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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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有些发憷,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她原想着,凌衍森和萧曼吟结婚在她看来不过情理之中,凌衍森对那个女人一直很特别,这种特别,是她和其他女人根本无法迄及的。
却没想到,萧曼吟竟是得了绝症,难怪那天在别墅看到她时,她一张脸惨白的过分异常,身体瘦成了那个样子,头上还包着漂亮的丝巾,现在想来,定是做了化疗,头发掉光了,所以才围着丝巾吧。
清妩回神,继续追问,“你姑姑嫁给凌衍森的事和你现在诓骗嘉宇的钱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萧以翔拉了拉清妩,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好好听他说,他叹口气,面容沉郁,反正,他顶多算是帮凶,这件事再瞒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这些年一直压在他胸口,跟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日积月累,他都快撑不住了,现在这是个绝佳的契机,清妩若是不愿意再相助他,只要一个电话打给凌衍森,告诉他停止购买,那自己也根本不可能从嘉宇得到钱,还不如,就告诉她算了。
“事关凌衍森大哥许天珏的死,清妩,在告诉你之前,你必须给我发誓,此事绝不外传。尤其不能告诉凌衍森,不然,我等于是间接坑害了我姑姑和我自己。”
清妩莫名紧张起来,心就像刚跑完八百米一样,扑通扑通跳出了身体,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可那速度太快,她一丝一毫也抓不到手里。
萧以翔盯着她,眼神悠远漫长,黑洞洞的,看起来有些恐怖,“不愿意发誓?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把你绑起来,让你没办法及时通知凌衍森,我照样能在日落之前得到大笔钱财。”
清妩吞了吞口水,瞪了萧以翔一眼,虽然心知他在说笑,但也保不齐把他逼急了,他当真想出什么幺蛾子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便只好无可奈何,举起手,“好。我发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V349】开棺验尸
【V349】开棺验尸
凌家老宅。
宅内大厅,一派箭弩拔张。
江恨寒率领他的小队被老管家拦在门槛外,要进不能进,要出不能出。
而许素芸则一身素衣旗袍,手里拎着佛珠,正在大堂正方向的大型灶台前跪着,敲木鱼。
空空框框的大厅内,除了雕花木椅和白天用不着的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剩下的就是一张八仙桌缩小版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复古的盘子,一套精致的茶具,一看就是真货。
但茶杯都逐一倒放着,也就是说,从这里就足足可以看出,江恨寒一行人极其不受欢迎,对许素芸来说,是多年常见的不速之客。
老管家来回摇动着手里的拐杖,驱逐鸡鸭似的驱逐着四个警察组成的小队,双方气焰都有些烧焦的意味,一时间硝烟弥漫,却谁也不打算相让。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队里的亮子是歌剧急性子,这破宅子他也不是第一回跟着江队来,每一次来都遭到这样的对待,这老妇人总总板着一张老脸,他们一来,她就抡起那串该死的佛珠敲着木鱼,他正想问,他们没来的时候,她干嘛去了?
