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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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尊见她不吭声,似乎耐心用尽,“何以宁,别逼我不君子。”
她默默叹了一声,“你想去哪,我不喝酒的。”
他一笑,更显冷魁性感,“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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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他在一起
酒店楼下的喷泉水光潋滟,一旁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
她的手腕被他攥得紧紧的,她挣脱了两下,“萧尊,你放开。”
他根本置若罔闻,像一堵墙一样封死了她的所有去路。
“你带我去哪,我不跟你走,放开。”
他忽然开口问:“你试过坐在车顶上喝酒吗?”
“我不喝酒。”
他说:“来。”
弯身在车里取了一个杯子一瓶红酒,他先从车头跃了上去,对他来说轻轻松松,可是她根本爬不上去。
他伸了手过来,指尖在月光下泛着钻石般的光泽,他用手一带便将她扯了上来,白色的长裙滑过黑色的车顶。
车顶很高,何以宁试着往下看了一眼,跳下去似乎有些吓人,她没敢,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回来,看到萧尊已经启开了红酒,然后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他一手撑在身侧,一手晃着酒杯,目光黑亮的望着广袤的夜空,红色的液体微微晃动,沾湿了透明的杯子,他的眼中似乎住着一片沙漠,无边无垠。
何以宁坐得离他远远的,不能逃就只能保持距离。
她抱着膝盖,想起跟顾念西在部队的家属楼上一起看星星时的情景,那时候多幸福啊,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才明白,他们的爱情就像悬在半空,虽然刺激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陨落,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你知道那是什么星座吗?”他遥指了一下远方的天空。
没等她回答,他便自问自答,“那是天蝎座,它在古希腊代表的意义是蛇,是智慧和罪恶的象征,我是天蝎座的,你呢?”
何以宁心想,她才不关心他是泥做的还是石头做的,她只想快点回去,要不然木木该找不到她了,坐在车顶上喝酒,亏他能想得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座,我不信那个。”
他浅酌了口红酒,“我曾经也不信。”
他的眼光始终如雾如幻,好像隐藏着什么沉重的秘密,何以宁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后一定有许多动人心魄的故事。
她正想着,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何以宁急忙从小手包里拿出电话,是木木打来的。
“以宁,你在哪?”
“我出来了,你呢?”
“我也出来了,那个夏墨追着我满场跑,烦死了,你回家吗?”
“现在就走。”
“那你自己小心。”
何以宁挂了电话,萧尊的半杯酒也喝完了,他将杯子放在身侧,深黑的目光睨着她,“要走?好戏还没开场!”
何以宁突然心中一紧,“什么好戏?”
“你以为我是来请你看星星的,其实,我是请你看烟花的。”他笑得讳莫高深。
何以宁越发的不懂了,她不相信他真的会放一场烟花秀。
萧尊又替自己倒了半杯,“你知道这个舞会是谁办的吗?”
何以宁摇头,她哪里知道,她还是拿了木木的票混进来的,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则贵。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入狱的?”
她再次摇头,但马上就想到,不是顾念西把他送进去的吗?
“因为背叛。”他擎着酒杯,好像在祭奠着某段过去又或者是某个人,“我手下一个兄弟背叛了我,结果被顾念西抓到机会。他这三年来很风光,拿着当初我给他的钱做着大生意,他还不知道,我早就发现那个内鬼是他,前几天竟然给我打电话,还叫我尊爷,你说可笑不可笑。”
何以宁越听心越紧,以萧尊睚眦必报的个性,他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会不会……
一想到此,她立刻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
他的姿态依然悠闲,声音轻松的好像只是在谈论今晚的月色,“背叛我的人全部要死。”
他回过头,眉间的笑诡异而冷酷,“烟花开始了……”
话音刚落,忽听身后轰得一声巨响,身下的车子开始尖锐的鸣叫,她的左耳里里嗡嗡作响。
何以宁的心被震得仿佛飞了出来,她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只见舞场的那一层突然蹿出无数个火球,数不清的玻璃碎片在爆炸声中纷纷滚落,浓烟四起,火花四溅,当真像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在她的瞳孔中疯狂的跳缩。
“萧尊,你是个疯子。”
他呵呵一笑,竟能不动声色饮酒,仿佛这真的是一场盛世烟花。
“那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你这个疯子,你自己的仇,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偿命。”何以宁突然起身,拿起他身边的酒瓶用力向他砸去,他身子一闪,灵活的躲开,酒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的红酒洒了一地。
他的瞳色渐深,冷冷的凝着她涨红的脸,“何以宁,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死在里面。”
她竟然用酒瓶子砸他,如果不是他把她认出来带她离开,她以为她会全身而退吗?她不懂感激,竟然还以怨报德。
“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何以宁从房车上跳下去,刚才很高的地方,现在她义无反顾的跳了,脚一落地便传来钻心的疼,可她顾不了这么多,顾念西还在里面,她不能让他有事。
她边跑边打顾念西的电话,可是接不通,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果她能早点发现萧尊想干什么,她就会及时通知他的。
“何以宁,你疯了。”萧尊气极败坏的从车上一跃而下,看到那团娇小身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他恨恨的一拳砸在车身上,该死,不要命的女人。
木木打来电话,“以宁,爆炸了,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木木,你先回去。”
她一愣,“你去哪?”
