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爸爸,不可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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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生病,林笑还是瑟缩了一下,一来她是真没闲钱上医院,二来,她不喜欢医院,也不喜欢那满目的白色。
“我送你回去吧。”
洛棠飞轻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林笑还真是像个闷葫芦,打一下动一下,有时候还未必有回应,不过想让她主动有动静,还真是难!
林笑看了洛棠飞一眼,只觉两人此时的气氛让人有些脸颊发烫,最后,林笑还是指了一个方向。
雪夜,蓝色大伞,两个他乡相遇的故知。
洛棠飞很久以后想起来,这应该算是两人相处最和谐的一次吧。
一路,雪不停地飘落,两人在雪地留下两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却格外宁静,除了雪花落在伞上的声音,便是脚下雪地被踩的吱呀声。
林笑也不知两人走了多久,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脚下的运动,脑子里想的闪过的却全都是雷牧天那张突然闯入的脸。
其实雷牧天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若要说什么不同,那便是帅了。
以往一直和雷牧天相处,林笑都免疫了,离开这么久,才发现嘴边念了那么多年的帅哥竟就是雷牧天。
可就那是那么一张上天精心的杰作,林笑却在那双黑眸深处看到了落寞。
不过林笑不敢想,不敢奢望他的心里还有自己的位置。
早在沈佩出现的那一刻,林笑便再没了奢望,她一直安分守己地躲在这个不算繁华的小镇,窝在自己的蜗牛壳中,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在这样机械而麻木中度过自己虚无的后半生。有几次午夜梦回,她也曾想过,偷偷回国,看他一眼,只一眼便好。可是每次这个想法,甚至都已经丰(河蟹)满成一个完整严密的计划,却总在破晓时,从窗户投进的那几缕阳光中破碎成粉末。
雷牧天于林笑,已然变成心底里看不见的刺。
不敢想,不敢碰,可是却总在时不时地躁动,一旦爆发,却又是解脱,因为到了那时,便是能光明正大想他的时候。想他的笑脸,想他的宠溺,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温暖,想他,很多很多。每当那个时候,林笑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和雷牧天竟然积攒了如此多的美好。
然,林笑也曾幻想过,两人也许会在什么时候在异国他乡,不期而遇。
也许那时雷牧天已经娶妻生子,手里牵的、怀里抱的,都不再是她,那时候,她还能淡笑地说一声“好久不见”吗?
幻想终归是幻想,幻想过后,林笑没少嘲笑自己。
可是如今,当那个心心念念却百般逃避的人就这么突然再次闯入自己的世界,林笑却毫无勇气和他对上。
那瞬间,除了逃,林笑再无其他想法。
“啊!”
也许是想得太入神,林笑没有注意到脚边的一个雪块,一下子打滑。
好在洛棠飞一直在注意林笑这边的情况,虽然一手执伞,但洛棠飞还是很快速的用另一只手止住了林笑的去势。
“没事吧?”
“没、没事。”
洛棠飞的手臂很有力,让林笑一下子又想到了他。
“一路上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洛棠飞放开横在林笑腰部的手,却没有收回,而且一把抓住了林笑带着手套的手。
隔着手套,林笑却好像还是感受到了他手里的温度。
愣了一下,林笑忙抽回自己的手,不想洛棠飞反而收紧了自己的大掌,将林笑的手和那略显臃肿的手套一起握在手中。
“好像那会,你还亲过我呢,现在怎么害羞了?”
林笑听洛棠飞这话,一时倒也忘了两人相握的手,直接就瞪了洛棠飞一眼。
什么叫她亲了他呀?
那时候不按彩排动作来,亲了自己的人是他,还记得因为这事,雷牧天还生了气的,这会倒好,贼喊捉贼来了!
得说洛棠飞现在就是故意的,看林笑这一路一句话没有,除了埋头走路再没别的动作,可就是这么“认真”还能差点摔着自己,洛棠飞还真是佩服她了。
其实那次洛棠飞将林笑送回雷家不久,洛棠飞就查出,雷牧天这所谓的叔叔对林笑的心思。
自然,洛棠飞也知道,林笑那次之所以在雨中哭得惨兮兮的正是因为雷牧天,那次,和今天雪夜里的场景极其相似。
一样的他,和哭得跟小花猫一样的她,而两次都是为了雷牧天。
刚刚这一路,只怕这小花猫脑子里想的,还是他,所以洛棠飞才有现在的举动,哪怕是生气,起码现在,林笑的眼里有他不是吗?
