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攻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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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快开败了的喇叭花我要护她干什么?”夏商周非常喜享受宋念慈这种酸不拉叽的调调,面上却淡定得很,顺嘴拍了自己女朋友一记马屁,意味深长地道,“要护也该护你这样开得正艳的带刺玫瑰。”
他把她比作玫瑰,因为象征爱情而被用到烂俗的花,可是,恋爱中的女人,越是世俗的越是最喜欢的,宋念慈闻言明知他说的是她猛然发飙的那回事情,仍是把白眼翻出了甜蜜的味,然后挽着夏商周的手,上了车开往医院而去。
不过出乎夏商周和宋念慈意实之外,余红被送到医院之后,还真被检查出了问题,而且还是个大问题。
医生非常严肃地告之家属说:“病人由于先前刮宫太多次,子宫受损严重,有滑胎症状,要立即住院。”
程念恩发傻似地还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余红她妈和余红就已经同时跳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刮宫太多次?”
医生估计是刚从实习医生转过来的,闻言囧了,还以为自己诊断错误,又跑出去拉了科室的一个大姐大来一起来会诊,最后结论是:“子宫壁确实太薄,已经有先兆流产的征状。”然后那个大姐大以一种洞悉一切的口吻问,“你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流血吧?”
余红她妈还想骂人,可回头看到余红一脸惨白的样子,立马就闭了嘴。
她是然冲动易怒又暴燥到底,可也知道有些话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的。
程念恩自始至终就傻瓜一样地看着他们,到余红被送进了病房仍不自知。宋念慈和夏商周赶到的时候,她戳了戳像木头人一样杵在诊室门口的他,问:“你在这发什么呆,余红她们人呢?”
程念恩回过头来望着她,神情里似悲似怨:“我们在一起只半年而已。”
宋夏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这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不过是想说,他和余红在一起只半年而已,又怎么会刮宫很多次?
他似乎到这时候才发现,他并不真的了解这个看上去很可爱很聪明的女朋友。他自己今年二十一岁,余红比他小一岁,也只不过才二十岁罢了,得要经历多少次相同的经历,才会让她本应年轻的子宫伤痕累累到保不住一个他的孩子?!
想一想,程念恩就觉得不寒而栗,有风大把大把地从他心头上灌进来,冷得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他不由就伸出手,一把抱住这个打小跟他站在一起的表姐,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抽抽噎噎地,他说:“这是我第一次,真的这么喜欢一个人。”
宋念慈拍了拍他的肩,很无语。
夏商周也被程念恩的举动唬了一跳,他按捺住想把这个比宋念慈还高一个头的大男人提出去扔掉的想法,进到医生办公室问详细的情况。
再出来的时候,程念恩和宋念慈并排坐在走廊上,倒是不哭了,但灰头耷脑的整个头都快埋进他女朋友的胸脯里去了。再忍不住,他一把揪住程念恩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出来,喝骂道:“你也就这点本事?哭一哭问题就解决了?她到底怀的还是你的孩子吧?”
话音一落,后头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是这个话,我们家余红,总还是怀的是你们程家的孩子吧?”
三人不约而同地掉头,余红她妈妈正圆睁着双目看着他们,那眼神,大有程念恩不认她便冲上来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式。
受她气势所压,程念恩心里再多不满,也只嗫嚅了两下,一句声也不发出。
余红妈妈对他的态度直接无视,以一副不得不看开的神气摆摆手说:“我也不那么多废话了,你们结婚吧,爱结结,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病了,这几天可能没办法日更,隔日更,OK不?
等孩子病好了才有心情继续写下去了……
、求婚
“她想得倒美,这时候让他们结婚,告诉她,这便宜我们不捡!”宋念慈的小姨在得知真相后,果然就气得跳了起来,果断发话,“让她流产,费用我们出,营养费两万,爱要要,不要拉倒!”
声音透过手机,非常清晰地传达了她已到极限的火气。宋念慈在边上听到这话,不由得啼笑皆非,心想难道还真是要成一家人么?连甩话出来的语气都那么相像。
当然,宋念慈这样想,不代表她小姨也这样认为的,她最后非常坚决地告诉程念恩:“你要娶她,行,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你自己挣钱去养你自己吧!”
