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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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清妩得以有空,应萧曼吟的邀请,来到医院。
其实她也不是特地来看萧曼吟的,她还有点私事。
果然,下午三点,还不是重症病房的探视时间,清妩来到妇产科,挂了号领了检查单据直奔洗手间。
她已经生过一个孩子,所以经验还算富足,例假推迟十天,如果凌衍森在身边,就能发现她的某处变得丰满,并且,食欲超棒,遇见什么东西都想吃,情绪还不太稳定,嗜睡。
尿检完了后,把东西交给医生。
不到十分钟,PH试纸出了结果。
果然如她所料,清妩盯着单据上的化验结果,一时倒也没蒙住,只是内心泛起一股海潮一般的巨浪,不知是忧心多一些,还是再为人母的喜悦多一些。
她看了很久,身边的人来来往往, 行色匆匆,大家都很忙,没有人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她处在着宽敞而拥挤的走道里,就像蝼蚁一般渺小。
没有人与她分享她新得知的秘密。
拿出手机,翻到凌衍森的号码,手指一圈一圈缓慢的在他的名字上滑过,就像多少个缠绵悱恻的夜里,他那修长而凉薄的手,带着清欲的意图,滑过她颤抖着的唇瓣。
最终,放弃拨通。
她自是知道他今天不在医院,否则,萧曼吟怎么会给她来电话,说要私下两个人单独聊一聊。
怕是这些话,都不能入凌衍森的耳朵吧。
四点一刻,重症监护病房区允许探视。
清妩走进去,廊道有些暗,里头静悄悄的,给人的感觉多少有些死寂和阴森,偶尔路过医生和护士,一个个白衣飘飘,看着就有些诡异。
清妩轻笑,像萧曼吟这种人自然是住在单独的病区,一个人几乎霸占了整层楼,美其名曰,高级病区。
走进自动感应玻璃门之前,清妩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室内暗沉如海,光线总给人一种白绫一般苍透的感觉,空气带着浓厚的消毒水味,稀薄而压抑,乳白色的窗帘覆盖着临街的落地窗,装潢素雅而恬静,空间空旷而奢侈,比一般病房实在好上太多,大概普通人会想,这种地方,就是长期住着,也十分划算吧。
当然,这必定不是自命不凡的人所想要的。
清妩敲门之后,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做应答,抬脚走进去,步履平缓安静,一如她脸上没有过多起伏的表情。
萧曼吟躺在床上,带着呼吸罩,正费力地想要支起上半身,那双泛黄的倒映着她为数不多的时光的瞳孔,带着厉色和刻薄,火箭一样冲着清妩的脸直挺挺地射过来。
顿时,清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倒不是萧曼吟的目光多震慑人,而是那种鬼怪一样奇形怪状的目光再配上她被凸出的颧骨撑的过分高位的瘦的不成人形的脸,多少有种从鬼怪小说里走出来的带着阴风阵阵的味道。
出于礼貌,清妩没有温度地笑笑,“你好,萧曼吟。“
萧曼吟横着白眼球,冷冷的哼了一声,呼出的气体就差把那可怜的呼吸找冻成了一块冰渣子。她深陷的眼窝周围一圈青黑夹杂着褐黄,她旁边没有镜子,否则,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焚毁她之前的妩媚的形象。
清妩笑了。
不是所有病得如她这般要命的人都像她一样阴森诡谲吧,病人,也有给人温暖的感觉的。
所以,萧曼吟不是因为病得厉害而这样吓人,而是她本身阴翳至极的性格衬得她不像个人,品质的问题,通过言行举止,丰满出来。
清妩走过去,居高临下,目光扫了扫萧曼吟被白色被子包裹住的身体,被子并没有隆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她看起来似乎比那天晚上冲进她的家里那会儿,又要瘦了些。
原先的脸,虽然苍白,但却依稀可见从前的妩媚和清泠,而现在,肤色都已经暗黄。
因为躺着,头巾从头顶掉落了一些,露出大片大片白森森的头皮。
看着看着,清妩觉得,这个女人,这幅样子,让她恨不起来。然而,接下来萧曼吟说出来的话,却打破了清妩最后的善意。
萧曼吟的手很白,指尖修长,根根如葱,大概是病得厉害,皮包着骨头,但就算是手的指骨,被惨白的皮肤包裹着,看起来也是那么美丽,像是即将折断的百合花。
她艰难的伸出手,手背上粘着枕头,头顶是吊瓶,写着不知名的药水。
