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殇Ⅱ:通缉阎夫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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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嗦着唇,双眸里的嫣红一点点的渲染开来,但是却写满了绝望和悲伤,近乎呢喃的声音说着,“不要笑……我的宝贝儿,不要这么笑,不要这么笑……我爱你啊,宝贝儿……”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用情至深。
他想死,真的很想死。不知道是不是死亡之后,就再也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痛楚和不舍了,而且以后都不会疼了,不会了吧。
他爱的人,竟然说跟他做/爱是一件恶心的事情,她竟然是那么的厌恶这件事情!不,不要这么对待他,不要!
他的心有一阵紧抽,他哆嗦着捂着自己的心口,出不了气。
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的。虽然她离了婚,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装下第二个人的打算。更何况,她的泪向他说明了一点——
全身冷得他开始不停的抽搐,胸口压抑得无法呼吸,只能够怔怔的看着她,不敢开口。
前方几道车光闪着他,他没有避让,没有转眼,反而一股莫名的牵制力拉着他走向马路中间,一个奔跑,他拦在了车前——
千钧一发之际,车子在离他五公分的距离急刹车,随着车门的打开再甩上,一个暴怒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半响,他抬起发抖的右手,擦了一把嘴角,往后退到一侧花台上,他靠在上面,用花台的支撑力撑住他的身子,眼眸缓缓垂下,他用手背又擦了擦嘴角,才缩回了手。眸中的鲜红一点一点的散开来,最后归于死寂的冷漠。
又是一把尖刀捅在了他的心口上。
双眸的眼角渗出两粒晶莹,滚落的时候滑过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舌头沾到了那咸涩。泪,就那么轻易的掉下来了。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哆嗦着无色的嘴唇,他的胸口立刻涌起一股温热,急速的冲向他的咽喉,一阵腥甜——他努力的压制着喉咙,不让那湿意冲出来,咽下去,他摇着头,“不是,没有孩子!没有!我知道,你们只是在演戏!你跟诸葛君寒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你别想骗我,别想!”她是这么自爱的女孩子,她是这么玉洁冰清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喉咙一阵阵的腥甜在翻滚,他怕,怕一开口就会吐出鲜血来。他害怕这样的自己会吓坏了他心爱的人儿。即使,可能她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她在看心理医生,他知道她一直有晕血的毛病,他不能够让她害怕,不能。
她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晕血,仰或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他在流血的同时,她的心,似乎也在流着血,一滴两滴随着他的血液滴落速度,她的心,也跟着在低落液体。
她再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离了婚,她应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对那个魔鬼般的男人,并不是真的那么绝情。
她的小脸还在扬起来,她那双爱笑的眼睛还在弯弯的闪着晶亮的光芒,她那张他吻了千百遍还不腻味的小嘴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在嘲讽着他的天真和愚昧!
她终于自由了,她恢复单身了。
她要坚持住,她绝对不能够示弱不能够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软。尽量的表现出冷漠和平静,她笑得灿烂。
她这么恨他,恨到不惜玉石俱焚——
好不容易撑住了身子,他忽然的放开了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全身冷极了,冷得像是被她丢尽了千年寒冰的冰窖里,周围只有呼呼的冷气,一丝温暖都得不到。太疼了,真的太疼了,为什么心痛是这么痛苦的滋味儿。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胸口压抑得只想一把结束自己的生命,仿佛只有那样,他才不会痛不会疼不会再去想念。
将离婚协议书一丢,他迈开步子立刻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小的脑袋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发丝飘动,摇曳出一个弧度。
