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情错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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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意见。”罗瑞立刻表态。
“行了行了。”在旁边一直看材料的罗正民从江怡芳手里牵过小女孩,“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时候不早,回你自己家去。”
章节186
185。无奈纵容
楚楚直往江怡芳怀里躲,哀求只住一宿。罗正民沉着脸道一宿也不行。
罗正民敲响陈家大门的时候,并不知道里面正进行着离婚谈判。
尽管陈果信誓旦旦保证今后再不会做出轨的事,郝景波还是提出了分手条件:家中一切,包括他们所谓的女儿都属于陈果,自己净身出户,回柳条巷老房子去。
陈果以泪洗面不肯答应。两人正僵持着,罗正民出现了。
“是陈经理吧?”罗正民客气道,“你女儿刚才在我们家玩来着,怕你着急赶紧送回来了。”
陈果面带微笑同来人握握手,“罗主任啊,咱们见过面,听说你还是我的人党介绍人呢。进来坐吧。”
罗正民瞥一眼她又红又肿的眼睛谢绝了,只说孩子好像有心事,很伤心。
“她说什么了?”陈果冒失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楚楚什么都没说,我该回去了。再见。”
送走客人,陈果急忙来到女儿和她的房间。没等她开口安慰,反遭楚楚的劈头质问。
“我亲爸爸是谁?”楚楚坐在黑暗中的床头,声音亦发黑。
“郝景波啊。”陈果的嗓音鬼使神差地有些发抖。
楚楚当即揭穿母亲撒谎,因为她听见了。
这正是陈果担心的。
“我不信,你们全都在骗人!怪不得从小他就不喜欢我,原来你在外面有人……你走!你走!”
女儿蛮横地竟用脚去踹她。
那一夜,陈果是坐在沙发上度过的。
罗正民吃完早饭去厨房洗碗,意外地发现垃圾桶里有烧过的纸灰,一块未燃尽的信封残角让他猛想起那两封检举信。急翻自己的公文包,果然不见了。
“你,你干了什么!”罗正民手指还在吃饭的妻子怒吼起来。
江怡芳细嚼慢咽着,没事似的,“没错,是我干的。”
“好你个臭婆娘,我跟你没完!”
“内战开始了,快走!”罗琦一捅哥哥,两兄弟背起书包以最快的速度溜出家门。
见儿子走了,江怡芳的嗓门也高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没完你能怎么着。”
罗正民又气又急,检举信是从老康手上借来的。
“让他来找我好了。”江怡芳轻飘飘地说。
“江怡芳,你等着!”
张士贵笨手笨脚驾驶着六缸丰田,沿着江畔公路一直狂奔出数十公里,才在一处寂静无人的荒滩上停住。两人坐在车子里,谁都没有出去走一走的心情。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张士贵轻轻地责怪着,“这种事,没摁到床上,死都不能认账啊。”
“这是个意外。”
“后果却是严重的。”张士贵侧过身,手背轻抚她的脸蛋儿。其实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个机会,他曾无数次幻想独霸这个惊为天人的尤物,甚至隐约期望过能和她组成家庭。但张士贵知道,幻想终归是幻想,他离不了婚,陈果更做不到,尤其是眼下。
陈果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她的目的就是来讨主意。
张士贵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必须说服郝景波,把这桩婚姻维持下去,这关系到她的未来。以他的经验,良好稳定的婚姻状况对一个上升中的干部不起决定作用,历来却是相当重要的因素之一,否则会影响一个人的政治生命。
“离了婚,也许大家都好受些。”
“你怎么这么糊涂。”张士贵有些不满,“一旦政治上失去前途,对你意味着什么?现在有我,以后呢?”
陈果打个冷战。
张士贵帮她分析,外面早有他们的传闻,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会众口一词认定陈果是为了攀龙附贵抛弃废物丈夫,说穿了对他张士贵也不好,更不利今后对她的照顾。他坦言还想干一届总经理,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想把陈果扶持到羽翼丰满,否则他放心不下。
说话的时候,张士贵的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从她的紧身毛衣底下伸了进去。陈果尽管毫无兴致,还是纵容了那只大手恣意游弋在自己的胸前。
丰田车身开始颤抖起来……
罗正民到单位点个卯,转身去了建材商店。他不能打电话,因为建材商店只有一部电话,在陈果的经理室。
到地方方桂荣却不在,陈红说方姐在医院。
“她病了?”
