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新世纪(txt全本)-胡鳕-灵异小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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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放过我的朋友吧!”回到现实中后,我在第一时间提出了请求。
“放心吧!你太逊了,在人类世界里还需要朋友。我已经收回施加在他们心灵深处的力量了!”JACK亲切地笑道。
“谢谢!”我又想起了李华佗,如果他真的是因为我而自杀的,我可不知道如何将力量收回啊!
JACK看着我一脸难色,微笑说道:“李华佗那件事,我会为你解决的!外面的警卫也无需放在心上,他醒来后会将这件事忘掉的。”
我点点头,用复杂的神情深深地看了JACK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我不送你了,有空再来坐!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能找到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封印!”JACK的语调仿若一个好客的主人将客人送走般。
我苦笑,牵动了一下嘴角,越过那个倒地的警卫,缓缓地走下楼,心中暗暗祈祷:“最好一万年后,才给你找到解封的办法!”
JACK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刘云,你放心吧!最慢也不会超过一百年的,你要相信我……”
我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
站在Z院的草坪上,晨曦无比灿烂,照得我全身暖烘烘的,这件事前前后后不过三天,却令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我生存在这个空间中,谁敢说我不是人类呢?我,是人类的一分子!
不管如何,前方的道路依旧是光明的,生命还是充满了希望。穿过那段长长的、阴暗的通道时,我是这样想的。
在深蓝的大门外,我遇见了来到深蓝时的第一个导师──白胡子,他远远就叫着我的名字,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我也笑了,满怀感情地伸了个懒腰,迎了上去。
白胡子细细地打量了我好一会,用拳头轻捶两下我的胸膛,笑道:“我说刘云,你在Z院没待几天,就变成这副德行啦!你留个长发就可以去当摇滚歌手了,真够狼狈的。”
我耸耸肩,苦笑着。
“不过,起码还活着,不错呀!”白胡子对我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听说Z院一半的医生都请假了,你却还能顶下来,真带种啊!”
“我把我的一生献给人道主义服务。我凭着良心和尊严行使我的职业。我首先考虑的是我病人的健康。我将尽我的一切能力维护医务职业的荣誉和崇高传统。”我轻声诵道。
“呵呵!刘云你真行啊!才只是实习医生,就把希波克拉提斯的医者誓言,背得这么熟了。”白胡子笑吟吟地盯着我。
我微笑看着白胡子,忽然问道:“如果我们的上空有个家伙默默地操纵着这个世界,影响着我们的行为,你会怎么做呢?”
白胡子想了想,冲着天空比出了一个中指,吼:“靠!把你的臭滑鼠从我身上拿开啦!哈……”
他话没说完,就捂住肚子狂笑了起来,我也无法抑制地加入到他的笑声中。这是个相当精彩的回应,不是吗?
白胡子渐渐收住了笑声,说道:“刘云,别想太多了!我看你还往外走,不是打算旷工吧?”
我摇摇头,说道:“饿了,去吃碗牛腩面,转头就回去!”
