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南晓寒语气变软。“李总,你说咋补救?”
“你小子!十几万份报纸已印发到读者手里了,有什么办法?”
“李总,”记者部主任递给李远麦一支烟,讨好地说:“晓寒是个老实人,这件事与我也有关系,咱得想办法保护他娃一回?”
“保南晓寒?我李远麦的乌纱这回弄不好也丢了!”
“李总,别生气么!”南晓寒见事态严重,上前说。“这件事我一人承担责任,不让大伙受灾。我现在就去市委办公室,找那位主任去!”
“你闯的祸还不大么?至少是你工作不负责任!”李远麦训道。“我考虑了,这事这样处理。”
“李总,你说!”记者部主任诚惶诚恐。
“你,晓寒和昨晚的值班总编写一份报告,上午下班前先去向市委办主任汇报。把责任都揽在咱报社身上,让他与书记疏通一下。报社么,写错字,认错人,不是故意的,让上面高抬贵手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两人小心翼翼地下楼。
市委办主任将南晓寒训了一顿。可进了市委书记刘文艺的房子,这位领导却出人意料地大度:“算了吧。下面的同志不容易。以后要注意,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个市委书记,重在为人民办实事,老在报纸上露面有什么意思?”
“看来,”南晓寒心想:
“当官的还是上头的人觉悟高。讨厌的是下面的虾米抓起麦秸当拐杖,总想用脏水泼别人,好事全占上,这个世道还是好人多哇!”
虽则如此,南晓寒的厄运似乎怎么也难逃脱。在市委办主任的一再干预下,南晓寒因一再闯祸,被周山日报开除公职。而记者部主任,也被免职。值班副总编在全报社做书面检查,扣发当月奖金。李远麦总编因“态度好”,继续主持周山日报社工作。市委办主任在稿件上的批语“文责自负”使他逃脱了自己的责任。
“一个空洞的会议消息造成实在的人物悲剧!”南晓寒在当天的日记里写道:“社会上少了名记者,而诗坛上可能会多了名诗人!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陈果的心快要憋炸了。屈辱,愤怒,悔疚,悲伤,五味俱全,一言难尽。关韬的举止令她彻底失望了。在这个被权欲熏黑心肝的男人心目中,妻子竞成了他飞黄腾达的筹码!他耍尽手段,把涉世不深的陈果骗到手,又见异思迁,像脱掉一件过时衣服一样抛弃了她,而且丧尽天良把自己当礼品送给主子,以求荣华富贵。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和关韬姘居的歌厅小姐,竟胆大妄为,公开跑到家里兴师问罪,与陈果叫板。一种对负心汉的报复心理笼罩着陈果的心田。
“喂,晓寒吗?”她在客厅里沉思好久,终于下了决心,拨通了南晓寒的手机。
“哪位?”时乖命蹇的南晓寒,正一人走在周山市郊区一个偏僻的田间土埂上。他有一个习惯,每当心情不好时,就独自漫无目的地散步,直到累得精疲力尽,腰酸腿疼,仿佛才得到解脱。
从报社出来后,他逃荒似地遁出繁杂热闹的城市。路上车多,人更多。他在路上郁郁而行,自行车、摩托车穿梭而过,人行道上一对对情侣正在黄昏的大街上相偎而行。南晓寒想,世界上最倒霉的也许只有他自己了。这个讨厌的世道真是没有正常人的活路。
正处于迷茫消沉之中,腰间的手机响了,而且是他喜欢的“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铃声。他厌恶地以为又是什么骚扰电话,没想到低头一看,是陈果家里的电话号码。心里便涌过一阵暖流,只觉得温存的阳光穿透麻木的皮肉,照射着一潭死水,重新荡起生机了。
“那天,我在火锅城用酒泼你,让你在领导面前丢面子,你不会怪我吧?”陈果跪在沙发上,说着话,眼睛却望着楼外面空荡荡的蓝天一角,盼望有只鸟飞过来。大自然有时也是单调乏味的代名词。
“傻瓜!咋会呢?”南晓寒坐在田野间一块残碑上,随手拔掉几根野草,心平气和的。口气极像一个兄长与妹妹谈心。
章节47
47。疯狂
“晓寒,我不是嫌你讲的段子带彩。不是的。我想起了有些流氓成性的男人,我泼的是关韬那样的猪狗男人,而不是你,晓寒,我的心思你懂么?”陈果真情的对他说。
“陈果,我又不是弱智。”
“那你咋这么长时间不给我来个电话?难道那些无聊的新闻就是你活着的理由么?”
