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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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口中叼着别针,含糊不清地说:“傻子才会来,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做别人的新娘?哼!”
姚晓津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审视地皱起眉头:“不,他并不在乎我和耿涛结婚。”
陈果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她正蹲在她脚下整理裙摆,此时呼一下站起来,差点把姚晓津扯倒。陈果偏向古家栋,觉得他和姚晓津才是一对佳偶。
姚晓津竭力保持平衡:“他说只有我和耿涛结婚了,我的心才能完全属于他,再不会脚踩两只船。因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个‘浪子’,怎么净是些奇谈怪论?晓津,你别太死心眼儿,既然你已经傻乎乎地决定和耿涛结婚,他只好自我解嘲,这么说了,他总要维护男子汉的自尊嘛!”
正在此时,耿涛手捧一大束鲜花,从大门走进院子里。他听到两个女孩子在谈话,不知为什么,轻轻放慢了脚步。
姚晓津对于他就像是一束奇异的花草,他为她的色香形而迷醉,也为之迷惑。她不同于别的女孩,医院里青春年少的女护士成群,她们身上有他熟悉的消毒水混杂着脂粉香水味,而姚晓津只散发出神秘莫测的馨香,让他心旌摇荡却把握不住。
在门口只听陈果问:“晓津,你为什么和耿涛结婚而不选择古家栋?”他的心紧缩了一下,这是他正想知道的。
只听姚晓津像背书一样说道:“我是想鱼和熊掌兼得。”
陈果问:“什么意思?”
姚晓津咯咯笑了。
“我和古家栋结婚,肯定会失去耿涛,他没有足够的潇洒做我的情人,只会做我的敌人。我和耿涛结婚,却不会失去古家栋。他很有绅士风度,不会嫉妒。而且,”她沉吟了一下,发出更开心的笑声,“而且大凡浪子,都有一个特点,得不到的,他才会珍惜。”
陈果也跟着她笑起来,嚷嚷着:“看不出哇晓津,你貌似天真实则狡猾,一下子霸占了两颗心,可这对古家栋是不公平的。你坦白,到底爱谁更多一点。”
耿涛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心又悬了起来。只听姚晓津像小女孩评判玩具一样说:“唔,他俩都不错。若是我只认识耿涛,我就会只爱他;若是我只认识古家栋:我也会一心一意爱他。不幸的是,我认识了两个,又谁也不想伤害,只好出此下策啦!”
章节76
76。牛奶浴巾似的女人
耿涛心里泛出酸溜溜的情绪。他太爱晓津了,不能忍受她把心只给他一半。他真想冲进去夺回那一半,现在也许还来得及,在婚礼没举行之前,一切都可商量。他不想娶半个心的新娘。接下来姚晓津的话,却让他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一步也挪不动了。
姚晓津又用让他齿冷的背书一样的声音说:“告诉你吧,对他俩,我会不偏不倚,我只是和耿涛从形式上结婚,我不会完全属于他,反正他这个人注重形式,我就只给他形式好啦。”
陈果又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涛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他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跳起来又跌下去,他突然慌乱起来,拔腿就走,他的本意是往外走,可却几步跨进了门坎。
姚晓津从镜中看见他进来,惊讶地张大嘴,陈果背对着门正在帮她整理东西,没发现耿涛,还在追问:“什么叫形式上属于耿涛?”、
姚晓津向她眨眨眼睛,陈果以为在向她撒娇,让她为自己保密,乐呵呵地说:“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只要不喝酒就不会泄密。”
姚晓津吓得要命,急中生智指指镜子,陈果仍未明白,咯咯笑着说:“你,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姚晓津再也忍不住,大声说:“阿涛,你买了这么多花?”
陈果这才恍然大悟。她扭头冲着耿涛甜蜜地一笑。耿涛却板起脸,把手中的花全抖落到桌子上。姚晓津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她不知道耿涛听到了多少,便试探地问:“你,你早就来了?”
陈果从耿涛英俊的脸上看到了他弟弟耿涌那种死不开窍的固执的表情,不由得为姚晓津悬起了一颗心。
报社的空调坏了。陈果一边挥汗赶稿子,一边用一把小扇子煽风,她坐在墙角的位置,不对窗户也不对门,格外闷热。
耿涌从外面进来,抓起冷水杯喝了半杯水,异样地盯了陈果的背影几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陈果的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兀自嘀咕:“奇怪,这号码我不熟,哪个?”
