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低到尘埃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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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浅浅在摸宝鄙视的眼神下,悻悻的点头。
欧子铭一如既往的忙碌,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并不多,有的时候是一起吃个晚饭,或者夜宵,有的时候尤浅浅只能在半睡半醒中说一句,“你回来了。”
周末,如果没有应酬,有人群恐惧症的欧子铭更喜欢腻在家里,看看财经新闻,对着他的电脑一顿敲打,时不时口气欠揍的打几个电话指挥一下别人。
尤浅浅觉得自己已经宅到极限了,宅出了一身霉味,再待下去就要长毛了。
于是提议,“欧子铭,我们去后海划船吧。”
“幼稚。”
“那去酒吧喝酒吧。”
欧子铭眼风淡淡地扫过尤浅浅,“成熟点。”
“那你请我吃法国菜吧。”
欧子铭嘴角微扬,扯出一个坏笑,“你说鹅肝吗?”
尤浅浅一阵反胃,挫败的说:“那在家看电视吧。”
“好,去把电视打开。”
“……”
于是遛狗成了尤浅浅胁迫欧子铭迈出家门的唯一方式。
摸宝虽然继承了欧子铭高贵的怪脾气,但是在好色方面显然青出于蓝。欧子铭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对美女也好不到哪去。而摸宝不一样,小区方圆百里之内,谁家有母狗,几点出门遛狗,谁家的母狗什么时候发情,摸宝了如指掌,并且发展到了定时定点蹲坑的地位。
尤浅浅好笑地看着摸宝晃悠着小屁股,奔向一只臃肿的八哥。“摸宝这是什么审美?”
欧子铭而是一脸的笑意,“真给我丢人。”
“摸宝这万花丛中过的招式,是不是得你真传呀。”
欧子铭搂着尤浅浅的肩膀,侧头看着她,微微挑眉,“你看我像吗?”
他温热的呼吸在尤浅浅脸上轻轻而过,有烟草的味道,也有香水尾调的香气,尤浅浅觉得夕阳的光芒晃得她眼晕,只傻傻的笑。
欧子铭捏了她腰一下,“傻笑什么?说话。”
尤浅浅扯他的格子衬衫,“像不像有什么用呢,要看是不是。”
欧子铭也跟着她闹,无赖一般的去扯尤浅浅的衣服,“我也得看看你。”
尤浅浅打掉他的手,“大庭广众,先生请自重。”
欧子铭无奈的看看四周饭后出来遛弯的人,又看看远处的摸宝,它正围着那只八哥后屁股开展攻势,他颇有几分羡慕地说:“还是摸宝敢作敢为。”
尤浅浅扑哧笑了出声,“太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青春年少的花样母狗,要不咱给摸宝做个手术吧,就当造福狗类了。”
“你好好说话,别拽文词恶心我。摸宝是我儿子,有我罩着,就是无法无天怎么着了?”
尤浅浅捂着嘴边跑边说:“原来是你儿子呀,我忍不住想象摸宝妈的模样了。”
欧子铭迈着大步跟着尤浅浅,语气不紧不慢悠悠然的说:“我成全你,待会就让你看看摸宝妈脱光了的模样。”
午夜时分,尤浅浅委屈的把头埋在欧子铭的胸前, “我不要做摸宝妈。”
欧子铭嘴里叼着烟,吸了一口,吐出丝丝烟雾,胸膛起伏,声音里带着沙哑,“嗯?”
“你看摸宝,毛茸茸的好可怕。”
“你不怕摸宝听到,关门放自己来咬你。”
“我比较害怕摸宝关门,放欧子铭来咬我。”
话音一落,尤浅浅的耳朵就被咬了一下,欧子铭掐灭了手里只吸了一口的烟,俯身下来。
尤浅浅在被他的阴影笼罩之前,听到他坏坏的声音,“我看你是嫌皮子紧实了。”
尤浅浅觉得自己过上了日本婚后妇女的主妇生活,生活围绕着家和超市两点一线,人物围绕着欧子铭和一只破狗展开,除此之外就剩下电脑电视和电话了。
摸宝还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硬是以他那点小体格,干出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儿。
比如敢和一只成年金毛争一只发了情的京巴,结果被金毛咬的一身口水,幸好尤浅浅发现得早,要不它就成了金毛饭后甜点了。尤浅浅一边给它洗澡一边教育它,狗贵在量力而行。
比如爱上了一只发情的哈士奇,频频凑过去闻人家的狗屁股,最后惹得人家忍无可忍,一巴掌就把它那小身板拍了回来。
尤浅浅笑着跟欧子铭抱怨,摸宝怎么总喜欢挑战高难度,欧子铭别有深意的把尤浅浅看了个仔细,说:“像他爸我。”
又比如,尤浅浅有一天想买一包绑头的黑皮套,阿姨说小区门外早市有。于是尤浅浅牵着摸宝出门,顺道遛遛它。路过一卖土豆的摊子,摸宝从容地抬起右腿,在人家摆在地上的一包土豆上尿了一泡尿。身板结实的农妇当时就火了,冲尤浅浅吼,“你怎么养狗的。”尤浅浅赶紧掏出钱塞人家手里,说:“这土豆我买了。”回到家,尤浅浅对着一大包土豆和摸宝直瞪眼,想起欧子铭那张欠揍的脸,顿时恶向胆边生。把土豆洗了洗,做了一锅的海鲜土豆泥。欧子铭不挑食,给他什么就吃什么,连吃了三天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买了多少土豆?”
