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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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处置,咱们是在村子里,可不是官老爷的衙门里,难道还真能把人杖责了还是怎么样不成?”荷花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道。
“我就是觉得这口气出不来似的。”博宁满脸不乐意地说,“他赵家有什么本事啊?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当真是让人心里堵得慌!”
荷花闻言放下手里的盘子,拉着博宁坐下道:“你当我就心里头喜欢这样不成?可赵老三是赵庄子赶出来的人,咱们若是不依不饶地闹到赵庄子,九成九要被人说是诬告、陷害、讹钱……”
“那……那就这样了?”博宁满脸的忿忿。
“我前两日在村里碰见你们先生,听说你最近念书越发的惫懒起来,可有这回事?”荷花忽然转变了话题。
“我……我不过就是天热有些倦罢了!”博宁见荷花问起功课,忙转移话题,免得又是被好一顿唠叨。
“今个儿知道遇见这种事心里难受了,那你可知道,你以后若是能有大出息,到那出人头地的时候,自然就少了踩你辱你的人!”荷花拉着博宁道,“要记得,好生念书做官,才是你不受人欺负的根本,而不是你的拳头!”
姐弟两个正坐着说话,忽然就听到外面忽然传来敲锣的声音,不知村里出了什么事,都赶紧地起身儿观瞧,但是离着太远也瞧不见什么,只隐约地听到有人喊:“赶紧抓住,不能让他跑了。”
祝永鑫嘱咐方氏领着孩子在家里不许出门,又叮嘱了祝大姐也关紧门户,这才朝村里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回来之后就脸色铁青蛇,叹了口气道:“眼瞧着水车快要建好了,原本还盼着再过几日就能用得上了,谁知竟有人趁着天色昏暗去破坏水车,天色晚了也瞧不出水车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多亏被一个后生撞见喊了起来,那人丢下手里的家伙,这才组织了人去搜呢!”
“谁好端端的会想到去破坏水车呢?”荷花听到水车弄坏了急得差点儿没跳起来,这些天为了地里浇水的事儿,全家当真是费尽了辛苦,肩挑手提的浇,祝永鑫和方氏都生生累瘦了一圈,好不容易水车盖起来村儿里有了好盼头,谁知还没盼到水车能用的那日,反倒先出了这样的事儿。
“里正叫我也跟着去搜呢,你们把门顶严实了,只要不是自家人,不管是谁来都别给开门。”祝永鑫紧了紧腰带,拿了个趁手的家伙,对方氏叮嘱道,“千万看好了孩子们,来捣乱的也不知是几个人,千万别大意了。”
方氏也道:“你自己小心才是,我们在屋里呆着有啥可怕的,你可别急急火火的什么都冲在前头,水车固然是要紧但毕竟是死物,人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等祝永鑫走了之后,方氏把家里的门从里头闩好,又顶上了棍子,让博荣和博宁在东屋写功课,自己领着几个女孩儿在西屋做针线,外头的动静倒是渐渐地小了,不知道是慢慢散了还是说这会儿已经到了离自家更远的地方了。
荷花心里一直在纠结水车的事儿,手里的活计做得也不专心,想着想着出了身儿,一针就结结实实地扎在了自己的受伤,疼得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儿。
“你这孩子,做活的时候咋总是心不在焉的。”方氏又是心疼又是嗔怪的,赶紧过来瞧瞧手指,见白皙的手上滚着浑圆的一个血珠子,赶紧拿干净的帕子包了道,“快躺着去想你的心事去吧,别跟这儿装模作样的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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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妖娆——醉酒香——重生小孤女姥姥不疼,舅妈不爱,投个亲还被人陷害得衣食不继……不怕不怕,咱懂医术,怀异能,育药田,抓商机。什么?相公你要“稚子牵牛耕熟地”?咳咳,那先把为妻的《夫君守则》背来听听……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旱后必涝??
