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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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姚晓津讲完,古家栋一言不发,用画笔在纸上反复勾勒着姚晓津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姚晓津自己也被触动了。耿涛与她的欢乐爱情,亦像被她珍藏的珍珠项链一样,神秘地消失了,但是却不能由任何别的项链来替代。古家栋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他想给姚晓津一个惊喜。当然,也是再次向耿涛发起挑战。
傍晚,报社广告部里,烟雾弥漫。
陈果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前,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动,一会瞄瞄耿涌,一会瞄瞄程实,她觉得今天的会是冲着她和耿涌来的,浑身肌肉都有些紧张。
程实眨着眼,话头转了方向,盯住陈果说
“陈果,你的广告任务还是零。如果这个月还不能进来一笔,你的工作合同就得解除了。”
陈果吃惊地张大嘴巴:“什么,我前几天刚刚拉到一大笔广告费呀!”
程实慢腾腾地说:“那是耿涌包的片,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
陈果急切地说:“耿涌的任务只有一百万,我拉到二百六十万,我们俩的都超了。”
程实喷了一口烟:“再说,那笔广告费,也不是你拉到的。耿涌只拉了一半,就到医院护理你去了。我又去跑了多少趟腿,才拉成的,和你陈果不沾边嘛!”
陈果呼地站起来,指着程实:“你——”
程实傲慢地说:“你别*。看看合同书上是谁签的字,不就行了?”他把单子啪地一声摔到桌上,脸上带着冷笑。
陈果冲过去抓起来,只见上面签着程实的名字。
她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程实得意地笑着,走进自己的套间。耿涌想了想,跟了进去,对他怒目而视。
程实惊恐地站起身来。
耿涌重重地坐到程实对面的椅子上,愤怒地质问:“你为什么去对刘玉胡说八道。”
程实呱咭呱咭地眨着死鱼眼,并不示弱:“你们奸宿,闹出桃色新闻,人家告到报社来了。”
耿涌呼地一下站起来:“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程实提高了嗓门:“你们不是奸宿是干什么?”
耿涌握紧了拳头,愤愤地说:“是陈果的一个客户骚扰她,她才躲到我的房间避难。
程实嘿嘿冷笑:“是吗,那你们是被冤枉的了?可是你能向人解释清楚,为报社挽回影响吗?”
耿涌气得*发抖:“那本来是无稽之谈,用不着解释!”
程实又喷出一口烟:“你说得轻巧。那好,你就等着组织处分吧!”
耿涌有些心虚:“组织,恐怕是你一个人的组组吧?”
程实:耿涌,你不要胡说,我看你是让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你先写个检查交上来。
耿涌吼道:“程实,我再说一遍,你不能代表组织!”
程实阴沉地一笑:“那你就走着瞧!”他掐灭了烟头,又使劲在烟灰缸里按了几下,向耿涌示威。
姚晓津到广告部来找陈果。
“果果,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陈果正在生气,看到姚晓津,她长舒一口气:“好,我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
二人一起出门,坐一路车到了姚晓津的新房。
进了门陈果就嘀咕:“怎么不见新郎?”
姚晓津往厨房努努嘴。
耿涛头戴白帽,像在手术室一样,动作麻利地在厨房炒菜。
三人一起吃饭。
耿涛先吃完,对晓津说:“我去值夜班,你们慢慢吃吧。”
姚晓津送耿涛出门时,耿涛在门厅里给了姚晓津一个吻。
姚晓津关上门走回来。陈果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说:“要是允许多找几个丈夫就好了。一个专门做饭做菜,一个陪我谈情说爱,一个替我挣大锶”
姚晓津白她一眼:“一个丈夫都够人受的了,还多找几个,你雇保姆好了。”
“不行呵——”陈果慢条斯里地说:“保姆哪有丈夫这么任劳任怨,还得给他付工资。”
姚晓津喷笑道:“你把丈夫当黑奴用,谁敢跟你结婚? ”
陈果咯咯地笑着说:“我既不想结婚,又想享受婚姻的福利。”
“这就难了。”晓津给她夹了一块红烧鱼:“你一辈子也别想得逞。”
陈果放下筷子,神秘地说:“晓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你快吃,吃完饭,帮我起草一个重要文件。”
吃完饭,她拉着姚晓津进了书房,姚晓津和陈果一坐一站。
陈果转动大眼睛,慢条斯里地说道:“晓津,你的新婚之夜,给了我一个启示:我要成立一个实验室。招募自愿实验者。就像对小学生进行学龄前的教育一样,对男人进行婚前教育,让他们学会爱我们的灵魂。你说好不好?”