“凌老夫人,敲木鱼什么的待会儿再敲行不?你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敲,我们也不可能等你那么久!我们这次来……”
江恨寒沉着脸,立刻扬手,制止了亮子硝烟味极重的挑衅,他眉宇沉静,一派安然地看着榻榻米上跪着的老妇人,猛然间哆嗦了一下的背脊,因为被弓着身体,旗袍有些贴身,所以许素芸的一举一动,江恨寒都收在了眼底。
这几乎是家常便饭了,他的出现极不讨喜,这个,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从八年前办理许天珏的案子开始,这个妇人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就因为他强烈要求验尸解剖,就好像触犯了这老妇人什么大忌讳一样。
江恨寒知道,许素芸的悲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是世界上最不能为人所接受的一件事,他当时确实有些着急了,频繁的跟她提出来要解剖许天珏的尸体,这对一个老妇人来说,是太不近人情的。迷信一点的来说,儿子保全一具尸体才能顺利投胎,如果身体都四分五裂了,这对老人家来说绝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所以,他这个铁面无私只知道办案不知道体恤老人家的心情的警察,理所当然被许素芸归为冷血无情一类。
后来那些年,他屡次上门,屡次被许素芸挡在门外,有时候趁老宅里的佣人不注意闯进来了,许素芸也是一惊一乍的,分毫不肯听他说明来意,直接就打电话给凌衍森或者给凌衍森在公安厅的熟人,江恨寒没有一次成功和许素芸说上过一句话。
江恨寒自嘲的笑笑,恐怕今天还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大规模的一场打仗呢。
要求把许天珏从沉埋的地底下挖出来,开棺验尸,江恨寒几乎都能想象,许素芸听到这个会是什么反应,他想,他或许该问问凌衍森,他老母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以免听到他这话被气得一口血喷洒满堂。
等了一个半小时,许素芸终于念完了经敲完了木鱼,在老管家以及一个下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保养得还算好,但脸上的气色却不大好,皱纹横生,头发虽然染黑,替她那张脸增添了一点神采,但眼神的晦暗却告诉他们,黑发的衬托效果不怎么样。
许素芸站稳,歇了一会儿,理了理旗袍的衣摆,径自打算绕过茶桌回偏厅用午饭,江恨寒见时机已到,趁着老管家还站在许素芸身旁没有过来阻拦,赶紧八七飞毛腿就跑到许素芸跟前。
许素芸吓了一跳,回过神就没了好脸色,一张尖尖的锥子脸板着,严词厉色,目光却略带了讥讽,冷冷的,看人的尖酸刻薄的模样与凌衍森倒有几分神似。
此时的江恨寒并不知情,便暗自腹诽,果然是一对母子。
“江督察,我这老宅静悄悄,一年都难得来一次客人,你倒是不请自来,都快把我们家的门槛踏破了!”
那声音清亮又尖锐,就像旧社会妇女硬生生缠出来的三寸金莲,又小又尖,还很难具有审美点。
这是事隔七八年来,江恨寒第一次听见许素芸的声音,他觉得耳膜都受到了不了的冲击,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可怕,大概是长年住在这偏僻的地方,连声音都比凌衍森还要显得阴沉了。
“凌老夫人,我这次来,的确是重要的事情与您说。只不过,不再同以往那样,是商榷或者劝告,而是通知您。”
江恨寒打了个响指,亮子立刻趾高气扬地递过来一张纸,上面盖着大大的红色的印章,一行行黑蚂蚁一样渺小的正方体黑字,右下角是个大大的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已经请示上级,上级也批准了,这是开棺验尸的批准令,凌老夫人,您可以过目一下……”
“什么?!开……开棺验尸?开谁的棺?你们要开谁的棺材?”许素芸激动起来,那憎恶的目光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她一把拽过那张纸,上上下下迅速的瞅了一眼,便唾弃地甩在了地上,大概是因为气急攻心,她的脸色霎时间便惨白起来,像是被抽干了的水分的湿纸巾一样,白的刺眼,那眼里冒着不正常的翻出来的巨大的瞳孔,她站不稳,歪歪斜斜的,管家赶紧上前搀扶,一边宽慰着,稳定她的情绪。
一屋子人都看惊呆了。
只有江恨寒,一脸安静。许素芸这样过激的反应,他早就能料到,不管她是真的还是装的,要开棺验尸,并且里头躺着的还是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剧痛的存在的宝贝儿子,怎么说,这也有些说不过去,但破案就是破案,法律就是法律,道德上江恨寒也觉得不应该这么做,打搅死者亡灵,可这是为调查清楚许天珏的死因必须经历的过程。
“你们休想!你们这群冷血的东西!你们根本不是人,我儿子死了八年了,你们还惦记着,还不肯放过他,还要求开棺验尸!好,我告诉你们,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否则你们休想得逞!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的儿子当年死得那么凄惨,江恨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死咬着不放!我都说了几千遍了,他就是自杀,他就是想不开!你们给我滚!滚啊!”
江恨寒揉揉紧蹙的眉心,额角的青筋暴了出来,他强忍着,只是低沉着声音说,“凌老夫人,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我们也是为了还你儿子一个公道,现在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足以证明,您的儿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我们需要开棺验尸,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当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还请您谅解。我们得到了上级的批示,所以我们只是来通知您,不是和你商榷此事的。那么,我们就此告辞。”
四五个警察在江恨寒的带领下,很快离开。
偌大的老宅很快恢复到了之前死寂的状态,唯有墙壁还在许素芸凄厉的哭声里震颤不休。
哭够了,许素芸这才擦掉眼泪,空洞着一双眼,训斥傻站在一边的管家,“还愣着做什么,给二少也打电话啊!那群畜生估计已经往天珏的陵园赶过去了,叫阿衍动作快些!”
