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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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回过头看看他沮丧的样子,又回过头去暗笑。
耿涛突然说:“我知道,你恨我。”
姚晓津吃惊地转过身来:“我恨你?”
耿涛橡分析病例一样认真地说:“不,我说得不确切,是你的肩膀在恨我。”
姚晓津困惑地坐起来:“什么是我的肩膀在恨你?”
“是的。你恨我打破了你从前天天在胳膊上设计的母婴
梦。”
姚晓津苒一次转过身去,笑得双肩抖动。耿涛以为她哭了,忙从后面揽过她。
“晓津,你别哭。我只是想建议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你的婴儿,而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姚晓津并没哭,可她很需要这种情境。于是,挣脱开他的搂抱,故意用手去揉眼睛。
耿涛叹息一声:“我去刘大夫那儿咨洵过,他是我院里著名的心理科医生。他说你的病情很例外,一般的女人有恋父情结,男人有恋母情结,你这种恋婴情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耿涛的话,让姚晓津再次笑得双肩抖动。
耿涛心疼地从后面搂住她:“晓津,你别难过。我会有耐心,给你治好这种心理疾病。”
姚晓津好不容易忍住笑,故意粗声说:“你才有病!”
耿涛认真地问:“我有什么病?”
姚晓津脸上笑着,口里仍粗声说:“你有恶习,一个肉体凡胎的男人戒不掉的恶习!”
耿涛十分震惊地松开姚晓津。他在她身后怔了片刻,转身走出卧室,上了阳台。
姚晓津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举动,过了一会,偷偷一看,人没了。她轻轻下床,见他正在阳台上吸烟。烟头一明一灭的。
姚晓津又跳回床上,兴奋地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抱住耿涛的枕头,闷住了咯咯的笑声。
耿涛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的头脑中浮现出古家栋肥硕的形象。他在心里恨恨地发誓:“古家栋,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耿涛要和你比一比,看看谁更仙风道骨。”
夜已深了。
陈东正在厨房里做饭。
陈上游跑进来大声说:“爸爸,我去他们同学家找过了,姑姑那我也去找过了,全都没有。”
陈东有些慌了。“奇怪,这对小鬼从来不敢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对,上游,你去学校看了吗,是不是让老师给留下了?”
陈上游又说:“爸爸,学校我也去了,没有哇!对啦,竞争爱上后山的树林里去玩,咱们去那找一找。”
陈东扔下饭勺:“不能吧?你妹妹胆小,不敢上林子里去。不过,她和冠军在一起,就可能去,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东西啦?”
他连跑带颠地出门。陈上游想了想,也跟着跑了出去。陈东边跑边喊:“冠军哪!竞争呵!”
陈上游在后面,边笑边喊:“喂,冠军,竞争,你们在哪呀!”
陈东觉得他声音不对,回头看见他的笑脸,有些怀凝。
“上游,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弟弟妹妹在哪?”
陈上游吓了一跳,忙说:“爸爸,我,我不知道。”
陈东死死盯住儿子,、觉得他有些反常,呵斥道:“那,你为什么笑? ”
陈上游被他瞧得害怕起来,声音抖动着说:“爸爸,你,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用哭声喊起来,“小弟,小妹,你们在哪呀?呜呜呜……”
陈东生气地骂道:“你哭什么丧?他们一定是贪玩,迷了路,咱们两个分开找。”
他先冲入暮色茫茫的树林。
陈上游嘀咕道:“哼,我笑也不行,哭也不行,我还不帮你找了呢!”他一屁股坐到一块草地上,听着爸爸的喊声,兀自玩起了扔石子的游戏。
早晨,陈果一脸憔悴地进了广告部办公室。
昨夜,她和哥哥山上山下找了半夜孩子,没有一点线索,只好报警。回到宿舍她失眠了。哥哥丢了孩子心情不好,她赔小心地给了他200元钱,陈东点钱时的贪婪相,让她讨厌也让她心疼。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哥哥的期望。既然他爱钱,自己为什么不能多挣钱让他开心呢?
