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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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埋到了陈冠军的脖子,他叫起来:“哥呀,我有点难受,咱们不玩了!”
陈上游还是不停地继续挥锹:“等一会你就好受了。”
陈竞争被尘土呛得直咳嗽,喊道:“哥,我也难受。我不想玩了!”
陈上游疯狂地往弟弟妹妹头上掘土,试图埋住两个孩子的叫声。“我说了,一会你们就不难受了。”
竞争大哭起来:“不玩了,不……玩了……大埋活人,一点……也不好……玩呀……”
山脚下。一个牧羊人赶了一群羊,走过来。他听到了叫声,止步啼听。
陈上游把弟弟妹妹全掩埋起来,他头上全是汗。远远看见牧羊人走来,他忙把铁锹扛起来,跑开了。
陈竞争的小坎肩有一半埋在土里,一半露在坑沿上。
报社部的人正准备下班。古家栋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用眼睛寻找姚晓津。
同事好奇地问:“家栋,你不是去采访了吗,快下班了又回来干嘛?”
古家栋不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放到姚晓津面前,漫不经心地说:“晓津,这是你让我捎的项链。看看,是这种吗?零钱我就不找了。”
姚晓津面露惊讶之色。人们围过来。.
古家栋扮了个鬼脸,转身回到他自己的桌子旁,偷偷察看姚晓津的举动。
娆晓津拿起盒子,见上面有标签、:1800.00。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未托古家栋买什么项链,古家栋是疯了,买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她,而且是以这种方式,让她无法拒绝。她抬起头望着古家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古家栋对她扮了个鬼脸,一转身,没事儿似的又坐在办公桌前设计版面去了。
她连盒子也没敢开,就放到了抽屉里。可是挨着抽屉的腿,却有挨着火的感觉。
她心里也像着了火一样又热又焦虑。她明白古家栋为什么买项链送她。姚晓津想不到古家栋会把那个故事记在心上,为她买来了珍珠项链。这固然令她尴尬,但也令她感动。她对于晨讲童年项链的故事时,他只是一笑了之。
古家栋比耿涛更关心她的喜怒哀乐,这让她心跳。可她怎么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人们又知趣地散开。
下班了。人们陆续出门,古家栋也走了出去。
姚晓津自己在办公室里坐着,有点心慌意乱。她从抽屉里拿出项链,捧在手上细看。
这是一条精美的珍珠项链,她看着,脸上发起烧来。
她爱惜地把项链放进背包后,出了门。
晓津走出办公室j打开自行车,刚要上车,却见古家栋从大
门口又回来了。他笑*地站在晓津面前,目光无遮无挡,像个淘气的孩子。“怎么样,遗珠之憾得到补偿了吧?”
姚晓津慌乱地说:“谢谢你,我明天把钱给你。”
古家栋用手扶住她的车把,面对面和她站定。笑着说:“你不怕我买的是假项链?如果你要付钱,就付万分这一好了,因为你把它给贬值了。”
古家栋把手从车把移到姚晓津的手上,轻轻一拍,“晓津,你不会相信,为了让你高兴,我会把生命给你,只当它是一枚分币。”
姚晓津口吻郑重地说:“古家栋,你不了解我。这世上我最不信任的就是爱情。”
古家栋一一拍手,应声虫一样地说:“我最恨的也是爱情,假山盟伪海誓。我早已大彻大悟,不会上当。”他如此对答如流,姚晓津不禁笑起来。
哪知古家栋一见姚晓津高兴了,却星星一样调皮的眨眨眼睛。
“你知道吗?晓津,当我送你珍珠时,希望它是眼泪,”见姚晓津皱起眉头,又忙说,“我给你眼泪时,你愿它是珍珠。”
姚晓津心中一跳,口中却说:“这是我很早以前写的一首诗,你不要滥用,好不好。”
古家栋打了一个响指,得意地说:“你看,我可以和外科医生来一个背诗比赛,看是他还是我对你的作品记得最多,用得最活。”
提到耿涛,姚晓津的脸色暗下来。
“家栋,你给我出了个难题。我把这条项链怎么办?”
“咦,这有什么难办的。你当然要带上啦!”
“耿涛要问是谁送的,我怎么说?”
“直接说,是我古家栋送的。”
姚晓津沉思一下,果断地说:“我只能这么对他说。”
古家栋却吓了一跳:“晓津,你真敢这么对他说?”
