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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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感觉到不对劲了,多多有心事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她蹲下来,摸摸多多的西瓜头,温柔地问,“多多,怎么了?和弟弟生气啦?”
多多摇头。
“那为什么不肯来妈妈的左边,非要抢弟弟的右边呢?”
多多低下头去,把右手藏到背后,“……因为……因为……”
这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清妩的眼睛,她趁着多多不注意,一把将儿子的右手揪了出来,一个一个掰开多多握得死紧的指头,然后,掌心赫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呈现。
清妩变了脸色,心疼又气急,“多多!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了吗?”
多多看着弟弟,不说话。
清妩看向小小,逼问,“小小,你整天和你哥哥在一块儿,你说,怎么回事?”
小小似乎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看懂了哥哥的眼神,他也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清妩无奈,抬头,对面就是药店,处理伤口要紧,以防感染,这个问题留到晚上再细细盘问算了。
“你们两个小家伙最好在我去买药回来之前对好台词!在这里呆着,看着车,别动啊!”
两个西瓜头都低沉了下去,做知错状,乖乖点头。
清妩一转身,两兄弟就炸开了锅。
小小鄙夷又复杂的看着哥哥,“凌小多,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去采草药的可是我诶,在草地里打滚的也是我,你只不过在门口负责给我放风一下,都能把自己的手心划伤,你要不要这么让我无
语啊!”
多多一脸苦楚,“我也不想的,我走路容易摔跤,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你非说那个什么四叶草能治好妈妈的腰痛,非要去王奶奶家的菜园偷偷摘的,结果菜地里哪有什么四叶草!”
“有的好不好!”小小不满了,掏出书包带子上隔着的小布袋,抓了好久,终于,把那费劲千辛万苦采摘不易的四株可怜巴巴已经被水壶压扁的四叶草亮到多多面前,还大模大样的甩了甩,“看见没?这就是四叶草,能治好妈妈腰痛的神奇的草!”
多多嗤之以鼻,捏起其中动过手脚的一株,指着被某只爪子悄悄摘掉一片叶子的地方,“什么四叶草?你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三株只有四片叶子的草,这一株,本来有五片叶子,被你悄悄拽掉了一片,小小,你不能这样瞒天过海的!”
“……”
次奥,要不要这样赤果果的真相他……
多多还在古板的循循善诱,“再说了,就算妈妈没发现我的伤,王奶奶也迟早会对妈妈说起我们恶劣的行为的。”
“不会的,你没听见王奶奶总说她早已拜倒在我的灯笼背带裤下了吗?只要我肯让她亲一亲,她什么事都会答应我!我刚才已经亲了她三下,我们还有两次偷偷逛她家菜园的机会!”
“……”
多多对这个弟弟,有时候真的很无语。
偏偏小小还总要时不时想太多,拽不拉几斜睨着自家哥哥,“承认吧,你呆头呆脑的,哪有我这样暖暖惹人爱,小区里的陈奶奶,王奶奶,张奶奶,哪个没有拜倒在我的灯笼背带裤下……”
“……”
多多暗叹,难怪大人们常说,沉默是金,原来,沉默是如此的靠谱。
清妩很心疼儿子,这两个小家伙就是她生活意义的全部。她买好了药,给多多小心翼翼包扎了后,这才让多多换到右边,让小小到她的左边来,一手牵一个,三个人浩浩荡荡冲着超级市场杀过去。
其实所谓的好菜,也不过就是多多和小小爱吃的家常菜,这两小子最好的一点就是不挑食,再加上清妩这几年苦修厨艺,两小子都拜倒在清妩做出来的美味之下。
华灯初上,三个人买好了菜,有说有笑往家里走。
【V391】心头肉
多多爱吃西红柿煎蛋这类粘稠而软乎乎的东西,小时候担心他的消化功能太差,经常喂给他松软的食物,这会儿倒成了习惯了。