这个几次撞入他怀中,在他以为是上天为他送来光明的小人,却在自己深陷情网后,销声匿迹,很可恶的丫头不是吗?可就是让人恨不起来,甚至看到她的第一眼,除了惊喜,洛棠飞再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多少次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埋怨,总是在脑海中她的嫣然一笑化成粉末……
“花猫姑娘,你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还敢说没有主动吻我的动机?”
曾经洛棠飞不喜欢对着自己发花痴的女生,可是却千百次,希望眼前这个丫头能对自己发次花痴,可是在众人尖叫不停的时候,她总是该死的一脸淡然。
“一,我不叫花猫姑娘!二,那次是你没按彩排步骤走,所以算是你主动亲我!而三!你现在是故意惹我生气?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得说,林笑娴静温雅的时候很美,像是一株兰花,别有一番风味,可再是美也敌不过灵动时候的她,这样的鲜活、富有生命,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她眼中透着沉淀过后的光芒,异常璀璨。
洛棠飞看着眼前的林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就连茶褐色的瞳仁也跟着多了几分暖意。
“那就当是这样好了,不过,既然我亲了你一次,你要不要也亲我一次,就当扯平?”
若让旁人看到洛棠飞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的手下一定会大跌眼镜。虽不知道,现在洛城的第一把手就是曾经洛家的小儿子洛棠飞,年纪不大,可是那份沉稳干练,甚至是那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都跟年轻时的雷牧天一模一样,不少人都在暗地里拿两人做着比较。
自然,也有人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可是因为林笑,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
就拿洛棠飞来说,他是经常给雷氏、雷牧天使绊子,可是却从不伤及根本,只是多些步骤罢了,若问及原因,只能归结到眼前这个小人身上。
而这些行为,旁人可能不解,但多少还在接受范围内,可眼前……
不管是这坏笑的俊脸,还是幼稚调戏的话语,真是太不洛棠飞了!
自然,林笑闻言,又是一记白眼,扔了一句“神经”便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林笑并未意识到,今天晚上,因为洛棠飞,自己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而就是因为今晚的基调,也注定了两人今后相处的模式。
得说,碰上林笑,洛棠飞就是欠虐!
接下去的一路,因为话匣子打开,洛棠飞这嘴巴几乎就没再听过,哪还有往日惜字如金的模样?
只是他途中,一句格外郑重的,“笑笑,跟我回国吧!”
让林笑愣是愣了许久,才半开玩笑地道,“别傻了,回国你养我哪?”
“好啊,我养你!”
洛棠飞几乎没有犹豫地道,林笑也是没当真,试想,洛棠飞只高自己一个年级,现在顶多高三,养,玩笑话罢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林笑认为是玩笑的话,很快便再次逆转了她的人生。
*
应付完一群记者,雷牧天回到酒店房间。
这一年多来,他的夜晚好像不是在酒店房间里便是在飞机上。
捏了捏自己两眼间的鼻梁骨,雷牧天轻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几乎可以俯视整个小镇。
雷牧天看着万家灯火,不由猜想,是不是有一盏灯会是林笑那丫头点亮的呢?
找了这么多地方,说不累,那是假的,可是雷牧天期盼着,盼着两人再相见的那一刻。每次,雷牧天都会忍不住去想,小丫头是不是又长大了,是不是又长高了,会不会瘦了,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可是每次满怀希望的想,最后回报的却总是失望。
其实刚开始,雷牧天也是怨过林笑,怨她的狠心,竟然说走就走,一夕之间,几乎甩开自己的所有眼线,若说没有计划、没有人手却是不可能的!
甚至,雷牧天还想过,如果这个小丫头再撞入自己怀中,那么不管是用软还是用硬,他这次定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即使她怨恨自己,也好过这样,了无音讯的好。可是每次好容易积攒出点怨怼,却总会在最后,化作想念、担心。
“咚咚。”
几声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雷牧天的思绪,是安铭。
“别又忘了。”
安铭递给雷牧天两片白色的药丸,和一杯温水。
雷牧天的手术后期恢复得很好,除了手术很成功外,最重要的便是安铭这次监督得力,几乎每天,他都会盯着雷牧天服药。
雷牧天接过药丸,仰头便直接咽下,见安铭依旧举着水杯,这才又饮了半杯。
“早些睡吧。”
安铭话落,退出房间。
带上房门,安铭却没有马上离开,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又叹了口气。
其实一年前林笑被掳上手术台的时候,雷牧天也正在准备接受开颅手术,所以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处理林笑一事的并不是雷牧天而是安铭。
想想也是,按着雷牧天的性格如何能让那实习医生将消息卖给报社?
