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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煸谝黄鸾猎取
等这些事儿都忙完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晚,站在对面都瞧不清楚对方的眉眼,方氏和茉莉都累得直捶后腰,荷花开始心里着急干活还不觉得,现下一歇下来就觉得胳膊和后背都酸疼不已。
她双手顶着后腰往后挺了挺身子,呻吟一声道:“可累死我了,腰都要折了》”
方氏闻言笑道:“小孩子家佳的有个啥的腰,你让我们搓这么多烟叶子是要干啥?”
荷花看看天色道:“明早再说吧,把这些水喷在蜀黍的叶子上,就能杀死蚜虫,不过我还没想好咋做个东西喷起来才方便,总不能拿着瓢到地里去乱泼吧!”她皱着眉头寻思了半晌都没想出有啥好法子,正好见博荣回家,便求助于他,“大哥,能不能想个什么方便把这些烟叶子水喷到蜀黍的叶子上的东西。”
博荣看了看地上好几盆几桶的液体,寻思了片刻就钻进仓房里翻找起来,最后举着两个圆筒状的物体出来道:“用这个行不?”
荷花定睛一瞧,不禁暗骂自己笨死了,博荣拿出来的东西并不稀罕。不过就是农村娃儿常玩的水枪。是用一个木筒和一根儿木头芯儿组合而成的,最前面开一个小口,有些像注射器的构造,但是没有那么好的密封性,虽然大部分水都会从前面喷出来,但是还是会有少许的沿着缝隙漏出来。她抽了些水试试看,不禁又是皱起眉头,水枪的作用主要是要把水又远又快地喷出去,力道还有些大,对于喷洒药液的事儿似乎还是不太适合,她盯着那木质的水枪愣神,心里一直想着,前面水嘴若是能变成花洒就好了。
“花洒?那是什么东西?”博宁奇怪地问。
荷花这才惊觉自己把脑子哦里想的事儿都直接说了出来,见家人都盯着自己等着答复,只好连比带划形容了那个花洒的模样。
祝永鑫闻言似乎若有所思,拿着那水枪前后端详了半天,自己拎着刀去寻了块儿趁手的木头琢磨起来,荷花见这个是术业有专攻的事儿,自己就也不再费心,不过在心里更是坚定了鼓动祝永鑫去学些木匠活得想法。
第二天一早,荷花让祝永鑫去叫;厄四叔来帮忙,全家动员趁着露水未干先把拌好的烟骨粉和石灰粉撒在地里,然后方氏,茉莉拎着水枪去喷洒药水,荷花和博宁在后头帮着运送药水,祝永鑫又去帮着老祝头那边弄烟叶子和烟骨粉。
就这样忙了三天,终于把所有的药水都洒到田里,烟骨粉和石灰粉也都泼洒完毕,荷花去自家地里翻着叶片,找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一只蚜虫,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老祝头这回难得的没有犯倔,却说小时候听说烟叶子能驱虫,只是不知道咋用,就跟着祝永鑫和祝老四兄弟俩忙活了几天,把地里也按照荷花家一样拾辍出来,果然原本招来的蚜虫都死得差不多,新的都也没再出现。
早几天荷花家弄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左邻右舍的乡亲们,但是大家都还是不太信这个法子。还是按照以前传下来的土办法去熏艾蒿,只有少数跟荷花家关系好的或者家里有人脑子灵活的,才来学了法子去弄,他们的下手就已经稍稍有些晚了。有些叶片都已经被蚜虫的**侵得变红,但好在是挽救的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没过几日,蚜虫就越闹越凶,用艾蒿熏虫的那些人家虫害越来越厉害,严重的叶片都有秃脖和瞎尖儿的现象,而蚜虫的**又引来了蚂蚁的嗜甜得昆虫,一时间顾得了这边顾不得那边,这才想去看那些个用烟叶驱虫的人家,见地里的苗儿长的挺拔健壮,这才开始后悔不已,等再去买烟叶,烟骨和石灰粉,早就已经比荷花家买的时候贵了一倍不止,更是心疼的肠子都绞劲儿。
齐老五家里的蜀黍都没了,所以反倒是轻省了不少,早熟的菜已经能收了去卖,之前听荷花的话多浇了几遍水,一颗颗菜都水灵灵地煞是喜人,一路赶车到集市上都不见有多少委顿,每日都早早地卖光了收工回来。心情好的见到谁都咧着嘴傻笑。到处说老祝家荷花本事大。
日子眼看就要入伏,天儿也以天天的热了起来,虽说比不得南方那边的混汗如雨,但是每日在田间地头干活,也都是要汗湿衣背。
荷花家趁着还没有入伏,急忙地收了园子里春夏的时令小菜,开始翻地准备着种萝卜和菘菜。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但是老祝头却向来都是萝卜菘菜全都一堆儿种下去,他自个儿也说不出来什么到底,直到这么多年都这么种
祝永鑫这回倒是想着来问了问荷花“萝卜和菘菜你说咋种?”
