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矜持一点(含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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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萤火虫忽然落在了她的手心上,紧接着另一只也飞了下来。
“从善,你知道吗?萤火虫的光又称为爱之光,雄性看到心仪的雌性就会向她展现出最耀眼的自己,而雌性若闪烁回应,那么他们就是两情相悦。”他的声音那么轻,像天边最漫卷的云,却每一个字都在拂动她的心,“而这,就是我给你的爱之光。”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他的话震撼到了,她的视线从手心里的一对萤火缓缓抬高,被漫天飞舞的流萤盈满,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挟星光而来,它们闪烁着、扑朔着,仿若银河之巅错洒下的点点星光,将这无尽黑暗驱散,将整个世界都用这梦幻迷蒙的光辉映亮。
他忽然轻轻板过她的身体,与她对视,深湛的眸比最深的海还要广阔,比最亮的星还要耀目,他温柔地挑高她的下巴,磁性醇厚的声音那么柔,那么轻,像怕散了她眼底的氤氲,“今天所做的这一切,我都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在没遇到你之前,正如你所说,我自私冷酷,不懂关心不懂体谅,但那是因为我从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去让她开心的,是会怜她所怜,痛她所痛,不惜用生命去守护她的。从善,你是第一个让我产生这些想法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你是为了我才去买平民东西?才去难民营的?”她明白了什么,声音忽然变得涩涩的。
“不是,援助难民从我来萨莫斯就已经在做了,只是这是第一次让人知道。因为,如果不更正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永远都没有胜算,对吗?”他笑得那么温柔,像看着最珍视的宝贝,那浓烈的情意足以融化任何一个心如冰雪的女子。
“韩熠昊,你不必为我这么做。”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从嗓子里说出的话都显得有些艰难。说不感动是假,说不动心是假,可是她不能啊。
“我只为你一人这么做。”他粗粝的指尖抚上她如瓷器般光洁的颊,柔情似水。
“可是....我们是不可以的。”她红了眼,第一次觉得拒绝他是如此困难,心尖都会随之颤抖。
“只要你点头,其他事我会处理好。”他要她不再有所顾忌,完完全全属于他。
“我不能对不起司翰....”她的泪忽然落下,她并非看不出他的真心,可她没资格承受。
“别哭。”他将她滑落的泪水吮干,辗转吻上她颤抖的眸,压抑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心疼,“那晚你醉倒,在我怀里哭着诉说往事,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就好比一把尖刀直直刺进了心脏,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痛楚。我不想再见你的眼泪,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我可以退出。但请告诉我,为什么心里明明有我,却不能放弃那人?”
“司翰对我有恩....”她嘤噎着告诉他原因。
“那我呢?”他追问道,“为了你,我连命都不要。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
“还有嘉仪,她喜欢你,我不想她伤心...”她已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自己。
“你就舍得伤我的心?”他的眸染上一丝痛楚,低哑的声音带着压抑,“从善,请替我想一想,哪怕一点点就好。”
“韩熠昊。”她泪如雨下,这样卑微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本不想伤害任何一人,可为什么偏偏将那样骄傲的男子折磨至如此。
“我可以等,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他不愿逼她太甚,但也看出她内心的挣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将一条精致的项链替她戴上。
感到颈上的冰凉,她一惊,低头看见那璀璨的光芒,立即抓住他的手,摇头道:“我不能要。”
他却打开吊坠的盖子,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琥珀珠子,随着他的举动,内部的亮红色液体轻轻晃动,他深情道:“这条项链上的钻石本是陪衬,我真正想给你的是这个柯拉果之心。”
“柯拉果之心?”她迷惑了。
“柯拉果是爱情圣果,象征忠贞不渝的感情,所以我想将它的汁液注入这琥珀中,永久保存。在集市上,我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正是去找匠人完成这最后的工序。”他一边解释,一边继续未完的动作,替她戴上了这条“爱情之心”。
今天的“惊喜”太多,让她一时间有些负荷不了,她傻傻地摸上那颗珠子,却听他说道:“从善,这是我的心,请替我好好保管。”
她忽然抬起哭湿的小脸,朦胧的大眼望着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一向都是这么追女人的?”
