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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第107部分

小说: 总裁,染指你是个意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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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不选择进来的第一天就结果了自己,这点,她也很无奈,她是被单独拘禁起来的,一间窄小的牢笼,上下铺,没有门,只有铁栏,以便狱警随时监控囚犯们的情况,以防发生意外。

换上邢服,手被铐住,住的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当然,阿妩指的是尖锐的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

因为第一天进来已经临近半夜,囚犯大多睡了,所以她还没来得及领略监狱的风云,直到第二天下午在公共澡堂洗澡,被几个这里的老大围住,一通拳打脚踢,手臂,腰腹,被烫了无数个烟头,头顶的发丝间,沾满了囚犯们恶心的痰,她才知道监狱生活真正开始了。

有人告诉她,想要杀人或者自杀,有一种方法。

那就是把自己每天要用到的牙刷磨尖。阿妩本就绝望,一听到这个更加绝望,在她的意识里,牙刷是塑料制品,她难以想象如何磨尖。

那位‘好心’的狱友给她示范了一下。

她记下了,但是不能被其他囚犯和狱警察觉,所以每天晚上不睡觉,把牙刷放在床架的铁杆上,慢慢的磨。

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尖利到可以割破手腕上的动脉了。

自杀时痛苦的,尤其是自杀的工具还不具备锋利的特性。好不容易割破了皮肤,在血肉模糊中,清妩把牙齿咬出了血,来回反复一道一道,每一下都是极致的痛。

直到最后,在逐渐昏迷的意识里,她似乎听见动脉断裂的声音,很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几天后,她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了眼睛。

江恨寒守在病床边,沉默地而同情地看着她,目光有些悲伤,没有骂她也没有劝她,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塞到她怀间,顿了顿,像是思考了良久,才说,“打算放弃的时候,拿出多多的照片看一看,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阿妩泪如雨下,捧着那张照片,贴在脸上,她听见自己惨烈的哭声,砰砰跳动的活跃的心脏,她吻着多多小小的白白的脸,多少个夜里,一遍一遍,以至于最后,那张照片被她的泪水浸泡得又硬又黄。

她没问江恨寒是谁给他的照片。

直觉里,拒绝去知道。

那次自杀之后,她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所谓禁闭,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黑房子,在这间房子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没到饭点,狱警会从门口可以开关的小框子里给她送食物。

那种沉沉的压抑着的黑,让她的精神都快分裂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什么也听不到,时间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只能冥想,只能无聊,只能自磨,就连自杀都没办法进行。

关禁闭之后,监狱给她指派了一名心理医生。

可巧,是林潆。

 【V279】心乱

清妩一开始拒绝和这个绝交了的闺蜜说话,事实上,她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她已经进入完全自闭的状态很久了,打不起精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间一长,便愈发不知道如何说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潆每天都来,自顾自地说着,天南海北,包括之前他们闹僵的那件事,以及后来她和凌思聪的分分合合,藕断丝连,事无巨细,一件一件和清妩说着。

终于有一天,清妩肯开口了。

林潆很高兴,治疗已经结束,她不必天天来,但作为恢复了的朋友,她还是隔三差五会来看清妩。

第三年,也就是今年春末。

清妩住的小牢笼里终于搬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长相很凶,说话粗鲁,满身的纹身,不仅爱一边说话一边吐痰,还很爱偷东西。

别的清妩可以忍耐外加无视。

但出狱的这天早上,这个女孩终于激怒了木头似的清妩。

“编号####段清妩,收拾好你的东西,可以准备出狱了!”

狱警粗犷的声音从宽阔的廊道一头传过来,大概是不耐烦,又催促了一边,警棒重重的敲了几下铁栏杆。

清妩没动,浅褐色的目光溢满灰白的死寂,沉沉的盯着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没穿裤子的狱友,冲她伸手,声音很低,“把照片还给我。”

“啊呸!段清妩,别这么小气,你都要出狱了送点纪念品给我都不行?这小正太长得这么可爱,让我意0淫0一下又何妨?我也是个女人,寂寞的夜里总需要派遣派遣一身的激情的嘛!”

