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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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奈继续说:“顾震亭为唐笙提供情报,使唐笙的运输队总能顺利躲过缉毒部队的追捕,而他每次从中抽成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是高利润,他可真敢开口要。
“林有盛当时是通讯员,他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电报往来,来自一个秘密电台,顾震亭和唐笙的通讯就是靠这个电台互相传达。”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林有盛发现这个秘密后,并没有立刻向上级报告,因为他们是一个班出来的兄弟,他还想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于是他召集了全班的人开会,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大家都同意给顾震亭一次机会,只要他不再跟唐笙联系,他们就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顾震亭当时……声泪俱下,发了毒誓,就在大家对他重新信任的时候,不久后的一次行动中,那个班中了敌人的埋伏,几乎全军覆没,活着的只有四个人,包括顾震亭和何威,还有重伤失忆的林有盛和一个成了植物人的战友,因为何威有任务,所以那天并没有参加他们的会议,对这件事也丝毫不知情,顾震亭总算是良心发现,放过了他。但是后来,两人都官居高职,何威对当年的事情也隐隐觉得有异,便在暗中调查,结果顾震亭陷害他受贿,将他送进监狱,让他没有能力再查下去。”
他翻看着手中的水壶,“林有盛把这些事都记在了自己的日记里,后来他怕被发现,又将日记撕掉烧毁,日记里的内容却像是被刻在脑海里一样,就算他失了忆,依然会随着他情绪的变换而被无意识的用暗语敲击出来,我所说的,一半源于他的日记一半源于我的调查,林有盛为了以防万一,收集了一些证据藏在这个水壶里,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把水壶递给顾念西,“小四,你想办法把水壶打开,要从壶底着手。”
“嗯。”
黎明前
顾念西在船上找来工具,水壶的材质很好,他费了半天的工夫才将壶底割开,壶底割开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水壶原来有两层铁皮,上面带着焊接的痕迹,手工活非常细致精巧,如果不是知道这其中的底细,谁会想到一个普通的水壶竟然是双层结构,暗藏玄机。
顾念西非常小心的将水壶上的两层铁皮分开,横向展开后,里面夹着许多张纸片,收集起来也有二十多张之多,众人看不懂,急忙递给顾奈。
这些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又长期处在潮湿的环境中,所以变得发黄发脆,几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堆纸屑。
顾奈小心的接过来装进密封的口袋中,解释说:“这上面的都是当时的电报信号,我需要时间翻译,对了,林有盛那边怎么样,有了这些物证,他就是重要的人证,我怕会有人对他不利。”
虽然他早就失忆,现在更是半身不遂,但谁也不敢保证顾震亭的人不会打他的主意。
顾念西说:“我让向宇去吧。”
向宇自从受了枪伤便一直在养伤,现在伤好了,完全有能力来完成这个任务。
“那就尽快,别让别人抢先了。”
顾念西出了船舱给向宇打电话,向宇一直在C市,离青镇很近,他表示立刻就动身过去。
安排好了那边的事,剩下的就是破译这些重要的电报原稿,顾奈需要时间,几人便一直守在这里。
大半夜的时候,顾奈还在灯下埋头钻研,萧萧早就睡了,窝在仅有的一张床铺上,小身子蜷缩着。
几个大人坐在船头,在夜晚的寒气中欣赏着海边的夜,海面上偶尔有船只上的灯光一掠而过,多数时间是一片乌沉的黑色,潮流涌动,拍打着船体,发出哗哗的响声。
顾念西和容慎在抽烟,暗红色的光亮中,两个人的面孔也变得十分模糊。
“这些证据公布后,顾老头子就完蛋了,你们顾家也会一夕落败,你……真的决定了?”容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他望着深沉的海平面,“在我得知他很可能是踩着战友的尸体才换来今天的荣华富贵时,就已经决定了,不管结果怎样,我这个做儿子的愿意替他来赎这份罪孽,向那些冤死的战士以表慰藉。这些年来,我们顾家吃穿用的一切都沾着那些烈士的鲜血,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感觉自己也是一个罪人,现在,所有欠他们的,我要一并的还回去。”他吸了口烟,眸色带着几抹痛楚,却又有几丝自嘲般的笑意,“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容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想开就好,以后你还有我这个兄弟。”
顾念西没好气的瞪向他,“容二,我顾念西有手有脚,不需要你的施舍。”
容慎很委屈,就知道他自尊心强,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啊,他精神上支持下不行么,真是的!