他笑了,牙齿洁白整齐,眸子绚烂如星,“只有你,我的小冤家。”
她也破涕为笑,冤家,他们还真像一对冤家,一开始她认为他欠了她,却不想到如今,她却亏欠他至深。
他的俊颜在她的眼里慢慢放大,四目相对,那眸里的浓浓深情灼了她的眼,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像快要蹦出胸腔般急促。
他的气息洒在她的眼、她的鼻,落在了她的唇上。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没有顾虑也没有不安。
他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
她听从心声,缓缓合眼,微微启唇。
他的舌尖窜入她的檀口,与她的羞涩小舌缠绵不休,渐渐加深这个吻。
她的手被他牵引着,环上他精壮的腰身,忘情回应。
漫天流萤将他们围绕,旋转,在这星光璀璨的夜里,共同见证两颗渐贴渐近的心。
061 情难自禁
他的吻热烈狂情,恣意掠夺着她口中的甜津密液,卷吸着她软绵滑腻的小舌,旋即有技巧的将它诱入自己充满男性气味的口腔中。
她脑海中的氧气越发稀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早已忘了身处何处,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回应他的浓烈的情意。
“从善...从善...”他喃喃低语,恋恋不舍地从她香软柔美的唇瓣移开,一路烙下细密的吻,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噬咬。
她难以克制发出一声嘤咛,瞬间便如野火般燎原了他的渴望。
他的动作越发大胆,却又小心翼翼怕惊了她。
“只要你喊停,我就停。”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尽管身体念想得发疼,但他丝毫不想引起她的恐慌、害怕,只要她不愿,他绝不会强迫她。
她却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能诚实地听从身体的反应。
他忽然一把抱起她,大步朝里走去。
他的动作让她涣散的神智找回了几分,迷蒙氤氲的大眼带着一丝惶恐。
她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他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努力平复体内奔腾的燥热,温柔地笑着安慰道:“从善,我不否认我有多么想得到你。没一个男人会不对喜爱的女子产生欲望,可我不想让你感到害怕。只要你摇头,我立刻放下你。”
他的眼那么璀璨,仿佛天底下的星光都汇聚于此,又是那么深邃,仿若能装载下如海般的情深。
她迷了眼,被那两道浓浓的眸光包围,全世界都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她狂乱的心跳和他足以让任何女人甘之溺毙的柔情双眸。
他的声音像年岁久远的佳酿,不知不觉就让她醉了。
不知是被蛊惑亦或是打动,出乎他的意料,她忽然轻轻地、慢慢地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不敢置信和狂喜同时涌上心间,他难掩激动地询问道:“从善,你确定?”
她霎时羞红了脸,偏头扭向了一边。
他像得到准许,不再耽误,径直将她抱起一间卧室,温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解开她的发,泻下的乌瀑越发显得她柔美动人。
他随即覆上她的上方,在她颤抖的双眸印上一吻,大手缓缓褪去她的衣裳。
从善不由自主变得有些僵硬,韩熠昊在她耳畔轻轻吐气,低哄道:“从善,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吻落在她修长细致的皓颈上,吸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
“把灯关了。”她羞涩地环抱身躯,被他灼热的眼神烫红了脸颊,小声提出要求。
“从善,我想看你。”他温柔却坚定地拉开她的手臂,将其固定在她的头顶。
薄唇和大掌同时膜拜上那如雪般的滑腻肌肤,轻揉慢捻。
“韩熠昊....”她意乱情迷地低喊。
“从善,叫我昊。”他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煽风点火,却也被体内的情欲撩拨得无法自控。
她忽然咬住下唇,叫不出口。
她之所以愿意将自己交给他,一是由于情之所至,一是想要用身体补偿他,因为她是不会离开梁司翰的,于是对于韩熠昊,她只能想到用这种方式。
但她不想彻底失了心,因此怎么也不肯如此亲热的唤他。
感受到了她的保留,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手中、口中撩拨得更甚,直至她难耐地头颅后仰,嘴里无意识地轻唤:“昊...”