而小霸王凌小小却偏偏逆道而行,喜欢吃炸虾之类酥脆而油腻的食物。他的口味更像大多数小朋友,崇尚洋快餐汉堡包炸薯条之类。
对于这点,清妩是有些抱歉的,因为多多的身体状况,所以她鲜少带两个孩子去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厅。
好在关于这点,小小年纪小,却很懂事,从不抱怨。他虽然总是口头上和清妩叫嚣,每次晚餐偏向于哥哥的口味时,小孩子心性的也会不高兴,但清妩知道,这小家伙心里特别清明,关键时候总向着他那傻乎乎的哥哥,如果多多在学校受欺负,小小莽撞的总会冲上去,小朋友们干架,不外乎是撕撕衣服小手动两下。
只要当天小小的白色衬衣校服沾了脚印或者泥水,清妩就知道,俩孩子在学校又闹腾了。
那年在医院,得知生下来的是个小男孩,清妩还惆怅了一阵,多多已经是个男孩,再生一个,都说男孩最是能折腾人,她当时简直有些害怕,该怎么养大这两个家伙。
但后来……
转眼六年,磕磕碰碰的,两个小家伙都这么大了。
清妩为了让多多锻炼出衣服好身体,可没少下功夫,学校七点半要到早读,六点半清妩就叫他们起床,穿上运动装,催促着带着两兄弟下楼,围着小区花园跑两圈,再打十分钟羽毛球,有时候周末,还会去社区的体育馆,换点新花样。
还别说,坚持下来,多多的身体素质真有所提高,以前学校体育课他都要请假,现在也能跟着小朋友去操场晒晒太阳,做些简单的运动。
生活大致就是这样,怎么苦,有他们两个宝贝相伴,也挺过来了,只是……
清妩盯着锅里冒着热气的菜,含着一丝惆怅的笑意的眼眸敛下来。
“妈妈!饿死啦!到底要不要吃饭啊?”
小小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菜香,馋虫作祟,匆匆几下就把作业本涂上,哗啦哗啦从凳子上跑下来,溜进厨房。
“凌小小,总共三道算术题,你错了两道!就知道吃!”
多多拧着眉,小大人似的,跟过来,要揪小小的手,想要把他抓回去。
“哥,你不要太夸张,那种白痴题目我早就会做,如果三道都全对,我会遭到班上同学的嫉妒的,你看看你就太不懂得做人,你每次受到蒋老师表扬的时候,班里一群男同学都在讲你的坏话,我在卫生间里听到,就很生气,每次都忍不住要给你打抱不平!”
“我们学习我们的,为什么要在意他们说什么?”
“妈妈常说,做人要懂得为人处世,不要轻易得罪别人,妈妈,你说是不是?”小小挑挑他细长而秀气的眉,圆溜溜的大眼睛瞄向被妈妈挡住的锅子,锅里飘出浓郁的菜香,他开始不争气的流口水了。
清妩回头,笑笑,还没说话,多多倒是据理力争起来了。
“可是妈妈也常说,做人要真诚,事实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明明会做,为什么故意把两道做错,分明就是狡猾!”
“凌小多你是木头!不要跟你讲话!”
“为什么我是木头?”多多很不解,对于弟弟的大声斥责,他并不生气,但却反问了一句,见弟弟横眉竖眼不回答,多多搓搓自己的小手,黑玛瑙般漂亮的眼睛不确定的转向清妩,指着自己,那认真的神情让所有正太控见到了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多多问清妩,痴痴傻傻愣愣,“妈妈,我真的是木头吗?”
“……”
“……”
清妩和小小不约而同短暂的沉默过后,都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尤其是清妩,笑得前俯后仰,放下手里的木铲,走过来,摸摸小朋友可爱柔软的西瓜头,收敛了脸颊上的笑容,温和的看着一本正经却略有点小受伤的多多,“傻孩子,你怎么回事木头呢,你是妈妈生的,和弟弟一样,都是妈妈的心头肉。”
“为什么我们是妈妈的心头肉?”
小小不懂了。
清妩无奈,叹气,重拾木铲,把熟了的菜放到盘子里,回头,声音平和而细致,“因为割舍不下啊。”
“那心头肉又是什么呢?”
清妩蹲下来,双手握住两兄弟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笑眯眯,“就是这里啊,心脏,人要是没了心脏,就活不了了。”
多多做着很好的总结,认真而开心,“就是说,我和弟弟是妈妈的心脏。”
清妩眼眶里闪着泪花,点点头,然后吸吸鼻子,端上做好的菜,吩咐两个笨笨又聪明的西瓜头,“好啦,十万个为什么就到这里,接下来开饭咯!你们去洗手,然后把你们的木碗和你们的筷子拿出来,记得,别忘了拿妈妈的碗和筷子哦。”
“好!”
