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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剩女我最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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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好,但是我不能把我女儿嫁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何况你身边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们苏苏?”
仿佛苏苏是下一个被抛弃的对象,离婚虽然已经普及了,但是还没像九年义务教育一样深入人心。作为父母苏桂枝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离异还沾染过很多女人的男人,他们不希望小镇上的邻居嘲笑他们。用他们的眼光去看,陈文栋就是****,不在乎三妻四妾,可是他们希望苏苏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制,捡别人剩下的并不光荣。
“**,孩子喜欢,你就应了吧?”
“应什么?叶峰出轨一次她不要,非要和一脚穿了好几双鞋的男人在一起,我怎么同意,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嫌害臊呢。”
穷乡僻壤不是太过开放的原始社会,就是太过禁锢的封建社会,不幸的是苏桂芝就是封建毒瘤,周围还存在着大量的封建残余势力,她不能被别人戳脊梁骨。
苏苏、文栋和父母吃了顿并不顺畅的午餐,每个人都食不下咽,陈文栋不习惯北方的面食,为了苏苏硬是没表现出食欲不佳,盛多少吃多少,而苏桂芝和柳寒山像平时一样如若无人,苏苏尴尬地杵在那。
“我不吃了。”
苏桂枝坚持不让苏苏和陈文栋住一起,她把柳寒山安排给了陈文栋,自己和女儿睡。
苏苏躺在被窝里,和苏桂枝背对着背,开始想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可怕的和快乐的往事,然后转个身对苏桂芝说:“妈,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离异怎么了,他对我好。叶峰倒是没结婚,你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吗?你也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看,我脖子里的伤疤,就是叶峰掐的,你女儿这条小命差点就断送在您认为好的不得了的准女婿手里了。我就是喜欢陈文栋,他宠着我,在乎我,像爸对你一样对我。”
她讲述了和叶峰交往的前前后后,怎么一个人去医院堕胎,怎么被甩,又怎么被羞辱,怎么被打被骂,恶魔般的生活铺天盖地地袭来,直到最后她躲在被窝里打颤,最悲剧的事莫过于曾经最爱的人变成了最恐惧的历史,这比被恨还残忍。最后苏苏说:“那时候是我不懂事,我没有对不起他,是他不值得去爱了。”
苏桂枝看着女儿脖子里一点红色伤痕,想不到天使的身上有一半是魔鬼,心疼地搂过女儿。
苏桂枝说:“叶峰先不说,那个陈文栋怎么看也不像专一的男人,与其到时候伤心还不如现在断了。妈给你介绍,你知道东头老张家的儿子,中科院毕业的现在在银行当什么经理,单身着。”
“妈,我跟他又不熟,别说结婚了,做朋友都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妈和你爸结婚的时候连面都没见过,还不是一辈子过来了。”
爱情和婚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苏苏有些不明白了。难道父母那个年代的观点代表了以后整整一辈人的婚姻观吗?难道以他们这辈人的经验,两个人就要跳过过程直接进入没有所谓“伤害”的主题吗?苏苏有些不明白了。余秋雨的《废墟》里说“没有皱纹的祖母是可怕的,没有白发的老者是让人遗憾的。”那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盲目的,没有同甘共苦的婚姻是不牢固的,没有相濡以沫的婚姻是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正所谓“还历史以真实,还生命以过程”,如果我们不要这个过程了,不就是生孩子养孩子吗?何况叶峰不允许生养。
婚姻可以由父母做主,我们又何必有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又让我们挥之不去,痛时肝肠寸断,幸福时溺在蜜罐里。没有这些感觉我们就可以去和任何一个父母看中的人结婚生孩子生活一辈子。而我们有这样的感觉,它是那样强烈地牵引着恋人们的心,让你知道牵挂思念一个人的滋味,让你品尝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悲伤,让你体会拥有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是天堂,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句“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可是父母究竟怎样才能明白,才能接受,才能祝福?
这个夜里苏苏做了一个梦,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她和陈文栋去登记,结果拿出证件和两张合照,盖个戳就成了。两人还到宣誓处宣誓,苏苏背对着工作人员面对着墙壁上挂的国徽,结果工作人员说:“又不是入党,不用对着国徽,面对我就行。”
“陈文栋先生,你是自愿娶柳苏苏女士为妻的吗?”
