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已无旧少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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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媒体放出广告或是举行活动,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们捐钱。余蝶珍那次风尘仆仆跑来找他们后又向他们询问流浪小动物该去哪里捐钱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会长这次联系了余蝶珍,想要感谢她的捐款让一部分的山区孩子未来一年衣食无忧了。
办公室的空调不太猛,余蝶珍还是有些热得透不过气,她听着分会长讲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只知道那些孩子都很想走出大山来看看余蝶珍,认干妈什么的。余蝶珍觉得很无奈,走出大山,以前她在小村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但是也听其他的同学讲过,他们都希望走出大山,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在城里好好生活,把农村户口也转成城市户口,从此立足在城里,不需要为自己是农村人而自卑了,她不是很赞同这种说法,她也没有顾及分会长的面子,便说:“我给他们钱不是让他们走出大山,是让他们活下去造福自己的大山。”名医太子妃
分会长愣了愣,咳嗽两声不好意思地说:“余小姐,走出大山是每一个乡村穷苦的孩子都想要做的,您这是……”分会长不能理解余蝶珍说的话,走出大山走向幸福这样的话已经根植在那些孩子的脑海中,他们从小就受到大山外面是幸福的教育,不然他们的父母也不会出大山去打工,他们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以后离开这个地方,所有的大山里的留守儿童都是这样想的,没有人会喜欢留下来,包括在那里教育他们的支教老师。
“会长先生,您不懂,走出大山固然能让他们过上好一点的生活,但是只有走一遭回去造福自己的家乡那才会减少留守儿童的增加量。我小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留守儿童才刚刚初中毕业就被他父亲撵去省城的工厂里打工,没有人帮助他继续上高中,没有人阻止他爸不断向他索求钱财,也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黑工厂,他在里面有没有受苦,农村人想要得到钱那种渴望心理只有在根源的那座大山里才能得到整治,那些孩子再怎么努力,被他们的家长叫去一起打工,他们读的书还不如不读。”余蝶珍说。
“看来余小姐对此很有自己的看法呀。”分会长笑道,向余蝶珍伸出手,余蝶珍握住他的手,会谈就结束了。
下午,她空出时间去了流浪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办公地点,分会长带她到了他们的救助地点,看到了很多流浪猫流浪狗,它们或多或少都有病在身,余蝶珍看到有一只贵宾犬失去了它的一条腿,毛也乱糟糟的,它蹲在一角不叫也不闹,所有的流浪动物都用铁丝网隔开,因为这里的是最近才被救助到这里来的猫猫狗狗,靠近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它们心存戒备,随时准备伤人,进到一所白平房里面的时候,她惊呆了,医护人员跑进跑出找药物,身边的铁笼子里的猫猫狗狗几乎都奄奄一息,有人告诉她这里只有病重的,太严重救不过来的,或是没有钱资助的,都会被实行安乐死,毕竟他们更愿意救一些能活下来的动物。窃玉偷香
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的右眼是空的,他们只是给它做了消毒,那个黑色的空洞把余蝶珍的心揪得紧紧的,有一个人跑了出来想要给里面的人拿酒精,看见他们,说:“那是给虐猫狂人用高跟鞋鞋跟踩的,它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有很多和它一样遭受虐待的都被开肠破肚,惨不忍睹。”
余蝶珍咬紧了下唇,“为什么会有那么残忍的人?”
