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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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柯又吃惊地说:“婷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在你的眼里,我真的这么保守落后吗?”
婷婷说:“是的,现在跨入21世纪都快整整10年了,可是你呢,还活在上世纪的禁欲时代。你思想太保守了,一直不肯脱下你那件道德外衣。其实你那件外套早就破了,已经很陈旧了。没人欣赏了。当今的年轻人,谁还会像你这样生活,一生没有女人,一直压抑自己地情感,过着苦僧侣似地日子。面对一个大活*、*美女,居然能毫不动心,坐怀不乱。你以为这是正派吗、高尚吗?其实不是。这完全是不尊重女*。不尊重情感,不尊重人格。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当今地时代,尽情享受自然,享受生命,享受青春,让情感自然流露,跟着感觉走,已经成为社会的时尚。年轻人学会了忘记。不再为爱情痛不欲生。恋爱了,就轰轰烈烈的爱;不行了,就痛痛快快地分。没关系啊,山不转水转,何苦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再去寻找新的爱情和快乐啊。人生苦短,何苦为一个人、一件事,耗费一生地情感和精力。这不是太傻、太不合时宜、太不懂得如何生活吗?”
婷婷的一番话,震得靳柯一愣又一愣。他地可爱婷婷。像小猫一样温顺的婷婷,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说出的话,竟然如此振振有词,咄咄逼人。靳柯看着婷婷,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其实他心里却毫不生气。他觉得婷婷能这么看问题,是一件值得欣赏的事。靳柯盯着婷婷,见她情绪激动,脸色绯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忽然心头发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好不痛快,飞出窗外,在竹林山谷间回荡,显得格外爽朗洪亮。
靳柯的招牌笑声。让婷婷有些惊慌失措。她两眼迷惑。不解地问:“哎哎,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话好笑吗?”
靳柯忍住笑,对婷婷说:“我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听了你地话,我懂了,我把自己的生活故事告诉你,其实只能博得你几滴眼泪。我本指望我能够开导你,让你从我的一生经历中得到一些启示,但我现在明白了,这是个不现实的、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在现在的年轻人眼里,我和林娜娅之间的故事,恐怕是个十分好笑的故事。”
婷婷说:“是啊,仔细想想,也是有些好笑。当初,你们感情基础那么好,在一起机会又那么多,为什么不抓住每一个机会,来快乐和幸福自己,却让彼此在忍耐和思念中煎熬。你说,你是否深深后悔过?”
靳柯说:“不错,我曾经是很后悔。但我们只是生不逢时,我们无法突破历史。其实,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独特地环境,都有自己独特的情感,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我知道了,我们的经历和经验,对你们这一年代的人,并不完全有用。所谓像无崖子那样,在临死之前,将毕生内力传输给虚竹,这只是美丽地幻想故事。我在临死之前,想把我的毕生功力传给你,让你传承我的精神,这也是一个可笑的空想。所以,我笑自己,是十分可笑之人。”说着,靳柯惨笑着摇摇头。
“不不不。”婷婷挺直身,着急说,“你这话不对。你的人生经历和毕生经验,是宝贵的财富,对我是很有教益的。过去的就是历史,人类的进步是要有历史基础的。所以,你不能放弃对我地教诲。”
听了婷婷地话,靳柯迷惑地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婷婷只好实话实说:“达令,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今晚说这些话,是要开导你,是要劝说你,请你想开一些,与时俱进,用改革开放的精神,来对待我地拥抱。”说着,她红起脸,拉住大大,忽然就扑倒在他的怀里。