“是。”
“柳苏苏小姐,你是自愿嫁给陈文栋先生的吗?”
“是。”
苏苏从梦里笑着被苏桂枝呼唤的声音吵醒了。


70幸福薄命,遭遇车祸
早餐吃的还算顺畅,虽然对陈文栋没有十分热情,却在沉默中关心这位未来的女婿了。做饭的时候问苏苏陈文栋喜欢吃什么?可以带陈文栋出去逛逛小镇的风光,可以去亲戚家拜访一下,这也算默认了苏苏和陈文栋的婚事。
陈文栋也高兴地在厨房转悠要帮丈母娘做饭,和老丈人下棋喝酒聊天。如果一直这样应该算是一件比较完美的事,可是天往往不遂人愿。
就在苏苏和陈文栋走的那天,陈文栋的皮夹子忘在家中,柳寒山跑着去送,结果在十字路口,与从右转弯的一辆车相撞,出车祸了。当时苏苏和陈文栋就在车里看着,车就在路对面,而来不及喊出的“车”这个字卡在苏苏和陈文栋喉咙,成了永远的痛。苏苏疯了一样闯过红灯,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穿行到父亲的身边,父亲头顶流出的红色的血染红了柏油马路,“爸爸……文栋,救命……”苏苏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着什么,惊吓之下全身僵硬脸色惨白。
陈文栋抱起苏苏的爸爸送进了医院。
苏苏爸爸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关着,在外守着的苏苏身体发抖。
“爸爸,爸爸……”苏苏精神紧张地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嘴上这么说,心里害怕至极,眼泪一直流啊流。陈文栋抱着苏苏,“不要怕,不会有事的,爸爸会没事的。”苏苏趴在陈文栋的肩膀上,抓住身边唯一能使自己精神平静的稻草,苏苏不知道里面的爸爸怎么样了,又该如何把这一切告诉妈妈。
紧急急救室的那盏灯,一直在闪,看得人心惊胆战。
“苏苏,你爸他怎么了?”
“妈。”
“到底怎么了,你爸现在在哪儿?”
“爸他出车祸了,在,在急救室。”
这时医生出来了,问谁是O型血,说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血库里仅剩的一点血不够。
“抽我的,我是O型血。”陈文栋伸出自己的胳膊。
苏苏和妈妈一直追问伤者的病情,怎么样,要不要紧?
医生只说了一句还在紧急的抢救中。
所有人的心都在纠结着,悬着。
每个人的心都在悬着,苏苏和妈妈精神高度紧张,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急救室的门是否开了,陈文栋走来走去紧张和担心都写在脸上,一边打听这里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随时做好转院的准备。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三人跑过去问怎么样了,医生一句“节哀顺变,准备后事”。之后他们看着护士把苏苏爸爸抬出来,身体上盖着的白布一直盖到了头顶。苏苏妈妈哆嗦地掀开那层薄薄的白布,惊魂未定又受惨烈的打击,一时重心偏移,昏了过去。苏苏望着爸爸,不敢相信早上还鲜活的生命这一刻怎么就静止了。这边还未安定,妈妈又出状况,苏苏慌了神,父母一直支撑着她生活的全部,这下她完全不知所措了。头昏昏沉沉,苏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着,红肿的眼开出杏仁的样子。这边爸爸要被推到太平间,妈妈又住了院,文栋跑前跑后办理各种手续交费,苏苏不知道是该追过去抱着爸爸痛哭,还是应该在妈妈身边守候,两个都是最亲的人。
“姑娘你没事吧?”刚从急救病房出来的医生看苏苏头昏沉的想要晕倒,说:“你可不能有事,爸爸妈妈都需要你现在坚强起来。”
医生的话惊醒了伤痛中混沌的苏苏,还有生者需要照顾,自己不能这么沉沦下去。这时她看到陈文栋办好一切手续过来了,陈文栋说:“苏苏,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们得去照顾妈妈。”
“我想要再看看爸爸,文栋,帮我照看一会儿妈。”
苏苏看着静静地躺着的爸爸,内心忍不住的难过。
“爸爸,你醒醒,我和妈妈都需要你,家里不能没有你。”
“爸爸,只要你醒了,我以后一定听话。”
“爸爸,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钓鱼,结果裤子玩湿了。回家我们被妈妈骂。下次再去钓鱼,我一定乖一点,不捣乱,不玩水。”
“爸爸,妈妈看着挺凶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她最爱爸爸和苏苏了。爸爸,你醒了,我们就和妈妈去郊外旅游,烤红薯,玉米还有叫花鸡,是你说用泥巴把鸡包起来放在土洞里烧,味道很好的。”
“爸爸,是你说要看着我结婚的,你还没有牵着我的手送到新郎手里,你还没参加女儿的婚礼。爸,你说邻居家的大伯已经抱上孙子了,你很羡慕,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叫您一声姥爷,你怎么就离开我和妈妈了,你说过,会和我们在一起的。”
爸爸的样子被血搞乱了,苏苏帮爸爸擦拭着,爸爸和苏苏一样爱干净,爸爸的胡子又长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刮掉。
那边陈文栋坐在苏苏妈妈病床前,她因惊吓过度这会儿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她会很快醒来的。陈文栋一直守着,不敢离开。
苏桂枝的眼睛动了一下,陈文栋叫了一声“阿姨”,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这个白色的世界,仿佛死了人一样,床单,被子,枕头都是白色的。
“阿姨,您把这粥喝了,医生说您身体比较虚弱,血压比较低,得吃点东西。”
她并没有接过粥,只说“吃不下”,再看周围只有陈文栋在自己身边,问:“苏苏呢?”
