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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炙情错爱-第37部分

小说: 炙情错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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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金彩。

姚晓津开始教唱歌谱,多来米发梭地教着。耿涛看着歌片,一句一句地跟着学唱。

痴心的姚晓津竟然想在众多的声音中听出他的声音。她在心里开放出巨大的喜悦,她唱一句,他和一声,尽管周围有许多吼叫的喉咙,可她只当是在教他一个人。耿涛优雅地坐在黑乎乎的长条椅子上,在姚晓津看来就如坐在王位上一样英姿**,令她心动神驰。

“久有凌云志——唱!”姚晓津唱道,台下嗡嗡地学唱:“久有凌云志——”

姚晓津心中无比激动,她的确久有凌云志,一心想“上天”,现在台下有个男孩已从天上下来接她。



 章节66



66。 妖冶护士明示爱

“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唱!”姚晓津觉得自己正和耿涛行在仙境,潺潺流水绕足而去,那便是她的爱情。姚晓津感到爱情在周身流淌,幸福在脉管中像血液一样地循环。她后来非常骄傲自己的自制力:竟然没有在那种幸福中晕过去。

怀着如此强烈的爱情,姚晓津把耿涛的每一个举动都享受到底。开会中间休息时播放音乐,姚晓津用一种经过掩饰但仍然十分不自然的口吻对耿涛说:“换一个曲子。”耿涛一言不发,但动作优雅地拿起唱片,换上一曲。姚晓津把这件小事儿也神化了,仿佛耿涛不是为她换了一支曲子,而是为她更换了整个世界一样兴奋不已。

他换唱片时轻巧的动作,令她日后一遍遍地回味:他怎样垂下长长的睫毛,伸出修长的手指,触动那张幸运的唱片——姚晓津强烈地妒嫉那张和他手指接触的唱片——长身和唱机构成一种优美的角度。换上唱片之后,他望了她一眼,那种笼罩了她的目光,犹如一股银色的清波,让她的心幸福地浮起来,又沉下去……

会议中有一个长篇发言,耿涛坚持让姚晓津作代表。本来团市委书记已经指名让市委书记的女儿,一个很豪迈的黑红脸膛的女孩发言,耿涛却换掉了她。这更让姚晓津心仪:他不仅高贵优雅,还极富个性,不攀附权贵。

姚晓津匆匆写好了稿子,因为自己的字迹太娃娃气,便让一个在工厂工作的描图员朋友用柳体抄了一遍,那篇稿子字体洋洋洒洒,非常漂亮,团市委书记在审稿时惊问是谁的字写得这么好。

姚晓津听到耿涛沉静地说:“当然是姚晓津写的,她的稿子嘛。”

姚晓津红着脸逃开了。她知道他十分看重她,觉得好的东西自然出自她。可她却十分惭愧,因为那字并不是她写的。

姚晓津回到报社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每天照着稿子上一的字迹,写满了一本又一本的稿纸。三个月后,她的“娃娃体”不见了。她竟为他改了字迹,还是按照他喜欢的柳体。

姚晓津就用这种字体写了平生第一封情书,却没有寄给他,一直带在身边,在耿涛约她去桃山幽会时才给了他。耿涛接过去飞快地读了一遍,又飞快地把姚晓津拥入怀中,热情地吻了她。

然后,耿涛坐在开满草莓花的山坡上,让姚晓津坐在他的膝头上,娓娓地为姚晓津背诵古诗词,又娓娓地对她讲像她情书上.一样傻乎乎的情话。姚晓津自以为得到了理想中的爱情,以为可以天天被耿涛用情话供养在唇上和眼睛里,是那么陶醉。

如此心心相印的爱情,持续了大半年之后,耿涛向她求婚。意乱情迷的姚晓津根本分不清爱情和婚姻的不同。她以为结婚就是山坡上爱情的延续,她可以永远偎在耿涛的胸前,脸红心跳地逃避他的吻,却接过一句句美丽的情诗,珠玑一样爱不释手。

姚晓津的电话打过来时,耿涛正在病房查房。不过向患者提点问题。

一个患者男家属见他进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于大夫。”

耿涛点点头,问道:“你母亲术后反应怎么样?”