恶心的下流的话就像往多多干净的照片上泼了污秽物。

清妩气白了脸,哆嗦起来。她太瘦,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是,风不吹都有可能随时倒地不起。单薄的骨架撑着的一具空洞的躯体,神情始终冷淡如冰。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她尖叫出来。

“哈哈哈!有本事过来拿啊!看你这竹竿样儿,可别怪我一拽就脱臼,一踢就断骨头!”狱友站起来,将近一米七五的身量就已经把清妩压了下去,在看她健硕的体型,清妩毫无胜算。

但她很沉得住气,好歹坐了三年牢,该见的都见过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

她不由分说,冲了上去,一个弹跳,双手揪住那女人的头发,死命拉拽,很快,掌心一撮一撮被生生拽断的发尾掉在了地上。

那女人发出凄厉的痛苦的叫声,粗粗的手臂朝清妩扑了过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清妩到底,很快,胸膛上踩上了一只脚,越来越重,将清妩的肺部越踩越扁,阻断了她的呼吸。

她抽搐着,挣扎着,嘶叫着,双手在空中划来划去,指甲抠进那女人的手臂上的皮肉,一声一声尖叫着,“还给我!还给我……”

那女人死命地踩着她,脾气一来硬邦邦的,冲清妩的脸上啐了口痰,“麻痹的下贱货!都要出去了还来讨打?你说你犯不犯贱?”

好一会儿,狱警才慢悠悠走过来,见怪不怪开了门,拉开那个女人,扶起清妩,警棒戳着那女人的胸口,“张丽珍啊张丽珍,把你安排到哪里你都能和别人打起来!”

“怎么回事儿?”

“她偷了我儿子的照片,我让她还给我。”清妩抹去脸上的恶心的物资,面无表情,胃里翻江倒海,她却忍得住,这经历多少次了,她早已习惯。

“张丽珍!人家今天出狱,把东西还给她!”

“切,谁稀罕你那破东西!”说着从内裤里拽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揉皱了又揉皱,丢到清妩头顶。

那团皱巴巴的东西沾满了女人下面恶心的液体,清妩不在意,低头捡起来,泪光在眼里打转,她捧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出去,来到水槽边,一遍一遍清洗着照片,一遍一遍清洗着脸。

长长的阴暗的廊道传来预警粗犷的警告声,“张丽珍你他娘的给我省点儿心行不?知道她谁吗?江督察每周过来看她一次,傻了吧?知道嘉宇国际总裁吗,她前夫!几乎每半个月那个戴眼镜的男人都会过来和我们狱长了解她的情况,人家今天出狱,你偏偏撞枪口上,怎么的,你还嫌你的刑期不够长啊……”

冰冷的水柱下,擦拭着照片的双手顿了顿。

只是一瞬,清妩便关了水龙头,甩甩手,抱着小小的纸盒往大门走。

纸盒里是吴嫂每个月给她寄过来的多多的照片,每次五六张,三年积累下来,也有好几百张了。看着这些照片,她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天天盼,日日夜夜的熬,终于熬到了出狱这一天。

她抬头,看着蓝色的玻璃棚顶,眼泪沿着眼角滑落,心一颤一颤得厉害,多多,妈妈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只是……你知道妈妈的存在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妈妈用余下的半生来弥补这三年欠你的时光。

******

嘉宇国际今早的晨会相当短暂而且诡异。

从头至尾,总裁不发一言,十五分钟后,策划部的经理正在主讲太上滔滔不绝,总裁却突然起身,只说了两个字,震翻全场。

“散会!”

话落,颀长高大的身躯便径自离开。

众位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秘书不断送来下面呈上来的文件,凌衍森烦的不行,吼了一声,便反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也许是今天的太阳太烈,透过墨色落地窗照进来,让他坐立难安。

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手机响了。

是林文才。

“凌总,我刚问过监狱长,少奶奶出来的时间大致是晌午十点。”

凌衍森只觉得脑子里绷紧的弦咔嚓一声被人剪断,震得他死了半脑子脑细胞,额角青筋突兀,他压抑不住怒火,冲林文才吼,“给你安排的工作不够是吗,导致你有闲情逸致狱长聊天?”

林文才顿了顿,语气平和,“我只是觉得您或许想知道。”

“你这个月工资没了!滚!”

吼完,大口大口喘气,将手机砸进沙发,双手捂面,掌心的汗像油彩一样密封住他英俊轮廓上的每个毛孔,身体里的郁气散发不出来,不断挤压着,下一刻就会爆发一样。

该死的林文才!