“不多不多,快吃完了。”
欧子铭凌厉的眼神怀疑地瞅过来,“我怎么看你一口没吃呢?”
尤浅浅心虚的看看摸宝,干笑道:“我减肥,减肥,不能吃太多的淀粉。”
欧子名状似不经意的看着尤浅浅手里的补丁,沙发上的薯片,说:“是吗?”
那之后,欧子铭也拒绝吃土豆了。
尤浅浅私下里和摸宝说:“看看,你亲爹也不吃你尿过的土豆了。只能你自己吃了。”
摸宝配合的哀嚎一声。
尤浅浅这样整日的不挪窝的宅着,做家务的阿姨都看不下去了,提议她去报个瑜伽班,活动活动也好。
尤浅浅心里想,我被摸宝和他爹运动的已经够可以了,这副老胳膊老腿别运动过度,拉伤抽筋什么的。
某天,欧子铭天还没黑就回来了,拎着一盒芝士蛋糕召唤摸宝,“摸宝,过来吃蛋糕。”
尤浅浅眼珠子一转,说:“欧子铭,这个世界上哪里都可以没有我,但是你心里不能没有。”
欧子铭拎着蛋糕的手抖了抖,云淡风轻地说:“今天看书了吧,还挺文艺的,就背下来这一句?”
“还有一句,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的时候真不是人!”
欧子铭一边换衣服一边对摸宝说:“儿子,你妈终于喜欢你了。是亲妈。”
尤浅浅怒视欧子铭,想起和徐小可抱怨欧子铭的变态脾气,徐小可说:“他要是不懂如何恋爱,咱可以手把手地教,但他要是本性如此,咱也不能让他变性是不。我看就两条路,要么忍,要么残忍。”
尤浅浅咬牙想了半天,想起的都是欧子铭偶尔流露的温柔,于是扼腕道:“我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某周日,欧子铭喝着尤浅浅泡的茶,吃着尤浅浅做的饼,挨着尤浅浅,在沙发里看财经新闻。
那一幅幅高深莫测的图表看得尤浅浅昏昏欲睡,觉得学火星文也不过如此。
拽了下欧子铭的胳膊,说:“欧子铭,我听说我们专攻很多人毕业之后都没有做建筑,都去投行干金融了。据说起薪就是三十万。”
“哦。”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投行认为工科生聪明反应快,他们喜欢要。”
欧子铭依旧目不斜视,专注于电视新闻,“尤浅浅,你不知道凡事都有例外吗?”
尤浅浅愤怒地瞪他,看到趴在地上假寐状的摸宝,欺软怕硬的劣根性立马上来了,扑过去就要拎起摸宝蹂躏一番。
谁料,一向温顺任她蹂躏的摸宝,突然变脸,凶神恶煞地照着尤浅浅的手就是一口咬下来。当时疼的尤浅浅嗷的一声喊出来,抽出手来,食指上是摸宝留下的一排牙印,正渗着血丝。
欧子铭一把抓起尤浅浅的手,狠狠地往外挤血,挤得尤浅浅嘶哑咧嘴直喊疼,欧子铭满脸怒气,两眼冰冷的冒着寒气,怒声呵斥,“你有没有脑子,狗护食你不知道吗?”
尤浅浅这才看清楚摸宝嘴边护着一截骨头,那还是她晚饭的时候扔给它的羊腿骨呢。真是狼心狗肺。“谁知道它这么六亲不认呀。”
欧子铭凶神恶煞的眼风扫过来,尤浅浅赶紧闭嘴,看他这样子是真生气,头发恨不得都竖起来扎死尤浅浅。
就在尤浅浅以为他发狠了,要把她手指头里的血挤干的时候,欧子铭扯着她的手去厨房找出药箱,翻出来纱布胡乱地给她缠上。
尤浅浅看着被绑成木乃伊的手指头,十分的不忍心,小声试探说:“要不我来包吧。”
欧子铭放开她的手,一指卧室,“少废话,换衣服去。”
“去哪?”
“医院!”
