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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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西,你还敢不敢了,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他抱着双手求饶,“女侠饶命,我愿意以身相许。。。”
“谁要你的以身相许,大坏蛋,痒死你。”她挠他,他抓住她的一只手往自己怀里带,“何以宁,我都举白旗了,你要善待俘虏。”
“你这种俘虏就要杀无赦。”
“杀之前先让我以身相许。。。”
“许你的头。”她用另一只手挠他,他哈哈笑个不停,弯下腰,“何以宁,何以宁。。。。”
最后还是佣人敲门,两人才停下疯闹。
彼此都淋得像是落汤鸡,刚刚收拾好的浴室里又是一片狼籍。
“四少爷,四少奶奶,老爷让你们下去吃饭。”佣人站在门口小心的说。
“知道了。”
顾念西拿过一边的毛巾罩在何以宁头上,“蠢女人,还不快换衣服。”
“都是因为你。”她愤愤的一嘟嘴。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饭厅里已经准备开饭了,顾震亭坐在主位上,正在看今天的报纸,顾念西打了个招呼,“爸,早。”
他看着手里的报纸,点了下头算做回应。
何以宁的脚步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看着那个高高在上,权掌天下的男人,他就坐在离自己这样近的地方,五官清晰,眉目深邃,就是这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就是这个人,让她的母亲背负一生的耻辱,他不但害了何家,还害死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六个战友,他根本就是个魔鬼,是一个禽兽。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浮动着深切的恨意。
无法放下的仇恨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浮动着深切的恨意。舒殢殩獍
顾震亭从报纸里抬起头,何以宁急忙垂下眼睛,掩饰住仇恨的情绪,小声说了句,“爸,早。”
那一声爸叫得她浑身发抖,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但她必须伪装下去,不能让顾震亭看出任何的破绽。
不久,顾家人便坐齐了,顾震亭放下报纸,一家人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顾震亭似乎不太舒服,放下筷子揉着太阳穴。
顾老夫人在一旁关心的问:“怎么了?”
顾震亭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最近总是头晕。”
“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何以宁听了,缓缓放下筷子,“我带爸去吧,医院里我熟。”
顾老夫人想了想,“那也好,你是专业医生,要是有什么毛病,说了你也懂,也会护理。”
“我不去医院。”顾震亭的脸色一沉,他年轻的时候,算是被医院弄怕了,三天两头的去‘光顾’,他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头晕。
“这怎么行啊,爸,有病得看。”几个儿子纷纷劝道。
“我能有什么病,不过就是头晕而已,死不了人。”顾震亭上了脾气,任谁都劝不动。
何以宁想了想,关切的问:“爸,你除了头晕之外,是不是还有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发生?”
顾震亭皱着眉头,似乎十分不悦,但还是点点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病?”顾老夫人立刻着急的问,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头痛病那么简单。
何以宁神色严肃的说:“这是早期脑血管硬化的症状,病人会出现记忆力减退,头晕,吞咽困难,如果不治,发展下去就会发展成脑动脉硬化精神病,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认识家里的人,行为紊乱。”
“啊?这。。这可怎么办,震亭,咱们快去医院吧。”顾老夫人抓着顾震亭的手臂,急得快哭了。
顾念西此时开口,“爸,你就让何以宁带你去看看吧,以后,你不想变成老年痴呆吧?”
顾震亭瞪圆了眼睛,“你们是巴不得我老年痴呆,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他这样的性子,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众人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何以宁说:“爸,你如果不想去医院,我就让同事开些药给你吃,但最好还是去拍一个头部ct,有助于确诊。”
“拍什么拍,你拿些药给我吃,我就不信我顾震亭还能变成老年痴呆。”他愤愤的起身,离席而去。
顾老夫人此时倒是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何以宁,你赶紧去给你爸开点药,你是医生,他应该能听你的。”
“我知道了,妈。”何以宁笑了笑。
顾念西开车带她去医院,她找了脑硬化方面的专家咨询了一下,医生建议开一个星期的吊针回去疏通血管,又开了一些别的口服药。
顾念西交了钱,拎着一大包药出来,她是晚班,白天休息,于是便跟着他一起返回去。
“我爸这病不严重吧?听那医生说得挺吓人。”顾念西皱着眉头,担心的问。
看到他眉间轻蹙的关心,何以宁却在想着自己的爸爸,爸爸在狱中受了那么多苦,又被人害死,她连关心的机会都没有,这世上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孝而亲不在,想着,她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包带,“如果不治,发展下去就会很严重,以后就不认识你了。”
“那你一定要给我爸治好,他脾气那么凶,要是真忘了自己的儿女,家里可要被他闹翻天了。”
“我尽量。”
何以宁冲他安慰性的笑笑。
他一手开车,凑过来吻在她的额头,眼底都是温柔的笑意,“我爸当初那样对你,你还能这么孝顺他。。。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我顾念西有眼光呗。”
何以宁没有笑出来,额头被他亲过的地方还是烫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已经进入秋天了,翠油油的叶子开始变黄,天高气爽,正是最好的季节。
她苦笑,如果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他的老婆又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他会怎么想?他夹在当中,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她鼻尖酸涩,用力吸了下鼻子,这场恩怨过节,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顾念西,可是她无法放下仇恨,一想到死去的父亲,被污辱的母亲,她就会觉得自己活着的目的也许只剩下了复仇,她要把顾震亭绳之以法,以告慰何威的在天之灵。
顾震亭不是一个配合的病人,在这点上,顾念西遗传了他,何以宁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让他同意打吊针。
两个吊针需要四个小时,何以宁一直寸步不离的在床边照顾。
顾震亭看着她将今天要吃的药装进小药盒,认真的分成一份一份,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愧疚,忍不住问道:“我以前那样对你,你不恨我?”