恋爱中的情痴果然很敏感!
“对了,那个孩子,他有白血病,如果有可以配型的骨髓,我不介意先借你一些钱把手术做了。”
听说做这个手术最少需要五十万,他除非去卖毒品,要不然上哪凑够这么多钱?他可别一时意气用事走了不该走的路。
顾念西敛了下眉头,将烟掐灭了。
萧萧是何以宁的心头肉,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必要的时候,他愿意接受容慎的提议。
两个男人还在说话,忽听木木的紧张的喊道:“以宁,以宁。”
顾念西一惊,飞速的跑了过去。
木木正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护着何以宁的头,看样子是何以宁倒下的时候,正倒在她的身上。
顾念西从木木的手里把人接过来,一把抱了起来,最近,她的脸色不是太好,他想忙过这几天带她去医院看看,没想到她终是体力不支倒下了。
顾奈还在研究那些电文,也许是进展不错,他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
萧萧仍在熟睡,几个大人不想把他吵醒惹他担心,便轻轻将何以宁放在一侧,顾奈放下手里的工作,也急忙围上来,“以宁怎么了?”
“突然就晕过去了,之前还好好的,一直在跟我说话。”木木疑惑的问:“不会是吹海风吹感冒了吧?”
顾念西没说话,而是轻轻用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因为他的碰触,她有些不适的眨了下长长的睫毛,薄薄的眼皮也跟着抖了两下。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街边的时候,她不声不响的“睡”在他的怀里,那个时候,她应该不是睡着了,而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晕倒了。
怪他,这么粗心大意,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适。
“去医院吧。”容慎说。
顾念西低头思索片刻,“现在去医院不安全,顾震亭的人怕是把整个A市翻过来找我们,你们照顾她,我去找一个医生过来。”
他想到了余坤!
“那也好。”
这个时候出去很危险,大家都知道!
“小四,你自己小心。”顾奈关心的叮嘱。
“嗯,我知道。”
顾念西刚刚起身,衣袖忽然被人拽住,何以宁睁开眼睛,眸中视线不太分明,但是她的脑子却非常清醒,别人看到她昏迷的时候,她什么都可以听到,却没有办法说话,也没有办法有所动作。
“以宁醒了。”木木高兴的说道。
众人一喜,纷纷围过来。
何以宁冲大家扯出一丝安抚的笑来,“我没事。”
她看向顾念西,“你别出去,我真的没事,今天刚做过身体检查,检查报告还在萧萧的书包里,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身体会有一些不适。”
萧萧还是醒了,赶紧把自己的书包拿过来,从中取出医院的检查报告。
顾念西急忙接过去,似乎不太相信何以宁的话,怕她是骗自己的。
具体的化验分析他看不懂,但是“正常”两个字他还是能看明白。
虽然检查报告上写着“正常”,但他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丝不安。
木木拿过一个水杯,“以宁,你喝点热水。”
“谢谢。”她接过来喝了大半杯,抬眸,那个男人还在紧张的盯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好像要盯出一个洞来,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喂,顾念西,我没事。”
他将报告收好,“等这件事一解决,我带你换一家医院检查。”
她轻轻点头,这个时候就要顺着他的心思,要不然他真的会固执到大半夜去抓一个医生回来。
顾奈松了一口气,将一个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拿过来,“所有电文都解开了,这次真是证据确凿。”
眼角的一滴泪
同时,青镇!
向宇接了顾念西的电话就从C市往青镇赶。
当他到达青镇的时候,天还没亮。
找到林有盛家的小院,他先是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才从院墙外翻了进去。
蛋蛋妈做油条生意,所以三点多就起来磨豆浆,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人正在石磨边艰难的推动着摇杆,石头与石头摩擦的钝声在寂寞的冬夜里格外的清晰。
向宇先是在外面咳了一声,怕他突然出现会吓了人家一跳。
蛋蛋妈立刻警惕的问:“谁?”
