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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隐形爱人-第60部分

小说: 隐形爱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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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她每次打扫好屋子,都会随手在他书桌前的小花瓶里插上一支新摘的鲜花。刚开始他觉得一大男人房中放花未免脂粉气了着,但这样的小事也就由她去了,时间一长,那支花却越看越悦目,似乎房间也因此增添了些生气。

又比如,有次她见他早起面色疲倦,约莫猜到他夜间失眠了,从此每晚临睡前都给他端来一杯热牛乳助眠,他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勉强喝了两日,谁知道那两晚居然睡得特别踏实。从此他又多了个睡前喝牛乳的习惯。

再比如,每逢刮风下雨,他右脚的旧伤都会隐隐作痛,她总能适时地出现,用装着抄热的盐的布袋敷在他的腿上。

他看着她蹲在自己的脚边,低垂着眼帘专注地调整着袋子的角度,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一股浓浓的暖意从腿上向肺腑漫延……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地改变着自己的生活,却听之任之,安然接受。

他越来越乐意看到她的身影在眼前出现。

然而,他不会知道,三年前的那段日子里,每一天,她都是这样陪伴在他的身边,因为容诺会失眠,下雨天会伤口疼,会喜欢看窗外的梅花…

他越来越习惯她无声的细致与体贴。好几次,他都琢磨着是不是该跟她说两句感谢的话,可是每次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从前,香兰有事没事总在他面前出现,那种刻意的殷勤让他无比腻味,而她,所做的一切总是那么自然,如风过水面般不着痕记,仿佛事情原本就该那么做。

她话很少,尤其在他面前。

她总是留个背影给他凝望。

他发现,每次璟芝来看他的时候,她都找借口远远地避开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她真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女子,他心想。

他们回沧州后没过几日,奉军便暗自遣人来约定采办药品事项。

几日后,慕容珩备齐药品,带着人马亲自送几大箱药品至城郊的约定地点。
奉军派来接头的是那日在襄阳城里坐在陆洵车副驾驶座的黑衣男子,他自称姓孙,看样子应该是陆洵的副官。

孙副官仔细清点过药材后,见所有的成药都被去掉了济慈堂的标记,看不出是哪家铺子制的,便道:“少东家办事真是滴水不漏,在下佩服,佩服!”

慕容珩轻轻一笑,“济慈堂在商言商,并不想卷入是非,还请孙长官见谅。”

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紫檀木雕花腰牌,递给孙副官,“此为我济慈堂主事腰牌,只有各地分号的掌柜认识。如药品有任何问题,可以拿这个腰牌去离你们最近的襄阳分号处理。”

孙副官接过腰牌,道:“少督军考虑周密,在下先替少督军谢过了,若有什么需要,再来叨唠。”

“好说,好说。”慕容珩点头允诺,拱手道,“如此我们先告辞了。”

孙副官扬声道,“慕容东家留步,我家少督军还有一言交代,他说,济慈堂悬壶济世,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买卖,少督军意欲拯救江北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行的是天下的大善,慕容东家何以行小善,而弃大善呢?”

慕容珩坐在马上,并未回头,清冷的声音从风中传来,“济慈堂世代从商,不问政事,请转告少督军,在下初衷未改,只好辜负美意了。”

孙副官望着车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冷厉,“慕容珩,少督军想用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日后,你可不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慕容二少的时候,都忍不住有几分心酸,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结局。。。。。。。

五十五。慕容府情事(一)
 

日子如流水般无声地流过。

一日午后,慕容珩在书房看账簿,看得久了,头有些胀痛,他把账簿随手搁在台子上准备回房休息一下。

他睡了半个时辰,起来后发现天色变得昏暗,狂风大作。他回到书房,只见窗户洞开,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账纸。他这次想起刚才把账本的订带解开没有系上,所以才被风吹落得到处都是。

他忙将散落的账纸一张张捡起来,全部收拢后一点居然少了十几张。他走到门外,从窗下又捡到两张,前面的池塘里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淡黄色纸片,咋一看,仿佛残荷中开出片片花来。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懊恼,铁青着脸往回走。

账本一个分号只有一本,少了一张纸就多一段记账的空白。

他无精打采地回到书房,颓然地坐了下来。

沐紫端了茶进来,见窗户被大风吹开,见状忙放下手中的托盘,上前去关了窗。

桌上的纸张振翅愈飞,慕容珩手忙脚乱地在桌上找东西压。

沐紫见他脸上颇有不耐烦的神色,便上前问道:“大少爷,要我来帮你吗?”

