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们的幸福生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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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闲话!快快让本王见见本人!」
「哪里这么猴急的。」
水涟儿知道他虽说得一副色急样,其实八成是想着赶紧办完正事急着回家呢,不由白他一眼,轻轻拍了拍手。
一只优美白皙的手缓缓揭开幕帘,美人走了出来。
「若华,见过这望春楼的幕后主子,咱们东门门主,静王殿下。」
「东门流花堂座下弟子若华,见过门主。」若华轻敛微伏,没有行一般正礼,而是按照江湖规矩行了东门之礼。
水涟儿心思一转,也没说什么,暗赞这若华确实心中有物,颇为聪慧。
可是她等了片刻,却不见小王爷说话,不由奇怪,偏头望去,见东方昊晔面色呆滞,双目……正痴痴地望着若华?
水涟儿微微一惊,不动声色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当」一声唤回小王爷的神智。
东方昊晔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起来吧。」
若华仍是低垂着头,缓缓站起。
小王爷的神色有些奇怪,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既然若华唤他门主,他倒也没自称王爷,而是以门主之礼相待。
那若华缓缓抬首,面色平静,轻轻地望了小王爷一眼,复又垂下头去。
小王爷还是专注地望着她,也不说话。
水涟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她是十分了解小王爷为人的,喜欢美人是他的一大爱好,不过也仅是爱好而已,就像有些人爱好名花,有些人爱好
美玉,有些人爱好品酒,而小王爷恰恰是爱好欣赏美人罢了。
不过欣赏归欣赏,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除了对他家那位亲亲爱妃,水涟儿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
「咳咳,王爷,若华以后就是望春楼里的首席清官,这个红牌,你看当不当得?」
东方昊晔连连点头:「当得当得,自然当得。」接着嘻嘻一笑,对若华殷勤道:「美人快坐,站着本王要心疼的。」
这么两句话,他又露了「本性」,将平日调戏的口吻甩了出来,实在……习惯成自然啊。
若华低声谢过,端坐一旁。东方昊晔立刻殷勤地问东问西,从她何时入门武艺如何师从何人,到平日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衣服喜欢什么颜
色之类,拉拉杂杂,正事琐事问了一堆。若华恭谨中带着淡然,不亢不卑地一一答了。
转眼时间已到傍晚,若是平时小王爷早跳起来回家了,此时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水涟儿越来越觉得不对,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时候不
早了,您看……」
「哎呀,不知不觉坐了这么久。」东方昊晔恍然,对水涟儿嘻嘻一笑,道:「本王与若华姑娘一见如故,实在不舍分离。涟儿,今日本王就给
妳个面子,在这里用膳好了。快快去把楼里最好的菜肴都上来,莫要让我和美人久等啊。」
水涟儿倒吸口气,咬牙道:「王爷稍坐,属下这就去打点!」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水涟儿心下打鼓,看不透王爷在想什么。
当晚小王爷又在楼里磨蹭了许久,月上梢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水涟儿琢磨着小王爷大概是有意试探若华,这才做出这副痴迷样子。既然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谁知此后几天,小王爷倒似着了魔,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在楼里也不是点个卯就走,而是非要缠着若华游乐一番再走。
要不是若华是楼里的红牌,有时要出去应客,只怕小王爷都要乐不思蜀了。
水涟儿想着是不是静王妃北堂曜月这些日子去了别庄查帐,小王爷一时寂寞才这样的?那也不稀奇,哪个男人在老婆、咳咳,是另一半不在身
边时能安分守己的?
不过小王爷每次来找若华其实也不做什么,除了听她唱歌,便是与她对坐品茶,大部分时间却是盯着她发呆。
这是什么意思?
水涟儿搞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了。谁知道这位主子又琢磨什么呢?
