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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流年如景-第4部分

小说: 流年如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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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成全,连爱都小心翼翼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向微,至少在那段青葱岁月里全心全意付出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最后赢得靳扬是她应得的。回想起曾今向微的话,才不禁感叹世事的无常,当时的自己何尝想过会有今天。

记得那时候,向微略带伤感的和她说,“刘景,你凭什么?比我漂亮、比我聪明、还是比我更爱靳扬?我争不过你,我认命。但是,你记住,太幸运的话,老天是会嫉妒的。”

她是怎么回答向微的呢?好像是,“我不信命,我只知道事在人为。”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报应来得那么快,快到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最后惨败退场。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进浴室泡了澡出来,刘景静静地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杂乱地搭在肩头,眼睛里面没有可以抓住的神采,看上去像深闺怨妇,明明背弃那段感情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她却有种被抛弃的无力感?她多么羡慕他,他可以明目张胆的怨恨她,讽刺她,可是她呢?她的委屈何处诉说,她的内疚有谁知道?又有谁知道她多么害怕不幸福?但是不可能幸福了,她的幸福已被她亲手扼杀,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股阳光的味道,被子她在早上出门的时候拿出去晒了,晚上回来才收进来。关了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她的睡眠质量还算好,很多时候躺下就能快速入眠,太多事情她都不愿意去想,她知道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没有想的余地,想得太多的结果就是绝望。但今天,却注定要失眠了吗?

辗转反侧间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尖锐地响起来,伸手拿过来看了下来电显示。

秦煜维。

刘景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已经没有精力应付他,无论他有什么事她都不要管,他们有事都会有人帮忙处理。为什么自己却要活的这么累?没有依赖,没有退路,只能带着内疚一直往前。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指示灯在夜里一闪一闪,刘景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它,并不试图去接,几分钟后手机归于平静。房间顿时安静下来,连自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放下手机,躺回去,闭上眼睛,耳边靳扬那句话还是挥之不去。

“我一直都在想,你是不是觉得伤害我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所以你才会每次都毫不犹豫的刺痛我的心?”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工作,生活还得继续,谁都有放纵的资格,可是你没有,清醒的时候是一个人,糊涂时也只有一个人,受伤的时候还是一个人。靳扬于自己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再见面以为自己还可以依靠他吗?他有女朋友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就会结婚的,你心底隐隐的期待从何而来?你已经27岁了,不再年轻,为什么还会相信奇迹呢,以为自己还在年少吗?你累是你的事情,你以为会有人关心吗?你以为他说了那句话,你在他心里就是深刻的了吗?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吗?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也没有,你拥有的只是自私、别扭、敏感。时间重来他一定一定不会爱上你。

知足吧,在靳扬青春最盛的时候遇见他,在那段最好的年华里,他跟你说,我们在一起吧。于是,你拥有的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年少时候对爱情最美的憧憬也就如此,遇见一个天之骄子,而他独独爱你。你还在遗憾什么,贪恋什么,后悔什么。你一定在想如果过分自尊的代价是现在的痛苦,那么当时一定不会离开,错了,即使知道会痛苦你还是会走,我太了解你了,刘景。

刘景脑子里乱作一团,拿过一边的手机打开播放器里的音乐。音乐缓缓泻出来,听得刘景泪流满面,也许她该庆幸,她还能哭,躺在被子里安静的流一阵子眼泪,告诉自己,逝去的再难回来。




第六章



高二那年;刘景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变故。

平时表情淡淡的母亲一夜之间离开了她。

其实她们感情未必就深厚,但是作为一个母亲,除了关爱,能给的她都给了自己。她的父亲不祥,从出生开始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并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任何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要去关心。在离婚频率越来越高的21世纪,单亲小孩远远没有人们想的那么脆弱,所以长到17岁的刘景算是个各方面都健康的女孩子。