茉莉有些担心地问:“娘,你说弄坏水车的会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那个什么赵家来闹事的吧?今个儿白天我见里正说爹来着,若真是赵家弄得,那里正估计更加要说咱们了,村里肯定也要有闲话的。”
方氏把手里用到尽头的线剪断,另抽出一根儿新线穿针,把针尖儿在鬓间抿蹭了几下道:“我寻思着该不是他家,若他家当真是敢弄坏水车,那可就不是在两家人的过节了,两个村子都得闹成仇。”
又做了一会儿活计,方氏见时候不早,让家里孩子全都收拾了睡下,自己等着祝永鑫回来,直到快半夜才等到人,回来累得不轻地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直接进了林子,天太黑最后也是没抓到,里正又领着回去看水车,给砸断了好几个车叶,里正气得不行,点了几个人让以后轮班的守着。”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也能做得出来。”方氏给他打水洗脸洗脚,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也都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祝永鑫依旧是得担水去地里,趁着太阳还没烈起来,先给庄稼浇点儿水下去,回来的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总觉得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到家吃早饭,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有叩门声,还有人扬声道:“老二?栓子娘,在家不?”
方氏挑帘迎出去一看,见是魏家的二婶林氏来了,忙招呼道:“二婶子,咱两家这样的关系,你来了还不直接进屋,还用得着在外面喊人?”
“我这不是寻思,若你们两口子都没在家,那我就不进来了,最近天热人懒得很,半步的路都懒得多走。”魏林氏跟着方氏进屋上炕坐下。
“二婶子找我们有事?”方氏本以为她是顺路过来的,但是听她的话像是要找家里有事,给端了碗绿豆汤道,“先喝口绿豆汤解解暑。”
魏林氏接过绿豆汤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放下碗吧嗒吧嗒嘴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不过是村里人背后说的一些个闲话,但是我觉得你们二叔和你爹是一起到齐家村落脚的,咱们两家关系非同一般,还是来给你们说几句提个醒的好,免得你们毫不知情最后反倒吃了亏,不过我可不是过来传闲话的。”
“瞧婶子这话说的,这么多年的情谊了,自然知道婶子是为了我们好,哪里会有别的想法,有什么事儿您说就是了。”方氏一听说村里人背后议论,就觉得有些不妙,自家今年也不知是不是命犯太岁,为何总是各种纷争不断,连个日子都过不安稳。
“我今个儿早晨在村里溜达,听见几个婆子在说,那赵庄子的人老早就放出话来,说要给你家好看,所以才出了赵老三的事儿,如今这水车坏了,也一定是跟赵庄子有关,都是你家惹出的祸事。”魏林氏说完见方氏的脸色不好,忙又笑着道,“这种闲言碎语素来都是这样的,我只是说来让你心里有个数,倒也用不着太当真,许只是人胡乱瞎说的,过两日也就好了。”
方氏闻言勉强笑笑,心不在焉地陪着魏林氏说话。
魏林氏见她这样,便也没有再多留,起身儿告辞的时候伸手就抓起放在桌上的面脂盒子道:“呦,我这两天正说呢,这日头啊,天天晒得脸上都干得起皮了,该用些面脂才能滋润滋润,如今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那脸蛋什么都不用也水光嫩滑的……”
方氏知道魏林氏素来的毛病,也懒得跟她说什么,只道:“那个不过是自家闲来做了用着玩儿的,二婶子若是不嫌弃就拿去是。”
这边话音还未落,魏林氏已经把面脂盒子揣进了怀里,笑着道:“那可就多谢你了,家里还有活我先回去了。”说罢抬脚出了屋门。
芍药靠在门边看着方氏道:“二大娘,都怪我的事连累咱家了。”
“瞎说,怎么就一定是赵家做得。”方氏心里也是有些乱,但还是先安慰芍药道,“再说就算怪也是怪你爹娘,这么好的闺女都舍得……快别胡思乱想了,好生在家里看着几个小的,今个儿地里的活计还是不少,我和你二大爷还得去地里干活呢!”
祝永鑫和方氏带着茉莉去地里浇水,荷花依旧是在家教栓子和虎子背三字经,芍药自己坐在炕稍做针线,但是却着实集中不起精力,没多一会儿就一针扎在指甲缝里,疼得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
“芍药姐你咋恁不当心的。”荷花赶紧过来帮她捏住手指,那手帕抹去了渗出来的血,然后缠起来扎紧,“昨儿个娘说我做活的时候不专心,你晚上还笑话我来着,如今倒好,你这是也跟我学不成?”