然而,靳柯再次拒绝了婷婷的热情。
婷婷好不伤心,痛哭流涕,挥着一双小手,拼命地捶打靳柯。但靳柯任凭她捶打,却丝毫没有心软,始终坚守自己的底线。
闹了好一会儿,婷婷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擦着眼泪。她知道,自己今晚的劝导失败了,没有取得任何实质*的收效。她十分沮丧,她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计划,大概没有实现的希望了。
不过,就在这时,靳柯上前来,主动搂抱了婷婷。他的拥抱,是一种亲人之间的温馨拥抱,没有丝毫*的成分。靳柯听取了婷婷的意见,改革开放了,他觉得父女之间,应该允许这样的温情,是可以有这种拥抱的。
在一番艰苦的心灵较量之后,两人都很疲惫。
于是,他们相拥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婷婷靠在大大的怀里,让大大温馨地楼着。他们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夜空悬挂的一轮明月。窗外,月光弥漫,竹林被风拂动,发出一阵沙沙声响。从对面寺院的树头上,传来悠悠诱鼻的桂花清香。靳柯用力搂紧婷婷,感受着婷婷的柔软和体温,嗅着婷婷身上的这股奶油清香,尽情享受着人生的天伦之乐。
靳柯低下头来,告诉怀里的婷婷:“乖女儿,好女儿,谢谢你,现在我好幸福。”一滴冰凉的泪水,滑落在婷婷的脸上。
第65章 肉体与心灵
第65章肉体与心灵
时间一晃,靳柯和婷婷来九华山,已是第3日了。
这天上午,为了抓紧时间,完成舞蹈作品的修改任务,婷婷计划哪儿也不去,就去竹林旁的平台。吃过早饭,她换上舞蹈服,独自一人,穿过竹林,来到那个平展的石台上。放眼四望,满山葱翠,谷应鸟鸣。一阵山风扑来,浑身一片清凉,令她好不舒坦。她心情不错,闭着眼,做了几次深呼吸,又做了几个伸展动作。之后,她就打开MP3,听着舞蹈配乐,专心致志,琢磨起自己的舞蹈作品。
靳柯不想打扰婷婷,吃过早饭后,就没和她一起走。他踱步来到静修区,找到释慧法师。释慧合掌施了礼,还是裹着那件宽大袈裟,慢慢行走,带他来到接引室。在这儿,两人坐在木椅上,隔着一个茶几,一起品茶谈心,谈论的内容,海阔天空,不知不觉,就谈了一个上午。
中午分手时,释慧说:“靳先生,今天下午两点,寺里有一场佛事活动。有一群前来修学的居士,要听我说法,我想让先生也参加,和我一起讨论。不知可否?”
靳柯欣然应允:“法师,我不甚荣幸,一定准时到场。”
中午,释慧大师吃过午饭,稍作休息,来到斋堂旁边的电脑室。
释慧大师是个与时俱进的僧人,为了更好地弘扬佛法,他充分利用高科技手段。在互联网建了自己的博客网页。他从没有午休地习惯,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上网,在博客上写点东西,回答读者的一些提问。
释慧处理完自己的事,离开博客,在网上随意浏览。忽就发现了几个热帖,竟然与靳柯有关。释慧打开仔细阅读。说是地税局长靳柯是个伪君子、大贪官,收受贿赂100多万,他的干女儿潘立婷其实是他的**。就在他被举报,就要被省纪委“双规”的时候,忽然带着**不知去向,可能畏罪潜逃,逃往了境外。
释慧看后大吃一惊。这些贴子纯属妄言胡说,与事实相差甚远。他对靳柯十分了解,两人有过多次深谈。他知道靳柯对自己要求甚严,德行修养很深。这两日,他也亲眼所见,靳柯对婷婷所持亮节,严拒婷婷,与她并无不当关系。看了网上的这些胡言。释慧心中不安,连忙叫来小僧,让他上后面客楼去叫靳柯。
靳柯不知何事,跟着小僧匆匆赶来。释慧法师让他上网,看了这些报道,靳柯这才知道。来山里只有短短两日,山外已闹得天翻地覆。对这些胡言,他先是震惊,后却渐渐平静下来。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都是不实之词,只要自己一出手,谣言就会不攻自破,没有必要惊慌失措。他也十分庆幸,这两日,自己能够坚守住道德底线。没和婷婷突破父女关系。否则,这些网上地胡说八道。也就成了部分属实。
于是,靳柯微微一笑,站起身,对释慧说:“法师,你不用替我担心。这些报道,纯属子无虚有。假的就是假地,终究会**大白。目前,我也许遇到了暂时的麻烦,但最终会迎刃而解,平安无事。”
释慧说:“不错,见你泰然若定、心如止水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互联网本就是虚拟世界,消息来源纷杂,真真假假,虚虚幻幻。你要保重,千万不要让迷离假象,伤害到真实自我。”
