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号列车谋杀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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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也得花五万元才行。”
“嗯。”野崎哼了一声,又转向那个女子,“你这个俱乐部的女招待到这个房间来干什么?”
“菊地君经常去我们俱乐部餐饮,是定点的,最近欠了大约有二十万元的帐,说好今天来吃饭时结清的,可是等到最后也没来,老板就叫我来取,可是来了一看,菊地君已经死了。”
“欠二十万元,马克西姆这样的店,经常欠二十万元的客人多吗?”野崎问。
西尾国子皱着眉头说:“欠上百万的客人也有,都是大公司的要人,因为资产多,所以就欠的多。”
“菊地是个有钱的人吗?”
“是个经纪人,一开始付钱很痛快,老板也相信他。这回可麻烦了,菊地君死了,二十万元的欠账我就收不回来了。”国子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人都被杀了,这个女子还惦记着她的钱。野崎在心里想着很生气,就不再问她什么,把眼睛转向尸体。
法医山下对野崎说:“遇害者是被铁烟灰缸从后头部砸昏后,又被剌中后背的。”
“致命外伤是从后背剌的伤吗?”
“是这样认为的,后头部被砸时是否已经死了,解剖之后就明白了。”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约在今天上午,准确时间解剖之后就清楚了。”
“刀柄上有指纹吗?”野崎这次是问做检验的那伙人。
“没有从铁烟灰缸上检出指纹,罪犯可能是戴着手套作案或者是杀人后抹去了指纹。”一个警员耸了耸肩说。
“没有找到指纹。”野崎在法医他们出去之后,自言自语地说。又和部下安本重新打量着倒在房间里的尸体。被害者身长一米六零左右,是个小个子男人,体重仅仅五十二、三公斤。罪犯是从背后击中了他的后头部,然后又用刀剌中了他的后背。可以看出进入房间的罪犯是对着他的后背下手的,罪犯一定认识被害人。即使这样也不能肯定罪犯就是这里的人,被害人是在半年前从东京来到佐贺的,也许是在东京认识的人。野崎思索着。
可是,在房间的桌子上又没有看到咖啡具和茶碗,难道是为了生意来找他的人杀了他吗?
“这不是流窜犯罪。”野崎对安本说,“是仇杀,我们要找出罪犯的蛛丝蚂迹。”
“找什么?”
“找一找信,照片,借据,申请书。”
二个单元的房子中,除了八个塌塌咪的客厅外,还有六个塌塌咪和四个半塌塌咪,六个塌塌咪是铺着地毯的卧室,四个半塌塌咪放着书柜和桌子,是作为书房使用的。
野崎和安本拉出抽屉,仔细地搜索着。
“信,照片什么也没有。”安本一脸惊讶地对野崎说。
“从东京到这儿也有半年了,应该有一些东西啊,不太正常,恐怕都叫罪犯拿走了。”
“在这里应该有罪犯的信或照片的。”
“等一下。”野崎从抽屉的里面找到一张名片。但这不是菊地本人的名片:
大阪市东淀川区东淀公寓三零七室
私立侦探田道淳
大阪私立侦探的名片怎么在这儿,野崎歪着头把名片翻到背面。
收据:
收到二十万元
田道淳〔印〕
“嗯。”野崎用鼻子哼了一声。这个名片上的私立侦探和被害者有什么关系呢?这里的二十万元是什么钱呢?看来有必要会一会田道淳这个男子了。野崎想。
已经快半夜了,野崎用房间里的电话,按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自动应答电话:“信号声过后,请说出你的事情。”
听到这个男人声音,野崎切断了电话。这二十万元是干什么的钱呢?对方是私立侦探,应该认为是委托调查什么的费用。可大阪和佐贺离这么远,委托作大阪公司的信誉调查或者大阪谁的身世调查。这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被害者付给私立侦探田道淳二十万元,拜托他进行调查,没有委托书是很奇怪的,但怎么也没找到私立侦探社的调查委托书。
俱乐部的女招待说被害人是经纪人,具体内容也不清楚。
这房间里的家俱都是高档货,被害者的手表都是高档的欧米卡表,值二、三百万。出入西洋舞厅的西装全是使用英国面料,鞋全是瑞士霸力牌的,野崎不知道瑞士的霸力是鞋中的名品,就请教年青的刑警安本。
“清楚吧,你不是也穿这种霸力牌的鞋吗。”野崎盯着安本说。
“一双鞋将近十万元,我怎么能穿得起,我穿的那双是在百货大楼大甩卖时花六千日元买的一双仿制品,只是我想掌握名牌的东西,买了一本《世界名牌产品》的书看后才知道的。
“只是看了照片?”