清妩见她摘呼吸罩的动作太缓慢,便轻轻伸手,上去帮忙,刚触到萧曼吟冰凉彻骨的手时,萧曼吟却恼怒地尖尖的叫了一声,有点像动物园的猴子被人惹恼后发出的怪叫,她并没有咬出具体的音节,但从她急促拧起的眉头看,应该是在对清妩的这一举动表示反感,萧曼吟喘着粗气,紧紧盯着清妩的脸,像是要用她的目光把清妩千刀万剐,含着尖刻的敌意和恨意。
清妩被她极端的反应吓得有些发怔。
良久,歉意地笑了笑,耸耸肩,“好,你自己来,我不碰你。”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高举双手,做投降状,清妩只是想,互相节约一点时间,毕竟,包里还有化验单,她想,可能的话,晚上约凌衍森出来见个面,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才行。
可萧曼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在用她粗喘的呼吸耽误她的时间。
当然,她是病人,快死的人,能不能摘下呼吸罩,能摘下多久,能说多久的话,或者发音是不是清晰到能让清妩听得明白,这些,还有待考证。
清妩耐心的等着,费了好大的劲儿,萧曼吟总算把桎梏住她大半个脸颊的呼吸罩摘了下来。
一离开呼吸罩,她的呼吸明显紊乱了起来。
清妩有点担心,“萧曼吟,我看你情况好像不大好,不然咱们的谈话搞到下次进行,你还是带上呼吸罩吧。”
【V384】扭曲的占有欲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万一出点什么事,凌衍森不得在她头上打滚?到时候又像三年前第一次在医院看见萧曼吟发生的狗血状况一样,清妩有理也说不清了。
萧曼吟摇摇头,态度有些恶劣,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我告诉你,不把你从衍森身边撵走,我是不会死的!”
清妩笑了,很没道德地笑了,她只能说,勇气可嘉,并且,萧曼吟真的很执着。
“好的好的。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要多少钱才能离开衍森?”
清妩愣住了,事到如今,她不知道是乳腺癌夺去了这个女人的智力,还是这个女人在用她那恶俗的智商在侮辱她。
“萧曼吟小姐,我想,阿衍一定已经和你提过离婚的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在他心里,你始终是他的大嫂,许天珏的妻子,你应该对阿衍的为人感到放心,就算你和他脱离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你的病,你的下半生,他都不会弃之不顾的。”
“你以为我想要的就是这个吗?衍森他是我的!很多年前他就是我的了,在美国,他十七岁那年第一次在舞蹈教室遇见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和他大哥结婚,他失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那时,我们的世界根本没有那段清妩这号人!”
说起这些令萧曼吟趾高气扬信心倍增的傲娇话来,萧曼吟倒是气也不喘了,呼吸也顺畅了,一张森白的脸还因为生气而微微透出了红,削尖的下颌,高高的颧骨,更显得那张脸诡谲异常。
清妩顿住。
这意思,莫非萧曼吟是凌衍森的初恋?变成大嫂的默默的暗恋?
清妩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想起凌衍森面对萧曼吟时,那总是拧着的眉头和无端的烦躁以及望着萧曼吟时的感慨万千,清妩突然觉得事情超出她之前预料的那般,有些脱离了控制了。
但凌衍森从未对她提起过啊,是因为觉得这段不为人知的暗恋是神埋在心底的禁忌,不想提,还是只是觉得是当年年少的思慕,不值得一提?
萧曼吟对清妩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中间还有一个故事没讲吧,那年,我和他双双遭遇灾难,关键时刻,我舍弃了我的那条天生用来跳舞的腿,救了他一命。段清妩,你说,我和他的羁绊有多深?是你这种女人可以觊觎的吗?我认识他多久了?他是我的!他和许天珏都是我的!”
听到最后,清妩对这个表情扭曲状态疯癫的女人,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她一直觉得凌衍森的占有欲已经空前绝后的强烈和变态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是绝世高手中的高手,什么?凌衍森和许天珏都是她的?