他神色恹恹地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反正也不全了,没啥好整理的了。”

“怎么会不全的?”

“被风吹到外面的池塘里了……”他淡淡地说,把手中叠好的账本草草扎了扎,搁在桌上。

沐紫站在池塘边,阳光有些耀眼,她把手搭在眉骨处看着水面,皱了皱眉头。

第二日早上。

慕容珩走进书房,见昨日那本帐簿订得整齐完好地放在桌上,他随手翻了翻,不禁讶然,蹙着眉,手上越翻越快。

过了一夜,这本帐簿居然完整无缺地回来了,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昨天吹进池子里的几张纸没有半点水湿的痕迹,他捧在手里细看,发现有几张纸显得格外新,上面字迹都与其它纸张不同,是清一色的梅花小楷,娟秀中透着几分熟悉。

他看了看窗外的池塘,心情有些不平静,快步走出了书房。

后院的大槐树下,干粗活的张妈正和两个丫头剥着菱角,见慕珩进来,忙站起来弯腰行礼。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问道:“见到夕颜了吗?”

张妈回道:“好像太太使唤她去裁缝铺子里拿新做的衣裳了。”

“哦…”他眼神黯了黯,没有多说什么,欲转身回去。

“大少爷,你找夕颜有事吗?”张妈问道,“她一回来我就让她过去。“

他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忙吧。”随即走出了院子。

“夕颜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昨天我见她混身湿渌碌地回来,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不留神跌进池塘里去了。她也太不小心了,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塘里,这都立了秋了,水透心地凉啊!”张妈摇着头叹息道。

旁边的丫头补充道,“听说她昨天晚上一宿都没睡,在屋子里拿着笔抄啊写啊的,你们说她是不是惹了啥事在屋里偷偷地弥补,不然大少爷怎么都找到后院来了。”

张妈摇头,煞有介事道:“我看不是,大少爷不像生气的样子,如果真的犯了啥事情,肯定是卫爷过来提人的,主子怎么会亲自过来……”

其他人都觉得张妈说得有道理,纷纷点头赞同。

翠竹掩映的粉墙外,他并没有走远。

隔墙传过来的对话在他心中漾起阵阵涟漪,他怔仲地立了片刻,一股莫名的冲动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东街裁缝铺开在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处,裁缝铺的掌柜把几件新制好的衣服用软布包起来,笑容比外面的日头还灿烂,“何必劳您亲自来跑一趟,小号会派人送到府上去的。”

沐紫客气地笑道,“我正好要来采办些物什,就顺道过去取了。”

掌柜半弯着腰一路送她出去,“麻烦您跟太太带句话,要做新衣的话只需着人带个话,我立刻派人带着最新款的料子去府上给她挑选,太太一直都那么关照小号生意…”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沐紫掩着嘴,悄悄打了个呵欠,点头打断,“行,我会帮您带到的,您请留步吧。”

她出了裁缝铺,沿着长街拐了个弯。

前面的香樟树下站着个挺直的身影,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的白衬衣上洒下了点点金光。

她怔了怔,有点不知所措。

慕容珩牵着一匹白马,气定神闲地望着她,他今日穿了一身骑马装,看上去甚是精神。

“大少爷?”她踟蹰地走上前去。

走得近了,他才看清她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尽管强打着精神,看上去还是一脸的倦容,他心中顿时被火苗炙了一下般又热又痛,又仿佛有细小的萌芽亟待呼之欲出,他忘了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她。

“大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见他没反应,她又问了一遍,

他回过神来,眼中有亮光一闪而过,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身上,他说:”我…出来办事,正好顺道搭你回去。”她有些奇怪,看样子他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她望了望他身旁的白马,犹豫地问道:“坐你的马回去?”

