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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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起眉毛,“你还敢说。”
她淡淡的笑起来,“顾念西,我一直想问,我以前究竟是怎么得罪你了?”
他身子一僵,没有回答,脚步沉稳的一步步朝前走去。
第一次背她还是她上班要迟到那一次,他背着她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她很轻,但他却觉得很重,她是他的世界,他把整个世界都背在了背上。
司机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就这样缓慢的沿着公路行走,头顶是一大轮明月,他的背温暖而结实。
她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眼中不仅泛起晶莹的水花,多希望,他们可以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像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终点,走着走着就是地老天荒。
她往他的身上拱了拱,一滴泪氤氲在他的肩膀,化做水气消失不见。
恩怨
夜晚的风拂过,冷冷的吹洒在耳畔。舒殢殩獍
他背着她,好像不知道累似的,车子仍然步步紧跟,用大灯替他们照着脚下的路。
他忽然问:“你怎么大半夜跑高速上来了?”
何以宁仍然趴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压着她的胸腔,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小如蚊蝇,“我跟你说了,你别骂我。”
“你说了,我再决定骂不骂你。”
“你先答应不骂我。”
“何以宁。。。”他声线沉洌,带了警告。
她只好老实的回答:“我当初在医院认识了一个没有家人的白血病小孩,他叫萧萧,就是你见过的那一个,他其实不是我同事的孩子。”
他的手在后面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何以宁,胆肥了,还敢骗我。”
她缩着脑袋,继续说:“结果萧萧的爹地好像是个挺有来头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就知道他叫萧尊,他当初越狱的时候,我正在监狱做体检,差点就被他杀人灭口。。。”
她自顾的说着,没发觉顾念西的脚步突然变得非常缓慢,一双长眉紧蹙。
“今天晚上我带萧萧回家,半路被人追堵,我猜他们可能是萧尊的敌人,萧尊救了我跟萧萧,把我们带上车,结果就上了高速,我要回家,他不肯,我就跑下来了,事情就是这样。”说完之后,她还长长的舒了口气。
顾念西终于停下脚步,蹲下身将她放下来,转头望着她好像一脸轻松的模样,“你说他叫萧尊?”
“我听别人叫他尊爷,他儿子又姓萧,他应该是叫萧尊吧。。”她眨着眼睛,一脸的懵懂。
“你知道萧尊是谁吗?”
她摇头,她哪知道。
顾念西的神情变得凝重,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萧尊是东南亚地区的三大毒枭之一,势力庞大,杀人如麻,但是三年前在跟瞳鸟的一次交锋中,他被我抓了。这三年一直被关在监狱,后来他越狱,现在又回到了金三区,他重拾旧部,东山再起,短短一个月已经重新拿回了毒品市场的霸主地位,何以宁,你真厉害,你跟这样的人接触了这么多次,竟然小命还在。”
何以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想过萧尊可能是混黑道的,但她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有这么庞大的背景,而且,他竟然是被顾念西抓进去的,她忽然想起在监狱的墙壁上,她看到的那个大大的顾字,上面用红色的粉笔画了一个大叉,这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突然觉得心惊胆颤,警惕的往后看了一眼,拉着顾念西焦急的说:“顾念西,我们走吧。”
萧尊一定是恨透了顾念西,三年的牢狱生活,几乎倾覆的事业,这些都是毁在顾念西的手里。
她之前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段恩怨,现在想想,如果让萧尊知道她跟顾念西的关系,那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上了车,何以宁还在往后看,虽然知道萧尊早就走了,不可能跟过来,但她仍觉得心里不踏实,着急的催促,“顾念西,快走啦。”
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顾念西揶揄的点着她的额头,“没事上老虎洞里溜达了一圈,现在知道怕了。”
她瞪他一眼,她倒是没什么打紧,大不了就是被萧尊给弄死了,反正她现在活着就是一门心思,为爸爸报仇,反倒是死了,她会觉得更轻松,也不用痛苦的想着怎么跟顾念西交待,她每天看着那些病人被推进太平间,看惯了,仍然会觉得怜悯,可是轮到她自己,反倒觉得活着还没有死了好。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萧尊恢复了元气就要对付他了,就像现在,他只有一个司机,而萧尊也许有几十个人,如果他真的发现追上来,那他怎么办?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会冒失的给他打电话,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司机扭动钥匙,深绿色的军车很快消失在黝黑的公路上。
萧尊停下脚步,目送着那辆车子远去,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烧到了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他觉得人生就像在演戏,处处充满了巧合,他看到她快速的朝那辆车奔去,还警惕的想要提醒她,她却已经扑进那人的怀里,一个拥抱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等待的力气。
车灯的灯光很亮,他看到那个人的侧脸,扬着邪肆与妖冶,笑得时候眼底永远没有波澜,狠起来的时候却是连血管都向外迸发着冷洌。
他不会忘了当初被他用枪抵在头顶上的感觉,他说,“萧尊,你的时代结束了!”