但是,那个和她并不亲厚的母亲居然走了,剩下她一个人,举目无亲,是的,举目无亲!她的母亲是个好强的人,未婚先孕在18年前是不被原谅的过错,于是她离家出走了,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下来,并生下了她。其实刘景一直都在想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她义无反顾的在那个男人离开她后,在那样保守的年代,还要坚持把他的孩子生下来。她的母亲从来没有讲过,她也没问过。她的母亲很漂亮,但是偏偏带着她孤单了18年,生活枯燥乏味,话也不多,刘景有点怕她,虽然她并不曾苛责她,而且通常都不太干涉她的生活。

更多的时候刘景是沉静平和的,不完整的家庭并没有造成她太多的伤害,学习压力也不是很大,因为她的母亲对她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所以总的来说,她还算是快乐的。

可是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她的母亲躺在床上,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血色,唇也是干裂的,拉着她的手说,“刘景,你要好好念书,考个好的大学,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是个失败的母亲,没有给你太多爱,也没有给你健全的家庭……”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刘景伸手去帮她擦,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

自刘景有记忆以来,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感性的话,她一直都忙着工作,或是安静的看书,对于自己也并不上心。刘景也流着泪,她开始害怕,害怕她突然离开自己,她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可是没想到那么严重,一直都以为不过是老毛病罢了,没想到会是肺癌。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自己她生病了,也不肯去就医,仔细说来也算是慢性自杀。也许她早就厌倦了生活,那么多年的离群索居她怕是早就受够了,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所以才该吃的药都没吃,该看的病也没有看。

她母亲抬手帮她擦着眼泪,艰难的笑了笑,“我很骄傲我生了那么懂事的女儿,以前都没有好好关心你,现在也来不及了,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我累了,真的累了,不能陪你了,以后你要好好生活,要有个幸福的家庭,不要像我一样。”

刘景只是哭着,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爱哭,停也停不下来,只能紧握着母亲的手,“我会的,你说的我都会做到的,你放心。” 

之后她的母亲陆续向她交代了些事,就慢慢闭上了眼睛,神色居然十分安详。

刘景手里握着她交给自己的存折和一封信,跪在床边哭得不能自已,她再冷静也不过才17岁,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她束手无策。

她母亲的后事还是邻居帮忙处理的,邻居大都是怜悯她的,一个没有父亲的单亲女孩再加上母亲的离开,再也没有这更能勾起人的同情心,其实人心温软,只要与利益无关,人们还是乐意伸出援手。事实上她母亲与邻居走得并不近,独来独往惯了,并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倒是刘景,见了这些老邻居总是要礼貌问好的,这些邻居也是颇喜欢这个眉目清秀,却温和有礼的女孩子的,她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能帮就帮。

母亲的后事料理完后,刘景谢过那些邻居,退了租住了多年的房子,就打了辆车去了靳扬家。
那时候,靳扬的父亲靳允行看了刘景母亲写给他的信,什么也没问就收留了刘景,刘景的母亲去世前嘱咐刘景来找他,刘景什么都没问就来了。她相信这里面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既然母亲不肯说,那么她就不问,一切就交给时间吧,它会让一切水落石出。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刘景想的那么难过,靳允行的妻子林淑娴对她很好,好像对她莫名其妙的出现毫不在意一样,而靳扬除了第一次见面对她表现出明显的不友善以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很多事情发生得太快,等刘景从丧母之痛里走出来时,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存在了。

她和靳扬居然是在一所学校读书,以前在学校从来没遇见过的人,自从认识以后刘景才发现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学校碰几次面。他和自己同年级,学的和自己不同,是理科,学习很好的样子,加上人长得俊朗,在年级上风头很劲。其实他一直很出名,只是自己以前很少去关注这些,加之她和同学相处的都不错以至于反而没有密友,所以很多八卦自然不得而知。

