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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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永鑫又加了一筷子洋芋丝儿。扒了口饭道:“这东西还真怪好吃的,难怪齐老五说挑去城里,不一会儿就卖光了。咱家明年也多种些这个。”
“爹,这东西不过就是吃个新鲜,又不当真是什么稀罕物儿,而且物贱又好种,咱家明年也就自家种几陇当个吃食也就算了,明年怕是有不少家里都种这个了。”荷花对祝永鑫的乐观并不看好。“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个佐食,没人拿这个当正经粮食吃,我今年盯着的里留了上好的种子,咱家明年还是以多打粮食为主,那才是根本的。而且我明年想试试看拾掇爷给咱家的那几亩荒地,若是那边能拾掇的好,就在那边种洋芋便是了,左右也不妨碍自家的庄稼,种好种孬。收多少算多少,你觉得咋样?”
祝永鑫又扒了两口饭问:“那荒地还能拾掇出来?”
荷花这话也不是随口胡说ide,她之前也去那荒地瞧过几回,发现主要是那边的泥土比较沙化,不管是蓄水还是计费都留存不住,不等作物吸收就已经流失掉了。但是根据她的记忆,似乎这样的沙土地若是灌溉和施肥适当,其实很适合种植洋芋的,因为沙土地虽然保水、保肥力最差,可是土质松软透气,很适合洋芋块茎的膨大和扩张,而且解出来的洋芋表皮光滑,也很容易收获。但是这些都是理论上的东西,能不能真的奏效,还得看明年的实际情况才知道。
不过祝永鑫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答应道:“嗯,你自个儿觉得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左右这些洋芋蛋子也都是因为你才收回来的,那块荒地也空着没用,大不了就是多出点儿力气,是好是孬也没啥。”
方氏揉揉荷花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说:“你要做啥就使唤你爹和你哥去给你弄,别啥都自个儿来。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累出点毛病来可怎么好?”
“娘,没事儿,爹小时候还不是赶着农活长大的,不也是长的齐齐整整的,多干活才长得快咧!”说着回头冲祝永鑫笑着说,“爹,你说是吧?”
祝永鑫这回却没有应和荷花的话,反倒是搁下碗筷叹了口气道:“听你娘的话没错,小孩子家的累大劲儿了对长身子骨不好。”
荷花见他两难得的统一战线,就也只好点头答应,因为半夜还要出去熏烟驱霜,所以吃过早饭全家就早早都睡下了,半夜祝永鑫起身儿的时候,荷花被惊醒,就听见他一边穿衣裳一边跟方氏说:“都是咱家太穷,让那么点儿的孩子都操心家事,我寻思着等秋收过后,我还是去城里干活,一直到过年能做好几个月呢,就像荷花说得,去学个木匠手艺,咱家这边满山都是木头。以后要收拾个啥自己弄又省钱又方便。你觉得咋样?”
方氏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男人,听了这话没应下,而是叹了口气道:“你也累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农闲了还不歇歇,咱家那十几亩地和我们娘儿几个还都指着你呢,你若是累个好歹,那我们可怎么活?”
“我恁的就那么娇贵?如今茉莉也大了能办你干活,地下几个小的也都懂事,我出去学个啥的也放心,再说不符哦是去个店里干活,再咋累也没下地累不是?学个手艺可是一辈子的倚仗。”祝永鑫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再说老大过两年还要去考童生试,博宁也到了开蒙的年纪,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们哥俩睡不念书,以后还跟我似地在土里刨食一辈子不成?”
听到祝永鑫说起儿子,方氏顿时就没了话说,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若是这样说,我还有甚话可说的,现在说什么还早,等仙忙过秋收这阵子再说吧!”