凌衍森接到老宅打过来的电话时,正焦头烂额的不行,盯着股市盯了一上午,情势堪忧,心情正极为不爽,一听到江恨寒已经得到了上级的批准,要开棺验他大哥的尸体,心里怒火丛生,瞬时就炸开了锅,他就是忍不住联想,阿妩在和萧以翔联合对付他,江恨寒又在背后敲竹杠,要开棺验尸,别说这两件事没有内在联系!
他现在不得不信!
阿妩就是在和江恨寒两面夹击他!
“他娘的,他要验尸是吧?老子让他验他自己的尸体!江恨寒,我跟你没完!”
这一句吼得声音太大,管家一脸尴尬的,听着话筒里迅速传来的忙音,与许素芸面面相觑。
许素芸听着凌衍森这样说,心情这才好了些许,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张之前被她仍在一边的批准令,目光不经意的瞥见右下角的签名,仔细辨认,是江慕涛三个字。
管家也凑过来,不经意的咦了一声,“江慕涛不是前公安厅厅长,现任的栾城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吗?怎么也姓江?夫人,这江恨寒也姓江,他们不会……”
许素芸微微变了变脸色,默念着江慕涛三个字,眼底卷起一层黑云,她想到了什么,迅速吩咐管家,“快去我房间,把白色橱柜第二个抽屉里,写着老爷的小匣子拿下来!”
“什么?”管家不明白。
“那小匣子里装着老爷的所有遗物,你快去啊!”许素芸揉着发疼的眉心,心跳的很急促,她直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的事,竟会这么巧合。
【V350】当年的秘密
【V350】当年的秘密
“那小匣子里装着老爷的所有遗物,你快去啊!”许素芸揉着发疼的眉心,直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的事,竟会这么巧合。那匣子里有凌大国的日记,日记里详细的记载着他当年和何仪那个贱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事,自然也有他们偷偷往来的联系方式,总之,她先见何仪一面,当面问清楚再说吧。
但愿事情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不然,依着阿衍那孩子阴沉狠戾的性子,很可能会衍生出无法挽回的大错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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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的时候,何仪正在医院的处方药柜前面排队,她给儿子江恨寒定期开药,儿子的心脏问题一直存在,好好坏坏指尖徘徊,靠药物辅助,医生和她多番劝过,让他改行,不要做警察,心脏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而警察这份职业根本就是在舔着刀刃过日子,稍不注意,两相碰撞,保不齐命就这么没了。
何仪是惆怅的,自从多年前丈夫江慕涛对她做了那件过分的事情之后,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另一个如今是生是死,死了葬在那里,存活着的话又在哪里生活,她从江慕涛那张铁一样坚硬的嘴里,什么消息都套不出来。这么多年,夫妻生活就像行尸走肉,简直比行尸走肉还要刻意地演戏,她和江慕涛都明白,若不是小寒坚持,他俩早散了。
小寒是个令人欣慰的好孩子,懂事,坚强,一根筋儿,有韧性,江慕涛很坚持让小寒继续当警察,他认为这是光耀门楣的事,他那样刻板的性子,根本不顾小寒有病在身,有什么厅里重视的大案子或者又发掘价值,比较好提升职位的案子,他都让小寒参与。
对于这点,何仪自然是极其反对的。可她在这个家里属于弱势群体,何况,因为当年和凌大国的婚外情,导致她在江慕涛面前办分头都抬不起,有什么说话的地位呢?
手机孜孜不倦地响着,何仪拿过药,谢谢医生,这才回神。
这个号码十来年没有换了,即使凌大国意外死去,她也还是没换。
“喂。”
对方长时间沉默,只听得见一声比一声冷漠的呼吸,而何仪的耳朵就像游走在冰水里的鱼,不一会儿便被手机彼端那些冰寒的气息给融了进去。
冻得她莫名其妙,直打哆嗦。
“喂,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