他揉碎了手中的烟,然后张开手掌,看着那烟灰自指缝间翻飞。
他翘起嘴角,泛着一丝冷酷的弧度。
顾念西,还债的时候到了!
顾念西回来后,顾震亭的病还是不见好转。
何以宁将用过的药瓶扔掉,看向一晚上没睡的顾念西,“你去睡吧,吊针都打完了。”
他眼底有血丝,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别看他平时跟顾震亭对着干,却是个孝顺儿子,就这样生生守了一夜。
他望着顾震亭憔悴的面容,“爸究竟是什么病,怎么一直不见好?”
“他不肯去医院检查,可能是药不对症,见效就慢。”何以宁心底很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其实顾震亭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是他的脑血管病造成的,是因为她在盐水里加了药,顾震亭清醒的时候多疑又精明,她绝对拿不到密码箱里的东西。
“何以宁,你累不累,你先去睡。”他黑色的眸子看过来,看得她一阵心虚,她不想欺骗顾念西,便闭着嘴不说话。
以后顾念西发现这一切,一定会恨透她,可是她已经是破釜沉舟,没有回头路。
“何以宁,别再跟那个小孩接触了,萧尊的报复心极重,如果让她知道你是我老婆,他恐怕不会放过你。”
“他想报复你的话,早晚会知道,瞒也瞒不住的。”何以宁说得轻松,心里却很沉重。
她之前不知道顾念西和萧尊之间的恩怨,其实也是她没往心里去,只当萧尊是个普通的越狱犯,而顾念西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现在她知道了,自然会离萧尊远远的。
“你去睡吧,我来照顾就好。”她冲顾念西笑了笑,“你都一夜没合眼了。”
他也是真的困了,抱了抱她,“那我先去睡一会,再来换你。”
“嗯。”
顾念西走后,何以宁见顾震亭还在沉睡,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
噩梦
顾念西走后,何以宁见顾震亭还在沉睡,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舒殢殩獍
她打开书柜,抽出里面的几本书。
因为是按键密码,所有破解起来非常容易,常按的那几个键因为长时间摩擦会比其它的键矮一些,当然这种程度用手是分辨不出来的,需要借助这个小小的仪器。
何以宁将仪器覆在密码格上,按下了电源,破译密码需要一定的时间,上面的电子显示屏上的红灯一直在闪。
顾念西躺下没多丢,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坐起来,顺手点了只烟,眉色在烟雾中一点点凝重,何以宁说得对,如果萧尊真要报复他,轻易就可以查出他跟何以宁的关系,如果他把茅头转向何以宁,后果不堪设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尊有多残忍,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和兄弟,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他烦燥的抓着乱蓬蓬的短发,思绪仿佛被拉得很长,也不知道停在哪里,满脑子晃动的都是何以宁那张略带清淡的小脸,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他想报复你的话,早晚会知道,瞒也瞒不住的。
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他睡不着了,他要去看看她。
他走路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穿着棉布拖鞋踩在地毯上。
何以宁看着显示屏上不断闪动的红灯,心急如焚,她不时回头看看顾震亭,又去看屏幕,如果顾震亭在这个时候醒了,她就前功尽弃,但是药量掌握的很好,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
叮得一声,绿灯亮了,屏幕上显示出八个数字。
她刚扫了一眼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把东西落在地上。
“何以宁。”
闻言,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断了,小小的仪器被她滑进了袖口,她拿起书匆匆放进去盖上那个密码柜。
“你不是看不懂这些军事书籍吗?”顾念西站在她背后,越过她的肩膀就要取下一本书来。书一取走,他就会发现后面的密码箱,她赶紧按住他的手,自然的关上柜子,“总坐着,闷得慌,随便什么书都可以解闷。”
她抱着他的手臂将他带离书柜,“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他懒洋洋的伸了伸胳膊,“睡不着。”
“那我陪你。”
他想了想,“好。”随即又补充,“但是不能穿衣服。”
“顾念西,你也不怕被你爸听到?”