“是方姐的女儿。”陈红叹息着说,“孩子得的白血病,好几年了。”
罗正民的心情陡然沉重起来,在陈红的陪同下赶到肿瘤医院,见到了方桂荣和她在做化疗的女儿。罗正民摸着娇娇绒线帽子下面光秃秃的发际,二话没说掏出所有的钱来往孩子手里塞。
方桂荣坚辞不受。陈红也说,方姐是个极要强的人,谁的帮助也不肯接受。
“方姐,罗主任是专门给咱们送主意来的。罗主任,快给我们说说。”
罗正民便把成刚的主意一五一十向她们学说一遍——这是典型的经济犯罪,捷径当属向检察院举报,因为陈果的身份是国家公职人员,恰如其分。方桂荣和陈红大喜,甚至急着马上就去朝阳区检察院。罗正民劝她们别太急,现有的材料有些粗糙,需要重新梳理,加强一些措词的逻辑性和证据说服力度。
“我们水平有限,再拔拔不上去了。”方桂荣说。
罗正民笑道文字工作可由他来做。随后到方桂荣家取相关材料,罗正民才意识到,这一来等于自己私下表了态。
为什么?因为方桂荣患血癌的女儿?罗正民想不明白,只觉得忽然间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正民,一大天你跑哪去了,我都等冒烟了。”一进办公室,老康焦急地把他摁在椅子上,“楼上连来两次电话催问进展情况。期限提前了,后天就要。”
“后天?”
老康点点头,接着笑嘻嘻道张士贵指定由他做陈果的另一个人党培养人,料想是罗正民在大老板那为他美言了,“平时跟张总走碰头面,人家眼皮都不肯抬,更甭说能搭上话了,你不提哪认识我呀。行啊正民,好事没忘了老哥哥,这把咱们联手,说啥也得干出彩来。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罗正民也不否认,主动提出承担所有案头工作,拿出文字再由老康过日。
“既然催得紧,我今晚在这儿开个夜车。家里闹。”
老康大为感动,“到底是年轻有为啊,我是拿不出这股劲头儿了。正民,那就辛苦你了。”
最后一拨学生都走了,罗瑞、罗琦守在学校的自行车棚前还不见楚楚的影儿。她的小轮自行车还在。
哥俩有些慌神儿,便分头去找,一个奔楚楚的班级,一个奔*场。结果罗瑞很容易就找到了——楚楚一个人坐在学校*场空荡荡的水泥看台上。
“叫你咋不答应呢,楚楚?”
楚楚仍不答应,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罗瑞在她旁边坐下来,“又怎么了?还是因为家里?”
两滴眼泪落在鞋上,看得罗瑞有些手足无措。
“能告诉我吗?我妈说过,人在伤心的时候,你把它说出来,会减轻不少。你试斌呗,憋在心里多难受……”
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边哭边叫命苦,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别逗了,你是郝楚楚呗,我才……哎,咋回事,什么叫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楚楚哭得更厉害了。这一次罗瑞没开口,耐心等待着。果然,楚楚哭够了,哽咽着告诉罗瑞,可能郝景波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她还应该有一个亲爸爸。
“我也有个秘密。”惊奇之余,罗瑞*地说道,“其实我是家里的养子,他们捡来的——没看我和弟弟长得一点不像吗?”
楚楚在愕然中止住悲声,以为罗瑞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怎么可能呢?罗瑞急了,趴在她耳朵上说,老爸亲口告诉他的,当时全家人都在场。
“你只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我是爸爸妈妈全不晓得,你比我强多了。”
“这么说,咱们俩是同病相怜了?”