然后非常利落干脆地挂了电话,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想听儿子再讲。
这简直就是掐住了程念恩的死穴,他这个老娘别的本事没有,说一不二的风格他还是很相信的,疼他是真的,可她的底线不容碰触也是真的。她曾经就跟满世界人扬言过,要是儿子娶的媳妇不满意,她就散尽家财和老程进养老院去,他爱出息不出息。
程念恩本来被余红她娘的话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结果一听到他老娘这样说,反倒胆儿也壮了,不过他也算是厚道人,只拿住了医生那句话炒来炒去:“余红现在这样的身体,保胎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还不如不要了,好好休养几年再说。”
余红母亲再骂,他就装倨嘴葫芦,死活就是不肯接结婚的话,余红妈妈没法,揪着程念恩的衣领子十棍子打不出他一个响屁来,回来看到远远地坐在旁边看热闹的宋念慈跟夏商周,估摸着这两人能陪到这里来和程念恩不是好朋友也是正亲戚,也改了攻势,化凌厉为柔情,拍了个巴掌转向宋念慈开始跟她讲自己三十岁离婚,养这个女儿养得有多么辛苦,一个人供她读书穿衣吃饭,现在余红没名没份跟着程念恩还怀孕了,程家不让结婚就是不仁不仪义没有道德不讲廉耻,听得宋念慈心头冷笑连连:老太太也够能选择性失忆的,她怎么不提余红为什么之前会有多次流产史?她为什么不讲先前程念恩甚至打算瞒着家里和余红偷偷结婚,是她没拿到彩礼所以死活不同意并以此要胁闹上程家门的?
这会儿来跟她这些?!
宋念慈摔开她的手,夏商周看她要炸毛,赶紧把她搂到一边,笑嘻嘻地和余红母亲东拉西扯:“阿姨,这孩子就是小,不懂事,做的也不叫什么人事儿,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念恩我几乎算是看着他一种长大的,人虽然没什么坏心眼,可思想不成熟,还特爱玩,想他们这一阵子不是通宵泡吧就是赌桌上滥赌,泡吧你知道吧?年轻人,喝酒那是轻的,嗑摇头丸才叫要命,要我说,就这闹法,留下来的孩子能健康吗?也不怪医生喊余红保胎。”余母既不提前事,他也装不懂后果,顺着她的话说了下来,果然老太太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只后头宋念慈在他冤枉程念恩嗑药时拿指甲抠他,他笑着挠了挠她的手心让她稍安勿燥,继续鬼扯下去,“程阿姨你也看到了,虽然说她只有念恩这一个儿子,但她还有个干女儿啊,是她的侄女,对她那个疼爱哟,很早就放了话说了,要是念恩这小子不争气,她就把家财全部给她那个侄女儿,让做儿子的一分都捞不到……哎,你还别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这程家的女人当家作了两个男人的主,没一个敢反抗的,而且她那侄女儿人又听话又乖巧,差不多是程阿姨一手带大的,她们老了后她来奉养她们也不算过份,给遗产啥的也就不稀奇了,所以念恩先前才没法子,想背着家里和余红偷偷把婚先结了,哪知道……”哪知道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眼觑见余母脸上闪过一抹恼色,他微微一笑,继续扯啊扯的,“余红我也认识,是个思想纯正善良可爱的好女孩子,大家是年轻人,现在思想开放得很,谈恋爱谈朋友什么的发生些什么事也很正常,念恩并不在乎这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瞪了眼一脑门子震惊的程念恩,问,“没错吧,就算余红这次孩子没保住,你也不会嫌弃她的吧?”
好要程念恩大事上迷糊,小事上倒不随便塌人家台,晓得夏商周这是给自己脱身,虽说有些郁闷,但还是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夏商周也不在乎他的敷衍,余母也不在乎了,因为他马上就说到了重点:“今天程阿姨没来,我们只是念恩的朋友也代表不了他家里什么,只不过现下这情况你也看到了,程阿姨被气得狠了,保胎又要笔大费用,让念恩这会儿上他家里问父母要,估计还没开口就被打出来了,所以我觉得阿姨您不如听医生的话,趁着现在还早,让余红把孩子做了好好休养休养,她年轻,以后再怀孕还有的是机会,我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带她回去把身体养好了,以后他们要在一起,身体壮壮的也有资本不是?这世上我就没见过能扭得过孩子的父母,他们好好在你们当长辈的面前表现表现,谁还不服那个软啊?真舍得把万贯家财给了外人?”
