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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下凡狐仙种田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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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人屏息。
他在这里睡了很久一般,但却并不曾习惯。
他的样子看起来那么难受。
我耳朵里一阵嗡鸣,差点站不住脚,赶忙扶住棺木边缘,方才稳住身形。
他是谁?为甚么只看他一眼,我的身体便空荡荡的,像要再一次被风吹走吹散?我呆呆地又朝棺木里看去,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说过,他早已生死未卜,不知所踪。”
是梦境里那个漠然的声音!
我趴在棺木上,未曾挪开一寸目光,我的泪淆然而下。
那一瞬间,没有谁比我自己更清楚地知道,我找到了他。
我找到了他……那个无数次在我梦境里纠缠轮回,却没有一次让我真真正正地看到过的人……我从不认识,又好像认识了三生三世的人……
刹那间,心如刀绞。
“我想把你从这里面带出去。”也不知他听不听得见,我只是喃喃地说:“可是,你能睁开眼看看我吗?”
他木木然地躺在冰棺之中,一点回应也不曾给我。
“你受了很重的伤?还是累极了?为甚么皱着眉头呢?你……你躺了多久了?”
我自言自语一般地趴在旁边,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尖的皱褶。
可手指伸到近前,又被那逼人的寒气刺得微微一缩。
“真冷……”我四下环顾了一圈,摸了摸胳膊:“说起来,这里都是冰,真奇怪啊。”
他自然不会搭理我,我只好低头自己笑了笑。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你睡在这个地方,本来也不是我该进来的。”我一顿,想起了什么:“听梦里那人的意思,你是不想让我找到你罢?”
可是,这又是为何呢。
我又一次伸出手去,不过绕开了他的脸容,转而替他拨开额前一缕黑发。
“等我出去了,我就想法子找人把你带出去吧?我家住在京城,很好玩的,我可以带你到处跑,那个地儿没人比我更熟了!”
也不知怎地,就是觉得心底亏欠他很多很多。
“早知道就给你带点儿御寒之物进来了……”我嘟囔着将双手交抱起来:“鬼地方要冻死人呀……”
吸着鼻子直了直腰,刚一发觉自己站起来,复又跪下了。
我不能走。走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我垂眼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心底也不知是悲是喜,只不过起了股深深的眷恋。
“翔……”我转着眼珠子琢磨,又轻轻叫他:“翔什么呢?你到底叫什么名儿?如果你醒过来,我一定要问你个清楚。”
呵,他要真醒了,恐怕会觉得我很烦人罢。
目光转着转着,从他绝秀的脸容上,挪到月白衣衫之间。
突然间,一把同样精巧的佩锁吸引了我的注意,在他细白颈项上,隐约可见。
“你……怎么也有一个这样的?”我愣了一愣,伸手去触摸:“好像和我拣到的一模一样,我看看这花纹……”
手指还没接触到那把小锁,眼前突然一黑。
耳边又是“呼”的一声,我身体重重沉了下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沐儿,你可总算醒了……”有人在身侧惊喜交加。我一回头,愣了——那不是我家老爷子么?还有行文表哥。
“我……为甚么……”脑袋里昏昏沉沉不见天日,我想问问我为甚么突然从冰雪小室里回到了家中?
“你已睡了整整三月了。”爹激动不堪地上前来扶住我:“你要把爹急死么?路边捡到了甚么,就随随便便带上身……这下可好,一下沾上了仙家之物,要有个三长两短,要爹怎么办?”
我愣愣看着他,还是没太反应过来:“爹……”
“哎。哎哎。”老爷子赶忙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转头吩咐行文道:“行文,你去厨下说一声,小姐安然醒来了,让他们今日多备几个沐儿爱吃的菜。”
行文低低应了一声,眼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下,转身出门。
我却依然懵懵懂懂的,看看屋里熟悉的摆设,忽然有种虚浮之感。
“爹。”我唤他:“您用了什么法子,让我醒来的?”
“没有啊。”老爷子在我身边坐下,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发:“那日来了个严道长,说了毫无办法之后,爹便寻访了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一直得的都是‘听天由命’一句话。谁料今日行文来看看你,你倒自个儿醒过来了。”
“呃,行文表哥?”我又愣了。
不对,这事儿应该和行文没甚关联,我碰了棺中那把锁之后,便不知被甚么送了出来,难道是我伸手去碰锁碰错了么。
我爹笑得眉眼弯弯,月牙儿一般:“你这丫头,是不是对行文有什么心思,一时太喜悦醒了来的?”