其实小王爷这阵子对望春楼这么殷勤,乃是事出有因,受了刺激之故。
话说几日前小王爷下朝回府,例行公事先问刘伯一句:「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刘伯抽抽嘴角,道:「下月月初。」
每天都问,答案只有一个,王爷不嫌累,他都累了。
东方昊晔长吁短叹了一阵,神色黯然地回了邀月阁。
进了内室跳上床,抓起左边那个双龙金绣软枕,向床上恨恨地摔了两下,自言自语地骂道:「还不回来!还不回来!看我怎么罚你!」
他摔了几下枕头,大约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抱着枕头倒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唉……曜月你这个无情人,走了大半个月了也不给我来封信,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哼!哼哼……」
他难受地抱着枕头在床上滚,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见了他的样子哈哈笑道:「爹爹,你又在玩什么?」
东方昊晔看也没看那小子,继续自己抱着枕头哀怨。
东方君谦也跳上床,那动作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爹爹,你每天抱着爹的枕头打滚,真是无聊。」
东方昊晔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敢教训老子?你看你那样子,还不是又和容儿打架了?更是无聊!」
「啧!我们是小孩子么,哪里无聊了。」东方君谦摸摸脸上的伤口,不高兴地道:「你别老在我面前提容儿那丫头。还公主呢,厉害得跟母老
虎似的,每次见了都要和我打架!当我打不过她吗?」
东方昊晔跳起来拍了他脑门一记,骂道:「容儿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哪次不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不然人家能和你打吗?再说了,你本来就打不
过她!」
东方君谦大伤面子,叫道:「我打不过她?哈,我能打不过她?我那是让着她!再说她每次都给我下药,胜也是胜之不武。」
「和女孩子争,还好意思辩驳,哼!」东方昊晔懒得理他,伸脚踹了踹他:「下去!别在我和你爹的床上打混。去找果果和核桃他们玩去。」
东方君谦嘟嘴道:「果果在练功,不理我。核桃被皇伯伯接进宫去读书了,今日不回来。」
葡萄年纪还小,他不屑带着他玩。
东方昊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那你也向果果和核桃学学,好好练功,要不好好念书去,别在这里烦我!」
「嘁!爹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东方君谦毫不惧他,扯着他道:「爹爹,爹什么回来?」
一说到这个,东方昊晔立刻一脸怨妇状,道:「别提你那个爹!我看他根本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我看爹是烦了您了,才不回来吧。」东方君谦口无遮拦。
他是无心之语,谁知却正戳中老爹痛脚。
东方昊晔一下子蹦起来:「胡说!你爹才不会烦我!」
东方君谦道:「我哪里胡说了。你每日缠爹缠得那么紧,我们看着都烦了,爹岂有不烦之理?我看爹这次去别庄查帐,就是要避避你。省得你
每日『曜月』『曜月』地叫,跟念佛似的。」
那几声「曜月」,他掐着嗓子学小王爷的声音,竟学得惟妙惟肖。
东方昊晔气结,拧着他的耳朵吼道:「给我滚出去!」说完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儿子踹到地上。
东方君谦灵敏地翻身跃起,一边向门口跑一边还不忘气他老爹:「您这是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后脑勺一阵风过,啪地一声,一个上等的青瓷花瓶碎在身边。
哎哟不得了,老爹真怒了!
东方君谦立刻一缩脖子,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房里气得半死的老子。
东方昊晔心下这个郁闷,这个窝囊,这个气啊!
其实他倒不是气儿子没大没小,只是被儿子的话无意中戳中了心窝。
想到每次自己缠着曜月时,曜月那略带烦意的无奈,似乎、好像、也许、可能……真的是不耐烦他了。
难道真是有意避开自己?
呜呜呜……不会吧。曜月,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啊。虽说我们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可是我对你的爱意不减,你怎么能烦我呢?
东方昊晔一头栽进被窝里,呜咽起来。
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好?
