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村奸人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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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突然之间有些伤感,为何我还没有离开浮村,就开始怀念了呢?
三天之后是周日,二哥为了我的新工作带我开始在商场里给我制备上班穿的衣服。他似乎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更慎重。
二哥总是挑一些极淑女的裙子让我试,最后全被我否了,我只是挑了两件价格还算合理的白色衬衣。
二哥笑说:“不是给我省钱吧?”
“那您可想太远了,我真没那想法。”我笑着回。
说完,二哥便盯着女包仔细地看,最后还自作主张地替我选了一款。
晚上我穿上新衣服给二哥瞧,二哥点了点头,一脸沉思地说:“明天下班带你去理理头发,不能总是个马尾。”
“慢慢来慢慢来,等我缓两天,就这样说定了。”
说完,二哥同我一起笑了起来。
说来也巧,许六三姐夫的公司离二哥家不远,做公交也就不到四站路,所以二哥坚定地让我住在他那里,不过说来,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我妈反而有些反对,反对的理由很别致,“晓冬,以后适应了环境就别在你二哥那当电灯炮了。到时去你舅舅家住,舅舅家虽然稍稍远了一点点,你可以早起一点嘛,你说是不是?”
我在电话另一头黑着脸说:“妈,您真幽默,那哪是远一点点啊,那是从大东门到大西头,要转三趟车呢。”
我妈没说什么,可是在电话里我明明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亲人们,周末俺没空更新,下周一接着日更。爱你们~~~
、浮村“奸人”录'37'
当天晚上我想通了一件事情,其实二哥并不是讨厌我跟许六腻在一起,而是不喜欢我留在浮村罢了,就像他自已一样。很多时候我都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家人在那里,浮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也许,浮村对谁来说也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对我妈来说,她可能都不会留恋什么。
如果我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会不会我也将不再怀念那里的人跟那里的事了呢?
第二天我做好了早饭之后,二哥才起的床。
二哥眯着眼睛走了餐桌前坐下,“怎么起这么早?”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说真的,有点紧张啊。”
二哥笑了起来,“瞧你那点出息。”
我把豆浆机里的热豆浆给二哥倒上,然后坐下来,“散漫了这么久,真的不知道自已能不能习惯呢。”
二哥接过豆浆喝了一口之后,还没收住笑,“不用紧张,一会儿二哥送你去,给你壮胆。”
“这才是哥哥说的话。”我笑嘻嘻地开始吃早餐。
等我收拾好跟二哥刚走到楼下,不远处居然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我抬头望去,许六从来未有过的西装笔挺,身后还靠着一辆进口轿车,摆着一个自认为酷帅无比的姿态,摘掉墨镜对扬了扬眉毛。
我险些笑出了声,转头一看二哥,他虽然也正忍着笑意,不过肩膀却轻轻地抖了起来。
我走到他面前,抬头望了望天,“我刚刚看了天气预报,正午温度可达30度,你穿这样不热吗?”
许六顿时擦了擦额头,“你一提醒,确实有点。”说完,许六终于舍得将西装脱了下来,我看见他白衬衣的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时,我惊喜地围着那辆可以当镜子照的车转了一大圈,“许六,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车?”
“小意思。”说完之后,许六清了清喉咙,语气有点低迷地补充,“我三姐夫的。”
这时,我二哥也走了过来,许六恭敬叫了一声“二哥”。
二哥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晓冬没在外头正经上过班,你还是要教教……”二哥看着嬉皮笑脸的许六,又叹了口气,“算了,指望你也是白搭。”说完之后二哥转头对我说,“你可别跟他学。”
我“嗯”了一声,二哥拍了拍我肩膀,“那你跟他走吧,我打车。”
“好。”我看着二哥穿过马路上了出租车才钻进许六的车里。
我系好安全带之后,才陡然惊恐地问他:“你有驾照吗?”
许六拐了我的一眼,“没有驾照我敢开车吗?犯法的!”说完他也系上安全带。
我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你开过车吗?”
