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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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说:“你少罗嗦几句吧!”
冠军委屈地说:“爸爸,是他救了我和小妹!”
陈东又捂住他的嘴:“呀,小点声,我还不知道他救了你们?我告诉你吧,我是故意把他气走的,你想想,我要是拿他当恩人。他一定开口向我讨好处,咱家这么穷,拿什么报答他?我只有给他派不是,把他气走了,就没有麻烦啦。”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两个孩子:“咦,你俩都胖了!咦,竞争的破衣服也补好了!记住,以后千万别提放羊的救了你们的事,听见没有?”他从小板凳上拣起了两个小纸片:“喏,你们带上这‘名人卡’,从明天开始,恢复训练……”
竞争胆怯地问:“爸爸,大哥呢?”
陈东怔怔地说:“上学去了。真是上学去了啊!记住,谁问你大哥上哪去了,你们要说:上贵族学校念书去了,听见没有?”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困惑地望着陈东,一声也不吭。
陈东赶小鸡一样伸出手:“别傻站着啦,糊纸盒去吧!这些天没干活,已经减产了。”
陈果挽着姚晓津和外贸公司刘经理从餐厅里出来,进了电梯间。
陈果对姚晓津使个眼色,姚晓津却不知何意。
陈果心中焦急,为了能摆脱这个酒鬼加色鬼,她抢先按了一层的数码,刘经理却伸手按了二层的数码。
陈果脸上有点惊恐:“刘经理,我和晓津送你下去。”
刘经理酒气熏天地说:“不,哪有客人送主人的,我送你们。”
陈果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绝望的表情,姚晓津才觉出事情严重。
方才在酒桌上,刘经理千方百计躲避广告这一实质性话题,看来就是不怀好意。她刚想说话,电梯已经到了二楼,刘经理抢先下去,陈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果一头倒在床上,对姚晓津说:“晓津,我真是不行了,麻烦你陪刘经理聊一会儿,我失陪了。”
姚晓津会意地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哪知,刘经理却借着酒劲,一下子扑上来,掀开了陈果的被子,他哈哈地笑着:“小果果,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的酒量我知道,你今天只喝了三杯,就装醉,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告诉你,这笔广告费用郭董事长全委托给我了,只要我不点头,你就拿不到手。”他醉眼朦胧,一副酒鬼的无赖相。
陈果知道,他也没喝多,只不过借了酒胆,来和她耍笑,只好陪笑道:
“刘经理,你千万别误会。我来滨海之前,就感冒了,姐姐可以作证。”
刘经理学着陈果的口吻,一拍*说:“姐姐可以作证?那哥哥更可以作证。我这颗心,是要换你的真心的。小果果,我不想让你把它掏出来之后,咬上一口,还嘲笑它是腥的!”
陈果无可奈何地笑道:“晓津,你看,我们的刘经理简直就是大诗人,比喻总是这么催人泪下啊!”她边说边对晓津使眼色。
姚晓津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酒鬼,又惊又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
刘经理此时稳稳地坐到了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振振有词地说:“小果果,我这种男人,你可能见的不多,死心眼儿,一条路跑到黑,对人忠诚,也要求人对我忠诚。不然,哼!”他狠狠地做了个“斩”的手势。
陈果举起手作投降状。
她笑着说:“别别别,刘经理,请你手下留情,你杀了小果果,可没有后来人。”
姚晓津被陈果鬼头鬼脑的样子和不三不四的对白,逗得扑一声笑起来。
刘经理却更加嚣张:“我和别人不一样。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我只爱一个字:‘情’。我是读着古诗词长大的,唐诗三百首,我能倒背如流。”
陈果忙说:“我领教过,领教过。”
她扭头对姚晓津做了个鬼脸:“刘经理那次在我的宿舍给我背了一夜唐诗,还专挑爱情诗。”
她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又回头换上一副笑脸:“刘经理,小果果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一没钱二没权,得等刘经理帮我上了台阶之后,才敢奢谈那个情字啊!”
她把球踢回去之后,一转身进了卫生间。
陈果在里面转了一圈,对门外喊:“晓津,你来一下。”
姚晓津闻声过去。陈果关上门,愁眉苦脸地说:“晓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碰上这么一位,恐怕你也挡不住。”
姚晓津吓得要命,失声说:“那怎么办?他还会在这背一夜唐诗吗?”