“按着爷的法子种就是了”听祝永鑫特意地来问自己,荷花心里很是高兴,至少说明家里已经开始越来越重视她的意见,以后想要做什么也就会变得更加容易,不过萝卜和菘菜一起种还是分开种,其实分别并不是很大,所以其实还是有好处的,她也就点点头肯定了老祝头的手法,不过心里却是惦记着地里的洋芋蛋子,最近天气干燥,那东西旱了涝了都是麻烦,还是得找齐老五去引点水来湿湿地才好。
第五十一章 矛盾激化
“齐五叔,这些天太旱了,得引些水过来才好,不然地太干了,洋芋蛋子难长好的。“荷花寻了齐五叔道,”从前头的水渠里挖条沟过来。把江水引过来在地里过一遍,然后另外一边挖沟排走就好了。”
“那多费劲啊,不过这么多的地,我挑几担子水就全都叫过来了。”齐老五看着离着挺老远的水沟,心道挖两条沟还不如自己担水,说不定明天就下雨了呢!
“五叔,洋芋蛋子这东西挑剔,干旱或者是积水都会长得不好,你这两条沟渠挖出来,把上面用东西拦住,以后旱了就挖开放水,放进来只要过一遍地皮儿,让土都湿润了就够了,这叫半沟跑马水法,淡水的话浇地不均匀,也不容易及时排除多余的水,反而不好。”荷花在地里转悠这产看地理额干旱情况,“你也用不着着急,到时候我爹也过来一起挖,挖开了水渠以后咱们两家一起用,大家以后都方便。”
齐老五听说荷花家也一起干,顿时高兴起来,又想起老婆在家的嘱咐,忙又把已经咧开的嘴合拢起来,装着客气地说:“那多不好意思,你都帮了我家恁多,不过是挖个沟渠,哪里还用得着你爹,我自个儿就行了。”
荷花见他说的言不由衷的模样。就也装着信以为真的模样道:“齐五叔若是这么说那就最好了。我回家告诉我爹不用来了。”眼见着齐老五的脸儿就垮了下来,但是那话毕竟是自个儿说出口的,又不好再说不肯,苦着脸咬牙认了。
荷花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虽然觉得他有些傻愣愣的,但是却也真实没有坏心,反倒是比那些个说话口不对心只瞎客气的强多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道:“齐五叔,我逗你玩儿的,赶紧回家吃饭去吧,下晌记得过来挖沟。”
两家住的方向相反,荷花跟他挥挥手朝自家走去,刚拐过小道就被张家的老二拦住了去路,她忙左看右看,没见张家另外两个娃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问道:“你有啥事?”
张家老二手插在怀里使劲地不知道在掏什么,但是眼睛却还是盯着荷花,见她想要绕开就忙冲过去拦住,结果弄得顾此失彼,怀里的东西总是掏不出来。
荷花不想跟他发生冲突,怕他一旦发起疯来自己根本打不过他,只好停住脚步等着他到底能掏出什么物件儿。
张家老二见她不动了,这才笑着继续掏怀里的东西,好不容易掏出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直直地捧到荷花面前。
荷花定睛一看,他手里捧着的是一些外皮刚刚泛黄的姑娘果,这会儿还不到打量成熟的时候,这些怕是都在向阳的地方长的少数,但是在他怀里已经挤压的黏黏糊糊,里层的果皮早就破裂,汁水和籽粒跟外面的皮儿粘在一起,瞧上去当真可以成为一塌糊涂,她赶紧摆手道:“你快自个儿留着吃吧,我家里也有。”
但是张家老二明显是一条筋到底的,他只知道自个儿想把这个姑娘果送给荷包,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发现那果子早就压得稀巴烂,一双黑乎乎的手就是捧着往荷花跟前举。
“我……”荷花磨破了嘴皮子还是跟他说不明白,又着实不想接过拿一把粘糊糊的东西,气得转身要走,偏生还躲不开这个傻小子的纠缠,最后气得跺脚吓唬他道:“你到底让开不让开,你再不让开,我、我就叫我大哥揍你!”