姚晓津吃惊地叫道:“果果,你可别惹火烧身。男人个个是物欲主义者,像小动物,哪里会接受你的婚前教育?我原来以为耿涛文质彬彬的像个大博士,可没想到他那么原始,竟然不承认人有灵魂。原来,我还觉得他多么单纯,像个月亮男孩一样圣洁——我一按他的*,像打开了美酒的瓶盖,从中汲取绵绵不断的爱情。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张嘴就对我进行性知识教育,说出的话不堪入耳……”她痛苦地指指自己的耳朵。
陈果笑起来:“姚晓津,单纯的是你呵!你以为男人是孩子,那么好哄?他们不过是装成孩子,来哄骗你。”
姚晓津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我爸爸总管我叫聪明伶俐的小傻瓜呢!”
陈果乐不可支:“精辟,太精辟啦!你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傻瓜。”
姚晓津苦起脸:“别笑了。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对耿涛是又爱又恨,又讨厌又可怜,这种感情,太折磨人了。”
陈果打断晓津的话:“所以呢,我一定要成立这个实验室。把那些愚蠢的男人像小荷兰猪一样,给他们注入我们的《圣洁之爱》的理论,让他们脱胎换骨。”
姚晓津尽管悲哀,还是被她逗笑了。
“陈果,你可别异想天开了。这又不是‘文化大革命’,可以把人抓进牛棚,或者给他们办个*,给他们*换髓。”
陈果却不笑。
她像念台词一样流利地说:“晓滓,你走着瞧吧。戒一定要训练出一种完美的男性。让他面对女孩的丰唇,只*她智慧喝的话语,在勾人魂魄的眼神中‘坐怀不乱’,守着芳香四溢的躯体,只爱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成为有情无欲的天使,陪我在人间过天上的生活。晓津,你书里的这段精采的话,就作我的《圣洁宣言》。你再给我写下来。”
姚晓津被她严肃无比的模样逗得再次大笑。
“什么呀,陈果,那不过是我的柏拉图式的空想,在新婚之夜已经被耿涛打得粉碎。”
陈果却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我让你写,你就写。这些文字是有些难懂,互相矛盾,但总比没有强,就作为我的说明书。那些男人彗根太浅,得看说明书才能记住。快写。题目就叫《圣洁宣言》”
姚晓津只好拿过纸和笔写起来。
陈果抿着气鼓鼓的红唇,认真地把姚晓津写好的纸片折叠好,装进一个空粉盒。
“晓津,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空粉盒,也给我,我就说是我用过的,粉盒盛锦书,又别致又有趣,他们才会喜欢。小动物嘛,喜欢人味,就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刺激。这也是我的发明吧。”
她的动作让晓津笑个不停。
陈果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得意地说:“晓津,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一个自愿实验者。”
姚晓津叫道:“天哪,这么快,不知这个倒霉蛋是谁呀?”
“天机不可泄露,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姚晓津不由啼笑皆非。她笑陈果如此天真地对待那群复杂的男性,也哭她仍保有自己已失去的那份天真。
当然,陈果那些实验者大都给她留下创伤后翩然而毒,且出走时他们都胆大如牛全没有了鼠相。陈果只好灰溜溜地对姚晓津宣布她的实验失败。
从此,每遇到一个人,她那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就露出只有姚晓津才能看懂的神态。姚晓津知道,那个人在她眼中已不是西装革履梳分头的男人,而成了小老鼠或荷兰猪。姚晓津曾偷偷说:“一看见你的眼神,我就替人家胆战心惊,陈果,你别去折。磨人了,让他们以庸俗为乐,有什么不好?”
她想到了耿涛新婚之夜那中弹一样慢慢躺下去的身影,大为不悫。她已经比陈果进一步了解了男人,也预先知道她的实验永无成功之日,不由得为她悬起了一颗心。
陈果却一意孤行,兴冲冲地揣了小粉盒而去。她选择的第一个实验对象自然是耿涌,第二个就是那个男巫王治。
星期六这一天是陈家一个灾难性的日子。陈东的畸形教育,在这一天,结出了一个荒诞的果实。
章节84
84。 你终于有了反应
这天早上,见爸爸上班走了,陈上游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几包儿童食品。
陈冠军和陈竞争正在糊纸盒,看见哥哥手里的东西,垂涎欲滴。
陈冠军凑上去,跟巴巴地瞧着:“哥,你从哪儿弄的?”