陈果说:“他绝对干得出来。你立即到总台,以郭松的名义给我发一个短信,我想法打发掉这个老色鬼。”
姚晓津点点头要走,陈果却又扯住她:“晓津,你可要跑着去,跑着回来,别把我丢在这里太久哇。”
她惊恐地摇着刷子头。
姚晓津应声出门,陈果仍躲在卫生间,不敢出去。
刘经理在屋中叫道:“果果,你在干什么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卫生间,一把推开了门。
陈果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的手机。一抬头,见刘经理的红脸已伸进来,“哇”地一声,穿着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刘经理,我在方便,你快关门”。
刘经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她愤怒地大叫:“晓津,晓津,”用手指着刘经理的后面。刘经理以为真的有人来了,陈果乘他回头之机,飞快地关上门上了锁。
姚晓津在总服务台打电话,却遇到了麻烦。
她拿起电话才想起陈果的电话已经欠费了。
她愁眉苦脸地回来,进了卫生间,对陈果说:“你的电话白天欠费了还没有交呀!。”
陈果急得团团转:“那可怎么办?”
姚晓津想了想说道:“我再出去一次,给你房间的座机打个电话来。”
陈果忙说:“那不行,你去打电话,他现在正坐在电话机旁,我又不能冒险,和他挨得那么近,他一接电话,就听出来是你了。”
姚晓津一时也没了主意。
陈果急得直搓手,看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了。
此时,刘经理自己在房间中竟然唱起了小曲:“凤凰得病在山中,乌鸦前来报吉凶,急坏了年老的白头翁……”
陈果气得笑起来:“你听,晓津,他还在讥笑咱们。不行,你快去服务台打电话。我现在就出去,等着接你的电话。”
姚晓津担心地说:“你,你可千万要小心。”她像老鼠避猫一样,又溜了出去。
陈果从卫生间出来,偷偷望一眼正在吸烟的刘经理,却见刘经理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陈果吓了一跳,脸上却妩媚地一笑。
“刘经理,我突然想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她一边说话,一边在房中晃来晃去的,到桌子上动一动电话,跑到床头整理一下本来铺得很好的床单。
“你经历过‘*’,不知跳过‘忠’字舞没有?”
刘经理惊奇地看着她在地上晃来晃去的,不知她要干什么,只好说:“当然跳过啦。”
陈果说:“当时我就在部队文工团。我们团长带我们下矿山慰问演出。我看到一个老矿工跳忠字舞,印像非常深刻,我给刘经理学一下。”
陈果开始摹仿一个老矿工,驼背、弯腿,双手举到右边。口中唱道:“向着北京致敬,向着北京致——敬——把我们革命的决心献给你,领袖毛主席。各族人民热爱您——”
她还做了个土里土气的亮相动作。
刘经理忍不住笑起来。“陈果,你可真是个尤物。”
章节118
118。穿帮的调戏
陈果放下电话说:“刘经理,只好让你受委屈了。
刘经理半信半疑。“什么,郭董事长这么晚了还要来?”
陈果说:“唉,没办法呀。谁让他是董事长呢?”
刘经理转动几下眼珠,仍不想走,反问道:“姚老师呢?”
陈果有点慌乱:“她出去给我买几支冷饮,我发烧,想吃凉的。”
刘经理悻悻地从房间出来,正碰上姚晓津往回走。
他径直走到服务台,指着姚晓津的背影问道:
“小姐,方才是不是这个女的往208房间打过电话?”
小姐说:“哎,您问这个干嘛?”
刘经理说:“哦,她们是我的客人,我想为她付电话费。”
小姐说:“不用了,姚小姐已经付过了。”
刘经理恨恨地在心中骂道:“陈果,你耍我,哼,看我怎么告诉郭松收拾你!”
他离开服务台,气哼哼地出了宾馆的玻璃大门。
陈果和姚晓津在房间中忙把门关死。
陈果叫道:“天哪,可把这个瘟神给赶走了。”
姚晓津伸过头去:“果果,你摸摸,我吓出了一头汗。你可别再引鬼出洞了,我们差点让鬼给吓死。”
陈果娇声说:“你这回知道这些色鬼有多么可恶了吧?可别再可怜他们啦!”