靳柯颔首,对释慧合掌施礼,感激地说:“谢谢法师关心与指教。我争取做到心若止水。”说着,离开了法师。
话虽如此,但靳柯还是惴惴不安,十分担心。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婷婷。担心她看到这些可怕文字,心理承受不了,造成巨大精神伤害。他还担心一个人,那就是霍迈可。怕他看了报道,会产生严重误解。于是,他立刻回到住处,坐在床上,冷静思考了片刻,打开手机,联系上霍迈可。
这电话打的正是时候。霍迈可上午一到办公室,就读到这张报纸。他反反复复读了几遍,对报上说事既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真假难辨,心如刀剜。一上午,做事都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午饭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回到房间,靠在床上胡思乱想。他听手机响,拿起一看,见是靳柯来电,立刻从床上蹦起,大喊:“啊呀,谢天谢地,是靳叔啊。这两天,你和婷婷去了哪里?我打了许多电话,你们一直都关机。”
靳柯说:“我和婷婷在九华山,我们都很好。我正担心你呢,你一定看了报道了,那都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相信啊。”
霍迈可说:“啊,我还真的在担心,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靳柯说:“你把其他事情放下,抽个时间,赶紧来九华山吧。我有事情要对你说,手机里不方便。等见了面,我再和你细谈。”
霍迈可说:“好好好,我马上就来,开车来。”
霍迈可放下手机,好一阵兴奋。刚才还是乌云遮头,现在已经晴空万里。接到这个电话,好像遇见一道灿烂阳光,心中的阴霾一下就驱散开来。他和靳叔深谈过几次,知道他的为人。凭直觉,也不大相信报纸所说地,但报上的报道,总不会空*来风,所以他又有点相信。但接到靳叔的这个电话,他就彻底不相信了。他十分想见婷婷,既然靳叔邀请,他便毫不犹豫答应了。
霍迈可抓紧时间,迅速**身上衣服,在浴室冲了一把澡。他光着身,打开橱柜,在里面挑拣了好一会。从内到外,换上了一身新衣。他又到浴室,对着镜子精心打扮,在身上各处洒上法国男士高档香水。是啊,霍迈可好开心,他要去九华山会见婷婷。
正当霍迈可打扮妥当,要出门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还是靳叔打来地。
靳柯说:“霍迈可。我忘了叮嘱你了,你下午开车来,不要*急,要慢点开车,尤其是上山这段山路,道弯路险,千万要当心。你快到时。再和我联系。”
霍迈可大声说:“好好。靳叔,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这就出发了,拜拜。”说着,合上手机,快速下了楼。
靳柯给霍迈可打过电话,就来敲婷婷的房门。上午,婷婷一直在跳舞。运动量很大,有些疲倦,正在午睡。靳柯招呼她:“婷婷,要起床了,参加法会的时间就要到了。
下午两点整,靳柯和婷婷准时到了法会会场。偌大地讲经堂里。已经坐满了男女居士。所谓的居士,一般是指结了婚,在家带发修行的佛教徒。男地叫“优婆僧”,女的叫“优婆夷”。他们信佛念佛,也接受佛教地一些戒律,如吃素吃斋。在中国古代,佛教对文人影响较大,许多文人以“居士”为号。李白号“青莲居士”,白居易号‘香山居士”,苏轼号“东坡居士”。李清照号“易安居士”。
释慧法师见到靳柯。立刻笑着迎上来,携着靳柯地手。一同走上讲台。居士们都鼓起掌来。婷婷则悄悄走进门,在讲台下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释慧法师端坐在讲台,合掌说:“诸位,我先介绍一位朋友。这位靳先生虽非佛门弟子,但对佛学颇有见地,更可贵在品*道德、慈悲喜舍、觉悟人生等方面有很好修为。所以我说过,佛法不是出家人的专利,佛法是属于一切人的,也包括靳先生这样的非佛门弟子。今天,我采取一种新的方式,和靳先生对话讨论,谈谈佛法和佛学的修为。”说着,示意靳柯发言。
靳柯也挺起腰,谦虚地说:“法师让我坐在讲台,我诚惶诚恐。我对佛学只是略知皮毛,一知半解。今天来,是抱着敬佛、学佛地态度,就教于释慧法师,也就教于各位。等一会儿,我愿坦诚和各位交流心得。”
释慧说:“那好,我先开个头。佛教、佛法、佛学是不同的概念。佛教,或指宗教团体,或指佛的教诲,亦即是经、律、藏之类。佛法,则是指我们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