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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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在的地方总不会太安静。无论在哪个城市,这都是定律。
一个女人说,“听说董事长寿宴时宣布他女儿怀孕八个月了。”
另外两个女人先后开口,问题相同,“她不是重病在床吗?怎么可能会怀孕?”
然后,苏菲菲身前的女人也加入了,“韩经理不是在郑州部吗?”
第一个女人压着笑,“让女人怀孕五分钟时间就可以了。”
女人们大都掩口轻笑,笑过之后,第一个女人又开口了,“所以啊,韩经理掌权是早晚的事。”
众女人附和说是。
苏菲菲紧握双拳,她几乎可以断定此韩经理必是韩耀。雅子重病在床,韩耀身在郑州,吻合度太高。
原来他舍下病中的她赶回来只为参加岳父寿宴,原来她忍受痛苦手术拿出孩子时他的病妻正为他孕育孩子,原来她所有的希望在他眼里都是笑话,原来对他来说她连可有可无的人都称不上,她根本就是他在郑州打发无聊顺带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
努力站直身体,努力装得和众人无异,努力不让众人发觉她的失常,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的身子仍不受控制的向下滑。然后,她木然看着很多张焦急惊诧的脸在她眼前晃,接着她看着自己被人们扶出电梯,不受控制的往前移动,直到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人从黑色轿车出来,她如被人迅速打了一强心针剂,她瞬间清醒,之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扶着她的人往回向电梯冲去,电梯合上的刹那她清楚的看到韩耀面含微笑走进大门。
众人愕然。
苏菲菲一直在电梯中上下。直到电梯里逐渐无人。她才步子虚浮冲出名都大厦。
知道了她想知道的,虽然不堪虽然心痛,但她仍不后悔。上海之行,是她跟了韩耀后最正确的一次选择,她是这么认为的。
出租车上,司机担忧地询问她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因为她的脸色是灰白色,很骇人。苏菲菲拒绝了。回到酒店后,她把自己浸在浴缸里,她要调整自己的情绪,她要想想接下来她要做的事。
中午,韩耀再次打来电话时,苏菲菲已然脱胎换骨,她笑着和他调笑,“耀,人家想吃豆腐了,你快来吧。”
“妖精。等着。”
韩耀进门时,苏菲菲已变装。宽大睡袍下只有一件小小的肚兜。韩耀挑开她宽大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暧昧地笑了,拥着她向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苏菲菲已完全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她的手刚伸到他的皮带前,他已一把掀开她的睡袍扔到地上,然后直接把她摔上床。
苏菲菲侧过身摆出一副更迷人的姿势含笑盯着韩耀。
韩耀一直笑着,他并不急噪,他慢慢脱掉上衣然后褪掉裤子,在她的注视下,他一件一件的脱成赤条条。
他俯□握住她胸前倍蕾揉搓,然后,唇自她颈间开始慢慢的一路向下,吻到她的小腹时,苏菲菲的激情被点燃,她开始娇喘。韩耀仍不急噪,唇仍一点一点向下移动。
韩耀用舌轻柔地挑逗她,让她慢慢疯狂,她已不能控制自己,她甚至开始呼喊,这时韩耀才扑上去直接吻住她的嘴,腰一挺让欲罢不能的苏菲菲得到释放。
身体得到欢愉的苏菲菲蜷曲在韩耀怀里,韩耀看她一眼,“喜欢吗?”
“喜欢。”这是苏菲菲的真心话,她觉得这种体验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可是,此时的苏菲菲已非彼时的苏菲菲。身体上虽然喜欢,已不能影响她心理上的仇恨。人,有时候身体和精神是可以一分为二的。此时的苏菲菲体会很深。
显然,苏菲菲的回答让韩耀得意。
他侧过脑袋咬了下苏菲菲的耳朵,“要不要再来一次?”