男家属感动地说:“很好,于大夫,谢谢您了,要不是您亲自主刀,我母亲好不了这么快。”

耿涛看看老太太的刀口,点点头:“愈合得很好,再有一天就可以拆线了。”说完他出了门。

男家属送他到门口,回来对同室的人说:“这么好的大夫,现在是真少见哪!我母亲换心脏瓣膜,年龄大了,哪个医院都不收,我给于大夫送红包,你们猜他怎么说?”

“于大夫不收红包?”

男家属说:“他把我给训了一顿:你这是干什么,要花钱收买我?你还真买不起。你们听听,多牛气。”

一个患者说:“人家是咱们省医院的第一把刀。”

另一个患者说:“还不是因为你在公安上,他不敢收哇?”

男家属一撇嘴:“我算什么,看守所的小看守,于大夫一辈子也用不到我呀!”

护士喊耿涛接姚晓津的电话,他走到了外科值班诊室。护士李婉正给一个人打针。

李婉虽然只有二十来岁,却是个肥硕的女子。浓眉下有一对阴晴不定的大眼睛,嘴和鼻子都很大。只见她拉开架势,拿针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弧线,抡大锤一样把针猛地扎了上去。

患者在镜子中看……,吓得“哇”一声跳开。她把针扎在了床上。

李婉用力半天才拔出针头,呵斥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患者吓得浑身哆嗦:“你,你还问我干什么,我要是不跑,还不得让你扎死呀!”

李婉一扭身子,生气地说:“你到底打不打了?”

患者无奈地:“我,我……”

李婉看看镜子:“哦,原来你是在镜子里偷看我呀!”她粗暴地把患者拉到远离镜子的另一张床上。

患者胆战心惊地闭上眼睛。像受刑一样呲牙咧嘴。

耿涛打电话看到这一幕,摇摇头,拿起值班记录出去了。

李婉的目光一直贪恋地追踪着他。耿涛出去后,她痴痴地望着门口,可望不可及地长长叹息一声。她回头见患者还没走,厉声说:“你怎么还不走?”

患者听到这话,如获大赦,提起裤子就跑了出去。

李婉看看手里的药,才想起还没打针,忙跑出去追。患者回头看见是她,更是飞奔而逃。

这时,耿涛又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值班记录,口吻严厉地训斥道:“李婉,你是怎么搞的,值班记录是写情书吗?可以随随便便,含糊其词?”

李婉低下头,眼睛却在睫毛后骨碌碌乱转。小声嘀咕道:

“干嘛那么凶,人家下一次好好写不就成了?”

耿涛扬起眉毛:“下一次?对于你有下一次,对于病人可没有下一次。这里是医院,人命关天的地方,你以为是在你们乡下锄玉米拣地蛋,多铲一棵少拣一个都行吗?”耿涛把记录本往她眼前一扔,“你重新查房,重新填写!”说完,他转身走进里面的休息室。

李婉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低下头哭起来。耿涛又从屋里出来,对她吩咐道:“你去看二下8号病房的203床,他今天刚刚手术,需要特护。”

李婉抬起头来,一张圆脸上满是泪痕。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耿涛。

耿涛见她哭了,口气缓和了一点,规劝道:“李婉,你来医院时间不长,又不是护校毕业的,对于护理常识不懂,一定要严格执行医嘱。我这样对待你,不光是为了工作,也是为你好。一旦患者出了问题,你就脱不了干系。”

李婉抹抹眼泪:“于大夫,我没怪你,我是恨自己不争气,你没少教我。可我,总是做不好。”她站起来,给耿涛端来一杯茶,“我给你沏了茶,是从家里拿的碧螺春。”

她殷勤地双手递给耿涛。耿涛去接,她故意用手碰了一下耿涛的手。

耿涛皱皱眉头,接过来。李婉破涕为笑,又羞涩地低下头,拿过值班记录,跑了出去。

耿涛望着她肥硕的躯体一闪出门,眼神有些散漫起来。

他打心跟里看不起这个既妖冶又粗俗的护士。他万万没有想到,不久他又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一个微妙的道具,想挽救他和姚晓津的爱情,却又弄巧成拙,酿成一桩血淋淋的医疗事故,让姚晓津蒙羞受辱,倍受打击。

姚晓津放下电话,正想洗漱,电话又响。她以为是耿涛打回来的,忙去接听。口里还故意说:“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里却传来古家栋热情的声音。“哪位?要在婚礼上夺爱的那一位!”

姚晓津开心地笑了:“古家栋,我不会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古家栋幽幽地说:“我会埋伏在你们的洞房里,半夜把你劫走。”

姚晓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神经质地放下电话。

古家栋在另一边大叫:“喂,喂!你怎么挂断了?”



