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厨-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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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旺还真是雷厉风行呢,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帐,为了尊重前任管理者,他每天都抱一大堆帐本到大夫人的住处,在两个婆子的监督下,和大夫人一起对帐。
大夫人嘴肿了不能开口,近期吃药老发脾气,竟连嗓子都烧坏了,腿脚又不能动,就算是这样,朱大旺仍是吩咐两个婆子将她一左一右的架起来,他对一笔帐,就问她这帐对不对?
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可是那帐是原大夫人自己做的,她哪里敢说不对?
沈家大房搭上陆镇长那条线,岂是那么容易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这银子从哪里来?沈自云没有差事,整天只知道流连风花雪月之地,田地的收成缓慢,她只能靠从花坊里七挪八借的。
对帐工作整整做了三天,大夫人是吃不好,也睡不下,整个人立即瘦了一大圈,而且她每心求神拜佛的心愿也没有实现,佛祖保佑不了她,朱大旺查出帐目中的亏空来了。
大夫人看着一张张亏空的数据,还有那许多确凿的证据,声音嘶哑,再也嚎不出任何张扬的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泪眼汪汪的看着沈自秋,跪在地上把头磕的咚咚响,希望她能看在沈自云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沈自秋还来不及心软,沈袭玉就出手了,她早知道自己的那个便宜大舅舅,只知道风花雪月,整天和那些酸秀才吟花弄月的人,哪里管这些庶务,他只要有银子花罢好了。
沈自云拿了银子,别提多乐呵了,当即就站到沈袭玉这边来了,狗腿的请沈袭玉一切自理,不必问过他。
大夫人若是不在还好些呢,没有人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了,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去。
沈若红不过是个姨娘所出的庶女,又不是儿子,等她去了,自然有好的进来,到时候又得银子又得新美人,何乐不为呢?
沈袭玉可是答应他,只要他配合,可以给他一千俩银子呢,有了这一千银,他接下来半年的享乐基本不用操心了。
所以大夫人被以养病的借口挪去庄子上和老夫人作伴了,沈若红也被迅速的配给了庄子上的一个看门伙计。
没想到沈若红倒是不笨,她来到青蔓院,见了沈袭玉,她只说了一句,“我知道我肖想了不敢想的人,你才会想急于除掉我们,但是我已经配给乡下的小子了,再无翻身的余地,求你看在我们都姓沈的份上,放过我娘,她其实没有错,她只是想要给我一个好归宿罢了,只是可怜谁让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呢?”
沈袭玉淡淡的看着她,反正他们之间的仇早就结下了,她解释了,沈若红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替她着想,所以她无需解释,弱者就是弱者,输了就是输了,说再多也无益。
不过她倒是有点佩服沈若红,至少不算个没心肝的人,所以她也给了沈若红一句很实在的话,“我这个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你们安份守已的在乡下待着,我保证你们都会吃饱喝足穿暖; 但是如果你们不死心,还想再弄小动作,我不敢保证你们哪天不会突然掉进水里啦,或是生病啦,或是误吃砒霜啦,或是被马车撞啦,这些我可都不敢保证噢。”
这是威胁!没错,赤'裸''裸'的威胁!她沈袭玉敢,她有这个资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威胁沈若红,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就是老大,老大的话形同圣旨,可以掌握你的未来你的生死。
沈若红跪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极其平淡,但是她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的情绪,“是,我会看好我娘的,希望你也记住你的承诺!”