罗瑞不由自主拉住楚楚的手,伤感地点点头。
“哎,我刚才说的,你可谁都不许告诉,你弟弟也不许。”楚楚忽然说。在她心目中,这无疑是件丢人的事。
“那当然,这是属于咱们俩的秘密。不信咱们拉钩。”
两人的小手指刚勾在一起,罗琦忽然冒了出来,“你们在这儿猫着啊,我说找不着呢。”
“你偷听!”楚楚对罗琦的鬼鬼祟祟出现大为不满。
“谁知你们说什么呢,”罗琦狡黠地笑着,“还拉钩上吊的。”
章节187
186.一纸协议
离开学校,罗瑞发现楚楚的情绪明显好多了。在家门口分手时,楚楚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从今以后,我和你第一好。跟罗琦第二。”
由于女儿放学回家,陈果和丈夫的正式离婚谈判刚一开始就打住了。陈果安排好楚楚的晚饭,建议谈判易地举行,郝景波勉强同意了。
地点是离家不远的咖啡屋。地方不大,灯光幽暗,加上正播放着萨克斯独奏曲,说是浪漫情调可以,说是气氛悲凉好像也合适。两个人拣靠窗的一张桌对面而坐,谁也不看谁,且久久沉默着。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陈果沙哑着嗓子,“这种伤害,对你是永久的。可那时候你的病越来越重,我作为你的老婆怎能看着不管?我是不可饶恕,只希望你能想一想,我那么做是为了谁,我又得到了什么……”
郝景波置若罔闻,顾自在昏暗的光线下书写离婚协议。
“我不懂太深的道理,但我知道生命高于一切,任何牺牲都值得。不领情是你的事,反正我无怨无悔,因为,生活中没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说到这儿,她无声地流下眼泪。
“我理解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心需要。”郝景波生硬地打断她,“但不能容忍老婆为了某种目的去出卖自己,哪怕是出于救我这条不值钱的命。”
“我心甘情愿啊……”
郝景波冷笑道那是你的事,生命诚可贵,可是一个人如果不懂得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还配做人吗?这一通石头砸得陈果哑口无言,只剩下嘤嘤啼哭的份儿了。
协议书写好,郝景波推之过去,要求她签字,“我不觉得固守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陈果看都不看,问他今后怎么生活,她放心不下。
“还有楚楚。”她清清嗓子,清楚地说。
郝景波顿了顿,答非所问:“我欠你太多了,既然还不清,分手该是对你最好的回报。”
“她才9岁。”陈果继续道。
“实际上你的女儿并不需要我。”这一次他被迫回答了。
“她需要!她需要!”陈果突然低叫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一个9岁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破碎的家庭会对孩子造成多大伤害?楚楚不能没有父亲。她那么弱小,该需要多少来自亲恃、责任的喂养啊。就算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求到你头上,乞求你的帮助、关怀,你能无动于衷吗?何况楚楚真的是你女儿啊……”
郝景波终于瞥了她一眼,他没料到,这一眼给了陈果极大的信心和鼓励。
“景波,别走这一步了。你可以不在乎我,骂我、唾弃我都无所谓,怎么着我都能忍受,孩子成吗?昨天你说的话楚楚听到了,你这么一走了之,我怎么跟孩子交代?这道阴影搞不好会终生罩在她心头,这不公平啊。”说着,她大胆地抓住郝景波不停搅动咖啡的手,“作为父亲,我不指望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留在家里。留在女儿身边。”
出乎陈果的意料,他的手并没有抽出去。于是她趁热打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打印纸。那是一份婚姻合同书,最重要的款项是要求郝景波在这个家庭待到楚楚18岁,等她长大*再谈他们之间的分合。
“在这期间什么都不要你管,一切由我打理,到时候去留悉听尊便。留下,你还是丈夫和父亲;离开,我会送一笔钱保证你日后的生活。还有9年,为女儿你不肯做出这点牺牲吗?如果信不过,我们可以去公证。9年,我只要9年。”
郝景波不动声色听完,回应的却是:“情夫给你出的主意吧。”
陈果躲开他的如电目光,深深低下头去,“随你骂吧,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因为符合女儿的切身利益。除了待在家里,你享有绝对自由,不会受到任何干涉。”
犹如等待一个世纪,陈果看见他终于拿起了笔。
“你也一样,”郝景波写下自己的名字,站起来,“想干吗干吗,今后权当没我这个人。”
接到陈果的电话,张士贵长出口气。下班后他一直待在,力公室等她的消息。
走到二楼,看见黑暗的走廊里有一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司机告诉他,那是劳服公司党办。张士贵想起陈果的入党问题,信步走了过去。
“张总,您还没走?”罗正民脸上是一团十足的惊讶。“哦,您说要提前,我怕来不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