苏菲菲摇头,“还是下次好了。”
韩耀大笑。
苏菲菲捶他一下,趁机问,“耀,接下来你怎么安排的。”
韩耀笑容减了些,“我手头有些事要处理,时间安排不开。这样,这张卡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下来。”
苏菲菲心里冷笑后撅起嘴,“我想让你陪嘛。”
“听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好吧。耀,既然回总部了,能不能先预支些银子,我想回去把房子定下来。”
“别着急,明年一定买。”
再等两个月他的孩子就会出世,明年他还会在郑州?苏菲菲再次从心底狠狠鄙夷这个这个男人。
“人家就想今年嘛……。”
韩耀拗不住,当然也有愧疚心理作怪,最终同意。他想,也许两个月后,最迟也只能拖半年,他必会重掌上海总部,把苏菲菲弄到上海?他心里始终没敢下定论。这个女人还太小,还不懂得把握事情轻重,假若真有哪天和他闹腾,她或许真敢闹到集团去。这种冒险的事他不会去做。
韩耀没想到这次上海之行苏菲菲居然没让他难做,他想找她她就会在酒店,他不找她时她居然连电话也不打一通。回程路上,韩耀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了。当大包小包的物品放在拖运窗口,韩耀有些愣,但是,很显然火车站不是说话之地,直到回到文博,他才忍不住开口,“苏苏,买得都什么呀?”
“首饰,衣服、包包,总之,跟女人有关的东西都买了。”
韩耀哭笑不得,“女人购物欲望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忙着收拾的苏菲菲头也不抬,“当然了。男人挣银子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嘛。”
韩耀大笑,“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能招惹其他男人啊。”
65
65、Chapter 65 。。。
草莓园。
计划进行的相当顺利,桐父乐呵呵跟着桐桦小夫妻俩摘着樱桃,三人分工很明确,一人提篮两人采摘,三个人轮流替换,用朱晓晓的话说,这样三个人都可以切身感受亲自采摘的快乐。跟在三人身后的桐母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三人有默契地视而不见。
半小时后,桐母终于忍不住抱怨,“买现成的不是更好。”
桐父目光对上桐桦的,两人一齐向前走,留下朱晓晓和桐母。朱晓晓很自然地接住桐母话茬,“这里的草莓没有用过药,是自然成熟。超市里的可不敢保证。妈,你帮我拿着篮子。”
桐母一愣,然后接住篮子。
朱晓晓貌似摘得很认真,其实是一直暗中留意桐母反应。见她没有拒绝提篮子,她不由得心里暗自高兴。不过,她很小心的把这份兴奋压制着,不敢让桐母瞧出一分一毫。这种情况下适当的亲近,她相信桐母会接受。
果然,几分钟后,桐母终于蹲□,观察一会儿后摘了一个,摘过后拿在手中认真研究,边看边自语,“从色泽上看和超市中的是有点不一样。”
“不止色泽不一样,果质在嘴里的感觉也相差很大。”
“是吗?”
“当然了。”
……
朱晓晓与桐母自自然然接上了话,让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桐家两个男人松了口气,桐父再次夸赞儿媳聪慧,桐桦也终于放心。于是,两男人有完成任务的喜悦,都觉得婆媳和好指日可待。其实,两人没料到的是,他们刚刚走到休息区坐下,朱晓晓那边就出现了状况。状况起因很简单,桐母有洁癖,摘几个草莓擦一下手,与朱晓晓的兴致盎然有着本质的区别。对面正站着一位穿着考究的女人,见状,和桐母打起了招呼,“让孩子摘就好了。咱们来这种地方也就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备受冷落的桐母闻声站起,说,“是啊。你们也是一家一起来的吧?!”
女人哼一声后说,“本计划去有水的地方玩两天,可儿媳提议来这里,儿子疼老婆,这不,只好一起随着来了。你们呢?那是你姑娘吧?!”
桐母回答,“不是。我姑娘在美国,这是儿媳。”
女人尴尬地笑笑后提议,“我们俩去那边。”
桐母笑着答应。
朱晓晓眼巴巴看着桐母和那女人走远,心里很是郁闷。本来以为今天她和桐母关系会更进一步,谁知竟是这局面。采摘的兴致骤然消失,便和老公电话诉说委屈,“老公,今天没有成绩。”
桐桦很意外,“刚才不是挺好吗?妈呢?”
“和别人聊天去了。”
“谁啊?她在这没有熟人。”
“另外一家的婆婆。”
电话里,桐桦轻叹一声,“既然这样,我们就回去吧。”
朱晓晓同意,提篮向桐母走去。还没有走到地方,两人谈话内容已飘入朱晓晓耳中。
女人说,“……,我那儿媳月挣不到两千还整天开着车去上班,挣那三核桃两枣的就够加油的。儿子呢,月挣伍千每天还得挤公交车,别提我心里我窝火了。”
桐母叹口气,“背地里说说你儿子。”
女人更气愤,“说了,没用。不提了,提了心里更冒火。你们家呢?”
