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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还魂草-第168部分

小说: 还魂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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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燕却是另一种美。

一张的巴掌大瓜子脸,瘦削、苍白、细腻。一双不大不小杏仁眼,永远水濛濛。见了人便脸色羞红,七分娇羞,三分怯懦,楚楚可怜。她体态纤细不盈握,走路颦颦婷婷,摇摇摆摆,似乎会随时迎风飘去,恰似一株菟丝花。

简小燕并不十分美,她窈窕怯懦。与方氏的健美飒爽,是两种大相径庭之美。

相较之下,简小燕的柔弱,更能激起男人心底欲望,想将之纳入羽下,替她遮风挡雨。而这种保护的欲望,柯三爷已经陌生很久了。

方氏是那种不需要人保护,也可以自己生活得很好女人。她不仅不与人添麻烦,还把别人照顾的很好、很周到的贤惠女人。

柯三爷子婚后,被方氏照顾的事无巨细,大事小事,家事外事,方氏无不安排的妥妥帖帖、周到细致。柯三爷无需担忧,只要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摇头晃脑读圣贤之书就好了。

与方式成亲七八年,他已经习惯了方氏的照顾,淡化了作为男人担待与责任。

简小燕的柔情似水,菟丝花一般羸弱怯懦,成功激起了柯三爷蛰居心底英雄气概。瞬间振奋柯三爷心弦,打动了柯三爷沉寂心扉。

他蠢蠢欲动了。

可是,女儿瑶草似乎有预感,自从简小燕出现在柯三爷身边,瑶草便如临大敌。一向不亲近自己的瑶草,大转身成了一个缠人的小尾巴。他似乎生了千里眼一般,无时不在。只要简小燕出现,不过瞬间,瑶草便会出现,然后成功破坏掉她们亲近交谈机会。

柯三爷责备女儿,却不敢跟女儿对视,女儿清凌凌的眼眸,似乎可以看穿自己内心的肮脏欲望。

柯三爷只觉得狼狈不堪,自此很少与女儿对视。

正当柯三爷日思夜想,心如猫爪,坐立难安,泼墨抒情,正要熊熊燃烧之时。

柯老夫人出面了,方家三夫人出现了。

这几个可恼的女人,拧成一股绳,齐心合力共同针对柯三少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柯三少尚未出招。

几个女人已经重拳出击,似乎只在顷刻之间,情势完全反转。

在柯三少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简小燕,竟然成了扫帚星,灾星,命中孤寡,败家败儿。

柯三爷闻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王氏告诉柯三爷,这些都是方氏只手遮天,为了铲除简小燕所设阴谋。

柯三爷被欲望烧废了脑子,对那个曾经豪爽多情的妻子心生了怨怼与愤慨。后悔自己识人不明。

原来,这个女人不豪爽,不洒脱,不贤惠,不超凡脱俗,不以丈夫为天。

原来,她并非出于污泥而不染莲花,不是商贾中脱出的珍珠。她依然只是个出身商贾,精于算计,市侩俗气,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女人。

竟然为了打击报复自己心上人,无所不用其极。

只可惜,这一切在柯老夫人严重,神圣不可亵渎,她迅速做出反应,剔除简晓燕,不容柯三少置否。

柯三少痛心失望,愤慨莫名。只可惜,方氏挺胸大肚,柯三少纵有不满也不敢擅自出口。

瑶草、方家三夫人、柯老夫人,目标一致,共同对敌,虎视眈眈。

柯三爷独木难支,莫可奈何。唯有书生意气,纸上谈兵,声情并茂,安慰梦中情人:“且先回去,容后设法。”

可是紧着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柯三爷控制,妻子一举得男,且是一胎双棒,喜悦充满了可三少爷心怀。

柯三爷登皇榜,官派京县县令。

走出了柯家村柯三爷知道,这一切都是托了妻子福气,他内心的喜悦难以言表,他对相濡以沫的妻子有了愧疚,心生感激,满脑子蠢蠢欲动精虫,终于暂时回归原位。

做官后的柯三爷发觉,方氏的却是个贤妻良母,不仅出嫁有道,生财有房,而且周旋于官太太圈子游刃有余。

女儿瑶草越发出挑能干,帮扶母亲持家教弟,有条不紊,将家园打理的井井有条。

柯三爷在妻女帮扶下,生活惬意,官场得意。

可是,简小燕引发骚动,却在柯三爷心头留下深深刻痕。那被迫飞去简小燕,就似一颗朱砂痣长在柯三少的心口,时不时红艳艳出现在眼前心头。

午夜梦回,柯三爷不是不遗憾。

只是此刻的柯三爷已经不敢再冒大不为了。

当初王氏怂恿自己纳妾的借口,如今已经不复存在。简小燕对与柯三爷只能是午夜昙花了。

就在柯三爷捂住那可朱砂痣黯然销魂时刻,柯家村消息传来,简小燕与柯大爷勾搭成奸,珠胎暗结。

柯三爷震惊了,失望了,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愚弄了。

原来自己心心念念,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圣女,竟然是一个丧德败行,人尽可夫女人。

