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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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蝶相信自己的直觉,认为红裳不会是凶手,如果红裳不是凶手,那么,凶手针对的就是与红裳有关的人了,或者说,极有可能是针对她的。
可到底杀死赵妈妈的人会是谁?是不是那个幕后之人,赵妈妈知道那人的身份,或者发现了什么,或者说,逼迫赵妈妈在帮她做事,赵妈妈不愿意,那人干脆杀人灭口,顺便栽赃嫁祸给红裳?
枯蝶越想越可疑,是不是顺子的断手就是对方给赵妈妈的一个警告,还是另外有什么隐情,不过裴俭今日也去了赵妈妈家,只要裴俭回来,一问就知道了,枯蝶想到这里,就放下心来。
按理说,赵妈妈就是裴府一个下人,死了,有时倒是不用非得经过官府,自家完全可以处理,不过,府中成了家的家仆有一部分是住在裴府周围的一些街道上,并不是住在府内,那赵妈妈也是住在这些街道上,这些街道上除了裴府的下人外,还有一些老百姓,商家,赵妈妈死了之后,被邻居发现了,那邻居并非裴府之人,就先报告了巡逻的官差,所以,一件本可私下处理的杀人案,最后不得不经过官府。
而京城府尹一听是裴府的下人,还是裴奕涵这一房的人,当下决定亲自跑一趟。
“千真万确,府中的管家已经前去确认过了,更何况那赵氏还有三个孩子。”
“可慕容大人,就算红裳今日去了赵妈妈家,也不能确认她就是杀人凶手呀!”
“红裳,这件珠钗你可曾认识?”慕容月从袖中摸出一支小巧精致的珠钗,枯蝶的目光移了过去,这钗子她也有点印象,好像红裳真的戴过。
“回大人的话,这珠钗跟奴婢的一支珠钗很像。可奴婢今日去见赵妈妈并无戴那支珠钗!它被奴婢收在自己的首饰匣中,已经好几天不曾戴过了。”
“晨曦,进来一下。”枯蝶唤道。几个丫鬟虽然退出了,就在门外候着,这大宅院的下人们都是人精,有些人就猜测单独留下红裳是不是有什么事?但又不敢偷听,此时听到里面大少奶奶唤晨曦进去,又把目光投到了晨曦身上。
晨曦进房之后,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红裳,但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到了枯蝶身边。
“你去红裳的房中,看她的首饰中慕容大人手中拿的这支珠钗是否还在?”不管赵妈妈是怎么死的,但红裳是她派去看赵妈妈的,她目前必须找出证据来,洗脱红裳的杀人嫌疑,然后,再另做打算。
“好的,小姐,慕容大人,麻烦您将那珠钗给奴婢仔细瞧一瞧。”晨曦已经明白,红裳一定是惹上什么麻烦了,甚至惊动了慕容大人,正因为如此,她也不能出什么差错。
仔细观察了那珠钗片刻,晨曦将那珠钗还了回去,就带着红裳给她的小钥匙去了红裳房中。
“红裳,你将今日去赵妈妈家发生的一切,当着大少爷以及慕容大人的面详细地叙说一遍。”
这样既可以使慕容月对赵妈妈死前的事情有一些了解,让可以让枯蝶自己得知事情的发展过程,从而想办法为红裳洗脱杀人嫌疑。
虽然一个丫鬟的命在这年代本就无足轻重,就算冤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响动,可枯蝶本身就是个很护短的人,红裳在她身边的一段日子,两人也建立了一定的主仆情谊,她岂能坐视红裳被诬陷。
也许,那杀害赵妈妈的人目的最终还是针对她和裴奕涵的,而红裳受到陷害也是因为她是他们身边的丫鬟,如果,这次,就放任红裳被诬陷,那么,下一次,被麻烦缠身的恐怕就是绿裳,晨曦她们了!