“他睡得那么香,当然听不到。”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那我让佣人先来照看一会。”
“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陪伴,顾念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
她其实最喜欢看他睡着时的样子,睫毛长长的投下阴影,唇抿成一条直线,安安静静的好像是孩子一般。
他霸道的圈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口,睡前,他还在她怀里好顿磨蹭,把她的衣服都弄开了。
她合上衣服,转头望着窗外薄薄的微曦,慢慢合上眼睛。
哪怕只是片刻的温馨,也是好的!
何以宁没睡多久,她也根本没有困意,爬起来简单束了下头发便下了床。
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顾震亭的房间,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她一直任劳任怨的照顾,连顾老夫人对她的态度都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给顾震亭量了体温,他还是没有醒,睡得深沉。
放下体温计,何以宁重新打开书柜,拿开里面的书,她按下了八位数的密码,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密码柜被打开了,她拿出里面的东西,都是些纸制的文件。她快速的一张一张翻看,终于找到一份老旧的夹子,夹子里放着一摞纸,上面有一个关于“天星财团”的介绍,还有很多盖章的文件以及转款协议,何以宁大致看了看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天星财团当年无偿赞助了顾家的企业,它与顾家企业有着大笔的现金往来,还有一些关于天星集团涉黑的证据,花语说得没错,顾家的产业虽然一直是顾家的儿子在经营,他们不涉及军政,但顾家当年并非白手起家,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而这笔钱来源于顾震亭跟“天星财团”的黑色交易,这个天星财团的背后应该就是花语所说的大毒枭,顾震亭留着这些东西,恐怕是为了防犯天星财团,并用来彼此威胁,是一把双刃剑,如果花语他们拿到这些东西,顺藤摸瓜就可以轻易找到更多顾震亭的犯罪证据,到时候,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何以宁将资料拿出来,用复印机将所有的资料都复印了一份,再放回原件,锁上柜子把书恢复到原状。
这份东西太重要了,她必须妥善的保存,
顾震亭醒来的时候,何以宁正在弄药。
“几点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她放下药盒,“十一点,我让厨房做些粥吧?”
“也好,这一日日的,总是睡觉,睡得我都有些糊涂了。”
何以宁吩咐了厨房,然后扶着顾震亭坐起来。
他有些恍惚的问:“小四呢?回来几天了?”
“回来两天了,昨天陪了您一晚上,正在睡呢。”
顾震亭点点头,又跟她聊起以前和何威的事,他最近总喜欢提过去的事情,一讲起来就很有兴致。
“爸,您也喜欢听京剧吗?”
“京剧虽然是国粹,但我跟你爸都不喜欢听。”
何以宁心中一凛,顾震亭看来并不知道何威喜欢听京剧这件事情,那的确是何威老了之后才有的爱好,顾震亭既然不知道,自然不会派一个京剧唱得好的人在狱中跟何威搭讪,然后趁机说出他强暴何母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两件事情都有疑点,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花语很可能在说谎。
何以宁回到房间,心事重重。
顾念西还没有醒,睡觉也不老实,把被子都蹬掉了一半。
何以宁给他盖上被子就坐在一边守着他。
他似乎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