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政老公很有爱-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外,一个身影安静的站立不动,眼光似箭的看向屋内静躺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内伤?他们还真是会编造借口,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哼,是人都有权利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住进医院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第六十八章 流产(下)
徐正轩拿着汤碗,温柔的递到安然的身前,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
安然有些诧异的抓住他略显颤抖的手,淡淡一笑,“我可以自己来的。”
徐正轩蛮横的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仍旧一口一口的喂进她的嘴里,“从今以后,无论做什么,你都必须得到我的批准,哪怕是睡觉脱鞋,哪怕是穿衣穿鞋,哪怕是在外散步,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自己做,我的手从今以后就是你的手,没有我的手的命令,你不可以自己做事。”
安然慌乱的抓紧他的手臂,满面愁容的看着他低头严肃的脸,不明所以的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我怎么一觉醒来就感觉你好像变了?”
徐正轩极力的压制自己心里的愧疚,咬紧牙关,微露一丝浅笑,“没、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受一丝委屈,来,喝汤,我听小吴说流——”他惊慌的捂住嘴,差一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你在说什么啊,好了,我自己能喝汤,我已经没事了。”安然强行的拿过他手里的汤碗,一口气喝光碗里的汤汁,傻笑。
徐正轩慌乱的站起身,背对而过,如果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一不留意就把所有事都顺口出来的,真若那样,到时候,她要怎么接受?
安然走下床,站在他的身后,双臂环绕而过他的腰际,温柔的靠在他的后背处,闭上双眼,“如果你是因为我是被兰茜给推下去的,别这样,我不怪她,本来就是因为我的出现,她才会变成这样的,正轩,你也要答应我,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她也是受害人。”
“如果你知道她对你造成的伤害,你就不会再说她是受害人了。”徐正轩脸色苍白的握紧她的手,如果兰茜是受害人,那她安然算什么?
“我至少有你在身边,而她什么都没有。”安然轻轻的扭转过他的身,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说道:“如果你徐正轩有个孪生兄弟就好了。”
“傻丫头。”徐正轩轻抚过她的鼻尖,真希望她能一辈子都这样快乐的活着。
“咚咚咚。”
徐正轩放开安然,不以为然的看向响动的门外,突然间,脸色骤变。
兰茜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外,两眼含泪的看着屋内如胶似漆的两人,咬紧牙关,“我不是故意想要破坏你们的,只是,我只是想——”
徐正轩面无表情的走到兰茜的身前,一言不发的将她拖出病房。
长长的走廊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人路过,只有那两道毫无表情的背影。
“我说过了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兰茜满怀愧疚的低下头,抽泣一声,“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跟安然道歉的,你放心,这两天我已经想通了,是我太自私,是我太过分,是我太坏了。伤害了安然,也等于伤害了你,我不会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
徐正轩有些怀疑的紧紧盯着兰茜,言语间,似乎放下了那丝警觉,轻言说道:“你真的放下了?”
兰茜微微的点点头,“这两天文齐跟我说了很多,我想的很明白了,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强求得到的,我明白了,我这样自私的挽留你,到最后只会是我们三个人的不幸。所以我决定放手了。”
徐正轩有些诧异,可是看这兰茜认真严肃的脸颊,她好像是真心在道歉,也是真心说出的那些话,随后,他淡淡一笑,第一次对着兰茜露出了那也是真心的笑容,说道:“谢谢你,你终于想通了。的确,感情不是单方面可以左右的,我们之间已经停留了五年,五年可以改变的事太多了。”
兰茜两眼含泪,“我可以、可以再最后抱你一次吗?”
徐正轩摊开双手,温柔的抱住兰茜颤抖的身子,灯光下,两个身影柔柔的泛光在空荡的长廊下,四下无人的静,让人心神突生那丝丝安宁。
兰茜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微闭双眼,双唇靠近他的脸颊,轻轻触碰,眼泪突然划过眼角,不带声响的滴在了他的脸上,顺着吻痕,慢慢的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徐正轩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惊愕的看向依然转身离开的兰茜,她的泪痕还残留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真实,也是带着那点点心寒。
安然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前,看着那道落寞的身影,心口处微微阵痛。
徐正轩回过头,眼神里她的身影摇晃在自己的眼前,他走到她的身侧,一手环抱而过她的双肩,紧紧的将她贴近自己怀里。
——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徐正轩为了不让安然知道自己是因为流产才住进医院,特地安排芳姨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不许她下床,更不许她出门。
陈姨端着刚刚熬好的鸡汤慢慢的走上二楼,这对于小月的女人来讲必须补一补。
安然躺在床上,好像躺的太久,浑身都酸痛无比,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徐正轩不许她下床了,明明自己已经痊愈了,为什么还要禁止她出门呢,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什么小秘密没有告诉她。
“咚咚咚。”陈姨推开房门,笑逐颜开的走进屋子里,“这是徐少特地吩咐的,夫人趁热喝了吧。”
安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汤碗,眉头微皱,“怎么又是鸡汤啊?我都连续喝了几天了,今天换一换吧,我想吃冰淇淋。”
陈姨猛然摇头,惊愕的说道:“怎么可以吃那么冷的东西呢,夫人您现在需要的是补身子,吃那些东西对您毫无用处,相反,如果这段时间没有养好,以后会落下很多病根的,所以,徐少为了您安排的这些汤都是好东西,必须全部吃下去,不然等下徐少回来知道了,会说我们处事不当,扣工资的。”
安然不明所以的端起汤碗,不就是一碗汤嘛,至于说的那么严重嘛。
喝掉了鸡汤,又再次被强逼着躺回床上,话说今天已经差不多有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里,她别说下床了,连去趟洗手间都必须有人监视着,生怕一个不留意她就溜出去了一样,这哪里是尊贵的夫人,明明就是囚犯,还是个毫无自由的重刑囚犯。
“夫人真是好可怜,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好难过,每一次对她说谎的时候,我心里更难过,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陈姨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连自己流产了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芳姨轻抚而过陈姨的后背,收捡好了桌子上的汤碗,也是微微摇头,“哪里不是呢,每次我去她的房间,她就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拼命的追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唉,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会迟早忍不住脱口而出的。”
“不行,你忘了徐少的吩咐了,他现在在日本,如果他知道我们漏嘴了不知道会怎么焦急。”
“也对,虽然我不知道徐少为什么在这关头上出差,可是每次看新闻,我也明白了一两点,如果徐少因为夫人的事情分了心,那可不敢想象这后果了。”
大门外,一个身影默默的站立不动,嘴角微微上扬,听着厨房内两人的谈话,她更是得意的嘴角上扬,正轩是去日本,而且短期内绝对不会回来,他一旦中途退出,后果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为了他父亲,为了他的政治路,他绝对不会在此关紧的时刻下贸然回来,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趁现在赶走这个女人,徐正轩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等他回来,等他知道,等他看见了安然的离去,已然是一个月之后了!