她向程实的桌子上看去,他不在。耿涌看看她,满脸关切。陈果欲说什么,看看几个同事,又吞了回去,她走到电话机前打电话。
“王治先生吗?你好,我是陈果。对,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会会你那几个大财团的朋友。”
耿涌在一边紧张地倾听。
“那好。我乘今天早上九点三十的火车,十二点就到了。什么,让我坐晚上的车次?你开车去车站接我好吗?OK。”
耿涌等她放下电话,回到座位上,低声问陈果:“这个王先生可靠吗?”.
“不知道。我只好去碰一碰运气。老色鬼下山摘桃,我去李总那拉来的那一大笔,他全占为已有。为了完成任务,只好找这个王治了。”
“陈果,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陈果甜甜地一笑:“暂时不用。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手机。”
耿涌不安地说了一句话:“你,千万要小心。”
陈果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
陈果是被程实逼上梁山的。尽管她一想到哪个王治就会脊背发凉,可她别无选择。她口袋里揣了《圣洁宣言》,又想了许多足以打败哪个男巫的妙计,想把他当成实验品,让他为己所用。殊不知,因为轻敌,她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王治也在武装自己。
叫小孩的男保姆正用吹风机给王治吹头。
王治恶狠狠地说:“你手轻点好不好?把我的头皮都扯疼了。”
小孩像个温顺的女孩子。他的手抖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好的,王大哥。”
王治瞪起眼睛:“谁是你大哥,你一个小保姆,还配和我称兄道弟?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叫我王总。”
小孩更细声地应道:“是,王总。”
王治训斥他:“你听着,小孩,你跟我这两年,算你幸运,你别看我现在少给你两个月的钱就委屈,我王治没钱照样吃香喝辣有美女来陪。”
小孩点头如鸡啄米:“是,王总。”
王治催促道:“快一点,火车已经进站了,对付这个陈果,我必须得晚一点去,可也不能太晚。”
小孩手忙脚乱地加快了速度。
王治几经周折才约到了陈果,因此格外兴奋。他仿佛看到大捆的钱向自己走来,他觉得陈果是个宝物,她对男人有招魂术,控制了她,就控制了全世界有钱有权的男人,他就有了滚滚财源。
中午,陈果在滨海火车站下了车,紧张地四处看,等了半小时后.却不见王治的踪影。
她骂道:“讨厌,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迟到,给我个下马威。”
她只好打电话传王治。
陈果这次会王治,也是满心疑惑而来。
前些日子,王治几次找她,都让她冷处理了。她以为自己任务己完成,不必和这个可怕的男巫*了。
哪知,程实把省财保公司的广告费据为己有,在她据理力争后,承认可以顶耿涌的任务,她却未得分文。陈果不好把她如伺公关,如何用一身旧军装一个故事打动老头子的事张扬出来,又不能拿出李总的白金表作证,只好吃了个哑巴亏,让程实摘了桃子。
她这才想起王治,忙拨了他的电话。
王治尽管还很热情,口吻已明显带有胜利者的得意。本来她说要乘白天的车次去,可他一定要她乘夜车来,口中说可以利用一整天时间谈谈,已经有意轻慢她了。她还猜测,他是想打攻心战,让她坐一夜火车后再见他,自然在精力上要输给他。
陈果心情复杂地到了滨海市,下车又不见王治的影子,便更为不快,只好再次屈尊,给他打了个电话。
此时,一辆进口轿车无声地驶进火车站出站口。王治挺着油头粉面的一张大怪脸从驾驶室里钻出来。他扶扶眼镜,四周环顾,车站的人几乎走光了,更不见陈果的踪影。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急忙查看信息,只见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王先生,我已到站,速来接——陈果。”
王治方才还怀疑陈果是否真的来了,能不能中途有变,一接到此手机信息,他面露笑容。心想:到底是来了,看来什么样的女人,也挡不住金钱的诱惑。
他不再着急,而是慢条斯里地拿出手机,回了话。
他拨通电话后,只听陈果有些焦急地说:
“喂,王先生吗?我已经出站了,你在哪里?”
“我在出站口,你在哪里?”