沈若红走了。沈若兰的心却是不平静起来了,她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沈袭玉的势力好像越来越大了,大的超过她的想象。
大夫人全家都已经分开了过了,她居然还能轻而易举的夺了大夫的富贵花坊的管理权,一句话便让沈若红成了乡野村妇。
沈若兰觉得自己的态度有点过于傲慢了,或许是因为她想出了香水配方,加上两个人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所以她傲了起来。
但是沈若红这件事,无异于给她敲了一记警钟。人和人之间未必要关系多要好,但一定要常来往,常言道见面还三分情呢。她一直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觉得自己和她有共同点,所以便可以端起架子来,除非沈袭玉派人来找她,她才会去青蔓院,其它时间她都干自己事儿,这样是不对的,她要主动放低姿态,要交好于沈袭玉,这样以后才有活路呀。
ps:
终于把那些张狂的人都收拾了,哇哈哈
290、和面哲学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生存的意义都大过一切。想通这一切之后,沈若兰彻底明白过来,前往青蔓院,或是陪着沈自秋做针线活聊天,或是陪着沈袭玉看书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沈袭玉岂能不了解她那点心思,但她也不说破,大家都是聪明人。
因为大房这件事,沈家庄一时人人自危,所有人看见沈自秋或是沈袭玉都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沈袭玉却装做视而不见,有些时候,太过亲近,反而没有了领导威信,该严肃的时候,还是要严肃的,否则主子没有主子样,仆人没有仆人样,岂不是乱了伦常规矩。
原本有些不安份的沈若绿,最近也很老实,和自己的姨娘,安安份份的过着平淡的日子。
朱大旺虽然忠诚,但是生意头脑不够精明,玉酒坊已经走上正轨了,沈袭玉便将齐顺调到了富贵花坊,又将朱大旺调去玉酒坊。
随着事业的摊子越铺越开,她逐渐感觉手头人手不够用。不知道连大哥那边的暗卫培养的怎么样了?是否可以提前先放两个人出来给她用用?
她给连英去了封信,要求他从暗卫中找一男一女,并不要功夫最好,但要年纪相当,而且应变能力强,适应力好的。
最后连英送来了玉一和玉十,玉一今年十八岁,是个皮肤稍显古铜色的端正少年,长相纯朴,有些显得憨厚,但是实际上眼眸精明,头脑十分灵活。
玉十的性格喝在有些刚烈,有时候也喜欢走极端。但总体来说是个做事有条不紊的女孩。
玉一被派往新买下的窑厂,那里正式定名为玉氏窑厂。
玉一会先混入钱子轩送来的六名有点身手的家丁中,待快速熟悉了窑厂的一切事宜后,再公开向大家说明,由玉一代替原来吴二的管事兼护院总管的位置,负责窑厂的安全防护事宜。
玉十则是送往玉酒坊,协助朱大旺,防止酒坊因为生意红火,被宵小之辈觊觎。
沈袭玉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便带着玉十去玉酒坊。一边是带人过去安置,一边是去看看田恒夫妇俩。
别说才几天不见,还怪想的。
她们到酒坊的时候。正值饭后之际,大家伙儿都在院里歇息,沈袭玉自灵水改造过身体后,不但这具身体提前发育了,连耳力和感知能力都大大提高了。是以只在门口,便听见了院里有人在嘿嗨之声。
玉十也发现了,她警惕的打量了四周,低声道,“小姐,这院子里似乎有高手!”
沈袭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据你看来,这院里的高手,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打败他?”
玉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虽然她已经被连英训练了好几个月,但是功夫不是一躇而就的,她最多比一般女子多了几手翻墙打斗保身的功夫罢了。
“奴婢只能感觉到此人功力深不可测,若是连先生过来,也许不相上下。”玉十和沈袭玉慢慢往后院走。那呼哈之声也越来越清楚。
“这样说来我很高兴,我当初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所以这个功力深不可测的人现在是我们玉酒坊的朋友。”沈袭玉一踏进后院,脸上那种深沉的表情立即转化为可爱灿烂的笑容,脚步一飘,朝着田恒夫妇冲了过来,“玉姨,田大叔,玉儿想死你们了!”
玉娘扶着沈袭玉的脸端看了下,“玉姨也很想念玉儿呢,怎么几日不见,这小脸儿倒是瘦了一圈?”
“哪里有瘦,我天天都是能吃能睡的,嘿嘿。田大叔,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沈袭玉不想说最近几日为了设计大夫人落马可是消耗了一番心思的事,只管将话题转移。
玉娘立即明白她不想说,便顺着她的话道,“我们总不能在酒坊里白吃白住吧,昨晚上我和你田叔商量了下,以后呢我就协助齐大姐一起帮着这酒坊做做小事,你田叔则负责在空闲的时候教导这些工人学些拳脚,也好防身嘛。”
沈袭玉站起来拍着手笑道,“这真是太好了,不过田叔可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当武师呢?”