清妩很想吐槽,你当你是武则天吗?还是以为自己在母系社会?一个女人同时可以霸占好几个男人?这种变态的扭曲的毫无道德感的思维,究竟是怎样在这个女人脑子里生根发芽的?
她只觉得太难理解了,足够匪夷所思的。
“萧曼吟,我觉得……”清妩很想发出笑声,但又觉得不合时宜,她很怀疑是不是乳腺癌真的把这个女人的正常思维给夺走了,想了想,斟酌着语言,很有礼貌的提醒,“我觉得,萧曼吟小姐,你生活在现代,所以要明白,一夫一妻,夫妻平等,爱情是基于双方的道理。先不说许天珏,你和他的事,我不知道,也没有权利和兴趣了解。关于阿衍,我只想重复一点,他不爱你,而我和阿衍,彼此相爱,虽然当中荆棘丛生,困难重重,我们分开过,互相憎恨过,但最终,我们因为江恨寒的离开而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珍惜眼前人。但很抱歉,你并不是阿衍想要珍惜的那个眼前人,你为什么如此固执,蛮横而又霸道,独占欲还如此强烈,你现在应该修身养性,好好度过你剩下的日子,检讨自己,从而获得豁达的人生感悟。”
“你胡编乱造些什么!你懂什么?段清妩,你什么都不懂!天珏和衍森都是最在乎我的男人,我爱天珏不假,可我对衍森也有独特的感情。你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好不容易才唆使着你那个好妹妹段淼淼,让她想办法把你送进监狱,我好夺回我的衍森,想不到刚领了结婚证才不到两个月,你就出狱了,我就知道,你这种不安分的女人,一出狱,必定又要就缠上我的衍森,结果果真如此!你真不要脸,他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你是小三!受世人唾弃的没有尊严的小三!”
“萧曼吟!我对你客气是看在你已经病入膏肓的份上,我不跟一个将死之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但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不要以为我当真好欺负,我告诉你,纸巾没有让你和阿衍离婚,是出于我对你半年后就将离开人世的尊重!你就认命吧,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是徒劳,你就算死都不和阿衍离婚,你也最多只能在法律形式上再死皮赖脸缠着他半年!这半年里,你卧病在床,我照样可以和他双宿双栖,我们有多多,我们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并且我还要告诉你天大的好消息,我刚从医生那里拿到的化验单,我已经为阿衍怀上第二胎,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在一年后就会出生!你最好认清事实,这样才不至于太难过,萧曼吟,放过你自己吧,强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有意思吗?话就说到这里,你听不听得进去是你的事!”
清妩说完,不再看呼吸已经急促,脸色顿时变了的萧曼吟,转身,准备拂袖而去。
但萧曼吟仿佛是气急,不可置信,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住清妩飘起来的衣角,瞳孔睁得老大,黑洞洞的,像一双幽鬼,“你说什么?你……你竟然又怀上了衍森的孩子?你……”
清妩回头,放声大笑,“是,我们夜夜共枕,怀上他的孩子不出奇!并且,我敢保证,把这个消息告诉阿衍,他会高兴地跳起来,你信不信?”
说完,清妩毫不留恋的扬手,拍掉萧曼吟伸过来的厉鬼一样森白的手,萧曼吟试图挣扎,紧抓住她的衣角不放,清妩没了耐心,加上另一只手,使劲拽开。
萧曼吟到底是病人,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几两肉,三两下就被清妩撇下,身体重重的像一堆锈逗的零件,松松垮垮跨地瘫在了病床上,骨骼与床板相撞,发出重重的响声,凄厉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挥之不去。
清妩愤愤然出了门,门口的护士见感应玻璃门开了,许是刚才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一看清妩出来,便匆匆跑开。
清妩大步走过去,拦住那个护士,刚才那一激,对萧曼吟的打击想必不会小,清妩到底不放心,对那个护士说,“去把这间病房的主治医生请来看看,病人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那护士被清妩凌厉的气势给吓到,怯怯的点点头,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清妩扶住发烫的额头,靠着墙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如今她很容易疲累,坐下来,才知道,扶着额头的手竟然一直打哆嗦,想来,是刚才在病房里气急了吧。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因为这场私下里的谈话,给她和凌衍森之后的人生带来了多大的逆转。
傻傻的清妩只知道攥紧包包,仿佛捧着奇珍异宝一般,因为里面有化验单,她还没来得及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