“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咋听你像唱戏?你们男人,真让人不敢相信……”陈果埋怨道,“晓寒,我这会儿最想见的人是你。咱们找个地方躲几天,怎么样?我在周山市如果再呆下去,会闷死的。人啊,生不如死!”
“傻瓜!你咋说这样的话?”南晓寒听着电话那端陈果的语气,立刻忘记自己的不快,全身心为远方的女人担忧。“你要快乐点,不要亏待自己。我先跟苏州的同*系一下,咱们去那里旅游吧?”
“好。我等你。”
南晓寒在A县师范的同学江文涛毕业后,随父母调到苏州市某干休所工作。江文涛是他们师范学校唐朝诗社的副社长,与南晓寒同一宿舍,睡上下铺,两人关系甚笃。到南方后,几次催南晓寒过去玩儿,他已在苏州娶妻生子,搬进三室两厅套房,吃、住不用愁。
南晓寒回市区后,立即与江文涛联系,安排好一切后又通知陈果,第三天晚八时,两人坐火车离开古城。在火车上,陈果消沉的心情随着渭河、黄河的退去,逐渐轻松快活起来。两人在上海火车站下车后,转乘长途汽车,来到苏州。
这是一个人文荟萃的江南名城。唐至清末,共出状元五十多人,以著名画家唐寅、沈周、文徵明为代表的吴门画派蜚声全国,被誉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拙政园更是如诗如画。在同学的陪同下,南晓寒领着陈果走进拙政园。在南方秀丽的山水中,陈果的举止格外引人注目。她上身穿褐色西服,里面是印着黄色小花的褐色真丝连衣裙,与黑长发相衬,很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美丽。她走进兰宫堂,登上放眼亭,走在柳阴路面上,最后陶醉在三十六鸳鸯馆,手舞足蹈,笑语如铃,不断摆出各种淘气的姿势。南晓寒拿着相机,前后照个不停。
“晓寒,你看?”陈果一手指去。只见由书法家林散之书写的对联悬于眼前——
绿意红情春风夜雨
高山流水琴韵书声
“那你是俞伯牙弹高山,我钟子期便奏流水喽?”南晓寒说,俩人并肩欣赏着绝景佳联。
“好个琴韵书声!”江文涛已从南晓寒口里得知陈果是有夫之妇,他二人是情人关系,但心里羡慕他们的默契,趁两人不注意,拍下了一张合影。
晚上,住在江文涛家里。江文涛让儿子搬到他们夫妻房间,腾出小间让两人住。南晓寒说:“文涛,让陈果睡里面,我到客厅躺沙发吧?”
江文涛故意提高嗓门:“你们俩人是夫妻,咋能分开呢?”
他的妻子在里面听后说:“就是嘛。在这儿,你们就别客气了。”
“陈果,不是我不正经。没办法!”南晓寒闭门后说。
“你就是不正经!”陈果已拉开小床上的被子,羞赧地扔出一个枕头,砸在南晓寒头上。但南晓寒还是从女人爱怜的口吻中听出了温情。这一枕头过来,不仅不痛,倒觉舒坦极了。
“陈果,你真好!”望着眯着双眼的陈果,南晓寒从床上爬起来喃喃地讲。这已不是他经历的第一个女人。但比起风骚的韩默来说,床上的陈果静若处子,仿佛一泓平静的湖水,迎接他这个飘零的落叶,无声无息,宽广平坦。和自己深爱的女人*,你会觉得她好像柔软的河床,那么宽厚,那么美妙,那么迷人,那么神秘。你的光脚丫走再多的路,也是那么舒坦。
“你舒服么?”陈果仍眯着眼,满头长发呈发射状铺在脑际,从上向下望,她简直静如仙子!
南晓寒顿时觉得自己*。怎能忍心玷污这么美妙的一幅圣女图?但女人安详满足的表情却肯定了他的荒唐!这个和丈夫一直因床笫之事争吵的女人,对到处碰壁的穷文人却充满体贴!几乎与做梦一样,南晓寒搂着心爱的女人*梦的王国。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棂扑进,南晓寒出门上了趟厕所。当他回来时,发现陈果佯睡,一只又白又肥的小腿搭在床角的墙上。外面与客厅相近的厨房,女主人正“哗哗”地洗涮。南晓寒怕让人瞧见影响不好,压着声制止:“快挡住!小心人看见!”陈果索兴晾出整条大腿。南晓寒忙上前用被子盖。陈果哈哈大笑。
苏州,成了两位情人的伊甸园,他们在这里忘记一切。可想到回到周山市以后的情况,南晓寒心里掠过一丝惊慌。
“关镇长,最近咋不见陈校长啊!”