“废话!”许六一个激动喷了我的一脸的口水。
话虽然这么说,四站路让这个死小子开了快一个小时,期间还有无数个司机超越过我们摇下车窗对驾驶室里的许六竖中指。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因为全身正紧绷着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扶手上,车到站的时候,我跟许六均大汗淋漓。
“安全到达。”许六说完这话之后,又在地下停车场捣腾了半个小时才将车停好,只因为左边是一台宾利,右边是一台卡宴。
我下了车之后,心中在想,以后我再坐这小子的车我就不叫阮晓冬。
******
许六的三姐是市里挺有名气的律师,而且是一位很强势的女性,那种强势也一个不小心被她从工作带进了生活中。再加上许六的姐夫之前就只是在政府部门做一份闲职,自然是长期受压迫对象。
家里的女尊男卑状态,让他郁闷加压抑,而且经常性晚上在外头喝闲酒不回家,并且酒壮怂人胆之后,还不时大骂自已老婆。许六的三姐一个生气就说:“你既然觉得你有本事,行,我给你投资,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
于是乎,就有了我跟许六现在上班的地方。
许六的三姐夫以前是学设计的,所以他就搞了这么一家装饰公司。公司很小,加上我跟许六也只不过十来个人。
上班第一天,我才发觉自已的担心全是多余的,每个人都忙得要死,只是跟打了个招呼就各忙各的,压根就没谁闲聊。
说到这个闲字,就数许六最闲。这小子一个上午,除去上了两趟厕所的时间,其余时间均对着电脑游戏奋战不止。
再一个闲人,那应该就是我了。
许六把我放到一个装修极个性化的前台让我坐下。
然后我望着他,他歪着脑袋,“怎么了?”
“我做什么?”
“就坐着呗,接电话。”许六说。
我一瞧还真有一部电话,后来经过一上午的观察,里头的设计师们全都在接手机,我的电话就跟欠费停机了一般一次都不带响的。
一个上午之后,自由惯了的我发觉自已坐不住了。
终于熬到吃午饭的时间,年轻的男男女女均掏出饭盒去茶水间加热,许六踱到我面前,摆谱一般严肃地说:“跟我走。”
我想笑不敢笑拎着包跟他出了门,电梯一开,许六的三姐夫竟然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微笑问:“晓冬,怎么样?还习惯不?”
我经常在浮村看到许六三姐夫,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看起来很随和。
“习惯习惯,要谢谢您给我这个工作的机会。”我恭敬说道。
三姐夫一摆手,笑说:“怎么一离开浮村,连场面话都会说了?”
我嘿嘿一笑没吭声,许六说:“姐夫,我带晓冬吃饭去,一起吧。”
三姐夫摇头说:“不了,我取点东西就要带小陈去看现场,你们吃吧。”
许六点了点头,我还没来得及跟三姐夫说再见呢,他就拉着我进了电梯。
我靠在电梯里抱着胳膊问许六,“许六,我问你,你不觉得无聊吗?”
许六站在我前面,头都没回地说:“不无聊啊。”
我笑说:“你到底是来公司帮忙还是帮你姐忙?”
许六回头拧着眉头问我:“别绕弯子,你想说什么?”
“我瞧着你的任务就是看着你姐夫吧?”
许六开始对我坏笑,“领两份工资呢,干嘛不干。”
“害虫。”我对他评价。
******
当天下班,许六非得让我去他三姐家吃饭,介于他的驾驶水平,我果断拒绝了他并且火速跳上一辆驾驶经验丰富的司机开的大巴对许六挥手。
我去菜市场简单买了些菜匆匆上了楼。
饭刚做一半,二哥便也进了屋。只是见我做饭,他却并不高兴,反而说:“我又不是让你来当保姆的。”
我手上的活没停,“二哥,你可别说,你干脆花钱请我当保姆得了,兴许我还没那么无聊。”
二哥见我这么说也掳起袖子替我摘青菜,“怎么了,上班没意思?”
我摘着菜叶子点了点头,“大家都很忙,就我闲着,哦不,还有许六,他比我还闲。”
二哥说:“你第一天上班,没事做是正常的,熟悉了环境自然他们就告诉你该做什么了。”
“希望如此吧。”我转身开始洗菜。
就这工夫,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二哥眉头一皱去开门,没一会儿便听到二哥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来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兴奋地奔过去,“是不是夕雅来了啊?”
