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敢与我相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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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伸手攥紧他的手腕,“我们明明相处的很好,也结婚了,问题究竟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林浩初背对着她,轻轻的阖了阖眼,一个一个的掰开了她的手指,径自走出房间。喜乐看着他的背影,紧紧的揪着被角,拉过被子滑进里面,咸咸的液体流进了嘴角。
半夜,喜乐被渴醒,有些头痛欲裂。起身悄悄走出房间,快到秋天了,夜风有些微凉,阳台的窗户似乎没关,窗帘被风吹得窸窣作响。喜乐的长发被吹得在一片黑暗里随风飞舞,有些冷,明晃晃的月光洒在阳台上,她慢慢的走向阳台,想关上窗户。一阵风拂过,大片厚重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喜乐忽然看到阳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吓得低呼一声。
林浩初穿着白色衬衫,灰色的西裤,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她。月光下,喜乐看到袅袅烟圈围绕在他周围,他指间的红色火光,忽闪忽灭。林浩初没有说话,转过身看着远处漆黑夜幕中得点点灯火。
喜乐拍了拍胸口,轻轻走近他,“林浩初,你抽烟?”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他抽过烟。
林浩初依旧不说话,双手搭在阳台的扶手上,微垂着头,月光印得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喜乐忽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她轻轻环住手臂搓了搓,“林浩初,你……不会是在梦游吧?”看到他不说话,她连忙捂着嘴,然后悄悄放开手,低声咕哝了一句,“梦游好像不能和他说话的。”
“你才梦游呢。”林浩初忽然开口说话。
喜乐被吓了一跳,“你不是梦游干嘛不说话?还有,你怎么抽烟了?”
林浩初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月亮,“秦喜乐,今天几号了?”
喜乐想了想,慢慢走到他身边,倚在栏杆上,“现在是半夜两点,也就是说,今天十五号啦。”想到十五号,她联想到林浩初上次说的要和朋友见面的事,于是看了眼默默抽烟的他,“你……白天要在家里招待朋友?要我帮忙吗?”
林浩初转过头看着她,良久,他把手里的烟蒂按灭在阳台上的花盆里,“不用了,记得今天下午别太早回来。”
喜乐点了点头,“我知道啦,我下午有课。”说完,她看了看身边依旧在发呆的林浩初,想起晚上自己闹得那一出,有些赧然,“你早点睡,我明天还要早起,先去睡了。”
林浩初好像慢半拍,好半天才回过神,“噢;好。”
喜乐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依旧在那兀自发着呆的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天幕,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
封闭
第二天,15号,喜乐乖乖的上课,放学后还特意在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才回的家。
回到家,看到林浩初在书房安静的看着书,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唇角微扬,在看到喜乐回家时,甚至对着她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
喜乐愣了下,他这朋友也太神奇了吧,和林浩初聚一聚就能让他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成天阴晴不定,看来他还是得多和朋友聚聚才是。
“你的朋友走了?”喜乐倚在书房门口问他。
他从书里抬起头,笑了笑,“走了。”
喜乐看他又低下头去看书,脸上是微笑的样子,温和的沐浴在阳光里。她脸上也情不自禁的挂着一个微笑,不再打扰他,转身准备到厨房做饭,走了几步,想起什么,犹豫了下,“林浩初……爸打电话,说过几天中秋节的时候,让我们回林家吃饭。”她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他有什么异样。
林浩初视线依旧停留在书上,只是“嗯”了一声,看不出什么情绪。喜乐长长的舒了口气。
中秋那天,喜乐还是很不安。之前不知道林浩初身世的时候还好,现在知道了,对于叶鸿和林浩初之间的关系她实在很难让自己做得淡定。从进了林家开始,喜乐看到叶鸿,总是控制不住的会偷偷观察林浩初的反应,还好,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脸色还算正常。
今天人来得很齐,林浩初的大姐夫、二姐夫都来了,还有他大姐家的宝宝。小宝宝两岁多,正是好玩的时候,小女娃,绑着小辫,夹着粉色的小卡子,脸蛋红扑扑的。和大人虽然不来电,但是喜乐很喜欢小孩子,抱着她就不撒手。
叶鸿坐在沙发上,呵气如兰,“喜乐,应该把你爸妈一起叫来的,人多比较热闹。”
喜乐被小家伙揪住了头发,两人正纠缠得不亦乐乎,听到叶鸿跟她说话,连忙应着,“不用不用,我们家往年都是和顾叔叔家一起过的,今年正好就剩两家大人了,一起过也很热闹。”
叶鸿笑着,正好看到林浩言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她斜眼轻嗔,“浩言,晚上又熬夜了,真不让人省心。”
林浩言坐到沙发上,和林浩初颔首打了个招呼,往叶鸿肩膀上一靠,“哎呀,妈,你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做软件的,有几个不加班的。”
叶鸿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脸,“看看,都瘦了,待会让吴妈给你煲个汤补补。”
喜乐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手指紧紧的陷进身下的沙发垫子里,下意识的去看林浩初。他微敛着眉,视线停留在手里的打火机上,又是那个动作,一直在无意识的点燃,再熄灭。喜乐蹙起眉,似乎上次和叶鸿面对面坐一起的时候,他也有这个动作,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他这个细微的变化?