“好,回头见!忘了告诉你,今天我也被调进Z院了,嘿嘿!”白胡子说道。
“我很钦佩你的勇气,但你这样做,会把Z院医生的平均素质给拉低的……”我道。
“……”
清晨的阳光下,清风温柔地拂过,JACK到底想灌输什么观念给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领悟到一句话。
每个人都是被造物,每个人都是造物主。
第四章堂妹苹果
我习惯将迷惘和困惑放到身后,这样它们才无法阻碍我前进的步伐。
李华佗一星期后就出院回来了,人依旧是那样的精神奕奕。他不断地追问我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但我没有跟他透露真相。JACK虽然没有要求我保密,但我很有默契地将此事列作了我的人生最高机密。
看着李华佗失落地盯着自己光滑的胸膛,实在怀疑他是否有严重的被虐倾向。
伊甸园的众人也恢复了正常,他们就比李华佗聪明,因为他们并没有追着我刨根问底。
生活又重新回到了平凡的轨道上。叔叔依旧喜欢找我不着边际地侃着东南西北;宁采臣依旧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久久才露面一次;林黛玉依旧是每天骑着她的摩托车去上学;马刻丝修养几天后,又再出门,据说是到外地去帮人家看风水;秦赢政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通常很晚才回来。另外两个住客,始终也没有露过脸。
我每天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生活平凡而充实。
有时,秦赢政下班会拉我到酒吧喝酒,他喜欢灌醉我,更喜欢灌醉自己,他将醉未醉时,就会找人打架,而且偏爱一个打几个。好几次,我酒气上涌后想上去帮忙,但都被他粗暴地挥退了。
他的最高记录是一个对三百多个,那次是因为他得罪了酒吧中的少爷──G市某军分区师长的儿子,结果人家马上打电话搬了五车军人过来。当时的场面十分壮观,我迷迷糊糊地坐在路边,看着他犹如一只恶狼扑进了绵羊当中。
记得当我打到三十个嗝的时候,那三百多人就全部倒下了,只剩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少爷傻站在一旁,然后秦赢政走过去问人家赔医药费。
当酒喝得差不多之后,当然,主要是等到他喝得差不多之后,我们会互相搀扶,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合唱一曲,走回伊甸园。
我猜,他一定有一段不愿回忆的往事,因为他每次喝醉之后的眼神,都十分的忧郁和黯然。
有人说,女人是用水做成的,而男人是用酒精熏出来的。
又有人说,女人加上男人,会得出一种奇妙的感情,叫爱情。
由此可推,爱情如酒。
酒的质量决定于水的纯度和酒精的品质。好酒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越酿越醇;劣酒容易变质,会喝坏人,甚至酒精中毒。
林黛玉和我之间的感情,算不算是爱情?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地感觉到,她正有意无意地邀请我一起酿酒。
每逢年节假日,她都会拖着我陪她逛街;每逢她的高校有晚会,她都会邀请我去参加。她的手常常可以很自然地穿进我的臂弯中,她的头常常可以很自然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但我从来都没作出回应。
林黛玉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情绪很少出现波动,那次天台上的日出,是我见过她最脆弱的一面。那一次理智的崩溃、情感的爆发,是我和她之间的共同秘密。
面对这样的绝色佳人,说完全不心动是假的,但我分不清天台那次的情感爆发到底是怜悯、内疚还是喜欢?或许,她也分不清楚。我不喜欢恋爱在莫名其妙中开始。所以,我选择静观,让时间充当一个优秀的证人。
秦赢政或许说对了:“刘云,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被动主义者!你的人生是在别人的推动下进行的。”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我的实习期已来到尽头。因为我前后三位实习导师白胡子、李华佗、罗嘉英的极力推荐,使得深蓝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聘用我。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很爽快地便在合约上签了字,只等过完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我就是深蓝的正式员工了。
司徒先生真是一个奇人,从事件结束到现在我跟他道别,他都没有问我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结束的。能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我总能与他愉快地交谈。
每次与JACK见面,都有点提心吊胆。其实抛开他诡异的一面,就他赏心悦目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来说,与他交谈并不是一件苦差事。他很善解人意,而自从那件事之后,就没再提过那些惊世骇俗的观点,也没再说什么我身体中有封印之类的话。