印象里自己是不喜欢他的,过于倨傲的神色,连礼貌都带着刻意的成分。家境好,又是家里的独子,性格自然是不讨喜的。他的母亲林淑娴尤其宠他,有时候在饭桌上靳允行喜欢说教,偏偏他又不爱听,每每不管不顾地顶撞上去,眼看老头子要发怒,林淑娴总是三言两语地挡回去,安抚好老头子,不忘往靳扬碗里夹他爱吃的菜。当然,她也会往刘景碗里夹菜,刘景微笑着接过,耐心聆听靳允行说教,并随时附和两句。时间一久,她和靳扬也不那么生疏了,往往他懒得听靳允行说教,而靳允行转向刘景时,靳扬会拆老头子的台,“你说这么多人家未必爱听,你饶了人家吧。”这时候靳允行会尴尬的瞪他,作势要揍他,林淑娴自然会打圆场,找台阶给老头子下。

其实靳扬不是不幸福的,标准的母慈父严家庭,除了偶尔的倔强,大多数时候都还是顺从的。虽然爱和父亲抬杠,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靳允行这个父亲,很多时候靳允行的一句肯定就会让他心情很好。而靳允行虽然大多数时候对他都是严厉的,但是每每有人提及靳扬的优秀,他眼里总有满满的骄傲,对这个儿子想必他也是满意的。

从来没渴望过美满家庭的刘景,心里隐隐开始羡慕靳扬。

大多数时候刘景比靳扬还沉默,寄人篱下的生活始终不那么舒坦,虽然说这个家庭是很幸福的,但是人家的幸福到底与自己无关,自己仅仅是个外人而已。因此,她变得更沉默。

闲暇时间,她开始大量做题,她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让她考上好大学。很快就是高三下学期了,她那不上不下的成绩也有了起色,开学第一次月考,她居然挤进了年级前十,连班主任都以她为例,鼓励班上同学。她记得看的名次时的喜悦,付出得到了收获,没有比这更能让为升学而努力的学生高兴的了,可是竟然没有可以分享的人,喜悦随即被失落代替。

放学的时候,遇见靳扬骑着自己的变速赛车出来,难得他心情好,和颜悦色的要载刘景回家。刘景不会骑自行车,所以总是坐公交车回家。刘景笑了笑拒绝,说自己坐车就可以了。

没想到靳扬居然翻脸了,“我说刘景,你怎么老是一脸别扭样儿,我会吃了你不成?”说完寒着一张脸骑着车飞快地没入车流。

他的脾气就这样,一不顺心就生气,在亲近的人面前尤其如此,在外人面前还会维持风度,在家人面前就完全不管不顾,也许他是知道的,家里的人宠他。刘景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亲近的人?自己已经把自己归于他亲近的人了吗?

回到家里,靳扬没在客厅里,刘景进厨房帮林淑娴洗菜。林淑娴看刘景进来,好笑道,“臭小子,一回家就板着脸,进房间半天了还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找不痛快了。”

刘景笑了笑并不答话,把洗好的菜交给林淑娴,“月考考得怎么样?”林淑娴边切菜边问刘景。

“还行吧。”刘景笑了笑,“西红柿要洗吗?”,她看见林淑娴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来,以为是要做西红柿炒蛋。

“不用,做的是荷包蛋。”

“你出去看电视吧,菜还得等会才会好。”林淑娴温和地看着刘景说。

“好。”

刘景擦干手上的水,就到客厅去了。

吃饭的时候,林淑娴叫了几次,靳扬才漫不经心的下楼来,脸色还是很臭,靳允行问了问他的成绩,颇为满意,又侧头问了刘景,也很满意。却发现对面的儿子似乎不大高兴,问旁边的妻子, “他怎么了?”

“从回来就这样,也不知道被谁刺激了。”,说着给三人每人夹了个荷包蛋,“儿子,你怎么啦?”林淑娴盛了靳扬爱喝的汤碗汤给他,语气平缓地问。

靳扬并不答话,侧头看了眼刘景,目光森冷,刘景哆嗦了下,移开目光低头扒饭。

靳允行看他半天不答话,又开始说教,“男子汉,不要这么经不起打击,所谓……”

他的话还没完,靳扬就仍下筷子上楼去了。

靳允行被气到了,以前靳扬拆他的台还可以接受,现在这么目中无人简直不可理喻,也摔了筷子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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