东方昊晔自己瞎琢磨了一夜,也琢磨不出个办法。第二天青着个脸去上朝,一眼就让他皇兄看出异样来。
下了朝,皇上宣这个弟弟到自己的御书房「密谈」。兄弟二人已成惯例,年纪一把了还蹲在书桌底下窃窃私语。
皇上从他那傻弟弟里套出话来,不由哈哈大笑,给他出主意道:「你怕曜月烦了你,这还不简单?疏远疏远他,再适当地让他吃吃醋,他就知
道你的好了。」
「这样可以?」东方昊晔怀疑。
皇上肯定地点点头,道:「你要相信朕。不然你看朕的三宫六院是怎么摆平的?」
啧!哪里是你摆平的,分明是皇嫂管得严么。
小王爷心里腹诽,不过当然不会说出来。
其实他也觉得皇兄的话有道理,认真地考虑起来。
如此兄弟二人在书桌下商议了一下午,终于还是肯定了这个馊主意。
恰好第二天水涟儿来邀小王爷去望春楼欣赏新来的花魁,他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决定顺势实施这个计划。谁知那若华,真正是个意外的美人…
…
北堂曜月回府,将帐目和一些事宜交代给刘伯,又去沐了浴更了衣,看望了孩子们一圈,再回到内室,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爷呢?」
小冬已经是府里的副总管,不过邀月阁里两位主子的起居生活还是他亲力亲为。此时他犹豫了一下,道:「王爷现在还在望春楼。」
「哦。」北堂曜月并不以为意,吩咐道:「我先小睡一会儿,晚膳时候再唤我。」
「是。」
北堂曜月一觉舒服地睡到傍晚,起身来到厅堂用膳,见孩子们都在,独独少了东方昊晔。
他微感奇怪,问道:「王爷呢?」
丫鬟回道:「王爷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去哪里了?」
「这个……王爷在望春楼。」那丫鬟迟疑了一下,王妃素来威信,还是据实相告。
北堂曜月更感诧异。
东方昊晔虽然常去望春楼处理东门事务,可是从不会留在那里晚膳。何况自己离家近一个月,若是往常,那家伙早就一溜烟地跑回来了,怎么
此时竟还没有回来?
「派人去问了没有?」
那丫鬟为难道:「已经派人去过了。不过、不过王爷说有事,晚一点回来。」
「哦?」北堂曜月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东方君谦在旁插话道:「我知道爹爹为什么不回来。」
「为什么?」
「因为望春楼里新来了一个花魁,爹爹迷上她了……哎哟!你踢我做什么!」东方君谦怒视东方君诚。
东方君诚咬牙低声道:「闭嘴!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君子谦诚,果果,你对不起你的名字。」东方君谦摆出一副大哥样子。
东方君诚气结。
东方君亭在一边好奇地问:「什么是花魁?是一种好看的花吗?」
双胞胎还在桌子底下斗。糖糖打不过果果,便没好气地对弟弟道:「葡萄你别问,说了你也不懂!」
东方君亭皱了皱圆嫩嫩的小脸,转头锲而不舍地问:「三哥,什么是花魁?是一种好看的花吗?」
东方君和想了想,道:「好像不是花,是人。是像花一样美丽的人。」
东方君亭很聪明地道:「能让爹爹这么喜欢,喜欢得都不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一定很好看很好看。我将来也要当花魁。」
正在相斗的双胞胎,闻言同时回头,怒吼:「不许!」
东方君亭小肉脸一皱,不高兴地说:「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东方君诚很有威严地说。
东方君谦被他抢了「大哥」的派头,有些郁闷,便转脸对东方君和佯怒道:「核桃,不要教坏弟弟!」
东方君和很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兄弟几人还在争,北堂曜月再也受不了地沉声道:「都给我住嘴!」
他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大,听起来也不是特别严厉,但兄弟四人却立时乖乖地闭嘴了。
─乖乖隆地冬!爹不在家一个月,差点都忘了爹的规矩了。
─放肆了!赶紧都老实点,别找爹教训!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瞪我,我专心吃饭。
─大哥二哥三哥,大家怎么了?爹亲的眼神好怕怕哦……
兄弟四人互相用眼神交流着。
北堂曜月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都专心吃饭。葡萄,你过来,爹喂你。」
葡萄只有四岁,闻言立刻跳下小凳,蹭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