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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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到入冬之时,香徕已经感觉到单只松宁这一个地方的实在太小了,她又在相邻的两个县里相继开了铺子。
她名下的产业,除了恒远田庄之外,其它的一慨以“天香”二字命名。至于来由,当然是选她和天徕两人的名字的首字。娘没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她的惟一血亲便只剩下天徕一个,自己无论挣下多大的家业,都要有天徕的一半。
而那恒远田庄之所以没改名,一是因为香徕要让自己记得还有许氏的仇没报、让许宗德听到这个名字生气,也是因为她不确定这田庄还能属于自己多久,若真如骆谨行所说,高丽要把松宁的土地租去,那庄子自己肯定保不住,改不改名也没意义了。
这一年的春节她带着手下一众人马又回沿江村过年。
短短一年多时间,沿江村的变化相当大,许多人家都盖起了宽敞温暖的砖瓦房,香徕家的房子也翻盖了。
香徕家成了村里第一大户,挨着她家西边的陈家和田家主动把位置让出来,让她家有足够的空间向外面扩展。
香徕家新建的大院有原来的三个大,仍旧是与大伯家一同住,不为别的,只因为香徕和天徕不能常在家,让二姨娘一个人住她实在不放心。反正自己有足够的本事压住张氏,而大伯家其他人又都没有坏心眼,在一起住着也没什么。
香徕在老家喜庆的时候,松宁知县陈长治又按旧例去给曹明全送“孝敬”去了。
他来得巧,正好许宗德也在。
许宗德逮到他便抱怨起来,埋怨陈长治不给他办事,他在松宁县的买卖几乎要被沈香徕挤垮了,现在各店都在赔本维持。
第八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4924 7:04:50 本章字数:13848
陈长治生怕曹明全听了许宗德的话觉得自己不尽力帮他办事,解释道:“许大官人,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倒也想帮你打压那沈香徕,可是人家本本份份种田,踏踏实实做买卖,一不逃税、二不克扣伙计工钱,犯歹的不吃,犯法的不做,我想找她麻烦都没有借口啊!别的不说,你知道有这沈香徕,我松宁悬今的税赋比往年多收了三成还多,你说我要是没事硬去打茬儿,松宁县得有多少人骂我!”
他这样一说,许宗德不吭声了,从前他经营恒远田庄的时候那可是一文田税也不交的,只是每到年底扔些银两去意思一下,至于他名下米庄、布庄之类的生意也一样,弄得陈长治每年年底都来向曹明全苦穷,只有今年缴了足够的税银。
对于陈长治说的这些曹明全心里有数,于是也劝许宗德道:“算了,你又不是离了松宁不做买卖,会康府这么多县,去哪里不成,非得跟一个村姑抢什么!”
许宗德道:“松宁地方虽然不大,可是我不是还有矿在那里么,那边的生意若是停了,和矿里联系也不方便了!而且,你当沈香徕就安心在松宁县呆着?哼,我看她没准什么时候就打到会康府来,即便我不跟她抢,这该死的村姑也会来和我抢的!”
曹明全冷笑道:“那不是更好,若那村姑敢来,到了咱们的地方,还怕收拾不了她?”