耿涌的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他很快的接听,只说了几句,便挂下电话,脸色有些不快。
陈果担心地问:“是坏消息吧?”
耿涌沮丧地走回坐位。
“省保险公司的李总不想做广告了,取消了原定的约会。”
陈果眨眨大眼睛,说:“保险公司可是一块肥肉,你的任务也没完,这笔广告费至关重要,我去试一试,好不好?”
耿涌摇摇头,说:“那老头子军伍出身,又臭又硬,简直是刀枪不入。”
陈果忽闪着大眼睛,想了一想,说:“他是军人出身?那,我有办法了。”
耿涌不耐烦地说:“你净帮倒忙,就别去添乱了。”
他看看陈果,脸上表情复杂。陈果诡秘地朝他眨眨眼睛,说:“你就等着我的佳音吧。”
这时,陈果的手机又响了。她奇怪地说:“怎么又是这个生号?”
她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的声音:“陈小姐吗?我是王治。您一定没忘在火车上我们有过幸会。”
陈果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膝盖,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她冷冷地说:“哦,是你,请问,有何贵干?”
王治不冷不热地说:“陈小姐,您对客户都这么冷冰冰吗?”
陈果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王先生,你想做什么广告?”
“我是请不起陈小姐的啦。不过,我有几个大财团的朋友,今年的广告费还没花完,想请陈小姐来帮助花一花。”陈果周身又刮起怕鬼的小冷风。
“王先生,您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的?”她的名片上没印手机号,这个小活鬼是怎么弄到的?
王治得意地说:“这个很容易嘛!我和郭松董事长是好朋友,他早就想介绍我和您认识。那天我正好去滨海,聊起陈小姐,他让我多多关照,我才打了这个自讨没趣的电话。对不起,打扰您了。”“啪”的一声,他把电话挂断了。
陈果怔在那里。她望望话筒,又望望正在那里偷听的程实,面露悔色。这个王治和郭松搅到了一起,看来问题不简单。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了,不像个八面玲珑的女广告人,倒像个感情用事的女编剧。陈果拿出手机,把王治的电话号码抄在话簿上。
程实时时窥视着陈果,眼神中充满了大爱大恨。
陈果一抬头,又碰见了他那死鱼一样白大于黑的眼睛,正在呱咭呱咕地在吞食她的美色。
“头,我去会一个客户,下午晚点来。”
程实的目光盯住她,竟然忘了说话。耿涌也提起旅行包,对程实说:“头儿,我也得出去一趟。”
程实这才收回目光,点点头。
陈果出了办公室,径直跑进宿舍。她从衣柜中找出一套军便服,扎上军*,洗去脸上的铅华,只化了个淡妆,又用一双布面半高跟鞋换下了高跟皮鞋。
她兴冲冲地打扮完自己,走出房间之前,最后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兵。
陈果得意地举起手,笑眯眯地对镜子中的自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美滋滋地出了门。
她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策划。
耿涌看着陈果从办公室的门口消失,在心中长叹一声,一转脸,见对面的程实也正直勾勾地盯着门边,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几乎碰出火花来。
此时的他非常想见到自己的未婚妻刘玉。
刘玉是那种牛奶浴巾式的女子,总给人一种安慰包容和温乎乎的感觉。耿涌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感到松弛和安宁。
他背着旅行包出了办公室直奔火车站的居民楼,在小摊上买了一大串香蕉,这是刘玉最爱吃的水果。他仍以平常轻松的心情去会刘玉,根本不知道,程实已经把刘玉变成了火药桶,更不知道,她将以最奇异的方式向他进攻。
刘玉家是一个普通市民的家庭,住两室一厅。刘玉的母亲正在阳台上浇花。
耿涌叩门时,刘玉家的大钟正打了十下。刘母迎出来,把耿涌让进客厅。
耿涌问:“小玉今天不是休班吗?”
刘母说:“是的,她上街了,一会就回来。”老太太有点惊异耿涌的到来。
“听小玉说,你不是去外地采访了吗?”她依在刘玉房间的门框上,小心翼翼地问。
耿涌问道:“她找过我?”