如果这里的人不是在救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法西斯的集中营,每一只动物都惨遭虐待,被人抛弃,在大街小巷奔跑,翻找垃圾桶里的垃圾就为了生存,居无定所。有一个穿白大褂男人走了出来,他看见余蝶珍就认出来了,他笑着说:“余医生,原来您就是给我们救助站捐钱的那个人!您抱来的那些猫猫狗狗都已经有好心人领走了。”他想要给余蝶珍装一杯水,去饮水机的保温柜里找纸杯,但是已经没有了,他想拿一包新的出来,但是刚刚手忙脚乱撞掉了很多东西,现在那里乱成一团,想要找也找不见了。
“没关系,我不渴,你们怎么样了?”余蝶珍满含关切,也许她自己也是兽医的原因,她对这些特别上心,或者也是因为她在宠物诊所并不能大展身手的缘故,她对这些愿意抢救猫狗的医生特别有好感。
“那个大母狗右边后肢和背部给人用开水烫了,完全熟了,而且应该是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而且应该是一只流浪狗,身体较弱,大概因为奶水不足所以去找东西吃,在路上被一些吃宵夜的人用热水泼以驱赶,伤口溃烂不断嚎叫,就被我们的一个小护士发现了,带回来没多久突然没有声响了,躺在一边,我们刚刚就是在抢救它,好不容易让它活了过来,我们只能截肢了右边后肢,背部的肉也切除来避免伤口感染溃烂。”男人说,示意余蝶珍看另外一边的笼子里,里面有一张毯子,毯子里躺着五只小狗,都还没有睁眼,只会乱叫还有乱爬,“那是她的孩子。”无上神格
“我觉得我还能给这些需要帮助的动物做更多的事情。”余蝶珍看着那些小狗就像看见小哲,小哲也是由她一手带大,从它的母亲喂了几天奶之后她就转而自己调配奶来给它喝,装进奶瓶里喂他,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和郑哲希说了很多关于以后养一只狗的事情,小哲这个名字还是她生气了用郑哲希的名字取的,和小明搭配成为“明哲”。
“余医生给我们的捐款都已经购买了药品,我们已经万分感谢了。”男人说。
“不,我是说,开一个淘宝网店。”余蝶珍说。
抢救大母狗的医生护士基本上都出了来,只留下一个护士在缓解大母狗的痛苦而和她说一些也许她听不懂的话,他们听到余蝶珍说的淘宝网店,都表示不解。
余蝶珍说:“我们可以开一个淘宝网店,给猫猫狗狗们捐钱,当然我们可以印刷一些那只猫或狗的明信片寄给好心人,就当是对他们的感谢,在这里的每一只猫狗都要有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捐款页面,那样我们就可以帮助捐款指定的那只猫或狗,还需要申请一个微博,来宣传捐款事宜,配上我们的网店地址,每天发十几条专属那些猫或狗的微博,配上图,你要知道,微博的传播力量很大,到时候就不止是本市的,也许外省的人也会来捐钱了。而且这样,也更容易为他们找到新的主人。”
那些人都思索一番,分会长觉得有道理,说:“余小姐的提议真好!这件事由宣传部的人负责,不然他们太闲了。”
听罢他们都笑起来,余蝶珍说:“如果忙不过来,是可以把一些好得差不多的猫猫狗狗放到我的诊所里,那样你们就更有时间抢救一些生命垂危的了。”
“不必了,想必余医生的诊所也会很忙,我们人手还足够。”男人说。
再聊了一会儿,男人说他们还需要继续给那些今天早晨送进来受伤的猫猫狗狗治疗,就让余蝶珍和分会长先离开了。
身不由己 全因我爱你 4
余蝶珍最后说服那些人只要小狗睁眼了就拿到她的宠物诊所里,因为现在的这些小狗还离不开妈妈,余蝶珍带走了一只比较有眼缘,看起来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还不错的黑猫,金色的眼睛,男性,八个月左右大,已经绝育,取名叫太保,已经在收留所三个月了,比较乖,很少叫,左耳被流浪狗咬伤只剩下一点点,大致没有影响。江秀贤看到那只猫的时候一脸的不敢置信,小明和小哲都已经让她这个帮余蝶珍看店的人抓狂了,余蝶珍还要添加她的负担。
余蝶珍把它放到桌上,就在小明旁边,小明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太保缩成一团,对于这个已经两岁的美国短毛猫它显得十分弱小,虽然流浪过就比较有攻击性,但是小明吃得身肥体圆有着压倒性的胜利。
“别让它靠近我的小明!”江秀贤迅速过来抱起小明,看着太保,太保刚刚抱回来,还有些脏,“如果有传染病怎么办?你怎么随便乱抱猫回来?”
“它叫太保,我在流浪动物收留所抱回来的,它不坏。”余蝶珍说,摸上它的头,它显得有些局促,但是在余蝶珍的抚摸之下放松了很多。小明没有什么表示,小哲却显得异常兴奋,欢乐地吐起舌头,用爪子抓抓余蝶珍的鞋带,余蝶珍把太保放到地上,小哲想要上前去嗅嗅它的气味,但是太保露出獠牙和爪子,它发出警告的声音,不让小哲靠近,江秀贤说:“你看吧!流浪猫就会点这样的东西,伤到人怎么办?你赔钱?”