当我告诉他要暂别时,他也只是亲切地微笑道:“愿你一切顺利,刘云。”恍若一个相交多年的挚友。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不久就会回来,所以离别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有林黛玉在月台上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早点回来!暑假我们学校计划旅行。”
※ ※ ※ ※ ※
经过列车的长途跋涉,我终于回到了北方的B市。看着这片熟悉的天空,不禁轻轻地说了一句:“久违了,故乡!”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感受着这份熟悉的文化气息,观察着来往的行人,我不禁笑了。不知是否与城市的经济环境有关,G市行人的步行速度,要比B市行人快上了零点二倍左右。
回到熟悉的家中,张大妈高兴得立刻要杀鸡加菜,而老父则用呆滞的眼神盯着我。他沉声告诉我,滚!再敢到他家推销劣质化妆品的话,就将我从十五楼扔下去。我苦笑着耸耸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吃饭时,看到妹妹冰冷的眼神,便忽然想起她快要高考,不禁关心地问了几句。她面无表情地哼了两声,就充当回应了。
第二天,我搬回了学校,准备毕业前的一切。应付完毕业论文,然后就和几个教授、副教授关在一间光线不足的房间里,大家装模作样、又心照不宣地进行论文答辩。
一系列琐碎的毕业留影、毕业典礼、系告别会、年级告别会、班级告别会等等事情后,总算是毕业了。很多女生在这段时间里,哭得唏里哗啦;很多男生在这段时间里,喝得一塌糊涂;很多情侣在这段时间里,解除了山盟海誓……
提着大袋、小袋的行李回到家中,又休养了两天,准备再次整装待发时,老父将我叫住了。
“阿云,进来我房间一下!”房间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我微微愕然了一下,父亲又清醒了?
我顺从地走进了他的房间,坐到他的身旁。
他慈祥地注视了我好一会,才说:“阿云啊!今天我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
他干裂的手轻抚着我的头。看着他那被皱纹爬满的脸,我的鼻子不禁一酸。
他缓缓说道:“第一件事,阿秀报考了G市的国立ZS大学,九月份她将去就读,你是在G市工作的,到时你要照顾一下你妹妹呀……”
“咳……爸爸,录取通知书好像还没下来啊!阿秀的第一志愿是ZS大学,但对方未必就会录取啊!”我干咳一声,轻轻打断了父亲。妹妹的成绩在我印象中,绝对不算好,而ZS大学却是重点大学中的重点大学。
“阿云,知道为什么我们家这些年来,前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都能安然无恙吗?”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其实是革命烈士的后代啊……”
我的嘴巴微张了一下,开始用专业的眼光打量父亲。
父亲继续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年是潜伏在日军内部的间谍,后来在大反攻期间,被自己人误杀了……唉!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国家一直没有公开承认他的身分,但国家的领导层,一直都非常关照我们。所以,你妹妹要上ZS大学,只要我捎个信上去,完全不是问题的。你明白了吗?”
我眨了眨眼,说道:“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阿秀的。”如果这是真的,那妹妹岂不是和林黛玉同校了吗?
父亲不理会我越来越专业的眼光,又说:“第二件事,你的堂妹明天上午会来到B市,你替我去好好招待人家!”
“啊!这个……”我想起自己安排好的璁期计划。
“爸爸第一次拜托你做事,你就想推辞了?”父亲威严地逼视我。
我忙摇头说道:“照顾妹妹当然没问题,但第二件事……我什么时候有个堂妹了?”
父亲很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我的头歪去了一边。
他想了想,又说:“她是从非洲回来的,叫Apple,明天上午九点到达,你去国际机场接她,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忽然变得如此威严的父亲,我慌忙将拒绝的话吞到了肚子里,苦着脸点头答应。
※ ※ ※ ※ ※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B市国际机场。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并不算多,显得有点空旷。
我站在通道出口的一侧,轻轻叹了口气,因为父亲这个任务,最少把我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毁掉了一半。我的堂妹,非洲来的Apple,这令我联想到了一个黝黑得闪出亮光的苹果。
随着播音员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普洛托利亚飞B市的长途班机正式降落B市国际机场。
人流缓缓从出口有秩序地涌出,我周围有不少人高举起写著名字的牌子,我再叹了一口气,缓缓将颈上的陨石项链解了下来,周围人潮的思想立刻疯狂地涌进了我的脑海。
这一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