田恒朝着沈袭玉投去鄙视的眼神,“分明就是高兴捡了我这样便宜的武师帮助,偏还要说讲话,最不耐烦听这样虚伪的话了。”果然是行伍出身的人,讲话真是直接,在场的人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那些工人们更是忐忑的很,生怕沈袭玉会难堪,会下不来台。
沈袭玉是谁呀,她的脸皮可是比城墙 还要厚的,这点算什么,当初周大儒为难她的话哪一句好听了,所以她的法则就是对于这些半真半假难听的话,一律选择性无视,继续嬉皮笑脸,“田叔,其实你可以笨一点的,这样我会更高兴。”
田恒那句话一出口之后,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玉娘,毕竟现在寄人篱下,不是以前在军中,或是在自己府里,人家都不敢反对他,要是惹怒了沈袭玉,她们肯定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谁料到沈袭玉竟是这样一个反应,玉娘当下便笑道,“玉儿,他就是粗人,讲话向来不经大脑,你可不要跟他较真,我经常也是被他的话给气的半死。”
沈袭玉当然听出来玉娘这是在给田恒找台阶下呀,田恒接到妻子的眼神警告后,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大手摸着头傻笑。
“玉儿,我是粗人,你就别生气了!”
沈袭玉好奇的看着他,“田叔你说的很好呀,其实我也就只是客气客气,是你想太多了。”
满院子人差点昏倒,这主子的话竟是比田恒的话更让人无语。
玉娘暗自多了份心思,觉得这个小姑娘很聪明,但是田恒 倒是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大踏步的走到了石桌旁边,“好,我就喜欢玉儿这样的个性,实话实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像那些子小人,心里想要的紧,偏又说不要不要,无趣!”
众人暗自抹了一把汗,原先想着自家主子是个怪人,现在又来一个怪人,果然是臭味相投吗?
沈袭玉将玉十交给了朱大旺,又跟他说了玉十的安排,朱大旺便带着玉十去熟悉情况了。
玉娘和齐妈妈一起去后厨帮忙了,而田恒则是和沈袭玉在聊天,沈袭玉最近一直在烦恼一件事。
她想帮助蒋村,改造那个地方,迁村并不是最好的办法,那四面环绕的青山实在是片宝地,如果人都没了,她还要单独再找人去看,有点麻烦,哪里有土生土长的原住居民好。
她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田恒蹲在旁边,好奇的问道,“玉儿,你这在画什么?”
沈袭玉突然灵光一闪,她知道这田恒必不是简单的人物,功夫又高,而且曾是军人,必然有什么来历,虽然她现在不知道,人家也不愿意说,不过没关系,她或许可以试试他的深度。
“大叔,你看,假如这里是你的驻营基本,四面都是高山,且被敌人占领,每每你们想突围之时,敌人都会从山顶朝下灌水,那水便会淹没你的驻营基本,让你的营帐一片汪洋,士兵们也苦不堪言,你说该如何解决?”
田恒眸间闪过一丝惊讶的疑惑光芒,瞬间即逝,摸着下颌道,“难道不能派人暗暗潜到山顶,将其中一方山头占领,再趁机突围吗?”
沈袭玉摇头,“敌人强大无比,无法占领山头,我就是想要问你,你如何应对敌人的灌水计策,如何让你的营地不被水淹?”
田恒莆扇般的大手不停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在院里来回走,沈袭玉突然看见有个小伙计背了袋面粉去后厨,立即拉着田恒跟了过去。
地面上画的是平面图,看的不太清楚,厨房在蒸馒头,不如用面粉堆个立体图出来,也许会有新的契机。
玉娘的手在面粉里和来和去,和齐妈妈一边说着家常一边慢慢将水加了进去。
沈袭玉站在玉娘的旁边,目不转晴的盯着那只手,只见手在面粉中间和起一条条勾壑,然后倒入的水便从沟壑中流走了,中间的面粉还是干的。
对了,对了!哎呀,沈袭玉拼命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是猪噢,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都想不到。
没错,没错,引流筑坝。在四面环山的脚下开出沟渠将雨季的水流引导出去,在最终源头的地方挖深坑筑高坝,这样不但可以将流到村子里的水流减少,而且可以把雨季的水蓄起来,这样的话,就算下半年不下雨,村庄也不会干旱啦。
这不就是南水北调的真正义意吗?
“玉儿,你没事吧,我和的面粉有问题?你怎么一会儿拍脑袋,一会大笑的?”玉娘和齐妈妈一起看着她,满脸担忧。
看见她们的目光,沈袭玉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