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攻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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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周晓悦下车后,见刚才还叽叽呱呱跟人说个不停的宋念慈停了嘴,一句话也不肯同他说,夏商周不得不在路边停了车,盯着她说:“念慈,你在生我的气。”
他用的是肯定句,非常严肃认真但又有种恰到好处的无辜。
宋念慈白他一眼,心道你老人家总算是发现了,却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在气什么。
夏商周看她表情也明白了,努力反省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想了老半天,只得虚心求教:“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了?我改,立即改,马上改,不改你让我跪床角,好不?”
宋念慈被他说得好笑又好气,本来不想理他的,可他嘻皮笑脸凑上来任打任骂的样子着实可恼,忍不住顶他:“谁要你跪床角来着?”说着脸刷一下就红了,又骂道,“不要脸!”
肯说话就好,肯说话代表还能够再沟通。夏商周打蛇随棍上,笑着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说:“好好的说着话你脸红什么呀?想哪去了呢,嗯?”
“嗯”字一吐,尾音微扬,说不出的性感暧昧。宋念慈心下微动,想摆开脸说“我本来脸就红的”,可对方根本不容她再说什么,一手探过来捧着她的脸,兀自就那么吻了起来。
宋念慈觉得这种时候正生着气呢,应该要矜持一下,可她越挣,夏商周还越是来劲,顶开她的嘴干脆来了个法式热吻,他技巧很好,上下齐进,没一会宋念慈就柔得像滩水似地软倒在他怀里。
这还是在路上啊,外面的路灯明晃晃地透过玻璃照进来,她残留的意识让她最后在他关键部位下力气捏了捏,夏商周夸张地叫道:“哎,你谋杀亲夫呢?!”
宋念慈抓住他在她衣服里不肯安份手,眉毛一挑,没好气地说:“你算我哪门子的亲夫呢?”“嘿,话里怨气很重呢,说吧,我哪里得罪你了,真的,我改,我一定改。”
语气倒很真诚,可宋念慈觉得实在是没味,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还要她一个字一个字分解给他听不成?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气得很没必要,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的小心眼了。于是摸了摸烫得有些过份的脸,说:“没哪里得罪我,就是突然发现……我们两个挺没默契的。”
就是这句话,与其说夏商周漫不经心似的轻乎打击了她要当好媒人的积极性,还不如说,夏商周在跟她全无默契的感觉令她沮丧。
他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而气也就算了,甚至都完全不晓得她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生气的!
你说,跟个这样的人,还计较什么劲?“走吧,开车回家吧,晚了,好累!”
说完她背靠座椅,整了整自己衣服。夏商周不知道是心虚还是那句没默契让他心里很不爽,一直不依不饶地耍宝讨好外加骚扰她,宋念慈被他整得没法,只得讨饶般非常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气了,真的,我就是这性子,脾气来了莫名其妙气上一把,好了又莫名其妙就那样好了,你不用太认真的。”
说完她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放松,神色很坦然,夏商周这才确信她的确已经不生气了,偷亲了她一口,笑着说:“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好啦,咱们回家啦。”
他开动了车,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攻垒成功获得大解放式的愉悦,宋念慈看他那样子又有点心软,觉得有没有默契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他肯这么在乎自己,在乎她一点点的小情绪。
陆敏就说过,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肯宠自己的男人。
电视台最近一直风声鹤唳,说是岗位工资要重新分配,据说由原来的按月酬劳加奖金制改为纯粹的计件制,底薪低到让人咂舌,即便是这样,新闻部记者还得进行“适当精减“。
人心浮动之际,下午的时候另外一只靴子终于落地,宋念慈还是被人从采访场地直接拉回来的,说是要开会,商量改制的事情。她倒并不担心,头几天赖姐就跟她说好了,要把她从新闻部要过来一起做新栏目,所以基本上只要她点头,去处任选。
李小龙却没那么好命,他人缘不佳,没一个人喜欢搭档他,因而十分有可能在此次精减的范围之内。
宋念慈安慰他:“其实不用太担心,我们都是台里编制,想叫人下岗也没那么容易的。”
“不过就多一道形式上的竞聘罢了。”李小龙有些心灰意冷,“真改制了,工资计件,一个月就那么点钱,让我一家喝西北风去啊?还不如不做了。”
说是这样说,心里多少还存着些念想,电视台工资不见得高,可是清贵得很,偶尔用这招牌出外面谋点外快也不是没有人做,至少宋念慈知道,他李小龙就常常挖自己台里的墙角去给人家企业拍宣传片,用的就是台里的资源。
所以对他“不如不做”的话,宋念慈是听过就算。
等他们回到台里的时候,会已经开过一半了,与会的个个都灰着一张脸,如丧考妣。赖姐招呼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在纸下写下一句话:“你考虑好了吧?”