喜乐看着他的动作,一明一灭间,忽然有些惊心。视线移到他脸上,看不清楚此刻他的眼神,只是紧抿的唇角,似乎能看出他在刻意隐忍某些东西。喜乐忽然有些后悔,也许不该来的。林浩初的问题,似乎不是简单的间歇性躁狂而已。
林浩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外界的响动似乎就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喜乐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他脸上,离得那么近的距离,他居然毫无知觉,喜乐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林浩初。”
他没有回应,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似乎还有些加快了。
喜乐抱着的小宝宝忽然开始哭闹,叶鸿顺势接过,抱着往阳台去,哄着小宝宝看月亮。林浩言也起身跟着叶鸿,一边逗弄着小宝宝,一边和叶鸿说笑。笑声不绝于耳,也许只是简单的天伦之乐,喜乐此刻听来却格外的刺耳。
林浩初真的没有被外界的声响惊动,小宝宝哭闹、叶鸿温言细语、林浩言爽朗轻笑,全都没有唤起他一点注意。喜乐的心怦怦的跳着,“林浩初。”轻声低唤,她不敢太大声,怕吓到他。
林浩初的动作越发的加快了点,呼吸好像开始紊乱。喜乐看得心惊,她顾不得还在客厅一角打着麻将的大姐二姐一家,也顾不得被阳台的母子俩看到,一把抱住林浩初,低低的喊着,“林浩初,林浩初……”
林浩初好像有些迟钝的转过头,看着喜乐的眼睛空灵没有一点生气,良久,他靠在喜乐的肩膀上,阖住眼,没有任何言语。
喜乐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被揪得生疼,他这样的情况究竟多久了,居然都没有被人察觉。她摩挲着他的背,柔软的手指慢慢顺着他的呼吸。
林浩初慢慢冷静下来,他放开喜乐,靠向沙发背上,低垂着头,有些疲惫,又好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般静静的坐着。
喜乐看着他,咬了咬牙,忽然捂着肚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林浩初,我肚子好痛。”
林浩初回过神,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喜乐捂着肚子,抓住林浩初的手,“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好难受。”
林浩言正好走过来,被喜乐的样子吓了一跳,“嫂子,你怎么了?”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都忙着过来询问,喜乐有些心虚,脸上却依旧死撑着,紧咬着唇,“我有点不舒服,得去医院看看。”
叶鸿忙拉过林浩言,“浩言,快去开车,送喜乐去医院看看。”
“我去开车,哥你抱嫂子出来。”林浩言说着就准备往车库去。
喜乐连忙制止,“不用,浩言你在家吧,让浩初送我去就行。可能只是吃坏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劳师动众的。”
林浩初一把将喜乐打横抱起,“我送她去医院,你在家吧。”说完也不等林浩言回答,直接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出了林宅,走出一段距离,林浩初放下喜乐,顾自往前走着。喜乐在后面跺了跺脚,“林浩初,有你这么对病人的吗?”
林浩初也不回答,继续往前走。
上了车,喜乐系好安全带,发现林浩初没有发动车子,看着车窗外发呆。她怯怯的推了他一下,“喂,不走么?”