“啊!”忽然,她疼得蛾眉轻皱。
“从善,你!”感受到指尖那层阻碍,他的脸被惊喜点亮。他并没有处女情结,但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他,韩熠昊也一样,当他意识到心爱的女子还是完璧之身时,理智和感动刹那间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他撤出手指,捧起她的脸,落下密集的吻,那么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
朦胧的美眸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下。
“我不能要你。”他突然如此说道。
从善更迷惑了,她询问的眼神取悦了他,让他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相信我,我比你更失望。”他噙着浅笑,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炙热。
“你!”她又羞又恼,“我一点都不失望。”
他也不去拆穿她的口不对心,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今晚的一切我确实早已计划好,可我没料到你会答应我的要求,更想不到你还是处子之身。从善,我不愿就这样夺走你的纯真,你理应得到更珍贵的对待。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属于我,要你真真正正成为我的女人,从身到心。”
“其实我不在意的。”被他的话感动,她也坦承道。和梁司翰在一起,不是没有亲密的举动,可每到有进一步发展时,她总心有抗拒。只有面对韩熠昊,她才发觉,内心竟是一丝排斥都没有的。
“我在意。”他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若无名无份就要了你,我会永远看不起自己。”
他不愿像对待其她女人一样对待她,至少也要等到她成为他的女友,而不必像情人般卑微地委身于他。
“我。”她也从未想过,他会生生忍住,他对她的顾及和呵护,让她的心越发紊乱。
“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回去。”他翻身下床,走向浴室,却在回头看见仍然衣裳不整的她时,眼神炙热,“快把衣服穿好,不然我怕克制不住。”
闻言,从善羞得脸通红,急忙想穿上衣裳。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韩熠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到吃不到的痛苦滋味,他还真是自作自受。
不过,他却不后悔。
062 裂痕
回到军营,夜已深了,从善在中途就睡着了,韩熠昊亲自将她抱回宿舍,全然不顾别人探究好奇的目光。
她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韩熠昊有些奇怪,踢开半掩的房门,看见桌子上趴睡着的竟然是路嘉仪。
听见动静,一直在等从善的路嘉仪醒了,看见两人,露出了笑容,立即站起身来,惊喜地喊道:“你们回来了!”
“小声点,她睡着了。”韩熠昊压低声音提醒道,大步走向床,将她轻轻放下,不忘替她拉好被子。
大概是这一天实在太累了,从早上奔波到晚上,所以从善睡得很沉,直到韩熠昊替她掖好被角,她都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你们去哪了?”看着他体贴的举动,路嘉仪努力装作平静的心还是被刺痛了,想也不想地,她脱口问出思索了一晚的疑问。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韩熠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在转身面对路嘉仪时,笑容荡然无存,他冷漠地开口道:“和你无关。”
“我,我只是关心从善。”不懂为何他对她的态度总是如此冷淡,路嘉仪觉得有些受伤。
“那你等她醒了自己问她。”冷峻地经过路嘉仪的身边,韩熠昊连余光都没看她一眼。
“为什么?”等了一晚的委屈和他平日里的无视终于让路嘉仪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总是这么冷漠?”
“对所有人我都这个态度。韩熠昊冷冷道,言下之意,她根本就不特殊。
“那从善呢?”路嘉仪接着问道。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自然不一样。”韩熠昊忽然停下脚步面向路嘉仪,清晰地吐出字句,既然她要问,那干脆就趁这次说清楚,免得她一直当他和从善之间的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