我当即便叹了口气:“爹,您别乱牵线,这说的叫什么话啊。”我爹道:“行文有哪里不好?与你两小无猜,又一直对你没的说……”他见我心不在焉,忙改口道:“罢了罢了,女儿大了,爹上心的人,未必你就喜欢。”
他顿了顿,站起身来:“爹先出去看看厨子那头。叫丫鬟给你打盆热水来,睡了这么久,你也想好好净净身上罢。”

第六十章

60
几日过来,渐渐回复了原先平淡的生活。这天也不知怎地,我有些坐不住,便即起身,去庭院里散心。
行文站在一簇月季之前,见我出门,笑着同我打招呼:“身体已安好了?”
我“嗯”地应声,摸着颈间佩锁,心里总觉不安。
这些天我没怎么再睡过,只是日日夜夜想着那冰棺中所躺之人,我和他,他和我,总不该就如此走尽了所有缘分。
因为我的心里面,毕竟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行文见我沉思,又道:“济生堂在京城盛名久负,姨丈打算在品州开一家分号。他没有其他信任的人,正问我有没有意愿接手。”
我愣了一愣,抬眼看他:“可是,表哥家是想要你参加科举的罢?”
行文道:“姨丈说他一生绝技,无法对你倾囊尽授,能接管的也只有我了。”
我道:“你自己的意思呢?”他静静凝视过来:“若你愿意与我同去品州,我便学去了姨丈的绝学,也不会心中有愧。”
这句话突如其来,说得极其露骨。我怎听不出他弦外之音?一直躲着避着,今日却再也避不过了。
我低头用脚尖蹭地,心里十分辛酸。
我怎不知他对我好?只是我在等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啊。
既然如此,为何要耽搁他的人生?
我低低地道:“表哥,你难道不知我从小就把你当做最亲近的人么?我敬你爱你,绝没有掺杂一丁点非分之想,你突然间如此说,我也——”我顿了顿,抬头看他,终是说出了口:“我把你当做兄长一般爱戴着,可若连这一层关系也被污浊了,我宁可从没认识过你的好。”
行文淡淡笑了一笑,那笑容在艳阳下,显出一丝疲倦的感伤。
“早就料到,你会拒绝。”
空气中泛起清凉的花香,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只是叹了口气,和小时候一般,把手放到我的头顶,安慰似的一抚。
“你总说我是最能看透你的人。”他轻轻道:“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命格生来不是为我书写的?”
我喉头一噎,想要说些甚么,却听他又道:“人这一生,许是就像丹青画作一般。作画之人掌控不了那支笔,画好之后想要赠予的那个人,才是点睛所在。我总有一种感觉,哪日你会果断地远走高飞,离我而去。只因你的这一世,从来都不是为了我而生,而是为了找寻他人……呵,这一日竟来得这么快。我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了。”
说毕,他的唇角弯起微小的弧度,就如三月的春风一般,他的身影掠过我身边。
“从小你就甚么也不想去争取似的,懒懒散散,不拘一格……”他微微笑道:“我只愿你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可以留下他来,再不放手。”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往前走去,头也没有回,轻声冲我道别。
“你去品州吗?”我忍不住问出口:“还是……”
“不知道。”他的话语中,依然柔软地含着笑意:“也许会去罢。不过和姨丈的分号无关。”
“你……”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醒悟过来。
他要离去,我再加挽留,必定又是一次缠杂不清……唯有害了他而已。
既然都把话说得很清楚,何不让他任性一次?否则我说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那里很美。”他的背影和声音一样,渐行渐远:“等过两年,你也长大了,我也平静了,安顿了,那时候,我定会回京看看你和姨丈。而现下……罢了。”他的声音愈加地低下去:“本身我留在京城,也是因为——”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完。
我却知道他已然离开,再不会回头。
行文走了之后,我在亭前,竟哭也哭不出来。唯有恍惚。
仿佛一辈子唯一愿意永远给我支撑、对我包容的同龄人,就此不复存在。我和他自小投缘,到如今已相处了十余年,任性过欢笑过苦恼过,好像认识了他更长时间,远不止此。
而今我把他伤了个透彻,也实在没法给他任何承诺。他却比我还要狠,一句怪我的话都不说,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绝决了十五年温暖的时光。
这些日子泪水流得太多,似乎碰上个不相干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流下。
我却无法痛痛快快地为行文的离去哭一场,难道真的是在梦中太久,连泪都被蒸干了?