尤其是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嫡亲大哥,这让柯三爷觉得恶心呕吐,难堪至极。

尤其这个女人竟然挑唆大哥抛弃妻子,忤逆双亲。

柯三爷愤怒了。

他憋着一股怒气,完美执行了柯老夫人指示,带着官兵,将柯大爷拘押回家。

随后柯家大房的家无宁日,终至最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柯大爷也称游魂孤鬼,行尸走肉。

柯三爷庆幸了。

幸亏当初有瑶草时时警醒自己,有贤妻阻止败家女子入门,否则,今日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行尸走肉就是自己了。

自此后,柯三爷擦掉了心头那可朱砂痣,将妻子儿女,社稷大事装在心头。对那些莺莺燕燕只觉得厌恶,每有人送,并将之统统交由妻女处置。

柯三爷下定决心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好父母官。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柯三爷想做回女儿瑶草的好父亲,却十分失败。

有了瑶玉‘珠玉’在前,柯三爷再看女儿瑶草,越发能干精明,善良正直,白看不厌,越看越喜。后悔当初不该放任母亲纵容瑶玉欺压瑶草。也不该在众人都云女儿痴傻之时,装聋作哑,不为之正名撑腰担当。

他想补偿女儿。

只可惜,此刻回头,似乎晚矣。

对于女儿瑶草,柯三爷内心十分纠结。这个女儿对待他,永远只是规规矩矩,礼仪谦谦。骨子里却疏离得很,客气得很。就像对待客人,对待陌生人。

柯三爷见过女儿笑牵妻子衣袖撒娇小模样,也见过女儿用那种温情脉脉、宠溺目光注视她三个弟弟。对柯老爷子,瑶草则是崇拜儒慕眼神。她会在逛集市,逢年过节,给弟弟,给祖父准备贴心的礼物。甚至熬更受夜,通宵忙碌,只是为了给弟弟,给祖父赶制一件贴身衣衫,鞋袜。

瑶草对弟弟,对母亲,对祖父,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时时惦记,刻在心头。

可是,无论何时,瑶草只要一对上自己,眼睛就会清凛凛,疏离无情,古井无波。偶尔染上情绪,也是一种纠结迷蒙眼神。

总之没有半分闺阁女儿对父亲的儒慕。

这让柯三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何时,因为何事,跟这嫡亲女儿成了这样了?

柯三爷曾经几次尝试,想要改观妇女关系,无奈,瑶草总是那个样子,眼眸里不仅不欣喜,反而更加疑惑迷蒙清冷。致使柯三爷心情一次比一次冷。最后,终于放弃。失望的柯三爷索性板起脸来,做起了严父。

这一来,倒和谐多了。

黑脸严父,方正沉默女儿,正好相配。

柯三爷不再把女儿当小孩,再看女儿行为举止,越发满足骄傲。

尤其柯三爷受了王氏连累遭遇贬官,瑶草所表现那份镇定,那份自信,那份随遇而安的韧性,无不叫柯三爷满意骄傲。

觉得,这才是柯家女儿。

父女合谋,设计铲除简小燕,更是彰显了瑶草的机敏,心思缜密。

反观瑶玉,越发叫人不堪。

瑶草依旧对父亲疏离客气,柯三爷却对女儿疼爱尤佳,与妻子一般,视女儿若珍宝。

世家公子楚景春与寒门子弟赵栖梧双双有意瑶草,柯三爷毫不犹豫与妻子一致选择了门楣低更能把握赵家,为的就是娘家势大,免得女儿受欺压。

当然,柯三爷不喜欢楚景春,还有另外来那个个原因,一为他是孤鸾星,即便误传,远离总无害处。二为嫌他岁数大,自己女儿尚未及笄,乃是花蕊蕊花枝一般,楚景春比女儿大了七八岁,倒想老牛吃嫩草,门也没有啊。

到后来,事情似乎又不受人力控制了。

赵家竟是皇亲国戚。为免得女儿遭受无妄之灾,脱离豪门恩怨争斗,柯三爷早一次毫不犹豫做了对女儿最有利地选择,低调再低调。

不想杨家不是东西,联合卫家宋家,阴谋陷害,挤兑的自己父女们差点走投无路。

倒给了楚景春以可乘之机。

楚景春这小子也算是有毒气,有担待。竟然因势利导,将卫家铲除,将杨家弄了个灰头土脸,柯三爷自己也沾光高升一级。

柯三爷不想让人觉得自己靠了裙带关系,拒绝楚景春三次冰媒。楚景春尤不死心,竟然借酒撒风,另辟蹊径,迫使自己不得不许婚与他。

虽说,柯三爷被逼许婚,内心窝火,其实,心底对楚景春这份执着坚持,很有好感。至少女儿嫁给这样有担待之人,不会受人欺负。楚家门风有口皆碑。

柯三爷满意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泰山大人的面子受到伤害,女婿不但是自己同年,还压在自己头上中了探花,实在不甘心。