小脸憋得绯红,她努力的开口呼吸着,双手还卡在俩人中间,不断的推着他。太可笑了,这个魔鬼这个时候还想要欺骗她么?她不会再上当了,不会了!断断续续的开这口,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冷然无情,“阎曜,你是想说你头上的伤是为了我吗?你是做戏给我看的吧?姑且不论这伤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告诉你,我也不会为你流下一滴眼泪!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原谅你吗?如果你要死,麻烦你现在就去!你知道我有多么期望你死么?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我都想拿着一把刀狠狠的捅进你的心窝里……哈哈……你该庆幸的,你该庆幸我还不想为了你赔上我的一生呆在牢房里……”
小跑着过去抓起来,已经被她揉得发皱了。深吸了一口气,她捏着一支笔递和离婚协议书递给他,等待着他签字。
带着曜哥进入别墅,阎流桀就上楼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来,推着曜哥进浴室,想要他洗澡。
强烈的车灯一明一暗,那散发着冷色的蓝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明亮让他的双眸不自觉的闭上,嘴角勾勒出一个透明的弧度,他抬起头,昂着面向天空——只有就此死去,他才真正的不会感觉到痛楚……
心疼的伸出手,只是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发梢,诸葛君寒压抑的声音透出不忍心,“我送你去休息。”
心顿时一片酸痛,胃部紧缩着,他看着她这样,心里极为不忍。好想好想就此将她拥进怀里,然后用他最大的包容来安抚她,只想给她一个坚实的港湾。
慌慌张张的哆嗦着抬起双手,手里原本抓着的离婚协议书不知道被她挣扎中丢到了哪里,弯下腰四处去找,才在角落里看到飞过去的离婚协议书。
才走出别墅门口,就看到了诸葛君寒的卡宴刚好到达门口,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上了副驾驶座。
抖着双脚,他站不稳,双手抓在花台上面,撑住自己,“不要,若若,我的宝贝儿……不要这么对我……我真的好疼,好疼……”
拽着睁开了双眼的男人,阎流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指尖上还带着鲜红,她看到他抖着手接过离婚协议书,手指毫不停歇的捏着笔签下他的名字。
掌风呼过——
是他看错了吗?是他当初被什么迷了心智了吗?他怎么不知道她的脾性是如此之刚烈?若是知道,当初他就会好好的发现她的美,发现她的可爱,然后将她护在怀里,好好的珍惜保护她,也绝对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曜哥的双眼里充满了绝望和痛楚,他的呼吸——他的呼吸是那么的艰难,好像每一口都很使劲儿,像是一条垂死的在岸边的鱼,努力的张开嘴巴,才可以吸收到那微薄的氧气,挣扎着。
死亡在向他招手,死亡在向他迈进,他毫不畏惧,张开双手——
汽车带着的风扑面而来,入冬的寒风中,透着几丝冷冽,又带着几分雪山的味道。
看他不说话,看他脸色煞白得可怕,顾若馨只觉得双眸里盈满了温热的液体,她不敢再眨眼睛,只能够这么撑着,只怕一眨眼,那大颗大颗的液体会顺着眼帘滑下来。
看着她低着头的侧面,两颊的发丝垂下,几乎遮住了她的脸,但是隐约中,诸葛君寒看到发丝间晶莹的亮光,当滴落在她的衣襟上的时候,他看到了几朵小花。
看着她的笑,阎曜只觉得眼睛发黑发胀。她怎么能够还笑得这么开心?她真的就这么开心离开他?
离婚。
空气中布满了血腥的味道,顾若馨稳住自己,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绝望像利剑一般的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狠狠的扎出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眼耳口鼻、被撕开额心口流出来,蔓延在地上,渲染出一片夺目的红。
缓缓的掀了掀唇瓣,他用力的咽下一口腥甜,沙哑着嗓音,“离婚,我签字。”
翻来覆去的看,却没有发现伤口。
脑中一片浆糊,他上前去忍不住的挥起了右手手掌——
脑海里一片空白,耳边却始终萦绕着他自己亲口说出的沙哑嗓音“离婚,我签字……离婚,我签字……”他签了字了,他离了婚了,他真的放了她自由!
若馨若馨,他的若若。
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听到自己从远处飘来的声音,“离婚了,我们离婚了……”
见他如此颓废,顾若馨笑得更加张狂,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笑着,嘴角咧开到最大的弧度,她第一次笑得这么不顾世俗,笑到眼泪直流,笑到整个人弯下了腰,仿若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怎么都停不下来。
诸葛君寒刚才在电话里没能够问清楚,此时自然是要询问一下。“怎么样?他回来了?”她拎着行李,又说让他来接她,想必是把事情都办妥了吧?
