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号列车谋杀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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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十津川口中自言自语,突然用兴奋的目光看着会根。会根也马上觉察到了,有点激动。
“文子在成为坂口后妻之前,开的店不就是这个名字吗。”他们等这个店的女老板出来,想再问问这个问题。
胖敦敦的老板娘很爱说话:“警察先生,是这么回事。就是文子女士开的那个店。现在上花轿了,真让人羡慕。”
“她的丈夫坂口君最近死了吧。”
“是的,可给她留下的大笔财产,仍然令人羡慕啊。”
“川路美津枝小姐从前在“文子”俱乐部工作吗?”
“是的,因为是个漂亮的姑娘,以前我就注意到她了。如果不是病死了,在我这儿的女招待里,可是出类拔萃了。又漂亮又聪明,因为太爱金钱了,才当女招待的。”
“你很熟悉坂口文子吧。”
“是的。她在姬路时我就认识。”
“姬路?”十津川脸色很紧张,一直挂记着的地名突然冒了出来。根据田道的证言,乘上了三月九日的“拂晓三号”之后,列车到达姬路站的时候,由美子在过路上出神地透过窗户看着车站。
为什么由美子要这样做呢?她到姬路时是怎么想的呢?一直弄不明白。可来到这个店,突然听到了姬路这个地名。
“坂口文子在姬路住过吗?”十津川又问了一次。
“是和女儿两个人。文子不愿说在姬路时的事,那时生活很艰难,她被男人欺骗,又背了一大笔债。那是什么生活啊。”
“她有个女儿由美子,在姬路时应该和女儿住在一起的吧?”
“是的。”
“在姬路母女俩过着艰难的生活,到大阪却成了高级俱乐部的女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十津川问。女老板浅浅一笑说:“那可有形形色色的事。”
“形形色色的事?也有一些坏事吗?”
“我想没有你们警察感兴趣的事。背着很多的债,过着艰难的生活,所以就到这里来了。文子是很要强的。对我说过,只要不回到从前那种生活,什么事她都做得出来。”
“知道她在姬路住在哪里吗?”
“在站前有很多的饮食屋,以前她就开了一个喝酒的饮食屋。文子女士有什么事了吗?”
“不是,是别人。”十津川迟疑一下,“因为川路美津枝小姐是个爱金钱的姑娘,所以要当女招待吗?”
“是的,对金钱淡薄的姑娘是个傻瓜,对金钱有欲望的姑娘既使是做女招待也会成功的。”
“她以前就是这样吗?”
“当女招待前就不知道了,但在“文子”店工作时,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做,我就注意到她了。要不是突然死去就好了。”
“你和坂口文子是朋友吗?”
“是的。”
“到现在,还能见到文子女士吗?”
“是的。有时到这里来玩。现在成了经理夫人,不会怀念外出招览客人的时代了。”
“来的时候,川路美津枝也过来说话吗?”
“是的,文子女士到这里玩的时候,也经常招呼她,说些旧话。”
“女儿由美子不来这里吗?”
“只和母亲一起来过二、三回。还领着一个开宝石店的男人。”
“宝木君?”
“是这个姓。”
“川路美津枝的死亡诊断书是哪个医生写的?”