如果她不能保全周围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周围的人对她完全尽心呢?在这裴家的大宅内,她本就人生地不熟,就算有同盟裴奕涵,两人的能力还是太弱小了,因为,你不知道,敌人躲在哪里?有什么动机,所以,只能不断地受到挟制。
现实被动地让她有点沮丧,就算她能不断地发现一些线索,可敌人永远比她要快一步,不,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沮丧,如今看来,她只有更快地了解裴府每一个人,才不至于每次都落入被动的下场。
这一次,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红裳的心中虽然惊慌失措,但叙述起来还算条理清楚,将整个事件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来,红裳姑娘离开赵氏家中,并不曾折返?”慕容月听完,随即发问。
“是的,大人。”
“你确定你没有第二次折返回去,可赵氏的邻居却见你离开了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再次进了赵氏的家门。”慕容月语气充满怀疑。
“大人——大人的意思是,有人看到奴婢离开后过了一会又折回到了赵妈妈家,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奴婢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府了,回来之后就直接到大少奶奶房中来了,怎么会第二次跑回去杀人呢?求大人为奴婢做主呀。”
048,红裳杀人(下)
“慕容大人确定那邻居看到的是红裳?”枯蝶现在已经听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关键分明在红裳二次折回这件事情上。
红裳自己并没有折回,但有人却看到她折回了,那么,现在就剩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冒名顶替,等到红裳离开后,进入到赵妈妈家杀了人,二是,根本就没有人冒名顶替,那几个邻居做了伪证,是另外的人杀了赵妈妈。
可裴俭不是也被自己派了出去吗?难道他没有看到这一切,为何还不回府复命,难道也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当着慕容月的面,枯蝶没有说出她也派裴俭去了赵妈妈家,已经填进去了一个,她可不能再填进去一个。
“红裳姑娘回府的时候应该见到几个婆子,媳妇模样的人在一处门前做针线,就是她们看到红裳姑娘二次折回了赵妈妈家。”
“小姐,奴婢并未在红裳姐姐的首饰匣中找到与慕容大人手中相似的珠钗,晚照,和小喜都可以作证。”
“这,这怎么可能?我记得自己明明收好的,怎么会不见呢?”红裳的脸色越发苍白。,语调颤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原本跪的好好,竟然腿一软,斜瘫到了地上。
“裴大将军,配少奶奶,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只好委屈红裳姑娘跟本官走了!”慕容月也心中暗暗叹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跟高官世族有关的凶杀案了,如果不报官,他也不会多事,可以让他们自家去解决,可偏偏告到了衙门,甚至还传的沸沸腾腾,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这位红裳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像杀人犯,可谁知道呢?这裴府的水深着呢?只要看裴大将军一直娶不上老婆,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哎!他也是倒霉呀,天生就没有悠闲度日的命。
这案子如果这位红裳姑娘真的没有杀人,那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谁让他也不忍心冤枉无辜呢?他这个京城父母官也不好当呀!
“大少爷,大少奶奶,你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真的没有杀人。”闻言,红裳的脸变成了死灰色,不停地给枯蝶和裴奕涵磕头,这年头,进了牢房,还有命出来吧,她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突然变成杀人犯呢?
如今,她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枯蝶与裴奕涵的身上,她的父母只是府中一个庄子上的管事,无权无势,怎么能有能力帮她洗脱罪名呢?
“别磕了,我知道以你的心性绝对不会去杀人的,你既是我丫鬟,我是你的主子,怎能任由你被人诬陷,你放心,我和大少爷一定会找出证据来,帮你洗清杀人嫌疑。”枯蝶起身,上前,用手托起了红裳磕的有些青紫的头,认真地道。
慕容月见状,眼神一闪,看向了裴奕涵,却见裴奕涵并没有出口反驳,那说明,他们是真的要想办法查到杀害那赵氏的真凶了?
其实,裴奕涵的心绪何尝不复杂,无论是赵妈妈还是红裳,都是他房中的人,虽说她们只是下人,但他却不能保全她们的性命,到底是谁,是谁?是谁在幕后主宰策划着这一切。
“慕容,好好保护那几个证人的安全,明日我和内子想出府一趟,去看看赵妈妈三个孩子,并见见那几位证人,不知可方便否?”