向宇推开门,高大的身影往那里一站,显得唐突无比,虽然他长相宽厚,看上去不像坏人,蛋蛋妈还是吓得停了手里的活计,“你……你找人吗?”
“我是顾念西的战友,他让我来接林叔去A市一趟。”
提到顾念西,蛋蛋妈这才露出放松的表情,“那两个孩子还好吗?”
“他们很好,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林叔的帮忙。”
“有盛?”蛋蛋妈十分吃惊,“他……他能帮上什么忙?”
向宇也没多说,“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林叔安全的送回来。”
“那……那好吧。”
既然是那两个孩子的意思,蛋蛋妈也敢放心的让他把林有盛接走。
这边收拾妥当,天已经朦朦亮。
林有盛倒也没有哭闹,而是乖乖的被向宇背了起来,他的车就停在大门外。
还没有走出小院,向宇忽然耳朵一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急忙警惕的掏出枪,紧紧盯着四周。
片刻,院墙上忽然多了十余条人影,枪口齐齐对准了这里。
对方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一人一枪恐怕难以对付,而且在这里打起来,还会伤及到无辜,正在向宇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院墙上有人跌落下来,口吐鲜血倒在泥土地上。
向宇来不及多想,背着林有盛飞快返回到屋内,关上门,贴着一边往外看。
外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闷响,好像是从红酒瓶里拨出瓶塞的声音。
毫无疑问,小小的院子里正在进行一场血战,而交战的双方除了顾震亭的人,他猜不出另一方是谁。
正在向宇疑惑的时候,忽然枪声停止了,院落的大门洞开,清晨的薄墓中,一道颀长的身影仿佛踏着晨光而来,黑色大衣在寒风中翻飞,冷削的目光仿佛是千年寒冰,透着渗人的寒气。
“萧尊。”
向宇不会不认识这个人,当初他在瞳鸟的时候,跟他之间也有过较量,是一个深不可测又心狠手辣的男人。
萧尊为什么会来这个小小的青镇,难道他也想抓走林有盛吗?可是他抓林有盛有什么好处,用来威胁顾念西?
两个手下跑过来打开大门,向宇也不回避,而是挺直了腰板与他对视,他的视线只在他的面上一扫便落向坐在椅子上的林有盛,漆黑的眸光涌动着一抹复杂。
“你是……”蛋蛋妈此时走过来,上下打量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惊讶的捂住嘴巴,“你是有盛的……”
萧尊瞥了她一眼,那目光阴冷可怕,生生将蛋蛋妈的后半句话给扼了回去。
林有盛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那里痴傻的笑着。
萧尊忽然开口,“你们先出去。”
沉冷的不容置疑与反抗的口气。
向宇虽然不想走,但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义气用事,他向蛋蛋妈使了个眼色,后者急忙也跟了出去,却不忘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向宇关上大门,屋子里没点灯,只有依稀的晨光照了进来,那张雕塑般的脸仿佛笼在一片迷雾当中,精湛的眸子紧紧锁着椅子上看着已经痴傻的人。
他缓步走到林有盛面前,伟岸的身躯阻挡了那点仅有的光线,一开口,语气同样冰冷,“你当年抛弃我妈,我本不应该再管你的闲事。”
是的,他不应该管的,可是他还是在这周围安排了人手,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你知道她一个人带着我过得有多辛苦,她被卖到金三区给人家做佣工,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断跟我说,你爸爸是为了我们母子才抛弃我们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丢掉性命,他不想连累我们。”
那段日子,他们之间还有书信往来,萧尊的母亲靠着每月一封的书信支撑着自己的精神意念,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封信,信中说了顾震亭和唐笙之间的勾结,那时候,林有盛怕是就预感到自己很可能遭遇不幸,自那以后,大概半年时间,林有盛再也没有一封信寄过来。
萧尊的母亲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