姚晓津庆幸地说:“今天幸亏是我们俩,还有个里应外合,要是你一个人,还不让鬼给吃了?我说你怎么屡战屡败呢!”
陈果大义凛然地说:“屡败还得屡战!晓津,我不教训他们,还有谁能教训得了这帮色鬼?”
姚晓津点点头:“你说得也是,这个姓刘的也太放肆了。对咱这个国字号大报的女记者都敢如此,别的女孩,怎么能逃过他的魔掌。不过,你这样治他,还能拿到那笔广告费吗?”
陈果苦着脸说:“这笔广告费是飞了。晓津,我真是不适合干广告这行,你看看,吓个半死,毫无收获。”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床上。
姚晓津心中泛起深厚的同情。“果果,要不你上我们部来做吧!”
陈果摇摇头,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晓津,当只有500多元的死工资。我却有个大包袱,哥哥要饭养大了我,他又下了岗,我不能不帮他养家糊口。”
她疲惫地打了个哈哈,“晓津,洗澡睡觉吧,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泪水也倾泻出来。
陈果高傲得像天鹅,她受不了别人同情的目光。躲开晓津,她在喷头下哗哗的水声中哭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夜半的医院静悄悄的。
耿涛躺在病床上睡不着。
困顿的看守躺在另一张床上,有点坚持不住了。
耿涛一起身,看守动了一下,含糊地问了他一句。
耿涛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看守“嗯”了一声,又不动了。
耿涛悄悄地打开卫生间的门,挡住了看守的视线,却从门边溜出了病房。
耿涛迅速剥下病号服,匆匆走向医院大门……
姚晓津收拾完碗筷,打开电视机,让播音员的声音,充满空荡荡的屋子。
她像猫一样卷缩在沙发上,尽量不去思想,眼睛看着电视新闻。
耿涛在家时最爱看新闻,只要是不值夜班,定要收看。姚晓津笑他看新闻是幸灾乐祸,因为新闻除了枯躁的会议消息,不外乎这里地震,那里火灾,什么飞机失事,总统遇害。耿涛却说他是“看别人的痛止自己的痛,你看言情片不也是内病外治?”
姚晓津当时笑他三句话不离本行,现在想来却大有深意。耿涛也有自己的隐痛,不像表面上那么幸福和满足。
新闻播完了,姚晓津却没看懂任何内容。
她关掉电视,回到卧室拿出几本杂志,眼睛在上面溜来溜去,却什么也没有读进去,索性丢在一边,一伸手,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影集,迫不急待地翻开。
第一页有她和耿涛在那次*上的集体合影。
耿涛坐在左下角,她在右下角,她当时本想站到他那边去,可心里害羞,反倒跑到离他最远的地方,只是位置和他一个样。
姚晓津用手指尖在耿涛的脸上抚过,他的头在照片上只有她的食指盖儿那么大。这么小的耿涛,让姚晓津不胜爱怜,泪水一滴滴流下来,姚晓津忙不迭去擦,恐怕滴在照片上。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有耿涛的影子。
沙发上有他舒展着双臂枕在脑后的影子;镜子前有他系领带时回头请姚晓津帮忙的影子;门边有他一边看电视一边照看水壶的影子;床上有他故意装睡赖在枕头上只等姚晓津一拉他便一跃而起的影子。
这些影子就像电影中的画面一样,叠印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姚晓津被那些无言的影子深深感动。
影子比人完美,只安慰姚晓津而不向她索取。姚晓津曾在深夜起身,把耿涛的睡衣轻轻地披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奇怪地发抖,像初恋时被他第一次拥吻一样,她不由热泪盈眶。
她不知道为什么耿涛不在身边,她会这样爱他,而他在时,她逃避他的身体就像逃避瘟疫一样。
姚晓津在床上翻看照片,消磨掉两个多小时。
时针指向九点时,她下床去洗冷水澡,准备入睡。这是婚后她跟耿涛学的一套健身法,治愈了她多年的失眠和神经衰弱。
今晚,冰彻骨头的冷水使她觉得有点难以承受,每往身上撩一回水,便“咝”地吸一大口冷气。
洗完澡,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