南川镇政府副镇长刘智祥一上班,就先进了关韬的门,半搭讪半认真地问。
“到陕南开会去了。”关韬又是半月未回,陈果干什么去了,他哪里知道。自从上次陈果大醉发生那件“性贿赂”事件后,虽然自己在仕途上又升一次,但良心深处却常常涌起一种深深的负疚感。他在梦里常常被吓醒,仿佛父亲、陈果和被抛弃却又坚持不改嫁的李素麦,都变成复仇使者,索命无常。对政治的狂热总掩饰不了做人的空虚,而自己的活法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不如粗茶淡饭的庸人轻松。但面对政治宿敌刘智祥的调侃,他却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同时还得让这个小人对自己保留一种神秘。
“开会?不会黄鹤一去不复返,撂下你老兄不管了吧?”刘智祥坐进沙发,掏出一根烟扔给关韬,自己点燃一根,冒出一股刺鼻的烟味,干咳几声。
“刘镇长,”关韬接烟后放在桌角,手里玩着红蓝铅笔,不露声色地说:“陈果跟我,像卓文君跟司马相如,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我的家庭像南川镇一样,坚固如二战时期的马奇诺防线!一个地方首脑,一个校长,二者从某种意义上是一样讲领导艺术技巧。管不好家庭,在单位咋能应付自如?”
“那就好。那就好。”刘智祥佯装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份《省城日报》递过来,“这份报纸你也有,估计你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三版文艺副刊有周山日报南晓寒写的一篇游记,但愿我搞错了。”
“你啥意思嘛?刘镇长!”关韬说。
“有些话,我不敢说,怕你受不了。”
“你说!”
“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这人,干事咋老这样婆婆妈妈?痛快干脆一点行不行?”
“好吧,我说。我听报社一位熟人说,南晓寒和陈果到苏州逛一个礼拜,本来不信,但看了这篇文章,就坐不住了,才告诉给你。”
“不可能!”关韬说。“这是不可能的!”
“看,看,看,你说不生气……,”刘智祥见关韬“霍”地从座位上站起,心想目的达到,急忙溜走。
打开报纸,关韬“啪”地拍了下桌子。这是一篇千字散文,标题是“难忘苏州之夜。”南晓寒以诗人特有的多血质激情写道:“你用你的长发、你的单纯、你的无所顾忌的笑、你的不幸的身世和渴望爱情的音容笑貌,旋风般地制造了一股爱的狂飚。你让我相信,人间有爱情……”文中对苏州景物进行了如诗如画的描写,一切因一个忧伤而美丽的女人而凄美元比。与陈果结婚前,关韬就知道二人有一段未了的姻缘。这次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棘手的问题。尽管他已与陈果分居,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怎么也不容许另外一个男人给自己扣顶“绿帽子”!
“不要脸的女人!”关德嗓子眼里骂出一句难听的话。下班后,他没有去和丽丽小姐姘居的房间,径直回到家里。
“你个臭。这段时间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一进门,便冲着陈果大吼。
章节48
48。各行其事
“不要脸的女人!” 关韬嗓子眼里骂出一句难听的话。下班后,他没有去和丽丽小姐姘居的房间,径直回到家里。
“你个臭。这段时间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一进门,便冲着陈果大吼。
“你有什么资格回这个家?你有什么资格问这话?”陈果刚从医院打完吊针,手背上还贴着纱布和药棉。从苏州回来后,她患了感冒,浑身不舒服。
“我是你丈夫!”
“你还好意思说。”陈果像一只发怒的狮子,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同样一个女人,在南晓寒面前温顺如羊,而见了负心男人却凶巴巴的。
“你做了几件丈夫的事?有老婆夜不归宿,和睡在一块儿,为升官把妻子送给别的男人,还活活气死自己的老父亲。你也算是人吗?”
“你胡说!” 关韬大喊。
“你做的事心里清楚!”
“那你和南晓寒做的事也清楚吧?”关韬抖着手中的报纸,“南晓寒把你俩的风流韵事在省报上都抖落出去了,你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