只是在我看到来人的时候,笑容顿时冻结在了脸上。
******
“你怎么来了?”这一回,换成我冰冷地问。
“你说呢?”对方的声音更加冷漠。
“这里不欢迎你。”明明是很冷酷的话,可是愣是被我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其实我这个人虽然执着,但是对很多东西都没有占有欲,哪怕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如果有伙伴拿走,我也断然不会去要回来,这一点,用我妈的话说起来,我是有点傻。不过我爸却有另一番见解,他认为这样的我长大会随和会快乐。
我一直认为自已的执着跟固执没有关系,我觉得执着是我的优点,可是固执这两个字一直被我认为是缺点,所以,我从不认为自已固执。
可是对待眼前这个男人,我固执得可笑。我想,这世界不管发生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要他一句话,我又会不顾一切扎进他的怀里。
江释然看起来风尘朴朴,虽然有些疲倦,不过责备的眼神却依旧带着一种穿透的能量,可以瞬间将我的防备击得粉碎。我其实挺恨这样窝囊的自已。
“你离开浮村为什么不通知我?”江释然居然这样质问我。
我的怒火被这句话成功地被点燃,“江释然,你离开浮村的时候通知过我吗?”
江释然眼神中的怒火开始减弱,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有紧急的事情回去处理。而且当时,我真的有些生气。”
“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你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如果说是十年前,你不懂事,那么现在你怎么可以又这样?你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活得有交有待呢?嗯?”
我自认为自已一向还算平和,可是眼前我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在泪水快要溢出眼眶的时候,我转身对二哥说:“二哥,我不认识这个人,关门。”说完,我走回厨房继续忙活准备晚餐。
我听到关门声,接着,二哥走近了我,我又听到敲门声传来。我继续洗菜,可是却看到自已的眼泪滴进了水槽里,并溅起了一朵微小的水花,可这并没有影响我继续做着手头的活,反而手脚更麻利。
我正取过刀打算切菜的时候,二哥立即抢了过去,摁住了我的手。
我挂着眼泪笑着说:“你以为我要跟他拼命去吗?”
二哥摇了摇头,“我看你想切自已手指头的想法多一点。”
“我有那么傻吗?”我声音不自觉高了一些。
二哥说:“行了,去洗把脸,饭我来做。”
说话的工夫,江释然仍然在敲着门。二哥不得已又一次去开门,我也跟了过去,门一打开,我生气地说:“请你不要这样骚扰大家!”
江释然却突然伸手轻轻挡开我,“我不找你,我找他。”说完,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落在二哥的脸上。
二哥与也对视了几秒之后,伸手将我拉到身后,回头说:“晓冬,你在家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二哥……”我担忧地望着他。
二哥看也没看我真的跟着江释然一起下了楼。
我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如果说十年前二哥知道我跟江释然发生关系而揍了江释然的话,那么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二哥会怎么对待他。
我在家里踱来踱去,终于抓着钥匙下了楼。
到了楼下,我并没有看到江释然,只有二哥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光是一个背影我都可以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力度,甚至连拳手都握得紧紧的。
“二哥,你……没事吧?”我从未在二哥身上感受出这么深浓的戾气,以至于我有些不敢靠近他。
二哥没有说话,而是径自上了楼,然后将自已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我后半夜不知不觉在沙发睡了过去,都没有看到他走出房门过,不过,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却多了一条厚厚的毯子。
凌晨六点,二哥已经不在家了,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字条说他去上班了。
六点钟上哪门子的班?
我烦躁地将纸条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开始发愣。
到底,昨天江释然跟二哥说了什么能让一向淡然谦和的二哥像着了魔一般对我不理不睬的。
想到这里,不得已,我拔出了那个自已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小江寻过来了,嘿嘿~~~
其实二哥是我的菜耶,我喜欢。。
、浮村“奸人”录'38'
二哥家不远处有个公园,很多老人家带孙子孙女在那玩。我跟二哥吃完晚饭经常会去那里散步,晚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