姚晓津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那就把项链收回去。”
古家栋忙摇动双手:“不,我不害怕。我就是要用这条项链,向他挑战!”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我是替你害怕。他们外科医生都有坏脾气,我怕你会吃亏。我看,你还是不要明说,而要暗示他,让他知道我的挑战就行了。”
姚晓津书呆子气地讽“不,那样不公平。我要直接告诉他。他忽视我的灵魂,我就要让他知道有人珍视我的灵魂。”说完,她骑上车子出了大门。
古家栋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惶惑地叫道:“哎呀,这个姚晓津,怎么一点也不懂游戏规则?她也不想想,我的画笔,怎么能敌过他的手术刀?”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古家栋就是打着不谈爱情的幌子,使姚晓津心甘情愿地和这个“憎恨”爱情的人游山,下海,逛夜市。
耿涛常值夜班,姚晓津和古家栋几乎形影不离,他们理直气壮,因为姚晓津自以为他们在爱情之外。
耿涛把她变成女人,古家栋用艺术家欣赏艺术品的目光,又让姚晓津还原成仙女,和他在一起姚晓津又骄傲又快乐,从此,再也离不开古家栋为她创造的那种氛围。她和耿涛的婚姻呈现出更多不谐之音。
黄昏时分,陈东家的破窗子映出一片余晖。
陈上游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糊纸盒。
他把弟弟妹妹坐的小板凳依然摆好,上面放上茅盾,拿破仑的小纸片。
陈上游边摆还边笑。“哼,我让你当茅盾,让你当拿破仑!”
他得意地笑着,坐下去又糊起来。
陈东下班回来让陈上游帮他脱那一身破工作服。他发现孩子少了。
“上游,怎么就你一个人干活,冠军和竞争呢?”
陈上游眨眨眼:“不知道。我放学回来,就没看见他们俩。”
陈东拣起板凳上的纸片,嘀咕道:“这两个懒蛋,让茅盾、拿破仑替他们干活,他们自己跑出去疯了。去,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陈上游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出去。
晚上,耿涛坐在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前,等着姚晓津下班回家。
他不时地看表。耿涛总在姚晓津归家之前就做好了饭菜。外科医生的职业使他举止干净利落,*纵起锅碗瓢勺,就像摆弄手术器械一样得心应手。
婚后,耿涛对姚晓津体贴备至。他知道姚晓津对床上的事不感兴趣,完全是为了奉迎他,不由心生感动,便在家务和日常事上回报她。当然要竭力做得自然,不露声色,免得姚晓津嘲笑他。姚晓津杏眼中的目光虽然柔顺,在身心上全力奉迎他,可在唇舌上却不时让他狼狈。她有些话就像小狼牙棒一样,让她无法招架。
但他无法怪罪她。姚晓津爱他胜过自己。家中一切全为耿涛而设,大到他喜欢的音响,整天令邻居头痛地播放他爱听的摇滚乐;小到他爱吃的野菜,姚晓津用纱巾把自己蒙得像大盗,走遍四野为他采来荠菜、苦菜、蒲公英,手也被挖菜刀磨出了血泡。
姚晓津每次出差回来,包里全是给耿涛买的东西。衣服、鞋子、领带甚至剃须刀。耿涛全身上下全是名牌,一条*上千元,是货真价实的玛瑙石。而婚后姚晓津从未添过衣物。姚晓津一进门,耿涛就看出她有心事。耿涛去接她的包,她却小心护住,放到了衣柜里。
姚晓津看见桌上的饭菜,随口说:“怎么这么丰盛?”
耿涛:今天是你的生日。
姚晓津:真的吗?我都忘了。
耿涛拿过一个礼品盒。递给姚晓津。
耿涛:看看,还喜欢吗?
姚晓津接过打开,是一件华丽的衣服。只见上面还写着一个小纸条:“给我的拇指公主”。
姚晓津读毕,脸色沉下来:“咱家哪有拇指公主?只有拇指女奴。”
耿涛本来笑吟吟地望着她,一听此话,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吃完了晚饭,耿涛坐到电视前看新闻,姚晓津一改往日在书房写稿子读书的习惯,坐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
耿涛拉住她的手,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姚晓津陪他看了一会,故意闲闲地说:“涛,我们班上的同事古家栋买了一串项链送我。”
她边说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手提袋,把项链拿了出来。
“我对他讲了小时候丢玻璃珠子的故事,他就买了这条项链。”
姚晓津想把这件事公开化,以求对得起耿涛。
耿涛看看项链,又看看妻子,平静地说:“挺漂亮,你肤色好,戴上能不错!”