何以宁盖好药瓶,“你是顾念西的爸爸,我能怎么恨你。”
“那就是说,你还是恨我。”
“说不恨是骗人的,但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爸爸也去世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吗?”
她把药盒扣好,“晚上记得吃药,一共三个盒子,我已经在上面标注了用法和用量。”
顾震亭深深望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没有再说话。
何以宁给他拨下针头,用手指按了一会,直到不再有血渗出来她才松开手。
“你妈最近还好吗?”顾震亭突然问。
何以宁心中一震,血液在体内沸腾了起来,他还好意思开口问她的母亲,他当初做过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还有关心何母的资格吗?
但她表面不动声色,粘好胶带,“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没什么大碍。”
“有机会代我向她问好,毕竟我跟你父亲当年也是战友,跟你母亲也是老相识。”
何以宁咬着牙,却还是笑着,“我知道了,爸。”
出了房门,她倚靠在墙壁上,用力吸了口气,双拳在身侧攥紧。
口袋里的电话一震,她警惕的拿出来,然后走到走廊的尽头接电话。
“何小姐,进展的怎么样?”是花语的声音。
“我现在可以进入他的房间了,但是还不能有下一步动作,以免打草惊蛇。”何以宁轻声说道。
“你自己小心,顾震亭生性多疑,你必须要先取得他的信任。”
“我知道。”
“如果有需要,打这个电话。”
“嗯。”
何以宁收了线,一回头就看到顾念西站在不远处,她握紧了手机,脸色煞白,他,没有听到什么吧?
我舍不得你
何以宁收了线,一回头就看到顾念西站在不远处,她握紧了手机,脸色煞白,他,没有听到什么吧?
顾念西走过来,一双黑眸静静锁在她的脸上,眸底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泽,何以宁脑中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嘴角尽量向上浮了浮,他的目光看得她很不自在,就好像是要被看穿了一样。
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她吓得往后一缩,还以为他要打她,他却是用指腹蹭了蹭她的额头,“何以宁,你脏死了,这是粘得什么东西,还是绿的。”
“呃……”何以宁急忙自己去摸了两下,指尖果然有一层薄薄的绿,她想起来了,刚才分药的时候,有一个药盒上贴着绿色的贴,她剥下来的时候可能粘到了手上,又蹭到了头上。
她用手背擦了擦,“可能是药。”
“我爸怎么样?”
“吊针打完了,可能要睡一会儿,我得去上班了,你记得提醒他吃药。”
他捏捏她的脸,笑说:“真是个好儿媳妇。”
何以宁努力笑出来,“不说了,我真的要上班了。”
“我送你吧。”
“我自己有车。”
“宝马还是奔驰?”他取笑她。
她恨恨瞪他一眼,“宝驰捷,怎么样,羡慕吧?”
“宝马奔驰加保时捷吗?果然是好车。”
她推开他,“顾念西,别烦人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抱一下。”他张开双臂,嘴角高高的扬起。
她很乖顺的抱住他,将脸往他的胸膛埋了埋,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爱不释手。
她问:“你最近不回部队?”
“明天走,怎么,舍不得我?”
明天,这么快。
她抱着他,“不走行不行?”
听说他要回去,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要不你跟我去?”
“不行,我还得上班。”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十分不舍。
她难得这么留恋他,他差点就要动摇了,但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峰,“我会尽快回来。”
“尽快有多快?”她仰起下巴,眉心一缕轻愁。
他对着那里吻下去,好像要化解她所有不安,“就是非常快。”
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她不知道这样的相拥还能坚持多久,有一天,当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们还会有相拥的勇气吗?
就当她是自私也好,只想贪恋这不易的相聚,就算短暂也是幸福。
何以宁到了医院将车子锁好,换上工作服,别好钢笔,先是和小季一起查了房,做完交接。
晚上的病人并不多,有两个打架的,手指缝了六针,还有一个额头缝了三针,护士给他们挂上吊针,她便开始写工作日志。
半夜的时候,她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有人敲了敲虚掩的门,她以为是护士便说了声请进。
那人走到她面前,身上还带着股夜晚的寒气,她写了几个字,感觉不对劲,护士没有这么矮,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萧萧。
何以宁激动的放下笔,一把将他抱了过来,“萧萧,你真是萧萧?”她上下打量着他,在他小小软软的身子上摸索,生怕他是个假人。
萧萧笑起来,眼睛弯成狼月,他用手比划着,“姐姐,我很想你。”
“姐姐也很想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生病就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他垂下眼眸,“我只想要姐姐。”
“乖,姐姐不可能随时陪在你身边的。”她往门外看了一眼,“你自己来的?”
“还有爹地。”他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窗外,“爹地在车上。”
何以宁这才知道,萧尊是萧萧的爹地,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却已经有个四岁大的儿子。
何以宁握着他的小手,“萧萧,你告诉姐姐,最近都干什么了?”
他用手语跟她不断的比划着,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笑,他讲他最近看了什么书,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还说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很像她。
一大一小正聊得火热,何以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何以宁,你现在在医院?”
“是啊。”她不是告诉过他吗,她今天是夜班。
他的口气顿时有些紧张,“你听着,你现在呆在办公室,把门锁好,哪也不准去。”
“顾念西,怎么了?”他说得这么紧张,她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你们医院现在有一个危险人物,你别出门,我怕他会误伤到你,我马上就到,你千万别乱跑。”
“好。”
那边飞快的挂了电话。
何以宁将手机放回口袋才蓦地想起,顾念西所说的危险人物不会是萧尊吧?虽然她不知道萧尊的真实身份,但是一个在监狱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人物,恐怕也是势力雄厚。
她抱着萧萧,紧张的说:“萧萧,你快去找你爹地。”
他摇头,比划着,“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他的小手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