桐母很自豪的夸桐桦,“中鑫百货是我儿子的商场。在国内百货业,提起他的名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孩子,他从小就没让我操过心。”
女人满脸羡慕,“儿子这么能干。姑娘又在美国。你就等着享福了,儿媳呢?看年纪可不大。”
“全职太太。什么也不干,除了吃喝就是玩乐。”
女人脸羡慕转为惋惜,“娘家应该有背景吧?!”
桐母嫌恶地摇头,“不值一提。总之,没有一个地方让我满意。”
也许是五十步笑百步,女人总算找到平衡,“唉,都一样啊。”
朱晓晓愤然转身离去,走到桐家两男人身边,先叫了声‘爸’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把篮子往石桌上一放,抓起一瓶矿朱水喝起来。
桐桦往通往苑内的必经小径方向望了眼,纳闷在问,“晓晓,怎么没叫妈一起回来?”
朱晓晓没听见般,不管不顾继续喝。
小妻子这态度,桐桦心中也就明白了八九,铁定是在母亲那听到难听话了。同样看出情况的还有桐父,老人家现在完全偏向儿媳这边,所以,老人家一见儿媳委屈的模样立马起身向苑内走去,桐桦拦都拦不住。
几分钟后,老俩口回来了。桐父眉头紧锁,桐母面带怒容。桐桦看得心里直叹气,朱晓晓满腔愤懑还没有舒导开,因此,见桐母不高兴,她心里隐隐的有些兴奋。
桐父招呼桐桦起身收拾。
感受到婆婆愤怒的目光,朱晓晓装作不知,她悠悠然跟在桐桦身后帮忙往车上收拾东西。原先想和好如初的意愿丢到脑后,她心想,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她是尽力了。她暗自决定,以后不再为桐母所说的任何话难过,也不再为桐母的态度伤心,人家成心想难为她,她也不再费心讨好人家了。至于桐父,她会把老人家当作亲生父亲来对待,朱父在她这是什么待遇老人家同样会是。
想通了,思想上也不再有负担。回程路上,她和桐家的两个男人谈笑风声。
桐父见朱晓晓并没有不开心,也放心了,谈笑也开始自若起来。
一直留意母亲和小妻子态度的桐桦瞧出了端倪,于是,他的笑容越来越少,对朱晓晓刻意的诱导不再出言附和,最后,他和桐母一样沉默起来。
见状,朱晓晓情绪低落下来。桐父努力撑着情绪,撑到了后也沉默起来。
车进市时,桐母终于忍不住了,“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朱晓晓一愣,直觉上回一句,“我什么也没说。不信你问爸爸。”
桐父慌忙接口,“孩子没说什么。有什么回家给我说。”
“没说什么你跟我厉害什么。”
“你跟别人说什么了?”桐父显然并不想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但被桐母一阵抢白,忍不住说出了口。
桐母声音有些哽咽,“我说得是实情。”
桐父彻底怒了,“越老越糊涂……。”
桐桦叫了无数声爸、妈后彻底不劝了。他瞪一眼面无表情坐在副驾座上的朱晓晓,然后冷着脸开车。
感受到桐桦的无声责难,朱晓晓暗自伤心的同时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她在他妈那里受到委屈,他只是劝慰她,要她不生气要她不难过。即使是在抑郁症期间,他也只是单方面的试图让她改变,丝毫没有想到症结其实是在他母亲那里。还有,更可气的是计划实施期间,桐父能大力支持,他却一直扯后腿,他违恐他的母亲受到委屈受到冷落。他丝毫没有留意,计划实施的本身其实是她试图讨好他的母亲。是她在一直在努力,努力营造美好和睦的家庭气氛。而他,只是有美好的愿望,却一直不去努力。
现在,他母亲刚刚流露出委屈,他就开始怨恨她了。难道,是妻子就该受到这份不公平对待吗?是母亲就该高高在上的永远不能去触摸吗?现在正好四个人都在,既然有了不愉快就把为什么不愉快摊开来说,是谁制造了这份不愉快谁就应该受到责难。而不该让无辜的人背负太多。短暂的婚姻中已经抑郁两次,这已经足够了。嫁一个人并不代表着要完全失去自我。她,朱晓晓仍是个独立的个体,她仍能发表自己的观点。中国五千年文化虽然提倡孝道,但不代表子女们必须愚孝。
因此,朱晓晓平静地开口了,“爸爸,桐桦。既然妈对我有误会,我觉得还是当面解开的好。作为小辈,当然也是咱们家年龄最小的人,如果说得不对,你们都可以批评可以指正。妈,刚才你和那位阿姨的谈话我无意中听到一部分,我知道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