许宗德想想倒也是,自己家族已经在会康府经营了两代,沈香徕若真敢来,想到弄死她的方法多得是,倒比她窝在松宁时省力气了。
许宗德猜测得不错,春节过后,香徕真的打算去会康府了。
田庄经过她一年的亲自经营,已经把各种隐患消除,形成了一套固定的经营模式,只要有可靠的人照应着就行了,况且即便自己留存会康,也还是会有人经常往来,联系不会中断的。
她把松宁这边的事务做了划分,让秀芬和大昌主管田庄,账目之类的若是弄不懂,现在荣升为松宁沈氏产业大总管的陈掌柜会帮忙照应着,再加上天徕也大了,很多事交他作主就可以了。
而香徕刚带着桂芳和顺子这两个得力助手,再加上贴身保镖徐澈和“私人助理”慧玲一起来到会康府。
再进会康城,香徕的心情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和徐澈来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念头,而这次,她要使用另外一种手段击败许宗德,让他为他对父亲生命的轻忽而付出代价。
这次带来了去年所有的收益,要用它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省会之地站稳脚跟,保证在与敌人决战之前积攒足够的力量。
虽然如此,她却没急于求成,进入会康之后只是暂时盘下两家被许宗德排挤得马上要关闭的布庄,又盘下一家染坊为这两家布庄提供货源,打算以布匹生意为突破口,向会康的商业圈进军。
许宗德早就行知香徕进会康的消息,以为她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定会不知深浅地与自己对着干,没想到香徕小小年经行事竟然如此稳妥,同共就两家布庄一家染坊,这点生意,想让许宗德来打压他都无从下手。
许宗德派许成打听过之后听说香徕的布匹售价也是正常的市场价,并没有恶意竞争的迹象。
许宗德只能吩咐临近香徕布庄的几个布匹行稍降一些价格控制住客源,不然若全线降价的话,香徕新开的小兔起铺子倒没什么,他的布行名声在外,降价之后很快就会销售一空,那样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许成去那边传了信,之后的几天一直留意着香徕那边的动静,可是他看来看去却发现,香徕的铺子竟然没有因为他们降的那一点价格而没有生意,反倒是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得很。
他趁香徕和徐澈不在的时候钻进其中一家铺子看了一下,他这自诩见过市面的省城人,却没见过香徕铺子里那些精美的布料。
他连忙回去把这一发现告诉许宗德,许宗德听完之后又派人到香徕的铺子里把各种自家没有的布料都买来一些,送到自己家的染坊里去给染匠看,可是染匠怎么琢磨也弄不明白香徕的布是怎么染出来的。
在他们苦苦研究香徕技术之时,把会康府大至情形摸得差不多的香徕又接二连三开了几家布庄,没多久会康府内的天香布庄要与就与许许宗德名下的恒锦布庄平分天下了。
许宗德着急之下又来找曹明全,想让府衙的人出面制约香徕布庄的发展。
曹明全见他忧心忡忡样子说道:“老许,头一次见你这么沉不住气,那村姑不就是开了几家布庄么,就把你急成这样,她现在投入还没到极限,你现在打击她,就算把她的几家铺子都弄关业了,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再重开别的就是了,所以你得静下心来,等她把全部家当都投到会康府来,然后再一举把她消灭,这样才能对她造成致命打击!”
许宗德道:“我说大人,您是不懂经商,这东是可以由小做大的,她沈香徕没直接把家底子搬到就是为了防止在这里全军覆没在留后路,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松宁的老窝全部搬来的。”
曹明全冷笑道:“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究竟想不想搬可不是由着她的。”
许宗德怔道:“怎么大人还有方法逼她把家底子挪过来?”
曹明全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天爷在帮你!”
说着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据说高丽正在和朝廷商讨租借松宁和复宁宁两县的土地,到那时候,松宁和复宁就是高丽人的天下,你说沈香徕可是松宁最大的财主,到时候高丽人会放过她这块肥骨头?她若不走,就等着被高丽人啃光吧,那岂不比你自己对付她还容易!”
许宗德听了先是喜了一下,后来突然反应过来,惊叫道:“哎呀!高丽人要租走松宁,那我的矿岂不是也要没了?!”
曹明全瞥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他们只是要开垦土地和渔猎,你那小矿哪在他们眼里,再说,不是还有我呢么,再怎么这两县也是在我的辖内,只要我一句话,高丽人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虽然他这样说,可是许宗德心里还是不托底,竟然连对付香徕的事儿也扔到一边,自己回家犯愁去了。
不只他在担心高丽人租地的事儿,香徕也在为这事发愁,年前她给骆谨行送分红的时候顺便带了一封信,让隆盛钱庄的掌柜转交骆谨行,主要就是为了询问高丽租地的事,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定下来,眼看着田庄那边要开始春耕了,香徕还不确定能不能继续种下去。
就在她一边经营会康府的天香布庄一边等消息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上门了,此人却是许久都不与香徕联系的郁子曦。
香徕听伙计报说有人找自己,说什么旧友来访,她还在奇怪,自己在会康没什么朋友啊,怎么还出来“旧友”了呢,出去看了才知道,原来竟然是他。
看着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郁子曦,她惊讶道:“竟然是郁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郁子曦微笑道:“现在香徕妹子可是大名远扬,我虽然远在会康府,可是松宁县出了个奇女子的事却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天香布庄又遍布全城,我一猜就是香徕妹子把生意做到省城来了,想着现在香徕妹子今非昔比,想见面的话还是应该登门拜访,所以就来了!”