“哦也!开饭咯!”
吃过了晚饭,清妩让他们去洗澡,两兄弟很会玩,如果不给他们限定时间,他们能在浴室里打水战打上一个多小时,清妩倒不是怕浪费水,只是呆太久对他们皮肤不好,而且容易着凉。
家里没有请佣人,因为她觉得她自己照顾两个小子还是没问题的,白天两个孩子上学,她刚好可以应付着蛋糕店不冷不热的生意,晚上就给他们做饭,这两天外头风大,不然吃完了饭还要带他们去小区外头逛逛的。
想到这里,就不免有些自责,孩子正是玩闹的年纪,活动空间除了学校只有家里,周末或者节假日,清妩才带他们去市里有趣的地方逛逛,比如海底世界,少年宫,或者游乐园,那都是孩子们爱去的地方,她能给他们的只有这个了,虽然,凌思聪和周继荣他们每年都来,凌思聪每年都会两个小子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多多身体的相关治疗费用亲自送到清妩手里,但除去多多的治疗费那一部分她确实无法支付的以外,两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清妩在操心。所以,每年的卡上面,都会余留大笔的钱。
其实清妩也想过,她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用那些钱也无妨,反正是给孩子们花,能给他们更好的生活条件,何乐而不为。
但她就是不动那笔钱,她就是那样倔强,想靠自己的双手,证明给某个人看,她一个人能把他的两个孩子养的活蹦乱跳,她一个人也可以!
她在跟谁置气,只有她心里知道。
六年了。
从清妩怀上小小带着多多离开开始,每年每年,直到现在,凌家相关的不相关的人都来过了,唯独没有他。
想起来,还得从六年前怀上小小五个月的时候说起。
【V392】访客
之所以选择南通这样一个小城市,是因为清妩当时心乱不已的站在机场大厅售票处前的那一列清单前,缭乱了眼。
那时候多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异常焦躁,脾气不大好,抓着她的黑发一缕一缕地绕着圈。
她需要一边哄着多多一边目光从那些纷繁复杂的地名里绕来绕去。
最后的最后,锁定南通。这个城市有点小小的陌生,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过,她记得,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为了躲避继父的追杀,妈妈带她在南通这个小城呆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
她的离开并不纯粹,也没有小说里头女主角那般清高孤傲,净生出户,那段时间凌衍森几乎和她很少见面,但多多和她住在那间小公寓里,所以,多多的医疗费,丰厚的医疗费,凌衍森都让他的私人财务助手每一周拿过一张卡。
清妩走的时候把这些卡都带走了。
所以,她并不害怕他找到她,可以说,她有私心,她再给他最后的机会,多多的生活费是必要的的,何况她还怀孕,她只要一刷卡,凌衍森吩咐一声,她在哪里,凌衍森马上就能知道。
说到底,机场一别并不是诀别。
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怀孕是段苦难的岁月,孤独,寂寞,无助,忙碌,还有频频来袭的孕期反应,最厉害的是晨吐。
她不是第一次怀孕,所以做好了准备,但饶是做好了准备,她坏极了的胃口还是影响到了多多。
刚到南通那段时间,多多的情绪很不好,很焦躁,又一直发烧,哭得累了就环着她的脖子,一遍一遍问粑粑在哪里,到底是凌衍森照顾了他三年,那是割舍不断的血缘。
清妩很累,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她并没有出去找工作,那段时间不缺钱花,但是照顾多多令她身心疲惫,也试图找过一两个保姆,但多多很排斥,最后保姆不干了。
到第五个月,某天清晨,破天荒有人敲门。
清妩一开始以为是送牛奶送报纸之类的,说起报纸,在这封闭的五个月里,在这座消息并不灵通的小城,她几乎没有碰过报纸,租赁的房子还算宽敞,有电视电脑,电脑会给多多玩游戏,她是不能碰的,每日每日,除了晨吐,散步,就是休息,长时间的嗜睡。
打开门,清妩吓了一跳,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阔别五个月的陈姐,两鬓斑白了不少,似乎五个月的时间就像岁月的染色剂,无情地把陈姐神采给剥夺了。
陈姐扑上来,一下倒在清妩怀里,带着复杂的哭腔,愁眉不展看了清妩好一会儿后,张了张嘴,噎了半天,这才说出一句,吴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