欧子铭都这个语气了,尤浅浅哪里敢反抗。
于是大半夜的被欧子铭押到医院,大惊小怪地挂了急诊,医生问了情况之后,大笔一挥开了七针狂犬疫苗。
尤浅浅默默的哀悼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就被欧黑面押去扎针。
值班的护士很年轻,长的水灵灵的,有些害羞的不断偷瞄欧子铭。
尤浅浅不禁感叹,这姑娘也忒没见过世面了,要是见到妖孽一般的杨少凡,还不得把她胸当屁股扎下去。
欧子铭的包扎像他的人一样,不留余地。护士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解开的方法,只能拿出剪刀,一层一层的剪开,时不时地碰一下尤浅浅的伤口。
尤浅浅起初还叫唤两声,但是每叫一声,欧子铭就皱一下眉头,把他的手握得也越发的紧。于是,尤浅浅不敢喊疼了。
小护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多看几眼欧子铭,手上功夫那叫一个慢。光酒精消毒就给尤浅浅擦了两次,疼得尤浅浅心里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欧子铭见尤浅浅冷汗都冒了出来,终是忍不住上前握住她没有伤的左手。
尤浅浅感到欧子铭手心里都是汗,黏黏的。仰头对他一笑:“谢谢。”
欧子铭越发觉得自己对尤浅浅酒窝深陷露出虎牙的笑容,没有抵抗力了。心里无端的生出一股烦躁,冷声说:“别谢,你谢完了我还怎么骂你。”
回到家,尤浅浅捂着屁股跌在沙发里,不动弹装死。
欧子铭不理她去洗澡,摸宝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像足了犯错误的孩子。
欧子铭洗完澡出来,尤浅浅感觉到他走到她身前,阴影俯下来笼罩着她,她心虚的把头又往沙发里缩了几分。
欧子铭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你冲动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往回缩缩头。”
尤浅浅愤恨地想,听听这口气,就跟训儿子似的,欧大爷,你儿子刚咬完我,在地上趴着呢。
欧子铭拽着尤浅浅的胳膊拉她起来,“洗澡去。”
尤浅浅晃了晃受伤的手,“护士说不能碰水的。”
“我帮你。”
于是,欧子铭用实际行动向尤浅浅小工蜂证明了,受伤了也是照样运动你的,母蜂压榨起你来,是不分受没受伤,不分时间,和地点的。
而一时显露本性犯下了无心之过的摸宝,被欧子铭关在厨房面壁三天。看得尤浅浅都觉得不忍心了,商量着把摸宝放出来在客厅晒晒太阳吧。欧子铭就扔下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欧子铭给秘书白棋多加了个提醒的任务,到日子押着尤浅浅去扎狂犬疫苗。
家务的阿姨做饭的时候,不能有辣不能有酒不能有海鲜。
尤浅浅郁闷的看着一桌子菜色,说:“我怎么感觉跟坐月子似的。”
阿姨说:“你这点小伤就把小欧紧张成那样,要真是当爹了,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就他?得了吧,就是2012世界毁灭他都不带有点表情的。”
“你们年轻人就是脸皮薄,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小欧的话就更少了。但大妈我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小欧是真心喜欢你的。”
第十章北京and乌镇,爱无止境(endless love)
八月末的时候,尤浅浅开始期待告别宅女生活,重归校园。
欧子铭终于良心发现,周末的时候远离了电视和电脑,走出家门带尤浅浅去买衣服,说她带回来的几张皮,太装嫩了,会让本来就不待见她的教授更加不待见她。
尤浅浅一面敬佩欧子铭了解老男人的心理,一面稍微表达了一下感激之情。
但是当尤浅浅面对香奈儿充满数学符号气息的标志的时候,表情有些扭曲。
“咱能换个低调的点的吗?”
欧子铭想了想,说:“阿玛尼低调,但是女装不大适合学生穿。”
尤浅浅小声说:“其实我在东京就有个愿望,希望能到北京去传说中的动物园扫货。”
“动物园?买熊猫?”
尤浅浅憋着笑,“你买得起熊猫吗?”
“摸宝卖了估计差不多。”
尤浅浅这才发现敢情这欧七少陪着她讲了半天的冷笑话,“你去过动物园买衣服?”
“没,研究过他的营销模式。”
“那走吧。”
欧子铭不屑的眼神飘过来,那表情就是在说,别逗了,尤浅浅,怎么可能。
尤浅浅想了想,也觉得让欧子铭逛动物园有点不靠谱,于是说:“那你先回家,我去逛逛。”
欧子铭脸色不大好看,一双深褐色的眸子透着冷淡的光芒。看得尤浅浅周身一阵冰凉,恰巧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这要搁平时,尤浅浅是不会接的,这会儿却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喂,你好。”
那边车水马龙的嘈杂声中,一个姑娘喊道:“学姐,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