“好,我会派人保护她们的,希望你们明日有新的发现,红裳姑娘,我必须带走。”
“好。”
“晨曦,打点水,帮红裳把脸擦一擦,红裳,你站起来,既然你没有杀人,又何须恐慌,挺直了腰板,等你家少奶奶我为你还以清白之身。”
红裳的脸猛地抬起了起来,跟枯蝶双眼对视,片刻后,神情已不见先前的恐慌,恢复了她一贯的沉稳,持重,“大少奶奶,您说的对,奴婢既然是清白的,又何须恐慌,奴婢相信你和大少爷不会任由奴婢被人诬陷不管的。”
“好,记住,做人到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失了自己的精神气。”枯蝶赞赏道。
“慕容大人,我们走吧!”红裳接过晨曦递给她的布巾,净了净面,知道大少奶奶说得对,既然自己被怀疑杀人,就算现在在做什么,都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还不如向大少奶奶说的那样,昂首挺胸走出府去。
“等等,慕容表姨夫,你看红裳姐姐那样子,瘦瘦小小的,估计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不如您就将她继续留在本小王爷身边,由本小王爷看管她,定不让她畏罪自杀,自寻短见,可好?”一直安静的唐少恨小盆友目睹了整个事件后,开口了。
原本几个大人还真没留意到他,只见他在一旁的小桌旁玩的正欢呢?没想到他的小耳朵也没闲着。
“小二,既然你也认为这位姐姐不会杀人,那就让表姨夫带着她去衙门住几天又何妨,你这么聪明,何不想个办法帮表姨夫找出凶手来?还是,你和表姨夫一样笨,都找不出凶手来?”慕容月毕竟是看着这位小祖宗长这么大的,这相处之道还是有一些的,当即忽悠起唐少恨小盆友来。
事实上,枯蝶也认为红裳现在不在裴府也许会更安全一些。赵妈妈之死必然在府中会有一些回响,红裳留在府中,也不能正常当差,反而要承受更多的流言蜚语,说不定,对方在红裳身上还有后招。
枯蝶到现在是一点都不敢小看那些藏在背后的人了!
“哼,表姨夫,您老人家不要动不动就使用激将法,分明是欺负小孩子,小二回头一定要向王爷爹和表姨告状,然后进宫去大伯父那里参你一本,抓坏人本就是表姨夫你的职责,何时轮到本小王爷出手了?不要把你的无能与我的年幼相提并论。”
049,恼羞成怒
其实,唐少恨小盆友也在思考关于杀人的这件事,可他就算再聪明,毕竟是个孩子,想到的东西实在有限,为了掩饰他真的没有想出抓坏人的法子来,故意将对慕容表姨夫最有威慑力的三座大山搬了出来。
“得,得,小祖宗,表姨夫说错话了好不好?表姨夫一定想办法把杀人的坏人抓到,证明表姨夫绝非无能之辈。”
慕容月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抓凶手的确是他的职责,这是推脱不了的。
慕容月带走了红裳后。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想什么?”裴奕涵本就是个不多话的人,可刚才,枯蝶觉得他沉默的更加如同一个冰雕。
她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当下绕过桌旁,站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能?”裴奕涵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调也无丝毫起伏。
“怎么会这么想?”
“这院子这么多年由于各种原因消失了那么多的人,有几个是真正该死的呢?”
“这不是你的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枯蝶突然觉得裴亦涵这个曾在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身上其实也有很脆弱的一面,只是这个男人习惯将他的脆弱掩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就算如此,我现在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更不必满心沮丧,只要我们的意志足够坚强,就一定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是吗?”枯蝶语调尽量放柔。
“我——只是害怕我自己保护不了你。”
“没关系,你的保护加上你家娘子我的能力,只要是我们想解决实情,一定就能想办法解决的。”
“裴叔叔,原来您也有害怕的时候呀,不过您放心,万事有本小王爷给你担着,你害怕什么,不是再故作可怜,引发蝴蝶姨的怜香惜玉之心吧!”
唐少恨小盆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也是很有助人为乐的侠义心肠的好不好?也是很有本事的好不好?
比起在王府,上面有王爷爹和世子兄长两座大山压着,根本就没他的发挥余地来,他觉得来到裴府实在是一个最明知不过的选择,英雄怎么能无用武之地呢?
“唐小二,你话太多了,先安静几分钟。”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一个大男人,是什么香,什么玉?手一挥,就定住了我们唐少恨小盆友的穴道
“真的吗,你会一直陪着我面对?”这才是他的目的,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男人,怎么会轻易被打败,要是这么容易被打败,那死了那么多新娘子,他早就精神崩溃了!
“你把小王爷怎么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