到这别墅!
【V260】角力战
日落弃清妩而去,天色很快就黑沉下来了。
清妩门前的台阶下跪着,一动不动,腹部的血迹干了,绷着她的皮肤,她稍一挺身,皮肉分开的急剧的痛楚便会袭来。
从台阶到草坪有段小小的间隔,是梆硬的参杂了细小碎石子的水泥地面,刚才膝盖猛地磕下去,刚好有个小石子抠进了肉里,她稍微动一下,便是钻心刺骨的疼。
现在膝盖已经整条腿都麻木掉,除了酸痛,没有任何感觉。
难怪电视里的苦情戏都有下跪这种桥段,看着容易,做起来可真真难熬。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架空,挤在一个角落,窒息感传来。
因着阴凉下来的温度,额头上的汗被吹散,刚才的一番又哭又闹,使得她嘴唇皲裂,她只好用舌头舔着,可却是越舔越干。鼻子塞着不通畅,便只能用嘴大口大口呼吸,连带着整个嘴都开始干燥。
从上午过来到现在滴水未进,更别说吃的了,吴嫂倒是说要给她做饭,可她又怕凌衍森随时会回来,便拒绝了,谎称刚吃过不饿。
现在这会儿,身体虚浮,眼圈发黑,头一直摇摇晃晃的,显然没有力气了。
她不知道这样下去,她还能坚持多久。
一直抬着头,看着偌大的别墅,正面包括二楼,好几面落地窗,窗帘却拉得很严实。
他没有撩开过。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她还在外面吧。
该怎么办?
正思忖着对策,祸不单行,天空忽而数道白光划下,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打雷了。
本就是晚上,哪里分辨的清天色已经变了呢?清妩这才恍惚的感觉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一片冰凉,耳边是瑟瑟的风,初秋的寒意冲她席卷过来。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病号服,清妩缩了缩身子,尽量蜷缩成一团,心里叹着,看来她是熬不过今晚了。
凌衍森拿着高脚杯,烦闷不已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脚杯里暗红色的妖冶的液体随着他焦躁而不安的步伐动荡起来。
明明没有穿鞋,沉重的脚步盾下来,实木地板都在咯吱作响。
怒气已经散去大半,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已经离开?
酒瓶空了大半,微醺中,醉意朦胧,神思却越发清醒,数度来到落地窗边,手伸出来,又落下去,再度抬起来,又再度落下去。
郁郁中,恼怒不已地转身,恨自己上楼时为什么要开灯?如果关着灯,黑漆漆的,就是撩开窗帘她也看不见,可是现在去关灯,又算怎么回事儿?如果她在外头看见,岂不糗大了?
进退维谷间,忽然听得一声闷响,凌衍森一顿,轮廓瞬时绷紧,将高脚杯放置在精致的酒架上,转身。
第无数次来到窗边。
沉吟着,恼怒着,手将在半空,指头数厘米之外,便是漂亮复古的落地窗帘,缎面碎花,清新雅致,还是她当初非要坚持换上的款式。
忽然,窗帘上闪过几道白光,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打雷声簇拥着,敲锣打鼓似的击着凌衍森愈发矛盾的心。
这鬼天气,下午还明媚得很,到晚上竟然就狂风大作要下雨了。
也不知她离开没有。
便是这么想着,心里的蛊虫一点一点啃咬着他,再也忍不住,手终究一抬,触上那滑软的窗帘边角,凌衍森提着心,慢慢聊开一条缝,目光挤进去,往下看。
然后便狠狠闭了闭眼眼睛。
她真的在!他就知道她那死性子一定不肯走!从他把她拽出门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个小时了,她竟然就那么跪着,一声不吭?!她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心里五味陈杂。
清妩的运气一向不够好,对于天空中忽而砸下来的豆大的雨滴,她只能苦笑着迎接。
顷刻,雨连成了线,大片大片洒下来,头顶凉飕飕的,很快,全身便湿透,她驼着背,微微弓着腰,没有遮挡的东西,便只能用头当着腹部,尽量减少雨水的冲刷。
可惜作用不大。
水渍浸透着伤口,灌了辣椒水一般的痛,尖锐凌厉刺骨。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黑沉沉的夜反衬得她白皙的手臂更加惨白,她缓慢的伸出手,手掌合起,接了点雨水,沾湿唇边,可那密密的雨丝却不打算放过她,重重的砸下来,砸的她呼吸越来越艰难,雨水与烈风交杂,她的身形被冲刷的愈发纤弱,摇摇欲坠。
眼皮子很沉,闭上时,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再度睁开。
她忍不住想哭。
心里期盼着,祈祷着,阿衍能够撩开窗帘看一看,知道她还在,知道她相见多多的决心,希望那样,他就能软下心肠,就会带她去见多多……
别墅里。
凌衍森像头接近崩溃的狮子,坐立难安。
倾盆大雨直刷刷的冲洗着窗户,那响声都快震碎了他所有的坚持。他尽量离窗户远远地,贴着墙沿坐在地板上,抓耳挠腮,受着煎熬。
数着时间,听着雨声,只希望雨快点停,或者那个傻女人快点走。
可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雨根本没有减小的趋势。他再也忍不住,撩开窗帘,雨幕中,她孱弱得无法直视的轮廓半分都没移动,摇头晃脑的,瘦削的身形被风刮着,好像下一秒便会倒地不起。
该死!