“是的,有点可怜吧。”
“这就不错了”野崎严肃地说。
“这个家伙把你说的名牌都弄到这儿来了,可怎么还欠俱乐部二十万元,这样的生活还付不起二十万元吗?”
“越有钱越吝啬!”
“在银行里也没有存款,就找到一个装有七万元钱的钱包。”
“虽然表面上都用名牌装饰,实际上囊中羞涩。有用名牌癖好的人多是很虚荣的人。”
“那杀人的罪犯没有拿走存款折,而是拿走了信和照片?。现在重要的是菊地功是个什么样的人?”野崎哼了一声,然后对安本说,“到管理员那里,问一下这个房屋的所有者,如果有什么材料拿来看一下。”
第三节
这个公寓的所有者是白山房地产公司,菊地和这个公司是租用关系。安本到站前的房地产公司借了菊地功的租用合同就赶回来了。这期间为了解剖,把尸体运去了大学医院。
“房地产公司讲,在这个合同上有。”安本耸了耸肩说。
“没有啊,这里什么也没有。”野崎流览着安本带来的合同大声地说。合同上只是写着被害人租用这个公寓时的当时住址,对于这个公寓的事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当时他的住址是在东京啊。
东京都世田谷区×路
菊地功
这就是租借文件上写的菊地功当时住址。
野崎回到了县警察局,立即和东京警视厅联系,请求调查住在那个地方的被害人。被害人在半年前从东京来到佐贺,租用合同上的日期是去年九月三十日,野崎认为罪犯认识被害者,问题是罪犯和被害人是在哪里认识的,如果是在被害人来佐贺之后认识的,那么调查在东京时的事也没什么意义。
东京警视厅是在十一日近中午时答复的:“我是搜查一科的龟井”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关于菊地功的事情有什么结果?”野崎问。
“你提供的地址是S大学的世田谷运动场,今天早晨去的时候,正在打棒球。”
“噢?是假地址吗?”
“也许菊地功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仅仅写假地址有点奇怪。”
“是假名?龟井君,我马上把被害者的指纹给你电传过去,请调查一下,也许在东京有什么案子,才逃到佐贺来的。”野崎挂断电话就把被害者的指纹电传东京警视厅。
现在想起来
被害人真名哪里也没有啊
俱乐部的女招待叫他菊地君,公寓门口的邮箱上也写的是菊地功,而且在租用合同上也是菊地功。如果要购买公寓的部分单元,是需要身份证的,但是租用房间,只要交了钱,一般就没那么麻烦,象现在的租用合同上,就只有当时的住址。
一定有前科
野崎想。被害者从东京迁到佐贺,这是从首都逃到地方上来了。
野崎非常喜欢佐贺这个城市,认为比其它的城市都好
也不想去东京或大阪住。但客观地考虑,佐贺毕竟是个小城市,是县的所在地,人口也只不过十五六万人。爱穿名牌
爱虚荣的被害人,从大都市东京来到佐贺,不是太惨了吗?认为他在东京干了什么事情被警察追捕是很自然的。
下午一时,从大学医院送来了解剖结果。是用铁烟灰缸击中了后头部昏过去了,在趴伏于地上的时候,又被刀刺中后背而死的。野崎是这么想,法医也是这么说的。后头部曾被击中二次。同一个部位被击中两次,后头部陷进去近五厘米,既使这样也没认为死亡,验尸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
罪犯就是这样在被害人完全不能动的情况下,从后面剌死了他。
刀是罪犯买来的,铁烟灰缸是去年圣诞节时,马克西姆俱乐部给客人们配置的。死亡时间推定是十日早晨七时至八时。
早晨杀的?难道罪犯是个职员,在上班的途中,象吃饭似的杀了被害者吗?
第四节
野崎正在反复看解剖报告的时候,警视厅的龟井来电话了。
“调阅了所有犯罪前科的卡片,已经找到了。”龟井说。
“姓名不叫菊地功吗?”
“不是,叫原田功,仅仅名字是相同的。年龄四十岁,因恐吓罪被捕五次,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有五次前科?”