“你要叫谁?”身后忽然传来张家老大冷冷的声音。
荷花猛地回头,就发现自个儿已经被两面夹击了,这会儿正是村儿里人吃饭的时辰,前后都瞧不见人影,自己贪近便抄了这条小道。如今倒是被人堵了个正着。她心里不住的盘算,这会儿就算是喊人也未必能听到,说不定还得挨打。倒不如先看看他们打算干啥。于是把后背靠在杖子上,视线越过依旧笑得傻呵呵的张家老二,看向另外两个小子问道:“你们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弟给你送姑娘果。你咋不接着还要打我弟?”张家老大斜楞着眼睛问道。
“那姑娘果都压坏了,我急着回家他拦着不让我走,我不过就是随口吓唬他罢了。”荷花放软了态度尽量地拖延着时间,希望祝永鑫和博荣他们见自己还不回家会找过来。
长大老大闻言冷哼一声道:“咋,我弟送你东西你看不上眼儿?怕脏了手?若是那祝家的小哥儿给的,你怕是早塞嘴里了吧?”
荷花听他说话越说越不像话,就知道他,今天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自己是被人抓住了机会特意来寻仇的,就业收敛了笑容挺直了腰杆儿问:“那你打算如何?”
张家老大指着他弟弟手里粘糊糊脏兮兮的姑娘果道:“你当着我们的面儿都吃下去,咱就作罢。”
“那若我不吃呢?”荷花看着那吃了会不会拉肚子的东西,又看向张家老大问。
张家老大紧紧捏着拳头挥了挥到:“那姑娘果和我的拳头,你总得挑一样吃上一吃了!”
荷花咬紧了下唇,那张家老大已经是半大小子,长得又高又壮,一个拳头足有自个儿三个大,提起来着实有些吓人,若是落在身上自个儿肯定是吃不消的,可是……她又扭头去看那脏兮兮的姑娘果,只觉得一阵反胃,心头火气嚷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话一说出口她当即就有些后悔。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眼见着张家老大的拳头挥了过来,她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左右也是躲不过去的。
随即就听到拳头砸在人身上的闷声,但是自个儿却没有半点觉出半分的疼痛,纳闷的睁眼一看,竟是张家老二挡在了自个儿面前,他个子比自己高,被张家老大一拳打在胸口。这会儿疼得脸色发青直冒冷汗。
荷花想到那拳头原是要落在自个儿头上的,顿时就觉得心里发寒。这张家老大是年轻气盛不懂的控制力度,还是说当真恨不得打死自个儿才解气?
见涨价两个儿子都过去看他家老二的伤势,荷花也不敢再多留,趁他们顾不得自己,撒腿就往家里跑,连歇口气儿或是回头※派※派※後※花※園※湣鶒蟆纯炊疾桓遥艿桨肼氛米布隼囱八牟┤伲偷刈步┤俚幕忱铮翟诳刂撇蛔∏樾鞣派罂奁鹄础
“咋了,荷花这是咋了?”博荣毫无提防地被她这一撞,后退了两步才搂着她站稳,除了方氏难产的那会。他还从未见荷花哭成这样,被她哭的心里直发慌,见怎么问都说不出话来,就赶紧抱着她往家跑。
“娘,你快看荷花这是咋了!”博荣一进院就扬声喊道。
全家人都在原理的草席子上吃饭,见状都放下碗筷围过来,方氏一把搂过荷花哄到:“荷花乖,娘在这儿呢,不哭了,告诉娘咋回事,谁欺负你了?”
荷花这会儿后怕的劲儿已经过去了,抬眼抹抹眼泪缓了口气,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祝永鑫铁青着脸色,起身抄了家伙就往外走。
博荣把荷花直接丢进方氏怀里。自己也抓起镰刀追着祝永鑫出去,博宁见状也忙去穿鞋要追上去,被方氏一把抓住丢回席子上。
方氏眼瞧着男人和大儿子走了个没影,忙道:“茉莉,赶紧去你也那边报信儿去,让你三叔、四叔都赶紧过去。”
播宁见就把自个儿丢在家里,在席子上跳脚不依道:“娘,为啥不许我去。”
“去个屁!”方氏鲜少这样骂孩子。顿时就把博宁给喝住了,但是她自个儿又担心得不行,想去看看还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干脆领着博宁和荷花,抱着栓子过去杨氏的院儿里,把孩子都搁下自个儿就要往张屠夫家去。
荷花一把扯住她道:“娘,我也要去,这事儿因为而起的。”
祝大姐从屋里出来,把怀里的留哥儿交给奶娘,自个儿上前拉着荷花道:“走,大姑领你去,这天底下还没王法了不成,什么人家把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