若是他出手了,那么估计不仅是林冼德和那主治医师,连着那医院都要倒霉!至于林笑,他肯定会赶在她麻醉醒前将带回国,带回雷家,好生保护着,甚至,安铭觉得,雷牧天都未必会将林冼德干的混账事告诉林笑,即使说了,那被架上手术台的主角也一定会被换成一个路人甲!
所以,安铭替雷牧天抱不平啊!
林笑跟着林冼德离开后,雷牧天的痛苦,别人不知道,最深切感受的便是他了。
可是林笑,却对此毫无所觉,甚至还因为林冼德之事恼了雷牧天!
虽然安铭也是从小看着林笑长大,对她有感情,可一来这感情比起雷牧天肯定是不如的,二来,这事,在安铭的角度看来,林笑就是欠收拾!
欠收拾,也就才有了后面的故事走向。
那个实习医生、甚至报社自然都是安铭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小丫头看清楚她一心向着的亲爹到底是个模样!让她清楚地知道,这亲爹和雷牧天比起来到底差了几个档次!而按着安铭的预想,那便是这是对小丫头造成一定冲击,脆弱的人最惯于寻求港湾了,那个叫琼斯的女警官便是安铭安下的棋子。得说,安铭除了能医身体,心理方面也是不逊色的,如果没有沈佩的出现,在琼斯的一步步指引下,林笑指不定会回到雷牧天的身边,可是没有如果,沈佩确确实实出现了,而林笑也是真真切切地恍惚了一个月,琼斯的话,听进去的几乎为零……
所以,当安铭听到林笑失踪的消息传来,他比雷牧天还震惊。
本来此事,他处理的便有些欠妥,术后不久的雷牧天得到消息甚至直接杀到了x国,更是一个正眼也没给他。直到林笑失踪消息传来,雷牧天和安铭度过差不多三个月的“冰冻”期才稍稍好转。
只是安铭也知道,除非林笑无恙地回到雷牧天身边,否则自己和雷牧天之间那层若有似无的间隙永远都不会消除……
安铭离开,房内再次归于沉静,雷牧天依旧坐在落地窗前,没有动作。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雷牧天觉得脖子稍稍有些僵硬,正打算活动一下的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是容宪。
“老板,有消息了!”
容宪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可是却依旧透着激动!找了一年了,终于有了眉目,饶是容宪这样的七尺男儿,也不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试想,容宪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雷牧天?
便见雷牧天在原地站了许久,他只觉眼前情景格外熟悉,好似发生过无数遍,这,是梦吗?
雷牧天没由来地回头,扫视四周,又将前后的事情过了一遍,这才稍稍肯定,不是梦!
喉结翻滚,许久,容宪才听雷牧天道,“说!”
“是!在这个镇里华人不多,华人学生更是少,根据调查,有一个和小姐很相符的女孩,这是她居住的地方,还有她现在打工的地方。另外,根据镇里中餐厅的老板回忆,确实有这么个女孩和小姐很像!”
“呵呵。”
雷牧天没由来地发出两声笑,然后转向容宪,异常认真地问道,“容宪,告诉我这是梦!快,告诉我这是梦!”
得说,容宪虽然见过不少雷牧天犯傻的时候,当然那都是对着林笑的时候,可现在看雷牧天这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不由弱弱地应了一句,“老板,这不是梦!”
“不,你要说是梦!”
雷牧天严肃地纠正,每次他在梦里“找到”林笑,他们都告诉他不是梦,可是,梦境到最后还是破碎了。
所以,雷牧天真是怕了周围对他说,“这不是梦!”
看雷牧天这较真的劲,容宪最终是睁眼瞎白话,嚷了一句,“老板,这是梦,这就是梦,你发梦了!”
却不想,雷牧天闻言,笑声愈发爽朗,只是脚步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对着镜子,雷牧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