“噢,是附近的医生吧。”
“她说过把自己保存的情书卖给他人的事吗?”十津川问,女老板眨眨眼睛说:“没听她说过,但这个姑娘为了钱,什么都能卖的。”因为说的极富真实感,就象川路美津枝真的做了这事似的。
十津川和会根告别了女老板和经理,走出了店。
“警部,你认为川路美津枝也是被杀害的吗?”他们并肩走着,会根问。
“坂口母女如果杀了坂口良介,那川路美津枝也有被杀的可能性。都是同样的因心脏病而死,要利用她的情书,就得灭口。”十津川说。
可是要证明这点是很困难的。
《拂晓号列车谋杀案》
第八章 追索到姬路镇
第一节
案件的周围环节都清楚了,可是重要的中心问题仍然是模糊不清。十津川感到很烦躁。
明白了这个案件的罪犯是坂口母女,在三月九日晚,乘上了“拂晓三号”的坂口由美子
于十日早晨在佐贺杀了原田功,骗局也被戳穿了。动机可以这样推测。母亲文子成了坂口的后妻之后,为了把大笔的财产弄到手,以病死掩人耳目,杀害了坂口良介。探知此事的原田功对坂口母女进行敲诈,坂口母女打算杀害原田,利用“拂晓三号”的特殊运行方式设计了骗局。并开始把私立侦探田道装扮成罪犯。只是坂口母女如何知道川路美津枝保存着田道情书的事,还不明白。
大阪KO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回到东京之后,被送来掺有毒药的威士忌酒毒死的事,肯定是坂口母女所为,虽然不清楚由美子的夫婚夫宝木真一郎是否参与了此事,但十津川认为,坂口母女肯定是主犯。
现在需要坂口母女犯罪的证据。
在佐贺杀害原田功,是坂口由美子在门司换乘了开往长崎的“拂晓三号”,在三月十日早晨7:10分到达佐贺车站。乘出租车赶往原田的公寓,杀了他。并再次若无其事地回到的佐贺站,一定是乘上了7:37分开往佐世保的“拂晓三号”,可是没有得到证明。
如果田道没有乘坐“拂晓三号”,那么坂口由美子不在现场证明崩溃的时候,就能以杀人嫌疑逮捕她和她母亲。因为有杀害原田功的动机,并且乘上“拂晓三号”列车的,只有坂口由美子一人。可恰巧田道也乘上了“拂晓三号”,那么由美子能利用二个“拂晓三号”在佐贺停留,杀害原田功,田道也同样有这个机会。
开庭的时候,检察官如果指明坂口由美子不在现场证明是个骗局,那么她的辩护律师就会主张田道也是同样的。而且佐贺县警察局野崎主任也没有找到,在三月十日早晨七时十五、六分左右,从佐贺站让由美子乘车的司机。
其它方面,对田道也是不利的。列车直到佐贺,他都在卧铺上睡觉。如果他象十津川和龟井一样,在门司站下来,看“拂晓三号”分成开往长崎和开往佐世保两列车的情景,并且送走先行发车开往长崎的“拂晓三号”。那么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很完全了。可是田道没有这样,从门司到佐贺这个重要的区间内,他在拉上了帘子的卧铺上,谁也没有看到他。
在重要的时候,就出问题了。十津川不顺心地咋着舌。当刑警时的田道就是这样。是个又勇敢又能干的年青刑警,可是一下就犯了大错。结果被迫辞去警察的职务。这个毛病真没法治了。
总之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得要领。某种意义上讲,是他过于善良的缺点所致吧。十津川一边咋着舌,一边苦笑着。
第二节
十津川给东京的龟井挂了电话:“明天想去姬路,你也一起去好吗?”
“是上次路过的姬路吗?弄明白什么事了?”
“坂口母女到大阪前,在姬路生活,在那里过着相当困苦的日子。也许能找到坂口母女行动的根源。”
“明天乘最早的新干线过去。”
“谢谢!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警部太客气了。”龟井对着电话笑笑。
放下话筒的十津川,再一次见到了田道,在去姬路之前,把有些事情确认一下。
田道望着十津川的脸问:“找到川路美津枝了吗?”
“去了她家但没见着,她已经死了。”
“那情书的事又弄不明白了?”田道垂头丧气地说。
“可是知道了她和坂口母女有关系。坂口文子在大阪开了个叫“文子”的店,她在那里曾经工作过。”
“是吗?”田道象看见金钱一样,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那就有可能把我写给她的情书转给了坂口母女。”
“有这个可能性。”
“还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是重要的事情,你要认真地考虑。你是看了杂志的交际专栏后,给川路美津枝写的情书。接着又相互交往了几封信之后,她才来到京城见面的吧。”
“是这样的。”
“真是这样的吗?这可是你有罪没罪的大问题,要认真地考虑。你看了杂志,马上给她写了情书。好好想想,一定是这样吗?”
“警部,我是看了那本杂志,就写了信的。”
“那麻烦了。你没邮出信,就去京都了吗?”十津川这么说着,田道脸上是越来越困惑的表情:“肯定是在去京都之前看了杂志,就邮出情书的。”
“你买旧的杂志吗?”