他低咒一声。猛地负手放下窗帘,冷冷笑起来,笑自己铁石心肠竟然抵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腔倔强的傻女人。这场角力战,眼看着他就要败下阵来。
江恨寒其实并没有离开。
出了别墅山庄,再行了半里路,他便将车停在路边。她说他的存在可能会妨碍她和凌衍森谈判,那他就在这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等着好了,她的身体根本还没恢复,天知道一点点的打击都能将她击垮,他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对付凌衍森那头狼?
这里离她不远,万一她出个什么事儿,自己冲上去帮忙也好啊。
【V260】醋意大发
等待中,江恨寒看见那辆阿斯顿马丁又开了出来。
经过身边的时候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副驾驶座坐着人,看那轮廓却不像是清妩。况且,车行驶得速度很稳,不快不慢,也不像是凌衍森那人的风格。
江恨寒肯定,清妩还在别墅。
数日来医院家里两头跑,经不住困意袭来,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车窗被雨水击打,发出阵阵扰人的响声,江恨寒才蓦地醒过来,一看时间,他脸上泛起浓浓的忧色。
看窗外的磅礴的雨势,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思忖再思忖,忍不住倒了车驶回去。
到达别墅,停了车,视野漆黑,偌大而气派的别墅死气沉沉,只有二楼的一角窗户亮着灯。
江恨寒下车,大步走过去,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线,四处查看着,在大门前的台阶下的水泥地面上,他找到了她,奄奄一息,身形摇晃着快要死过去的女人。
那?两条细若竹笋般的腿,维持着下跪的姿势,磕在地面上,如同化石,一动不动。
心忽然被绳子拴住,剧烈的绞痛起来。江恨寒闭了闭眼,不忍再看她那副惨状。
忽而一声细细的喷嚏声传来,他睁开眼睛,清妩的头猛地朝前一倾,大概是身体承受不住喷嚏的动静,手腕子在空中划了两下,身体朝着地面坠下去。
“段清妩!”江恨寒惊呼出声,大步跑过去,稳稳的扶住了她,捧着她的脸,手指滑过她惨白的唇,鼻子底下,气息微弱,似有似无的,果然快要晕过去了,他摇晃着她,着急的喊,“醒醒!段清妩?快醒醒!”
说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那根本没有重量感的轻若纸片般的身躯让他不禁一顿,刚要站起来,清妩费力地睁开眼,嘴唇蠕动着,艰难发声,“江恨寒……把我……把我放下来……我要继续跪着,直到他肯带我去见多多为止。”
“你!”他又气又心疼,看着她暗黄发白的小脸,终是沉沉叹息一声,双膝着地,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又拉过身上的大衣,裹住她瑟缩的身体。
“你这是何苦呢?他大门紧闭,摆明了是要置你不顾!这种男人你求他也没用啊。你先跟我回医院好吗?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你的儿子在哪里,我好歹是个警察,公权私用就公权私用,我就不信他凌衍森手眼通天还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弄得销声匿迹了!”
清妩笑笑,唇齿惨白,睁开的眼睛在雨水的冲洗下半眯着,瞳孔清澈的过分,潋滟着浓浓的支离破碎的绮丽,“谢谢你,可是你不了解阿衍,他要想藏一个人,你就是翻遍地球也找不到的……”
“我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我让顾念着自己的身体量力而行,你现在在做什么?那身体开玩笑!你病倒了,怎么去你儿子?你糊涂!”
“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从前我便知道,在阿衍面前,我忍耐的越好,他便心软的越快。我等不及了,我要见多多,我要见我的宝贝,江恨寒,你理解这份心情吗……呜呜……”
说着,压抑着像是怕楼上的人听见那般,小声啜泣起来。
江恨寒百感交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傻到这个程度?她那么可怜,就连哭,都不敢大声,明明雨声这么大,又怎么会被楼上那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听见?就是听见了,大概他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吧!
江恨寒心里的火气愈演愈烈,他抬头,锃亮的目光射向二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狠狠地,直白的。
凌衍森被楼下男人的目光一冲撞,做贼心虚似的,立刻放下手,掀开一条缝的窗帘立刻合上。
转身,玻璃杯被他狠狠地砸落在地板上,碎片四溅!
好!段清妩,你他妈可真是好样的!护花使者这么忠心耿耿,还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可怜?
凌衍森的愤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