林浩初回过头看着她,眼里越发幽暗不明,“秦喜乐,谁准你这么做了?”谁准你自以为是的看到我的窘迫,谁允许你毫无顾忌的一遍遍撞击我紧闭的心房。
喜乐低下头,“我……我不想看你那样子。”
林浩初看着她,默不作声,手指紧紧的攥着方向盘。
喜乐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目光,一字一顿,“我、会、心、疼。”
林浩初的心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奔涌而出,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的异样,他极力掩饰的慌乱,极力躲避的现实,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他的情绪。此刻,秦喜乐却轻巧的打破了他这么多年囚困自己的城墙,这么简单的就看到了他隐忍太久的脆弱。他甚至有些恼怒,压抑太久的情绪,倾巢而出。
林浩初蓦地攫住了她的唇,动作有些急促,甚至有些粗暴,他狠狠的吻着她的唇瓣,舌蛮横的钻进她的口中,狠狠吸允她的舌尖。喜乐被他压在座椅间,吻得有些窒息。
回到家,一进了客厅还未来得及开灯,林浩初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用力将喜乐抵在门上,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喜乐予取予求的附和着他,他吻得很用力,手有些急不可耐的从衣摆探进,从未被触及的领地,林浩初的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动作称不上温柔。
鼻端萦绕着属于他淡淡的麝香,黑暗里,喜乐慢慢安下心来,紧紧的拥着他。
一路纠缠到了沙发上,林浩初把喜乐压在身下。他没有说话,所有的动作一改往日的优雅。喜乐瑟缩在他身下,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感,她的手指颤抖着抚在他的胸膛,手掌滑到胸口,那里清晰的传来一阵阵如鼓般他的心跳。
他啃咬着她白皙的颈,似乎只是在发泄一样,没有一点怜惜。感觉到他的欲。望更甚时,喜乐不由的紧紧攀附着他。
窗帘只拉住了一层轻薄的纱帘,中秋洁白的月亮洒下一室清冷,沙发里,他覆在她身上,明明漆黑一片,喜乐却好似能看清此刻他哀伤的眼。
林浩初手指抚过她的发丝,“秦喜乐,你已经逃不掉了。”
喜乐明白他的意思,她双腿缠上他,“我从来都没想过逃,也永远都逃不掉。”如果不是那么爱你,如果不是想与你白头偕老,我又何须处心积虑,我又何须卑微祈求,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你而已。又何曾想过逃离?
林浩初不再隐忍,深深的埋入她体内。内心深处被禁锢的那头猛兽瞬间好像被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都在一瞬间宣泄出来。
喜乐被他粗暴的动作撞击得有些痛,但是一直紧咬下唇。她知道这时的他并不爱她,他需要的也许只是一种慰藉,也许,只是一份温暖。
爱情里,谁爱得越深,谁就越卑微。
他们的爱情里,秦喜乐,注定了是那个爱得最深的人。
一夜缱绻,一夜纠缠。这一夜,喜乐看到了属于林浩初的脆弱,那个不为人知,那个默默埋在她胸口沉默无语的男人。他的汗水滑落在喜乐的身上,慢慢渗进她的身体。这晚喜乐清楚的知道,此生,她怕是永远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蛊。
不弃
清晨,喜乐醒来的时候,林浩初卧室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清晨的阳光,只能隐约听到外面属于白日的喧嚣。她睁眼的瞬间,看到自己跟个无尾熊一样巴在林浩初身上,腿还搭在他腹间,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肩膀。喜乐连忙收回腿,却在收腿时不小心踢到了某处硬硬的东西。她暗叫不好,连忙把头缩回被子里,只听林浩初闷哼一声,他睁开眼,乌黑的眼眸里有些怒气,“秦喜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喜乐红着脸,嗫嚅道,“呃,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随即埋在被窝里嘀咕,“谁让你大清早就那么禽兽的。”
林浩初黑了脸,“秦喜乐,你初中没学过生物课?”竟然说他禽兽,难道是昨晚他吓到她了?
喜乐一窘,她揉了揉鼻子,小声哼哼,“初中生物不会讲这个吧……?”试问,那个初中老师讲得出口?
林浩初阴恻恻的笑笑,一把捞过她,语带威胁,“你……刚才说我禽兽?”
喜乐紧张的攥着被角,脸上马上堆起狗腿的笑,“没有,没有,您怎么可能禽兽呢?您听错了,我说你清瘦,你得多吃点好的补补,再胖点最好了。”
林浩初好似了然的眯起眼,“还说敬语?”
喜乐舌头打结,好不容易才捋直,“呃,是因为我特尊重你。可不是因为你老,你一点都不老,身强力壮,年富力强,如虎添翼,虎虎生威,老当益壮……”舌头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