“我在出站口电话亭旁边。”
王治发现,陈果的声音就在附近。他一转身,看见电话亭离他只有五米远,那里正站着一个女子,只不过她戴了一个大草帽,遮住了半边身子。
他不禁笑起来。对着话筒说:“陈小姐,请你放下电话,向后转,我就在你身后。”
陈果转过身来,果然看见衣冠楚楚的王治。
陈果在心里骂道:“讨厌!来晚了,还装神弄鬼的。”
可她脸上却微微一笑,飘然地走了过去,“您好!”她主动把手伸了过去。王治一看陈果的穿着,眼睛一亮。陈果身穿拖地长裙,头戴大花草帽,一副沙滩女郎的打扮。这么浪漫的行头,不像谈业务,倒像度假和会情人。
王治见陈果如此刻意打扮,明显是想取悦于他,说明她对自己不自信。当然,还有一种猜测,让他更为沾沾自喜。
王治自以为了解女人。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两层光环:大老板和一大圈要人朋友。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大老板已资不抵债,而要人朋友也只是点头之交,酒肉桌上交换过名片而己。
陈果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了空头老板王治眼中斑斓的猎物。她跟着他上了轿车。王治发动了车子。
陈果随口说:“你自己开车?”
王治炫耀道:“我有国际驾驶执照,在美国的高速路上开车很容易的。”
陈果暗笑他的卖弄,可又只得忍受这个暴发户的暴戾之气。
王治在后望镜里观察着陈果,见她正拿出小镜子和粉盒,在汽车后座上补妆。
“陈小姐,怎么样,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这回,我得好好给你相相面。”
陈果脸上飞出一个媚笑,她知道王治正在后望镜里窥视她。
王治一边往左拐弯,一边说:“上次在火车上,时间太少,我有些话还没说透,回头讲给你听听,也许,对你有点益处。”
陈果收起粉盒,苦起脸:“什么,你还要对我评头论足?”
王治阴险地一笑:“陈小姐,你知道吗?我这是关心你,别人我还懒得多说呢!”
陈果只好面露笑容:“多谢,多谢。您让我受宠若惊。”说完,她转过头去,狠狠地扮个鬼脸。
王治最后把车停在了一座别墅般的《丽晶大酒店》前。
他先下了车,给陈果打开车门。
“这是滨海最高级的宾馆了,五星级,中央要员和外国总统常来这里。你看,环境不错吧?”
陈果望过去,只见这家宾馆依山傍水,院中有桂树有修竹,环境果然幽雅。
陈果跟着王治登上木头楼梯,左拐右拐,在201房间停下来。
服务小姐打开门请他们进去。
陈果一进这幽暗的日式客房就感到压抑。她不敢进门,瞪大眼睛只等王治规规矩矩地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才略微安心,轻手轻脚迈进房间,把门虚掩上。
王治呷了一口茶,开始目不转睛死死地盯住她的脸。
她很惊恐,刚想避开,王治却开了口。
“陈小姐,你别动,我给你相相面。”
陈果硬着头皮,任王治的目光象锥子一样在她的脸上盯了足足有一分钟。
王治表情阴沉而冷酷地说:“请恕我直言,你命带桃花,晚运不佳,一生中风流韵事多多呀!”
陈果看着他巫婆一样的嘴脸,装神弄鬼的滑稽相,笑得弯下腰去。
王治等她笑完,仍虎视耽耽地望着她,眼中只有冷竣,毫无温情。陈果的笑僵在了脸上。她不太害怕郭松之流。他们头上都有一顶乌纱帽,顶多佯装酒醉出点洋相,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她很少和个体户打交道,不知这些人财大气粗,会怎对待她这种身份的人。
王治接着说:“陈小姐,你生性风流,若是生为男子,必有三妻四妾。你虽是女人,也牵三挂四,理不清头绪。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忠告:你的晚年运不好,得找一个有福的男人托着你。”
陈果的笑容变成了苦脸。陈果一生最怕两件事:一是看病,二是算命。
她自觉得身体很好,但常有奇怪的不适感,尤其是最近一年多,常常无名地发高烧,她怕查出什么致命的病来。对于算命,她半信半疑。.她相信冥冥之中有主宰,掌握人的命运,但怕那些算命的人,记得哥哥陈东说过:那些人是乌鸦嘴,说好事不应验,说坏事总是不吉利。因此,她从不敢算命,怕听到不吉利的话心理不舒服。
今天她明知道王治是在和她打心理战,先发制A,想从精神上控制她,但她却有一种不祥之感:这个男人很难驾驭,要想控制他,得花大功夫。他是不会轻易就范,给她什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