刘母说:“她前两天去过你们报社,昨天才回来,怕是没见上你吧。”
耿涌有些惊讶:“她去报社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回来哭了半夜,我正想问你呢!”
耿涌深感奇怪,揭晓不解地说:“我到滨海时告诉了小玉,她明知道我不在,还去报社干什么?”
刘母絮絮叨叨地说:“阿涌,小玉那孩子老实,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可千万别欺负她。”
耿涌一脸困惑地说:“伯母,我没有欺负她呀!”耿涌觉得奇怪。我到滨海时告诉了刘玉,她明明知道我不在,还去报社干什么?
不久,刘玉就进了门。看见耿涌,她先是一怔,又很快强装出笑容。她换下衣服,便忙着从冰箱里拿冷饮,又洗毛巾让他擦脸,找一双拖鞋让他换上。
刘玉围着耿涌团团转,表情却有些掩饰不住的哀伤。耿涌乘她坐下给他剥香蕉时,问道:“小玉,你去报社找过我?”
刘玉脸上现出慌乱的神情,矢口否认:“没有,我没去过报社。”
老太太在一旁焦急地倾听。
耿涌皱起眉头,口吻有点急躁:“小玉,你妈妈说你去了报社,你怎么……”
刘玉急切地分辩:“我妈整天糊里糊涂的,你别听她的。”
刘母不快地插嘴说:“咦,小玉,我哪里糊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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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会做什么
刘玉把母亲扯到一边,低声说:“妈,你别跟着掺和了,我这都够乱的啦!”她又转身对耿涌陪笑道:“你看会儿电视,我去烧饭。也不知你今天来,我去看看做点什么好吃的。”她神情紧张而哀怨,强作镇静,出门时,脚步踉跄了一下。
耿涌更加疑惑,他跟着刘玉进了厨房。老太太也跟过去,在一边偷听。
“小玉,才九点,你做什么午饭?”耿涌站在门坎上,有些困惑地说。
刘玉心乱如麻,固执地在厨房忙碌着。她拿起菜刀又放下,因为菜板上没有菜,想去开冰箱,又碰到了垃圾桶,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耿涌忙拿来扫帚,帮她收拾垃圾,她却抢过去。
“你去屋里坐吧,我自己来。”
她抢扫帚时,碰到了耿涌的手,不禁浑身一抖,忙躲开,扫帚掉在地上。
耿涌满脸困惑地问:“小玉,你到底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刘玉强装笑颜,连声说:“没事,没事。”她背过身去,嘴上笑着,却流下泪来。
刘母在门缝里看见了,兀自嘀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玉能一边笑一边哭。”
刘玉今天看见耿涌,只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异样。她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肌肤相亲后,怎么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地面对自己的未婚妻?刘玉仿佛在耿涌身上看见了一个隐形人,那个叫陈果的女人似乎就隐形在耿涌的身体中,跟他回来看她的笑话。
她感到耿涌的眼睛里有那个陈果讥讽的眼光,耿涌的身上有那个女人狡狯的气息,而她碰到耿涌的手时,更加浑身不自在.想到他如程实所说,和那个女人手拉手双出双入,她不知是嫉妒还是厌恶,像碰到那个情敌的手一样不能忍受。
耿涌被刘玉的反常举止弄得满腹狐疑。
“小玉,你到底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他去扶刘玉的肩头,她又是一闪。
“没……我没事,可能有点感冒,身上不太舒服……”
刘玉躲闪着耿涌,心中却隐隐作痛,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待耿涌。若是依程实的话揭穿他和陈果的事,他承认还是否认,都令她恐怖不安。耿涌承认了,就把那个女人放在了他俩之间,她不知道再怎么和耿涌相处,也不知道耿涌将怎么待她。耿涌要是否认了,这种欺骗更让她痛苦,她就不仅要承受他的不忠,还要承受他的虚伪,这两座大山会把她压垮的。
可怜刘玉心情矛盾,不知如何是好,拿了一把芹菜,胡乱扯着叶子,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耿涌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刘玉一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玉,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问伯母去。”他说完就往外走。
刘玉上前扯住他的衣服,慌乱地擦去眼泪。
“你别去,真的没什么事,我不骗你,我只是有几个问题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