第六十四章 我娘要不行了
连着几日都用熏烟驱霜,成果还是比较显著的,荷花到地里掐开一个蜀黍壳看看,虽说算不上饱满,但也还算说得过去,这两日后半夜她也都起来瞧过,天一天冷似一天。看地里的蜀黍叶尖也渐渐开始有冻伤的痕迹,回家跟祝永鑫商议道:“爹,这几日越来越冷,即使每晚都驱霜怕是也效果不明显了,趁早收了吧,若是淋湿发霉损失就更大了。”
祝永鑫虽说对灌浆的情况不是太满意,但是又觉得女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去跟老祝头一商议,那几家都不想这么快收割,说要在挺几日。他自个儿心里一合计,让博荣跟学里清了几日的假,领着荷花和博宁在场上看着牲口拉着碌*给蜀黍脱粒明天跟方氏两个人在地里连着干了几日。把剩下的蜀黍全都收了上来。然后这边扬场那边晾晒,等先前收的蜀黍都脱粒分糠进了谷仓,正好开始收拾秋后的蜀黍,免得到时候都在农忙还要跟别人争牲口用。
第二批出来的蜀黍果然有些干瘪,但是称重后觉得产量还算是过得去的。祝永鑫先把要交给苛捐杂税的粮食称量出来,剩余的干脆就直接都磨成了粉,留着自家熬糊糊贴饼子吃。而今年里穗儿大杆儿挺的蜀黍,都被荷花单独的留出来第二年做种用。
老祝头瞧着荷花家都已经颗粒归仓,也有些按捺不住,生怕拖得时间太久也来几日的连绵秋雨,懂啊坏死后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驱霜的法子也渐渐敌不过天气的变化,所以他也就招呼老四一起去把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回来,唯有李氏和刘氏一来要等着牲口用。二来也觉得能拖一日是一日。这灌浆时候的庄稼,晚收成一日就能多出不少的分量。
等到老祝家这边的蜀黍收割完毕。刚晒了两日,就开始有些要变天的预兆,他着急慌得赶着脱了壳,都来不及扬场就赶紧先都收归了谷仓,打算等天好的时候再出来扬。
老大和老三看到变天就开始抢收蜀黍,李氏拉着大儿子博凯下地。可是博凯自打娘胎来,何曾做过这些个农活,满嘴抱怨不情不愿地去干活,不到半个时辰就砍伤了自个儿的腿,李氏又得给他请了郎中来瞧伤,包裹严实了送回家去,她自己也是个平日不下田的,跟着干了一日浅。草。微。露。整。理累得身上没有一寸地方不疼,晚上回家强撑着热了几个饼子全家吃过。祝老大还要贪黑
去继续收割,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也知道,多脱衣日就多一份损失,本想回娘家找兄弟帮忙,可打发博源过去一问,娘家也正赶着收割庄稼,只得咬牙跟着祝老大继续忙活。
连着抢了两日,祝老大家的蜀黍收的八九不离十,可是老三家的还差一大半,祝永鑫本想去搭把手,但是方氏一听他说这个,脸色就阴沉着,家里几个孩子也都不乐意,他就只好当做瞧不见老三家的忙活,去杨氏那边带着筛糠皮儿。
方氏领着茉莉在家准备要腌过冬吃的咸菜,荷花跟着里外忙活不停地提意见,最后终于在往年腌咸菜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几种新花样儿,酱黄瓜、鬼子姜、干萝卜条、荠菜疙瘩、辣白菜,全各自压在坛子里。搁在后院儿的阴凉地儿排成一溜儿。
荷花扎着手看着坛子,扭头对茉莉道:“今年冬天的伙食肯定比去年好得多!”
茉莉上来朝她脑门上轻轻一弹道:“就你那小脑瓜子里的鬼主意多,看腌出来不好吃的,到时候就都给你自个儿吃!”
荷花吐吐舌头道:“要是不好吃也是你腌的不对劲儿,可不是我说的不对。”
茉莉闻言上来就要咯吱她,两个人在后院儿屋檐下闹做一团,方氏屋里忙活的顾不得出去,只扬声道:“你你两别瞎闹,看不小心踢碎了坛子,可就白忙活了!”
但是这边两个小的已经闹做一团。荷花毕竟还是年纪笑,被茉莉抓住哪里还逃得开,正被她咯吱得笑个不停,两个求饶的话都提不起力来说。
茉莉一边咯吱一边道:“看你还敢不敢,看你以后还说不说了……”
“姐,我、我错了,饶、饶了我这回……”荷花断断续续的讨饶。忽然发觉茉莉猛地住了手,她赶紧挣脱跑到安全的地方,就觉得鼻尖儿一凉,抬头一看天上已经满布阴云,午饭吃过还不到一个时辰,天色已经阴沉得跟平时里点灯时分似的。雨点儿开始还矜持的缓慢优雅地落下,慢慢地就变得越发稠密起来。从开始的颗颗银珠儿,渐渐连成一条条银线。
茉莉伸手把荷花扯进后门,“傻愣愣的站在(看不清),没见过下雨啊?”