诸葛君寒抿唇,启动车子,送她去了他早前就订好了的酒店。
诸葛君寒掀了掀唇角,想问问,最后又没有开口。
轰隆——
还有他这一身不修边幅,还有他衣襟上的血色——
这还是他那个曜哥吗?还是那个一向温文儒雅仪表不凡的曜哥吗!?他刚才差点儿就把亲兄弟给撞死了!!一想到这里,阎流桀就觉得一身的冷汗。
那一瞬间,阎曜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抓住了他的手掌,往一侧挥去——直接打在了花台上面,铁艺的架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卡擦”一个边角断落了下来。
门外响起了汽车声,紧接着阎之勋的脚步走了进来。
阎之勋微微颔首,走过去拉着阎曜坐在沙发上面,他跟着并排坐下。感觉到阎曜浑身在发抖,他给阎流桀使了个眼色,阎流桀立刻会意的上楼拿了一件外套下来。
阎之勋拧眉看了看,接着摇摇头,“心病还需心药医。”
阎之勋接过给阎曜披上,才端坐好,从包里抽出两支香烟,递给阎曜一支。
阎曜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心爱的女人嘴巴里吐出来的,这是多么的伤人、多么的冷酷无情!她这么恨他,恨他恨到想要他立刻去死。是吗?是吗?她真的这么不待见他!这么希望他就此死去!一想到这里,他的双脚立刻就感觉到针扎的疼痛,几乎站不稳脚步。
阎曜像个傻瓜似的离开别墅,在马路上悠悠荡荡,他的双脚在无意识的走动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只是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一般,懵懵懂懂的走着。
阎曜凝视着那火苗,火苗中却出现了一张小小的面容,娇俏如三月殷桃如四月白梨,两弯笑眉充满了青春和活力。
梅白俗九四梅九。阎曜几乎站不住了,右手捂着胸口踉跄了几步,最后一手撑在花台上,手边碰到了花瓶,高级的花瓶立刻摔落在地上,散落一片碎片。z
阎曜听不下去,整个人疯了似的大吼了一声:“闭嘴!”他双眼通红,直逼向她,他受不了,受不了她的嘲笑受不了她的癫狂!原来这几个月,他所认为爱他的女孩,竟然这么冷眼的看着俩人之间的发展,冷然的看着他一步步的陷入她的柔情蜜意之中!
阎曜完全没有听到大哥和弟弟在说些什么,他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冰冷的世界里。
阎曜抓过衣服,但是久久不动,就那么怔忡的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浴室内的镜子发呆。
阎曜抖着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烟,但是夹在指间,许久不动。
阎曜脸色铁青,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汗水来,渐渐的浸湿了他的纱布,同时也逐渐的带出了额头伤口的血液,染出一朵朵小小的鲜红花儿来。
阎流桀一时哽咽,拽着阎曜上了他的车子,他下车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哥阎之勋的电话,接着才将阎曜送往他们三兄弟的秘密基地——共有的一栋豪华别墅。
顾若馨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但是她做不到,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完全就静不下自己的心来。“你以为你还可以得到我吗?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就跳楼,我让你只拿得到我的尸体!你害死了我,也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母子俩做鬼都不会放过你!”顾若馨用尽力气说出这几句话,每一个字都化作最浓烈的恨意,幻化成毒蛇,将他缠绕,然后紧紧的勒紧他的脖颈,将他勒到窒息……
顾若馨坐好系上了安全带,默默的点了点头,“回来了。”
顾若馨定睛一看,他的手已经在半空中颤抖着。耳边传来一声“噗”,他的嘴巴吐出一口鲜血,滴滴血渍从嘴角滑下,蔓延下颈部,滴落在皱巴巴的衣服上面。
顾若馨弯下腰去捡起来,看到两份离婚协议书上面的签字是他的签字,跟平时的丝毫没有改变,跟那份结婚证书也一样。
顾若馨的双眼迷蒙了,但是她一心告诉自己,不要再心软,不要再听他的话。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当初被他伤害的情景,这样她才更加的坚定自己的信念,可是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顾若馨面不改色,依然保持着笑容看着他,她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巴掌落下来,这样,她势必将他们之间的平衡打破,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龙飞凤舞的——阎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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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知道你们痛不痛,但是妍妍写着一段的时候,好痛啊……55555
接下来,曜曜还有一个最痛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