他并不在意?他对姚晓津太了解了。她不是女人,对他都没有凡心,别的男人只是枉费心机而已。况且她把礼物公开了,可见她心地坦荡。
姚晓津却有点意外。她想不到耿涛会如此平静,她本应该因耿涛的理解和大度而感到高兴和欣慰,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些发沉。其实,她拿出项链,也有激将耿涛的另一层意思,从心灵深处,她还是希望耿涛能在精神上多向她献献殷勤,而不光是在身体上。
耿涛在别人眼中是模范丈夫。可姚晓津觉得,耿涛做饭是哄她的嘴,洗衣哄的是她的手指,不时的亲吻和情话,哄的是她作妻子的名份,而从来不安慰她的灵魂。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心中的喜怒哀乐,她的企望,她隐秘的心愿。
姚晓津有些不悦地走到镜子前,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左照右照,古家栋的话此时响在她的耳边:“晓津,但愿你这串项链再丢了,那时我就成了失去的那一串,最惹你牵挂……”
姚晓津当时并未介意,可耿涛的态度使她伤心,古家栋的话便格外体己,她的脸红了。她偷偷地在镜子里看了耿涛一眼,见耿涛也在偷偷地看她,不由一怔。
姚晓津进了卧室,走到电话机旁,低声给陈果打电话o
“果果,我又失败了。我本想激将他一下,让他别给我当厨师,当保姆,做饭洗衣服,我想让他在精神上也给我献献殷勤。可谁知,他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果咯咯地笑了,嘴里不知在吃着什么,含糊地说:“晓津,你对男人实在太不了解了。你想让你的情人古家栋给你的丈夫做楷模,这本身就错了。”
姚晓津苦起脸:“那,我该怎么办?”
陈果胸有成竹地说:“我的实验室很快就会得出科学结论了。你先忍耐一下,好不好?我找到了一个实验者,这个人非常有特点。”
深夜,耿涛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姚晓津拿着一本书,就在壁灯的微光里读着。
耿涛突然睁开眼睛,问道:“晓津,那个古家栋是个怎么样的人?”
姚晓津一惊:“哎呀,你吓我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耿涛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吓到你啦。可是晓津,你为什么不想想,别人已经把绞架套在我的脖子上了,我能睡着吗?”
姚晓津摸不着头脑,惊问:“绞架,什么绞架?”
耿涛用手指指姚晓津的脖颈。
姚晓津笑了:“这项链本来挂在我的脖子上,怎么能说是你的绞架?”
耿涛沉痛地说:“对于我,那就是绞架。”
姚晓津高兴起来:“你终于有了反应。”
章节85
85。 对男人的招魂术
“你说什么?”耿涛闪动着星星一样明亮的大眼睛,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姚晓津最爱他此时的模样。她忙掩饰:“哦,没什么,没什么。”她放下书,侧过脸躺下,满脸的得意。她总有奇思异想,让耿涛惊喜也令他困惑。
耿涛沉吟了片刻,又问:“那个古家栋还没死心?
姚晓津背对着他,挤眉并眼,开心地说:“他当然不死心。他说,他要向你挑战。”
耿涛呼一下子坐起来:“什么,向我挑战?这,这是他让你向我传达的?”他把指节按得咯叭叭直响。姚晓津转过身来,偷偷望着他,又侧过脸去,强忍住笑:“当然,他不让我明着对你说,只要我暗示你,他要向你挑战。”
耿涛呼嗵一下跳下床,把姚晓津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武。他冲到柜子前,找到一样东西。姚晓津惊恐地看,只见他慢慢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支点着的香烟。姚晓津这才松了一口气。
“嗨,原来你是去找香烟。”
耿涛惊讶地说:“你以为我会找什么?”
“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
耿涛走近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晓滓,问道“晓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姚晓津又背过脸去,现出孩子一样的笑,声音却很委屈:“我当然不会喜欢一个只认识骨头、血管、白花花的脂肪,不承认灵魂存在的人。”
姚晓津回过头看看他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