荷花伸手吧额前打湿的碎发抿到耳后,“不知道三叔家的庄稼收起来没有。”
“管他家干啥,早就叫他收他不听,这会儿看她又赖谁,以后就离他家远点儿,免得有事儿没事儿都被牵连进去。”茉莉抓过毛巾给荷花擦拭头发,一时间把荷花的闹到当做了刘氏,使劲儿地揉搓了几下,听到荷花闷声的抗议才回过神儿来,再低头看,荷花的
两个小抓髻遭际被她揉搓的乱了套,撅着嘴定这个乱鸡窝似的脑袋,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把我头发弄成这样你还笑!”荷花白了她一眼,自个儿把发髻扯开想才重新梳起来。
茉莉见状道:“左右刚才也打湿了,你都散开我给少谁给你洗头吧,上回你按书上的芳儿做的皂浆丸子还没用过呢!”
“不不过就是想拿我来说试试看吧?”荷花冲她吐吐舌头,不过还是i听话地散开了头发,躺倒炕上只把头弹出炕沿儿。荷花家里
平时都是用淘米水洗头,不过她始终不太习惯。偶尔跟齐锦棠嘟囔过几句,他便记住了,不知道那里收罗来的几个洗头的方儿,荷花见这个最方便。就去郎中那里买了白菖蒲末儿,槵子皮末,胡饼霜等物,回来后和了皂角浆,跟茉莉一起团了二十几颗皂浆丸子搁着,结果这一阵子农忙就给抛到脑后去了,茉莉去烧了热水。兑到温度何时,去了一颗皂浆丸子,给荷花湿了头发之后,用那丸子往头上涂抹几下,那丸子沾水就化得粘稠如皂液,往头上涂抹倒也滑润把头上都揉搓干净之后,又换了几盆水冲洗干净。湣蟆U 虂 整 理
荷花自个儿玩着还有些低水的头发,觉得入手柔顺,很是欢喜地说:“大姐,你躺下我也给你洗洗?”
姐妹二人互相洗了头发,用干毛巾拧去多余的水分,扯散在身后等着晾干,栓子也凑趣地过来抓着荷花
的头发把玩。茉莉一时兴起,说也给栓子洗洗,却被方氏拦下说家里还没有架火,秋雨的时候最阴寒,小孩子洗头容易受风,于是只得做罢。
荷花头发没干只能在屋里呆着,就干脆抱着栓子教他说话,栓子如今马上要满周岁,发音比之前清晰了不少,不过还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说不出整句的来。荷花抓着他的手点点茉莉叫他说大姐,然后有点点自己说二姐。
栓子也有样学样地,伸手指指茉莉:“姐!”又回手指着荷花说,“二!”
“……”荷花满脸黑线的结束了这个让他区分大姐二姐的艰巨教学,干脆有志者屋里的无间开始教他说:“炕琴、板凳……”
茉莉坐在抗沿儿上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方氏:“娘,再过几日就是栓子周岁,你跟爹商议了咋过不?”
方氏闻言先是一愣,嘴里念念叨叨地自个儿掐算着日子,然后一脸恍然地说:“还真是,再过八天咱们栓子就该度晬了,等晚上你爹回来咱好好合计合计,还得去请你姥娘他们过来,今年收成不错,咱们也好生热闹一会。”
她说罢过来抱住栓子亲了两下道:“你这小东西还真会挑日子生,找了这么个球售后的闲湣蟆U 虂日子,家里又有钱儿又有空的,都来给你热闹热闹。”
荷花一听说周岁,立刻道:“还得贮备东西给栓子抓周!”
“咱们乡下人,抓什么周,又不是人家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方氏闻言反对道。
“虽说公子哥儿才能抓周?栓子也是咱全家的心肝宝贝儿,不比人家公子哥儿缺胳膊少腿的,咱就抓周,到时候抓个大元宝,以后赚大钱、做地主。”
方氏小的朝荷花轻拍了一巴掌:“人家都盼着以后有出息、做大官,瞧你那点儿的志气。”
“好,那以后咱家栓子做大官儿,我给爹娘赚大钱做地主。”荷花笑着改口说。
娘们几个正在屋里说笑,议论着该拿什么东西出来抓周用,博源忽然一身雨水地跑进来,哭得上不来气儿地叫:“二婶儿……哇……”
方氏忙放下栓子,扯了个干毛巾过去一边给他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问:“博源,咋啦,有事儿慢慢儿说。”
“二婶儿,你、你快过去看看吧。我、我娘要不行了!”博源脸上憋得通红,憋出这么一句把众人都惊得呆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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