“我从来不买旧的杂志。”
“那你等我调查一下。”十津川急忙站起来,走出了审讯室。十二、三分钟后又回来了。
“向东京打电话调查过了。“青春萌芽”这份杂志是在每月的二十三日出版,登有川路美津枝名字的那期是昭和五十三年七月号,这个七月号是在五月的二十三日发行出售。可是你从五月二十四起的三天间,在休假条上写着去旅行了。”
“是吗?”田道把目光投向空间,在回忆那时的事。
“没想起来昭和五十三年的五月份去哪里旅行了吗?”
“那就是去了京都。因为以前就想去了。”
“如果是那样,你看见了杂志的交际专栏,在去京都的时候,就有可能到伏见稻荷去见她。对吗?”
“等一等。”田道又把目光投向空中。
十津川一言不发地期待着他能想起什么来。
第三节
“噢,想起来了。”田道显得异常兴奋地说。
“快说说看。”
“从前我就想去京都,所以就休了三天假。渐渐的想起来了。到了东京站,在站内的书店里买了新出版的“青春萌芽”七月号。以前也经常买这本杂志。在新干线上流览杂志,看见了她的名字,是这样的。看了杂志后,就写了那封信。”
“那?”
“恰巧要去京都,就想去见一见她,看是怎样的女子。第一天去了清水寺,金阁寺等一些地方游览,第二天就打算去伏见稻荷。”
“去川路美津枝的家拜访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那样的勇气。”田道笑笑接着说,“只是痴情地在她家的门口转来转去的等了一段时间,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从车站的方向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小姐。”
“是川路美津枝吗?”
“不是。可一见就知道是个京都的小姐。我盯着她的时候,她就在附近消失了。我就非常想和她交往,第二天在旅馆里写了那封情书。又在同一地点等着她。”
“那交给她了吗?”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她来了,就交给了她。那以后我才知道她就是川路美津枝。因为传递了情书,才知道她就是在杂志上登的那个女子。从那开始相互通信,在三个月后,她来到了东京。随后让人吃惊地和我断绝了关系。因为是极好的恋人,来往的信也就没寄回来。”
“从那时到现在,你们所有的来往信件呢?”
“对方没返回来,我也没返回去。也是为了回忆和这位恋人在一起的时光吧。”
“因为这个恋爱没有结果,她也就去了大阪,作了外出招揽客人的女招待。”
“是吗?那是出意外了。当时她说,她的恋人是K大出来的高材生,是某大公司的高级职员,是大资本家的独生子。也真心地爱她。”
“这么说,是为了让你对她死心。那以后就没来过信吧。”
“那是当然了。连她的名字我都忘了……只是开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按着地址录上的名字,送了一些印刷的业务介绍。也许送到了她在的地方。
“的确,川路美津枝应该知道你在大阪开了侦探事务所。”
“也许是这样的,都怪我处事轻率,给警部带来这么多麻烦,太抱歉了。”田道鞠了一躬。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是无罪的,我就能帮助你,而且我和龟井君都相信你不会为了钱而杀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救你出去了。”十津川说。
第四节
第二天,十津川从新大阪乘上了上午11:24分发往博多的“光芒75号”,和龟井在车厢里碰了面,从这里到姬路还需要四十分钟。
“田道情书的事怎么样了?”龟井担心地问。
“有头绪了。”
“是吗?”
“在昭和五十三年五月,田道去了京都,在路上偶然遇到一位京都女郎,他为其美貌所倾倒,就写了封情书递过去。因为不知对方的姓名,所以在情书中就没写姓名。后来才知道这位京都女郎就是川路美津枝。”
“坂口母女从美津枝那里,知道她过去的恋人开了侦探事务所,就打算解决原田的威胁并且利用田道,从美津枝那里把情书弄到了手,就开始实施移木接花,陷害田道的计划了。”
“只能这么考虑。”
“能得到证明吗?”
“由美子保存着有问题的情书,可那不是田道最近写给坂口由美子的。而是在昭和五十三年,写给川路美津枝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墨水的变色程度,就知道了是新写的还是从前写的。这封有问题的情书,已经被大阪府警察局扣押了,通过科学鉴定,也许弄不清是什么年间的墨迹,但应该能明白是新墨迹还是旧墨迹。”
列车通过新神户后,到达了姬路站,是十二时稍差一点。
下了月台,对着站前的大道上就能看见姬路镇。在彩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