宋念慈点点头,人她爸爸也给她介绍了,路子也在前面铺好了,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比起单纯留在新闻部当记者,做栏目显然更能锻炼人。
只是赖姐在问她摄影要谁的时候,她出于好心,提了李小龙的名字。
结果赖姐说:“他不行,他进来会把我们的资源抢光的。”
宋念慈心里一悚,原来这些事,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么?
“电视台里人人都有小九九,不光是李小龙一个,他被淘汰不仅仅是他公器私用的问题,还有他一把脾气除了技术好另外没有半点背景。而你们赖姐看上你,你正规科班出身的身份固然可贵,但新的栏目,经验比之学识更加重要,她无非是觉得,你年纪轻不同于台里的老油条们更易于控制和配合,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爸爸在教育局任职,门路宽广好做事罢了,”
后来,陈明重这样解释赖姐对她这么上心的原因。
他这样的解释让宋念慈颇为丧气,嘟了嘴说:“我还以为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兢兢业业才让人家另眼相看呢。”
陈明重失笑:“这个应该也算。就连我原先也对你存着偏见呢,共事一段时间才发现你真是算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者经验不够,但肯学也肯做。”
这便是他说的年轻纪好控制易配合吗?不过宋念慈也不计较,嘻嘻笑着接受了他的夸奖:“这话我爱听,你多说一点也是可以的。”要知道陈先生似乎对她第一映象很不好,很少夸人呢,这些日子光第一期节目的稿子就被他毙五回了。
不过,人家很快话锋一转,又说:“但你这个还是通不过,跟赖姐说一声吧,如果想把这期的访谈节目做好,必须找个有经验的人来带带你。”
宋念慈的脸不由得又垮了下来。
电视台的人很多,但算得上是栏目编导精英的却很少,外聘的又没那么找到合适的,而且他们这个栏目,一开始为了筹集费用瞄准的就是骨干精英人士,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唱赞歌用的,而宋念慈,走的路线却一点也不高端。
人员没到位,这也是他们的栏目一直停滞不前的最大原因。
正商量着,赖姐从外面回来,看过她修改后的节目编排,叹口气说:“我觉得你这路线不适合已经退下来的老干部,倒挺适合你男朋友的。”
“夏商周?”宋念慈犹豫地皱眉。
陈明重意外,颇有点玩味地看着她:“哦,夏商周是你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坦白说,男二其实我没设定他是好人……
还有,今天编辑说我这文要入V了……收藏点击这么少入了V不晓得还有没有看下去啊?泪。
、明重
他的语气让她很不爽,宋念慈撇撇嘴:“怎么,不可以啊?”