“是的,正在进行恐吓时被捕的,而且还殴打对方致伤,又加上一条伤害罪。”
“现在在东京干了什么事?”
“我们逮捕他时,他没做什么,借住在都心黄金地带的一所公寓里,穿着高档的服装。”
“在这里也是同样的。”野崎说。在东京从事诈骗与恐吓活动,来到佐贺也是干同样的事吗?在这里没有被警察逮捕,却让人杀死了,“在东京进行恐吓,诈骗的手法知道吧?”
“我把每个案件的调查复制本给你送去。”龟井和他约定。
野崎仍然关注着大阪私立侦探田道,特别是在名片的背面写着收到二十万元的钱数。可是按名片的电话号码拨通几回都是自动应答电话。
过了夜里十点,又拨通了,这回不是自动应答电话的声音。
“我是田道。”没睡醒的声音说。
“是私立侦探田道淳君吗?”
“是啊。您是哪位?”
“佐贺县警察局搜查一科的野崎。”
“警察?”对方好象很吃惊地大声说,“警察找我干什么?”
“你认识住在佐贺市一个叫原田功的男人吗?”
“佐贺的原田功?我没有去过佐贺,也不认识佐贺的人。”
“这个原田功以菊地功的假名住在佐贺的一家公寓里,不认识吗?”
“嗯。不认识,这个男人怎么了?”
“在今天的晚报上,我想大阪也能登载,被杀了。”
“我旅行刚刚回来,还没看今天的晚报。”
“对不起,请问去哪里旅行了?”
“去九州的佐世保了。”
“噢。”野崎答应着,头脑中飞快地浮现出九州的地图,“从大阪去佐世保,经过佐贺吧。”
“是的,但我没有下车,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能说说是怎样的行程吗?”
“三月九日的夜间,乘上了新大阪发往佐世保的夜行列车,到达佐世保是十日的上午九时左右,在佐世保住了一夜,十一日,也就是今天早晨出发,到了博多,从博多乘新干线回来了。”
“为什么不乘飞机呢?”
“还有一位同伴,是我的客户,她有四个月的身孕,没有理由坐飞机,已经说过几次了,往返在佐贺都没下车,不仅在佐贺,除了在博多换乘外,哪个站都没下车。”
“有证据吗?”
“同行的女士可以给我作证。”
“事实上,在被害者的房间里有你的名片。”野崎说,对方却一点也没有惊讶的表示。
“现在是信息时代,我的名片发出去的很多,有一张转来转去地也可能到了佐贺。”
“可是,田道君,在那张名片的背面有你用钢笔写的收到二十万元,还有你的名字和印章。”
“嗯?”这回电话的那边传来了惊疑的声音,“那是不可能的。”
“田道君,你再听一次,对于原田功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是个在东京因恐吓,诈骗,伤害罪被逮捕过五次的男子。”
“诈骗,恐吓?”
“想起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田道尖声地否认。
第五节
野崎主任对搜查一科科长吉井说:“让我去大阪吧。”
“那个叫田道的私立侦探很奇怪吗?”吉井低声地说。
“被害者被杀的时间是三月十日上午七时到八时,这个时候田道也来了九州,而且在杀人现场还有他的名片,认为被害人为了调查大阪的什么人而委托私立侦探田道,并付给他二十万元,但田道却不认识原田功或者是菊地功。”
“是真的不认识吗?”
“从电话里听好象是认识,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没有其它的嫌疑者吗?”
“没有。”
“那么明天就去大阪吧,马上和大阪府警察局联系一下,请求对田道进行调查。”吉井说。
第二天十二日,野崎乘L特快列车,从佐贺到了博多,然后从福冈飞机场乘坐全日航空公司的航班飞往大阪,到达大阪飞机场时是下午三时四十分,从飞机场乘出租车赶往大阪府警察局。
同佐贺相比,大阪还只有淡淡的春意,在佐贺,樱花已经绽开,而大阪的樱花还是花蕾朵朵。
在大阪警察局,会根主任接待了他:“远道而来,辛苦了。”会根对野崎说着,脸色很难看,“是田道淳这个私立侦探的事吧?”
“调查了吗?”
“事情变得麻烦了”会根低声说,野崎弄不明白,就问:“逃跑了吗?”他只能想到这一层。
会根眨了眨眼镜后的眼睛说:“没有,但田道去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