他非常间接委婉地批评了老太太公开闹上门的作法,余母的脸色虽说有些难看,但到底没先前那么理直气壮的凶悍了。
当然,宋念慈等更愿意相信,是那两万块钱以及所谓的万贯家财把她彻底的打动了。
“这样的人,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都不会放弃的,你小姨经营有方,家里有钱那是很多人都晓得的事,我就不信她闹上门前没探听过消息的。”事后,夏商周非常笃定地跟宋念慈解释说。
宋念慈开始听着还很有道理,越听越是郁闷,说:“你说在其他人眼里,会不会我也是余红她妈妈那样的人啊?”戳了戳他的胸前肉,恨声道,“以为我就是想了你的钱才跟的你?”
“你是吗?”夏商周笑眯眯地反问她一句,说,“如果你说是,不,只要你说是,那我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过到你名下,然后你嫁给我好不好?”
他这样说,宋念慈还是很感动的,虽然她不会要他的钱,但至少他已经把诚意表现到了十足,只是结婚这事她确实不想太早进行。于她来说,从学校里出来后,她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又怎么舍得甘心就此埋没在婚姻里。
所以,宋念慈笑嘻嘻地反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啊?”看夏商周表情认真严肃,貌似她怀疑他就敢马上去公正的态度,只好环抱着他以示安抚,“好啦,我信啦,你倒真是大方!”然后立即把话题岔开,“你说余红她到底是笨还是聪明啊?这种事她事前就不知道的么?”
“年轻女孩子,哪里懂这些?一个劲地透支自己的青春。”夏商周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有感触似地叹息,“所以说女孩子也不能太漂亮了,太漂亮就容易恃靓行凶,尽走些偏门佐道,反倒不爱惜自己了。”
宋念慈闻言眯着眼看他,阴恻恻地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商周很快反应过来,搂着她笑道:“当然你不是一样,你是既漂亮又自重,所以特别得让我一见就倾心了呀。”
“嘴巴倒像是抹了蜜的。”宋念慈不满地嗔道,微微上翘的嘴角却不禁意露出了她的好心情,毕竟女孩子嘛,哪个不想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是既特殊又特别的那一个?
只是说到余红,她难免为念恩担心:“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懂事些,他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奇差,做生意差点也就算了,要是挑女人的眼光也这么差,以后我小姨可不有得烦了?”然后又好奇,推了推夏商周的胳膊,“你跟老业熟吧?他就这样大方,看着他自己的小金丝雀在外面跟别的男人?”
“老业心很宽的。”夏商周微微一笑,懒懒地接口,一副不太想多谈的样子。
宋念慈看不得这些男人互相之间打掩护的样子,颇有点意不平地说:“不是心宽,是心花吧?把女人就当稀奇玩艺儿,三天当头换着口味来。”说着恨恨的,“这也就是钱烧的,以为钱什么都可以买得到!”然后把脸转向夏商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人家都说有钱人要是没养几个女人那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有钱人,你说你也应该算有钱人吧?有没有也多养几个的打算?”
夏商周听着哈哈大笑,在她脸上捏了捏,“你这是在吃醋吗?呵呵,你要是担心,就做得比老业他老婆强嘛,把我的经济大权控制在你手上,不就行了?”转了一圈,他到底还是把话题又扭回来了,支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容逃避地问,“为了不让我犯错,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说着变戏法似的,他另一支手自她耳边一捏,就摸出了个戒指,很简单的花纹,钻石也不大颗,躺在宽厚的手掌中心,在灯下散发着夺目的光。
宋念慈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个?”看他目光固执,知道这会怎么也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去,就叹了口气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太快了吗?才认识多久啊就谈结婚,不要说我妈她们,就是我自己,也觉得不靠谱的。”
夏商周说:“如果我说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呢?”见宋念慈瞪大眼,他又解释,“是真的,你妈妈曾经也教过我好几年书的,那时候你就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