她以为他会说她攀了根好高枝,谁知道陈明重说:“他还挺有福气的。”
过后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自然的,赖姐的提议也没有人响应。宋念慈是了解夏商周那人为人低调,以前跟他一起去现场采访,让他当名路人甲发发言他都不愿意,更何况是这么正儿八经地坐下来说他的前世今生了。
而陈明重,她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是互相认识的,但并不算得上是深交。她倒有心想跟他聊一聊的,想知道在路人甲的眼里,夏商周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陈明重不上道,很快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或者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对李老做一个平面访问,然后念慈可以根据访谈的内容来找到节目的切入点,这样要她事先去设想,是有些难为她了。”
宋念慈闻言感激得差点涕泪交加,像见到亲人一样的抓住他的手:“太对了!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正有此意。”
“那好吧。”赖姐考虑了会,点头说,“不过还得老陈你亲自带一带她,毕竟在这方面,念慈是新人。”完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扬了扬,笑着说,“我们的第一笔资金,即将到位了。”
“哇!”宋念慈接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上面的钱,“第一次就能进账五万,赖姐厉害,赖姐威武。”
赖姐说:“还只是意向书呢,对方说是要等看到我们第一期的样片后才给打钱过来。”说着重重拍了拍她的肩,“所以任务艰巨,加油吧。”
她伸出手,三个大小不一的手掌握到一起。
创业如此艰难,然而她们,激情万丈。
只是很多事,想是容易,做起来难。
接下来的时间,宋念慈一直都为此事而在忙碌,因此也不得不减少了跟夏商周腻在一起的时间,一天里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跟陈明重一起在工作中度过的。
相处的时间越多,宋念慈便越觉得陈明重这人看不透。他身上矛盾的地方很明显,比如说,他书卷味很重,显然受到过良好的教养有着优越的出身,但为人却节俭到甚至对自己都有些刻薄;又比如说,他明明是很体贴的一个人,却嘴巴特别坏,似乎看谁都不顺眼,宋念慈是老好人性质的,很多事并不太计较,只要对方不过份她也不会反对,就因为这样好几次都被陈明重批得差点哭出来,说她做人没原则没血性不配做传媒人。
她当时特别不理解,差点跟他翻脸,此后气性完全上来跟他也顶上了。到最后还是赖姐看不过眼,才告诉她,说陈明重爸爸也曾经官居高位,不过后来被双规了,他妈妈自杀,爸爸还有姐姐都进了监狱,只有他因为年纪小没有涉及才躲过一劫。
赖姐很显然跟他关系不一般,里面的j□j知道的不是一点两点,她也是被逼到没法了才说出这个秘密的。那一次也是宋念慈被他搞到崩溃,跑到她面前说不干了:“陈明重明显跟这个社会有仇,别人有钱怎么了?人家给了钱肯定条件多一些,他那是纯粹是反应过度!”
赖姐劝她不住,不得已便把陈明重的身世透露了一点点,感叹说:“所以你也要多理解他一点,他并不是跟那些人有仇,而是当年的事很复杂,他爸爸虽说也是贪了一些,但说到底也只是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因此很多事,他看不惯。”
“那也不必那样吧?明着你说不愿意多好?背后使些不配合的小动作简直是暗地里害人家嘛!”宋念慈吹口气,嘴上虽是不满,但心里却是软了,经历过那次乌龙的“白条事件”,她对这些也特别能理解了一些。她有时候想,如果当时那事是出于他爸爸的授意程念恩才去做的,她最终会怎么样?一边是情,一边是法,一边是正义跟公平,一边却是自己深爱和深深敬重的父亲。
或者是想到这一点,宋念慈的态度就软和了许多,他再将她的提议和她的一些做法批得一文不值时,她能忍就忍也不跟他顶了,心底里却在不停地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他是受过家庭重创的病人,不要跟他计较不要跟他计较!
陈明重对宋念慈的转变非常意外,那天从李老那里出来的时候,他问她:“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友好了很多啊。”
宋念慈顶他道:“怎么了,对你好些还不行?难不成你有受虐癖,要人家天天骂你才舒服?”
“我只是不习惯,和前几次相比,你最近是太配合了些。”陈明重说着笑笑,看向她,“而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最后这句话,他略略凑近了些,刻意压低了声线,使得他原本就很好听的声音厚重到像是敲在人心上。加上被他的目光又牢牢锁住,宋念慈只觉压力很大,几乎是费了老大力气才压抑住那一刻心里莫名其妙袭上来的慌乱,扭开头说:“说什么呢?谁献殷勤呢,谁又奸呢?我不过是想改善改善工作环境!”
陈明重像是很喜欢她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脆弱,姿势表情不变地又看了她数秒,直到她快崩溃时方才坐直了身子,说:“都这么晚了,干脆一起去吃个饭吧。”
他一撤退,宋念慈身上顿时松快了不少,没好气地说:“不用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原原本本,把他的话又还给他。
陈明重哈哈大笑,学她的口气说:“说什么呢?谁献殷勤呢,谁又奸呢?我不过是想改善改善工作环境!”
说完也不理她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