柯三爷决心摆足老丈人架子。拖延婚期。

不想楚景春竟然再出损招,联合皇帝诈骗自己。

柯三爷又恨又爱,不得不妥协。

说实话,心底却甚欢乐。

送妆奁之时,竟然发生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尤其不能容忍者,始作俑者竟是瑶玉。

柯三爷震惊痛心之余,忽然大彻大悟,怪不得妻子女儿一致厌恶大方母女简晓燕,原来果真是恨之有因,厌之有理。

柯三爷在震惊之余,感叹妻子女儿识人之明。这一次,柯三爷完全站在妻女一边,他第一次,对母亲感到不满,感到失望。可是母亲以死要挟,柯三爷再一次妥协,却也抛出了底线,瑶玉必须入家庵,剃度修行。

母子因此第一次有了隔阂。彼此不让步,拖至今日。

这一夜,柯三爷夜不能寐,梦中惊见因此所说竟成了事实,就连自己也没幸免。

及至柯老夫人康复,母子再一次深谈,不知何故,柯老夫人这一次对儿子妥协了,答应尽快送瑶玉返乡剃度。

熟料,变故再生,方氏再云瑶玉下作行径,柯三爷彻夜难眠,他想起了瑶草警告,自己梦境,为了家族,为了荣誉,柯三爷脑海中出现一个血淋淋字:“死!”

结果,瑶玉心满意足去了。

瑶玉飞升夜晚,柯三爷在御河边将一包白色粉末侵入河中。

“别怪三叔,且修来生吧!”



还魂草(重生) 正文 憨登登瑶草安胎记(上)

却说楚景春闻听白胡子太医确认瑶草身怀有孕,且是龙凤双喜,心中欢喜难以抑制,比之当初中了探花郎,跨马游街万人欢呼还要爽快。让他想喊想叫想欢呼,简直是难以言语描述。

若硬要表达,唯有喜之欲狂这个词儿,勉强可以概述他眼下心情。

却说楚景春搂着瑶草半靠在塌壁上,一叠声吩咐人拿被褥,拿枕头,亲手替瑶草铺垫,自己躺着尝试,只闹得纷纷扰扰,最后,他自认为躺着舒服了,靠着妥帖了,这才喜眯眯搀扶瑶草半躺上去。

随即驱赶所有服侍人等,自己依着小妻子,眼睛就那么笑眯眯,一错不错的瞅着瑶草,手里喂着瑶草食用冰糖燕窝。

他自小只学过如何读好圣贤书,从来不曾服侍人,不免笨手笨脚,一时喂偏了,一时盛多了,汤洒了,一时衣服脏了,瑶草下巴沾汤水了。楚景春便忙忙碌碌自己擦拭,给瑶草擦拭。一时间放碗端碗,只忙得碗碟汤匙,叮咚作响,好不裹乱热闹。

瑶草见他不会服侍人,想要自己来,他偏又不许,只说自己聪明得很,学学就会了。

及至喝完汤,那家伙就那么挨着小妻子半躺着,嘴巴乐呵得就没合拢过,真是越看越爱,不由桃花凤眼明媚闪烁,一张粉脸满含春,亲手替瑶草将一缕散发顺在耳后去,嘿嘿嘿嘿傻乐呵,嘴巴挨着瑶草耳边直哈气:“我媳妇怎的这能呢?一次怀俩,还一男一女,呵呵刚巧凑成好字,好啊!哈哈,这不愧批命师说你我乃是前世姻缘,你是我的命中福星咯。”

楚景春只顾高兴,挨着瑶草细语呢喃耍宝拍马屁,浑不知自己黑发如瀑,落在瑶草脖子里扫来刷去,他又声音糍糯,带着软软尾音。似有若无一股香味儿,在瑶草鼻端萦绕,惹得瑶草浑身酥麻,一时面红耳赤,因怕露了端倪,忙着挣扎起身:“你,夫君你口渴不渴,你坐,我去与你冲茶啊。”

楚景春哪里容得她逃逸,伸手在瑶草腰间轻轻一抚:“你如今双身子,好好躺着吧,且别累着了。”

瑶草怀孕后,身子比之前敏感许多,原本已经喘气不赢,被他这一揉捏,更加脸红耳赤,心如鹿撞,生恐再这样耳鬓厮磨下去,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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