陈竞争伸出粘满浆糊的小手:“我都有一辈子没吃奶油菠箩豆啦!哥,能给我~点吗?”
陈上游诡秘地一笑:“当然能。我就是买来咱们一起吃的。”
陈冠军上去就抢。陈上游护住:“哎,别抢。这东西不能在这儿吃,被爸爸看见了,准得打耳光,咱们到后山上去吃,好不好?”
陈冠军泄了气:“哥,你别瞎说了。糊不完纸盒,咱们别想出门。”
陈上游转转眼珠:“我们今天罢工,不糊纸盒了,先上山去玩一趟,反正爸和姑姑都不在家,咱一会就回来,你们说好不好?”
陈冠军盯住竞争:“小妹,你不许对爸爸告密。”
陈竞争撇撇嘴:“小狗才告密呢!”
陈上游迫不急待地说:“那咱们就快走,爸爸今天白班,咱们能玩一上午。”
陈冠军和陈竞争每人拿了一袋食品,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陈上游看到弟弟妹妹出门,从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跟了上去。
小路上。陈冠军和陈竞争两个孩子一会采野花,一会扑蝴蝶,一边尖叫,一边追赶,快活地奔跑着。
陈上游心事重重,扛着锹走在后面。心中说:“小弟,小妹,别怪哥哥心狠,不埋了你们,我就活不好。”
到了南山坡上,三个孩子坐在地上,吃着食物。
陈竞争兴冲冲地问:“哥,咱们还玩什么?”
陈上游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让我想想,嗨,有了,咱们来玩大埋活人的游戏,好不好?”陈冠军不知是计,傻乎乎地问:“哥,怎么玩?”陈上游说:“我挖个坑,你和竞争装死人躺进去,可好玩啦!我们学校去年的夏令营,属这个游戏有意思。”
陈竞争天真地拍拍手:“好,那我们也玩一把。”
陈上游很快把他俩带到一个大土坑前。
“这就行,你们下去吧!”
陈冠军高兴地说:“哥,你早就想让我们出来玩,把坑先挖好的?”
陈上游有些心虚。他害怕被弟弟窥破了心思,忙说:“我们时间短,玩不完就得回家,我就先来找个大坑。你们快下去吧。咱们出来半天了,一会就得回去。冠军,你先下去。”
陈冠军听话地跳下去,躺下,舒展开四肢,叫道:“呀,真舒服。比糊纸盒可舒坦多了。”
陈上游见弟弟已经跳下坑去,心里怦怦直跳。他指着妹妹道:“竞争,你也下去。”
陈竞争有些恐惧地望着那个深深的大坑,吓得直往后退。
“哥,我,我不想玩……”
陈上游威协道:“你不下去,我们再出来玩就不带你了。”
陈竞争磨蹭了一会,贪玩的心终于占了上风。她扑通一声跳下去,躺到二哥的身边。
陈上游看着并排躺在坑里的弟弟和妹妹,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惧得浑身发抖。
陈竞争都看出了他的反常,她笑着说:“哥哥,你怎么啦?你在打哆嗦。”
陈上游心虚起来。他觉得手中的铁锹有千斤重,他举不起来。他从弟妹身上移开目光,喃喃道:“唉,没什么,你们要唱着歌,我才能动手。”
陈冠军问:“唱什么?”
陈上游脱口说:“唱我们是害虫。竞争,你起个头。”陈竞争脆声唱道:“我们是害虫,一、二唱。”
两个孩子大声唱着: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杀死,杀死!
陈上游却不唱,只是紧张地往下掘土。
陈冠军叫道:“哥,你*,别迷了我的眼睛。”陈竞争也喊:“哥,等一等——”
陈上游不耐烦地说:“你又干什么?”
陈竞争脱*上的小马夹,扔给哥哥:“好啦,你埋吧,我怕弄脏了我的新马夹。”
陈上游:“哼,还新马夹,爸是到旧货摊上给你买的……”陈上游不再犹豫,边说边迫不急待,动作飞快地继续掘土。
土埋到了陈冠军的脖子,他叫起来:“哥呀,我有点难受,咱们不玩了!”
陈上游还是不停地继续挥锹:“等一会你就好受了。”
陈竞争被尘土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