一步一步,她脚下生花的慢慢走上二楼。
“啪!”
安然抬起头,略显惊愕的看向门外之人。
兰茜嘴角微笑的走进屋内,放下手里的补品,淡淡一笑,“不知道该买什么,就随便买了一点,希望对你有好处。”
安然眼角看了一眼旁边的东西,笑笑,“其实不用——”
“对不起,其实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那么一个晃神,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做,或许——”
“不用说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也是受害人,我不会记挂在心的。”安然温柔的牵住兰茜的手,看着她的眼,如若因为那一天让她想明白了,那什么都是值得的。
兰茜蓦然的低下头,两眼泛着泪光,“不,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或许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那你的孩子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安然的手僵硬在半空,脑袋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了那两个字:孩子?什么孩子?
兰茜再次愧疚的看着安然,抽泣一声,“对不起,是我害的你流产的。”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安然傻傻一笑,她在看什么玩笑?
兰茜有些惊愕的站起身,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我答应过正轩绝口不提你流产的事情,怎么自己一时闹热就脱口而出了呢?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我说错了。”
安然不知所措的从床上爬起,紧紧的抓住兰茜准备离开的身子,苦笑一声,“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说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流产?什么流产?”
兰茜焦虑的扭转过身,慌乱的手足无措,苦笑着回答:“对不起,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你就放开我吧。”
安然双腿一杵,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灯光下那弱弱的影子,自己竟半分不知自己怀孕了,而孩子竟然也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离她而去,她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是怎么失去孩子的,半分不知。
兰茜停下双脚,半蹲下身子,靠在安然的身侧,轻轻的安抚着她落寞的身子,说道:“你别怪正轩,他不是不想告诉你,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他为了减轻我的罪责,让我别记挂在心,为了不让我觉得愧疚于你,就三缄其口让所有人只字不提你流产的事情,他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他只是不想让我处在你身边时感到一丝为难,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对你撒谎,好不好?”
安然身子瘫软在地板上,脑袋里回忆着兰茜的一字一句,他隐瞒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一个兰茜,那她安然失去的孩子算什么?他竟然如此狠心的把所有真相全部掩埋,连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给掩埋在他的自私下,什么天长地久,什么矢志不渝,原来在现实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她失去的孩子根本就不算什么,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一个傻子随他摆布,原来,她就是这么幼稚的以为自己真的是他唯一的真爱,到头来,抵不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回忆!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正轩千言万语吩咐的我竟然一时大意就说了出来,不好意思。”兰茜狡黠的站起身,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看着落魄的坐在地板上身影,这一次她还不对他彻底心死了。
安然愤然的擦掉眼角的泪水,站起身,两眼冷漠的看向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兰茜,说道:“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为什么一日三餐都是些汤汤水水的,原来都是因为我流产了,原来都是因为我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才有的待遇,我现在清楚了,谢谢你。”
兰茜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是应该很生气的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吗?为什么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想跟某个人宣战一样,她心里在想什么?都想些什么了?
安然推开门,缓慢的走过走廊,慢慢的走下二楼,眼神里泪光闪烁的看着大厅里手足无措的两人。
芳姨惊愕的盯着走下了楼道的安然,急忙跑上前,问道:“夫人,您怎么下床了?徐少不是说过不能下床吗?您快些回去躺——”她更显惊慌的看着从安然身后走下的兰茜,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姨放下手里的吸尘器,惊恐的指向兰茜,愤然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兰茜不以为然的走到陈姨的身前,趾高气昂的冷喝一声:“我是徐少的客人,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说话的?”
陈姨咬紧牙关,好像徐少从来也告诉过她们要像对待客人一样对待这个女人,她怎么这么不知自爱,每一次都不请自来,脸皮真厚。
安然捏紧拳头,两眼怒视着一旁的芳姨、陈姨,极力的压下心底的怒火,问道:“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像个白痴一样躺在床上一个礼拜吧,说啊,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姨惊慌失措的轻扯一下芳姨的围裙,看这夫人的眼色,她莫非已经知道了一切?
芳姨继续傻笑一声,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