“她说想和爸爸待会儿,一会儿就回来。”
“你把她叫过来,我有话说。”
陈文栋起身走出去,妈妈穿好衣服从病床上下来,坐在床沿上。
“妈,你怎么下来了。”苏苏和陈文栋回来了。
“妈没事,我们回去料理你爸的后事,不能让你爸一直待在这种地方。”苏苏妈妈的异常冷静让两个人颇为惊讶,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什么表情。


71料理后事之后
那天下午风特大,回到家,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嘎嘎一开一关。苏苏看到妈妈平静地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用衣服袖子擦拭一下刮来的灰尘,什么也没说。
料理后事按照农村的习惯,先要通知亲戚朋友前来吊唁,给死者洗身换上寿衣,装殓入棺,下葬,但是医院不允许把死者的尸体带走,他们带回家的是一个骨灰盒。这些天苏桂枝很沉默,尤其对陈文栋更冷漠了,什么也不说,也不去阻止,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苏苏看得出来,陈文栋也感觉得到。
爸爸出事和自己有关,但是又怎能归罪到陈文栋身上,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等着迎接爱情的无辜者。苏苏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撞上了他,又鬼使神差地在一起,无缘无故地遭受父母的敌视。如今父亲的离世母亲全部算在他一人头上,虽然没有骂出一个字,每天朝夕相处却视作空气,时不时投递过来几个冷眼,让人呼吸难受。苏苏夹在中间也是相当难过,知道妈妈此时内心很煎熬,一直在硬撑着,父亲的离去自己也很难过,但是每天眼睁睁看着母亲漠视文栋,心里更纠结。
“文栋,妈妈心里难受,才……”
“不要说了,我懂……”陈文栋打断了苏苏的话,死者为大。
苏桂枝这些天很晚才睡,三十多年的同床共枕换成了孤身独枕身边冷空,有时候半夜被风声惊醒,起来到灵堂里对着苏苏父亲的棺木发呆。
“寒山,我不应该松口答应他们在一起的,这样你就不会……”她总是自责,想着无数个后悔的事,重来一遍便不会如此。一次陈文栋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灵堂的灯亮着,进去发现苏桂枝发呆,独自流泪,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桂枝身上说:“阿姨,夜里太凉,您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苏桂枝话也没说把衣服扔在陈文栋手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这个过程深深刺激了陈文栋的心。
有些事情也并非他所愿意,但是他还是无奈地劝说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是隐形的杀手,苏苏母亲就是寻仇的。
三天之后吹吹打打的唢呐声把苏苏爸送走了,苏苏作为长女和唯一的孩子扶棺痛哭,那天家乡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像是在诉说,笼罩着一层霭霭的云幕,混合着阵阵哭声。
父亲下葬的第二天,苏苏和陈文栋被母亲叫到身边。
“你爸爸走了,前些天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今天索性就讲个明白。”接着苏苏妈妈说,“文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和苏苏真的不合适,八字犯克。苏苏爸的事我不想说怪谁,人都已经走了,但是苏苏和你在一起后,我们家发生太多的事了,说白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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