“嗯”他点头,随手拉马过来,拍拍马鞍,“上马!”他的声音虽温和,却让她觉得不可抗拒,她往左右看看,有些费力地拉倒了缰绳。

马蹬很高,她想自己上马的姿势一定十分怪异,腰间突然传来温暖有力的托力,她觉得自己忽地腾空而起,轻松地坐上马鞍,拉着缰绳微低下头去,脸上有些发热,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脸上似乎含着笑,也利落地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她身后。

她看着自己被他用胳膊整个环绕住,胸中有微妙的奇异感觉,她的后背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心里像滚着一眼温泉,不断地翻出暖暖的清甜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共骑一马,在他还是容诺的时候,她不会骑马,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坐马车或者步行。她和陆洵也同骑过一匹马,陆洵因常年从戎,靠着他的胸膛,仿佛靠着万仞高山般坚硬挺直。慕容珩的胸膛却是坚实中透着温暖柔韧,他小心地环着她,用身体构建出一道软和的屏障。

“回去之前,先陪我去一个地方。”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中波光粼粼。

马蹄扬起一阵轻尘,风一般地在长街上奔驰而过。。。。。。。。

正在路旁胭脂店里挑选胭脂的姚璟芝被她的同伴推了推。

“璟芝,你快看,那个骑马的男子看着好风采啊。。。。。”

她不情愿地抬起头看了看,懒懒地问道,“在哪儿啊?”

“在哪儿呀!那边街角的地方,前面坐着个女的的…“她的女伴兴奋地用手指着远处给她看,忽然说道,“咦?怎么看着像慕容大少啊?他怎么带着个女的出来骑马?”

姚璟芝定定地站在,她也看清楚了,不由脸色微变,仅仅片刻失神后,便笑容款款道:”我看到了,那人跟少轩身形是有点像,不过怎么可能是少轩啊,他今天在老铺里有重要的会要开呢,我出来前亲自送他过去的。”

“哦。“她的女伴了然地点点头,喃喃道:”看身形还真像。。。。。〃

璟芝脸上依旧挂着笑,捏着丝帕的手指关节泛出淡淡的青白色。

秋日的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些寒意了,沐紫却觉得凉凉得很是舒爽。

她的头发在风中拂上慕容珩的脸,痒痒的,柔柔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一声长长的马嘶,他拉住了缰绳,在她耳边说:“我们到了。”

他把马栓在一棵树上,拉起她的手就往林子里奔,他的手心很暖和,她觉得心里的东西满满的几乎要溢出胸膛。。。。

不出所料,在满目灼灼艳艳的紫色他前停下了脚步,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紫薇林,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他,终于带她来看他的紫薇林了。

回头时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惊喜,她叹道:“这么多紫薇树,真美啊……”她想,他一定是希望看到自己这样的表情。

他的表情证实她猜对了,他很满足地望着她,问,“你喜欢吗?”

她点点头,眸光深沉,声音有些哽咽,“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怎么能够不喜欢,不知道多少次在梦境中,他都是站在一树紫薇花下冲着她笑,他在梦里问她:“你喜欢吗?”她拼命地点头,一次次地重复着:“喜欢。”“喜欢。”“我喜欢。”……

梦中的他,只问了这一句,便再也无话了,她一直在等他说下一句,一等就等了三年多。

这一次,不是梦境。

他转过脸来对她笑,恍若隔世。

林中很静,他的声音格外清透,“秋天到了,我想在花谢前带你过来看一看……”

他说得很轻松,她心中却是一沉,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又似有了离奇的感悟,梦里苦苦等的一句话原来竟是这个,花谢……难道预示着他们的结局最终将如这一林的紫薇般凋谢吗?

她凝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热切地痛苦着,眼中升起白色的水雾。

他忽然转过头来,她立刻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轻轻咳了声。

“你知道吗?在江南的望郡,有个叫清平的地方,那里的紫薇树只长叶子,却开不出花来。”她说。

“哦?”他停住了脚步,不由问道:“可是因为水土不服?”

“或许,花草树木皆有灵性,大概那里不是它们该留的地方罢。”她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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