香徕道:“郁大哥这是大嘲笑我么,我能做成生意,还要多谢郁大哥留给我的店铺和人手呢,现在陈掌柜可是我所得力助手,我到会康来,松宁那边全是他在帮我管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郁子曦让到里面坐下,叫人端上茶来。
郁子曦道:“香徕妹子客气了,从前的茂升杂货行不值一提,经营多年不见起色,还是妹子神通广大,接手一年便就开遍松宁城,真是让大哥我刮目相看啊!”
香徕道:“郁大哥过奖了,之前联系不到你,我正发愁呢,现在你来了正好……”
说着她娶出一万两银票放在郁子曦面前,道:“喏,你的铺子我不能白要,这是兑铺子的钱。”
郁子曦一看银票脸当时摞了下来,道:“香徕妹子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过那铺子是送给你的!”
香徕也正色道:“郁大哥,不是妹子不识抬举,只是这铺子不是小物件,厚一下脸皮儿也就拿了,那可是郁大哥多年的心血,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若郁大哥执意如此,岂不是硬让我心里不安么!”
郁子曦见香徕态度坚决,目光往银票上扫了两眼,抬手给香徕推了回来,道:“这样吧,若妹子实在不好意思收,那便当做我入股好了,这次算大哥我厚脸皮,香徕妹子吃肉,我就闹点汤喝喝就行了!”
香徕没有立刻回应,低着头轻轻眨眼。
郁子曦与骆谨行不同,尽管她对骆谨行的背景一样不了解,可是与骆谨行在一起莫明的心安,但是郁子曦却不一样,尽管他在用各种方法向自己示好,可是掩藏不住的目的性却让人无法不去提防。
但现在话已经说到这,要么让他入股,要么这个人就算得罪了,相比起来,当还是让他入股是正确的,最起码他现在是顺着自己来的,送上门来让自己牵制,总比反目成仇的好。
她只在脑海里琢磨了短短的一刻,便微笑着点头道:“好吧,若郁大哥不嫌我的买卖本小利薄,我便把这银子算成股份了。”
说着又把银票收了起来,和郁子曦闲聊道:“郁大哥怎么在松宁呆得好好的突然跑到会康府来了?”
郁子曦道:“香徕妹有所不知其实我并没有一直呆在会康府,我从松宁走后不久就回了高丽,可是回去之后却发现,原来在这边呆惯了,竟然不习惯那边的生活,便又回来了,只是觉得松宁地方有点小,便改在会康与王都之间往来。”
“哦,原来这样啊……”
无论是从郁子曦的言行举止还是长相上来看,一点也看不出他不是北辽人,所以香徕与他相处,经常会忘了他是高丽人这件事。
此时经他一说又想了起来,突然问道:“对了郁大哥,听说高丽人有意租借松宁和复宁两县的土地,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郁子曦眼中光芒一闪,但很快便掩去,笑道:“香徕妹子消息还挺灵通,我也是刚刚听说此事呢!”
香徕道:“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怎么样,郁大哥,这事情可定下来了么?”
郁子曦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睛眨了眨道:“唔……原来是要定下来了,可是后为不知为什么,北巡那边一直在拖,拖到现在也没有准信,估计就算定下来,高丽租到地后,今年也做不了什么了。”
香徕这才松一口气,道:“这么说今年的恒远田庄就还是我的!”
郁子曦微笑抬眼看着她说道:“传给妹子这个消息的可是前年冬天我帮你救的那位骆公子?”
香徕放下一件心事,轻松了许多,道:“是啊,骆少爷家住王都,官商两面都有交往,所以消息比较灵通。”
郁子曦假做意外道:“哦,原来骆公子住在王都啊,我王都没有熟人,正愁办起事来束和束脚,不如香徕妹子帮我引见一下可好?”
香徕微显尴尬道:“不瞒郁大哥说,我虽然与骆公子也算有些来往,可是却根本不知道他住在王都何处,甚至、甚至连与他联系都要通过旁人传送书信,根本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听她这样说,郁子曦也放心了一点,实际上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