 章节67



67。桃色暧昧

清晨,正在床上酣睡的耿涌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阳光从铝合金大玻璃窗上逼进来,他眯起双眼,懒洋洋地翻个身,意识到自己此时是在滨海市府宾馆。

耿涌有个习惯,睡觉从不挡窗帘。一个单身男人没什么好遮挡的,尤其是住在宾馆里。当然,耿涌住在宾馆里还是十分警醒的,尽管他是记者,见多识广,可生活太荒诞了,宾馆里幽暗的走廊两侧门挨着门的阵势,就像神话故事里妖怪的迷宫,极其相似的房间更像一个个奇异的蛋壳,不知会孵化出什么怪事来。

昨夜,他小心地把门上了锁,以为进了保险箱,可一翻过身来,看见对面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女子,吓得他像被火烧了的死尸一样,上半截身子陡然直立起来。

当他看清对面的女子是报社同事陈果时,更加手足无措。此时,门铃发出刺耳的响声。耿涌慌忙下床,走到门边,从猫眼望去,见服务小姐站在门口。

耿涌把身体抵在门上,像一个潜入别人房间的贼一样惊恐万状。只要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他就百口莫辨,成了一桩桃色新闻的主角,和身边这个可怕的女人搅在了一起。

耿涌望着床上的陈果,只见她修长的身子卷在提花毛巾被里,像一个大茧,如睡在自己的闺房中一样安闲。

服务员推着卫生清扫车,站在外面又在按门铃。

耿涌六神无主地抵在门上,门铃像挫牙的电钻声让他难受。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望着房间,真想找个洞钻进去。贴着粉红色壁纸的墙,衬了海绵的素花圈椅,新颖的写字台,一对带了贝壳帽子的典雅壁灯,十分温馨的场景,却因为床上多了一个潜入者,变得神秘莫测。

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在这异地的市府宾馆,一个最爱滋生是非的地方,潜入他的房间?

耿涌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用手抹了一把,看到陈果是合衣躺在床上的,一双镂空半高跟皮鞋,小动物一样伏卧在地毯上。

电话铃响了起来。耿涌猜到是服务员叫不开门,只好转到服务台去打电话了。他刚想过去接,安睡的陈果醒了,伸出一只玉手,拿起了话筒。“喂,郭董事长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郭松在隔壁房间里怒气冲冲地说:“你和我唱了一夜空城计,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陈果柔声细气地说:“董事长大人,过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待会儿见。”她仿佛在哄孩子,一边妩媚地向耿涌眨眨眼,好像在和他做一个有趣的游戏。

耿涌满脸怒气地盯住陈果。心想:原来她早就醒了,自己方才惊恐的窘态,一定被她偷看去了。他赤足站在门边.脸上肌肉发僵,正想开口说话,陈果用手指住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耿涌,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旁边就是镜子,你快看呀!咯咯、咯咯咯……”

陈果的口吻好像是耿涌的小学同学,她的神态亦像一个毫无心计的小姑娘,而不是潜入别人房间的神秘女郎。

耿涌不由得向镜中看了一眼,只见自己头发乱蓬蓬,睡衣皱巴巴,赤着脚,瞪着眼,样子的确不雅,他顿时哭笑不得。

他转过头来,板起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玩什么鬼把戏?”

他气呼呼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来,想找袜子穿上,又觉得不妥,只好把脚插在床单中,恨恨地盯住陈果。

陈果并没理会他的话。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慢条斯里地起了床。她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一直在盘算怎么面对清晨醒来的耿涌。她想借此机会说服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保护伞,帮她抵挡老色鬼程实。她知道耿涌外表虽然英俊潇洒,骨子里却清高保守,二十四岁但已传统地订了婚,平日对漂亮女孩目不斜视。因此,她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让他从目前的爆炸状态*常态。

她敢于闯入耿涌的房中避难,原因非常微妙。

耿涌有个外号叫“极品烟”,是总社的老社长给起的。老社长是个烟鬼:爱用烟的等级评价他的部下,他管那帮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老记”们叫“*头”——一种又冲又廉价的关东烟,而把老山鞋一样纯朴耿直的耿涌叫“极品云烟”。

在鱼龙混杂的记者群中,耿涌就像从古代出生在现代醒来的侠士,不参与他们那些花花绿绿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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