余蝶珍蹲下来继续抚摸它的头,但是只要小哲在面前它就不能放松警惕,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余蝶珍只好把它抱到桌子上,她说:“太保之前流浪的时候被狗咬伤了,耳朵都没有了,对狗警惕是正常的吧?但是它真的很乖,你看我摸它都没事。”余蝶珍为它辩白,因为她不可能把太保带回咖啡馆,所以只能说服江秀贤接纳这个新成员。
江秀贤瞥了一眼那只只有一只耳朵的黑猫,它金色的眼睛盯着她,瞳孔缩成一条线,它乖巧地坐着,然后发现江秀贤不为所动,就打量宠物诊所的一切。余蝶珍尽量自己带着它,小哲对这个新成员很有新鲜感,可是太保就是不愿意被它靠近,所以太保就在余蝶珍怀里待着,小哲就去余蝶珍脚下转悠。濒死之绿
虽然江秀贤不喜欢太保,但是其他女生很喜欢,太保不喜欢到处动,没有小明调皮,所以它很容易被画出来,小明觉得自己失宠了,就经常在江秀贤脚下叫唤。余蝶珍觉得很无可奈何,太保不喜欢水,想要给它洗澡它就会逃跑,好不容易淋湿了身体,它就竖起尾巴就跑下浴池然后在内屋里乱跑,余蝶珍也被甩了一脸的水,郑哲希那天中午在咖啡馆没有找到她,来到宠物诊所就看见江秀贤臭着一张脸,其他人都在忍住笑,他就透过玻璃看到内屋里的余蝶珍倒在地上抓住了一只黑猫,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那是什么?给猫洗澡让江秀贤来不就行了吗?”他很疑惑究竟是什么能让余蝶珍放下咖啡馆的工作跑过这边来亲自为它洗澡。
“快快!把沐浴露拿过来!”余蝶珍没有爬起来还坐在地上,全身被那只猫甩出来的水浸湿,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内衣的黑色了,他很无奈去挤了一些沐浴露,余蝶珍叫他抹在猫身上,他的手刚碰到猫猫就不安地乱动,应该是沐浴露的温度刺激到那只猫,最后郑哲希给那只猫洗了一个澡,当然,是余蝶珍抓住它所有能攻击人的部位之下完成的,他全身上下也被溅湿了,余蝶珍还给它剪了指甲,烘干的时候整只猫本来看起来很瘦弱,毛篷起来却成了一直和小明不相上下的大肥猫。
余蝶珍说:“这是太保,我在流浪动物收留所抱回来的。”
郑哲希看着那只耳朵残缺的猫,惊讶道:“它是流浪猫?”
“是啊是啊,但是现在看起来不是了。”余蝶珍面对自己的“战利品”很是自豪。太保对自己篷起来的毛不太适应,去舔自己的毛,它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爽,露出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郑哲希笑起来。
“衣服湿了,没问题吗?”郑哲希说,余蝶珍今天穿的是米色衬衫还有一条短裤,米色衬衫湿透贴在她身上,她还没意识到郑哲希除了笑太保的臭表情,还有笑她已经走光了。国手丹医
余蝶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红起来,把太保抱起,跑进了宠物诊所的另一间里屋,她感觉找了一条毛巾擦干自己,然后去翻箱倒柜找衣服,然后把湿衣服扔到盥洗室的盆子里。她又用吹风机把自己头发随意吹干,她坐到床上,想着郑哲希应该还在外面和太保面对面不知道说什么才对,然后想起,一年前,郑哲希回来了,给妈妈开了药,让妈妈的身体变好,最后他说他不会离开。他们睡在这张床上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等到她醒来,他给她留下纸条,告诉她他已经回去了,回到上海去了。
她抚摸这张床,她没有接管咖啡馆的时候,她只有宠物诊所需要照顾的时候,她都是在这里睡觉的。比起父母那个家,这里已经算是半个家了,不需要搭车,不需要走多远,只要关上外面的卷帘门,走进来,关上门,就行了,一个不需要她奔波的地方。只要按时交铺租,这个房间就永运是她的,江秀贤虽然会来这里,但是她不会在这里睡觉,她没有了出租屋,就会回自己的家。
她起身,打开门,外面已经被郑哲希整理干净了,她看着郑哲希坐在柜台前把那只猫放在两腿之间,拿着一张纸巾去逗太保,太保竟然也吃这一套,伸出手去抓,却总是抓不到,剪了指甲的它也无法把纸巾割成粉碎。见余蝶珍走出来了,江秀贤就说:“你对你的太保太好,小哲会吃醋的。”
郑哲希大声说:“我才不会吃醋。”
静默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