我爹见我整日不再玩耍,坐在庭院里郁郁寡欢,心急如焚。他不信我说的“没事”,一心以为那锁吸尽了我的精气,让我性情大变,病急乱投医,竟又一次把先前的无用道士请回了家。
我木然任那道士对我贴符作法,但听他啧啧惊叹:“此事实乃蹊跷,令媛若不是凑巧被那把锁拉入其中,也无法苏醒过来。看样子这锁的仙灵之气已被破除,恐是令媛碰触了这锁的灵魂!”
我想嘲笑一句来着,话到嘴边,却突地想到那日冰棺中人佩戴的小锁,与我脖子上这个一模一样。
我爹担忧地问:“道长,小女自从醒来一直浑浑噩噩,会不会有何大碍?您不是说这锁只包容其主?何以小女曾被拉入内里过?”
道士摇头晃脑道:“这些命数,贫道是勘不破的,也许某一世令媛也恰好是它的主人啊。”
我爹愣了愣:“怎么可能?”我也愣了愣,脑中一根弦绷得太紧,整个头都隐隐作痛。
某一世……我也曾是它的主人。
突然有些颜色各异的碎片,流光闪耀地转瞬即逝。
眼前仿佛再也没有其他的色彩。
“果真是个没长脑仁儿的狐狸,捡走了本君用以养心的宝锁,还能进杨府这般逍遥快活。”
“就不知你看上他甚么了,天天神魂颠倒。”
“还觉得欠他的话,那便再下凡去,陪他一世。一千年了,甚么都没有改变过。本君看不下去,也不想再看……全由你的喜欢罢。”
……
谁欠了谁的……谁让我陪谁千年后的一世……“他”又是谁?
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说这话的人定是成全了所有人,偏偏委屈了自己。我怎能让他永永远远,就这样委屈下去?
“道长!”我突然站起身来。
正和我爹说话的道士吓了一跳,险些把拂尘扫到我脸上。
“大小姐甚……甚么事?”
我道:“我前几日进去这锁,发现里头有个长睡不醒的年轻人,你可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这……”道士支支吾吾:“贫道应没这么大本事……何况就算出来了,他也没法在凡间长存啊。”
“随便什么法子都可以。”我盯着他的眼神直接而诚恳:“哪怕借尸还魂——”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甚么!”我爹忙一言喝断了我:“再怎么疯疯傻傻,也该有个限度,说这等话,不是对死者的亵渎么?!”他把我拉去一边,转而朝道士赔礼:“对不住,道长,小女管教不严,叫您见笑了。”
那道士却没有笑,只目光灼灼,思索着甚么般盯住了我。
我爹道:“天色不早,道长先去府中用饭罢。小女说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那道士并没有依言离开,只悠悠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大小姐与锁中之魂有何渊源?”
我笑了笑:“我若是知道,还会问您么?渊源是肯定有的,且比谁都深厚……不过详细如何,我却也想不起来。”
道士点点头:“原是前尘尽忘。又未曾尽忘。”
他这话说的很是奇怪,看着我的眼神却有些惋惜。
“大小姐上辈子一定与他纠葛太深,此生才会念念不忘。将前世带至今生之人,原是最执着、也最可怜之人啊。”
我凄然一笑:“就是记得了,又有甚么法子?他害得我频频噩梦,见过一眼,就再难忘怀……好像很早很早之前,他对于我,就重过了一切。甚至于……比自己都重了许多。”
那道士长叹一声,沉吟道:“贫道之前,也曾经如此执着过……但却没有这般勇气,追回那段往昔。”
原来他也是有往事且忘不尽前尘之人。难怪愿意与我啰嗦这么多。
他不愿追回,未必因为没有勇气。只是没有我这般痛楚、这般深刻罢。
一个人,若被前世牵绊着,连今生都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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