“我、我就是心里头不舒坦,你说……二大娘会不会生我的气啊?”芍药咬着下唇道,“今早魏家二奶奶来说,村里有人说这回水车被弄坏也是赵家做的,全都是因为咱家得罪了赵家的缘故,都是因为我……”
“你这叫什么话,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赵家做得,也都与你无关,怎么好端端的能怨到你的头上来?”荷花闻言道,“再说魏二奶奶那样的人,就算是没事她都能找点儿事儿往旁人家跑,最后还要再顺点儿东西走,你听她的话还不如去听蛤蟆叫!”
栓子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二姐,今个儿我看见二奶奶把你给娘做的面脂要走了。”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啊?把我做的面脂要去了?”荷花闻言气道,“这叫什么人啊,变着法子找别人要东西,那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害臊。”
“难怪早晨我瞧着二大娘神色不太乐意呢!”芍药听说不是生自己的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反而去劝荷花道:“算了,二奶奶素来就是那样,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吗?我跟你一起再给二大娘做一盒便是了。”
荷花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法子麻烦得紧,我那次若不是赶巧见家里有牛髓才做了些,不过……那方子也是书上混看来的,我做的时候也未必就做得对,弄出来之后瞧着倒是挺细腻,不过娘一回都没用过,只是摆在那边搁着罢了,她喜欢就给她拿去吧!”
“那岂不是说……连你自己也没试过?”芍药睁圆了眼睛问。
“我当然没用过,而且我……我从来都不用面脂的……”荷花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那咱们还是去跟二奶奶说一声,别到时候抹出问题来。”芍药说罢起身儿道。
“可是你如今去说,她定要觉得你是舍不得给她估计去那么说的。”荷花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从炕上下地道,“你在家看着他俩背这段书,我去去就回。”
“二奶奶!”荷花还没进门就先喊道,“二奶奶在不?”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荷花啊!”魏家老二翘着脚倚在门口道,“除了过年可没瞧见你上门,还真是稀客。”
荷花闻言撇撇嘴道:“魏二叔,你这话说的,你和魏大叔屋里的都是小子,我过来也没人陪我玩儿,难不成来找你玩儿啊?”
“哈哈!”老魏头最得意的事情就是,自己两个儿子生得也都是儿子,家里香火鼎盛,在屋里听到荷花这么说就出来道,“荷花,你二叔逗你玩儿呢,来,进屋做,有啥事儿啊?”
“哦,其实也没啥,就是二奶奶今早在我家拿了盒面脂,我娘一时也没想起来,那盒东西是我前阵子瞎做着玩儿的,家里谁都没用过,也不知道擦了会不会不好,我赶紧过来告诉二奶奶,莫要再用出什么问题来。”
“荷花这孩子恁乖巧的,还这么会说话,都是你娘教得好呢!”魏林氏从屋里出来道,“不过是一盒面脂,还值得让你追过来要。”
“二奶奶,我不过就是来传个话,那面脂做好之后都没人用过,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儿,到底能不能用,你若是不嫌弃那你就试试,但我来也只是说一声,若是用出什么毛病来了,那了不是我家的过错。”荷花就知道魏林氏会以为自己是来要面脂的,朝她撇撇嘴道。
“你这丫头说啥咧?你这是咒我妈出毛病?”魏老二不悦地直起身子喝道。
“我可没咒谁,二奶奶愿意用就用吧,当我好心没好报,从来没来这一趟,以后若是那面脂用着不好,也休要来寻我家的不是便好。”荷花说罢就径直跑了,身后似乎还传来魏老二的喝骂声。
回家后芍药见荷花满脸的不乐意便问:“咋,挨说了?”
“她家老二在家,真是个不讲理的,恁大个人了还那么吊儿郎当的,还说我不安好心,切!二奶奶也不是个什么好的,算了,反正我也提醒过了,她乐意用就让她用去吧!”荷花嘟着嘴打水洗脸洗手。
“魏二叔素来就是那样,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用不着跟他赌气。”芍药帮荷花把手机拿过来道,“咱只求自个儿心里无愧就是了。”
水车损坏了之后,工匠们更是加班加点的干活,村民们也都每天上赶着来给他们送水送吃的,让他们也觉得心里舒坦,恨不得把十二分的劲儿都使出来,都说要争取在原定的日子时候做好。
不知上回损坏水车的事儿是意外还是因为最近有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