 【V280】太刺眼

清妩捧着小匣子,呆呆的站着,木头一样,像在阴曹地府的入口处迷茫着,找不到来时的路。

头发滴着水,湿漉漉的躺在瘦削的骨骼突兀的肩上。

被那个恶心狱友朝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她便总觉得全身都处在了污秽中,明明昨晚上认认真真洗过澡,擦拭过身体好几遍的。

刚才在水槽边洗脸,忍不住干脆把整头头发都洗了,她想,如果旁边没有男狱警走来走去,她大概很可能会一时冲动到脱掉全身的衣服,将就着那个生了锈的水龙头,洗个澡再出来。

想起来便又觉得好笑。

当然,她是不可能笑出来的。

皮肤黑黝黝的狱警瞥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身材玲珑体型削尖的苍白女人,撇撇嘴,懒洋洋的从墙上拿过钥匙,走出来。

大铁门嘎吱嘎吱作响,伴随着狱警死气沉沉的那一声场面话,“段清妩,出去好好做人!”

清妩的手抓紧了怀中的小匣子。

久违了三年的光线从那扇一点一点撑开的大铁门的缝隙里朝着她的脸划过来,明晃晃的刀子一样,带着初秋的热浪,像烧红了的铁,炮烙着她的面颊。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皮子便掉了下来。

清妩想,这辈子是忘不掉从监狱出来初见阳光的感受了吧。

太刺眼。太刺眼。

光线在她眼睛里是扭曲着发散的。就算是闭上眼睛,无孔不入的光还是会渗进来。目眩的感觉尤为强烈,在阳光下的她…几乎站不稳。

脑袋快要爆炸,不知道是因为贫血的缘故,还是因为想要落泪的缘故。

监狱地处偏僻,面前只有一条不太宽的坑坑洼洼的小马路,马路边是疯长的半人高的蒿草,她记得三年前被囚车押过来的时候,走出了国道,又行了三四公里,才到达这座监狱。

往前走了两步,一步裙下滑,清妩不得不停下来,提提裙边。

这是半个月前林潆最后一次来探监时给她带的一套衣服,三年前入狱那天穿的是病号服,已经被清妩丢弃在垃圾箱。

早知道这裙子的腰围大了这么多,总要往下滑,卡在盆骨处,不上不下感觉这么难受,她还不如穿那套病号服出来呢。

眯着的狭窄的视野里有个黑色的点一闪而过,耳朵里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然后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清妩用手挡住跟她不对盘的日头,睁着眼睛看过去,黑色小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愠怒着懊恼着一张英俊的脸,额头光光的,浓眉青黑地拧着。

江恨寒一肚子的火,却不知道该向谁发。

明明早晨八点就从家里出发了,结果路上堵车赌的他根本没了脾气,好不容易到了,却看见她已经出来了。

他颠了颠手里的纪梵希套装,有些无奈,但还是挺高兴,大步冲着清妩跑过去,嘹亮的嗓子一吼,“清妩!这里!看这里!”

清妩早已看见他,慢吞吞的走过去,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线,却不是微笑的圆弧状,但她的确是在笑,“江恨寒。”

“清妩,你出来了!”

江恨寒明眸皓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笑得时候一排整齐的白牙露出来,显得他整个人愈发高大英俊,疏朗明媚。

头顶被他带过来的大片阴影罩住,清妩不确定是不是他的那句出来了激发了她心中压抑的情绪,总之反应过来时,眼前迷蒙而眩晕,比竹竿要软一点的身体打着旋,就要滑下去。

江恨寒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

她的头埋在他的肩窝,窒息的感觉让她顺利哭了出来。

“哭吧,三年了,不见你笑也不见你哭,我很担心呢。”江恨寒捞住她,粗糙的掌心摩挲过她的发,沾了一手的冰凉的濡湿。

他感觉不对劲,把她的身子扳正仔细看她的脸,果然,半边是红肿了的,嘴角有血渍,尽管洗过,还是能看出痕迹。

“都要出来了还和别人干了一架?伤到哪里了?”

“你都说是和别人干架了,怎么会伤到?”

“我看这三年你别的没学会,拼蛮劲儿你倒是无师自通了!你这副骨头架子拼得过谁?还没伤到?鬼信你!”

清妩镇定了不少,“江恨寒,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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