“我去找顾念西。”
“他也来了?以宁,你别傻了,里面很乱,你怎么找得到?你快回来,别冒险。”
何以宁坚定的一咬牙,“木木,对不起,我要跟他在一起。”
不管是生,还是死!
她挂了电话。
顾念西,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何以宁顺着楼梯往上跑,酒店里受了惊吓的人群从上面直冲下来,她不得不紧紧的缩在墙角才没有被这些人踩成肉饼,她的目光飞快的从他们的脸上扫过,希望可以看到顾念西。
可是这些人明显来自其它楼层,爆炸很突然,逃生的机率不大。
你要好好的
何以宁好不容易跑到舞会的现场,里面浓烟滚滚,四处都是爆炸后留下的废墟,爆炸又引起大火,整个楼层内都弥漫着烧焦的味道。舒殢殩獍
地上躺着很多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因为突然的爆炸,很多人都没来得及摘下面具,她努力寻找着那只黑色面具,上面有一圈白色的珠花,是他的独一无二。
她蹲在地上,一个一个的看过,没有,都没有。
顾念西,你在哪里?
她匍匐在地面上,用一块捡来的餐巾浇了红酒捂住脸,不让浓烟灌进口腔,一边寻找一边喊,“顾念西,顾念西。”
“救救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她急忙爬过去,白色的长裙早就沾满了污渍,左脚应该是扭了,碰到地面就是钻心的疼。
那人受伤了,腿在汩汩的流血,他捂着伤腿哀叫不已。
何以宁急忙捡了一块餐巾,然后快速的给他系上伤口止血,“别怕,救护车应该很快就来。”
看到这里凄惨的画面,她在心里恨透了萧尊,他太狠了,为了他的一已之私竟然连累了这么多人。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黑色面具的人,上面有白色的珠花。”何以宁急忙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忍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救你。”何以宁又往里爬,她想起角落里的那个沙发,他不会在那里?
木木焦急的等着外面,她听说何以宁冲进去找顾念西,急得跺脚,她怎么这么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他,她是不要命了吗?
“木木。”容慎在背后喊她。
她吓得一哆嗦,头垂下去,刚才夏墨吻了她,她就跑掉了,生怕容慎会剥了她的皮,可他还是找来了。
但是,她马上又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顾念西呢?顾念西在哪?”
“你找他干什么?”容慎不悦的扬起眉头。
“以宁进去找他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容慎面色一变,“她是不是疯了?这么大的火,她还敢冲进去。”
他大步拨开人群,顾念西好端端的站在不远处,只是脸上有几处划伤,孟陆站在他的身边,正用纸巾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他们都是反应灵敏的人,爆炸的一瞬间就找到了突破口自救。
看到他还安然的享受着美女的服务,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木木的胸口顿时蹿起一阵怒火,她扑上去,小兽一般的抓住了顾念西的衣领,凶恶的咆哮,“顾念西,你竟然还沉浸在温柔乡里,以宁她上去找你了,你这个混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顾念西愣了一下,一把推开孟陆的手,“你说什么?”
木木急得眼泪直往下掉,“以宁以为你还在里面,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了,她说。。。她说她要和你在一起,你这个混蛋,你把以宁找回来。”
何以宁真的来了,他在角落里看到的那个人果然是她,他还没有来得及牵住她的手。
容慎拉开木木,顾念西早就不见了踪影。
何以宁好不容易爬到角落里,烟越来越多,火越来越大,她能听见下面消防车尖锐的鸣笛声。
她捂着嘴往沙发上摸索着,一遍遍的喊着,“顾念西,你在不在,回答我,顾念西。”
她的手被烫伤了,起了许多水泡,拖着一只残脚费力的往里爬去。
“顾念西,你在哪,你出个声好不好,别吓我。”
她边哭边往前探着,手摸到一张脸,她惊喜的叫道:“顾念西,是你吗?”
她将那人翻过来,急忙摘下他脸上的面具,一张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他。
“先生,先生。”何以宁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终于醒过来,虚弱的看向她,“你是来救我的吗?”
“你能走吗?”
“应该能,我只是肩膀受伤了。”
何以宁将手里浸了红酒的餐巾捂到他的鼻子上,“你快出去。”
当她的脸露出来,那人似乎用力思索了一下,然后马上就说:“我认得你。。。你是。。。”
“现在没时间叙旧,你快走。”
“那你呢。”
“我还要找我的朋友,他不见了。”她慌张的往更深的地方爬去,“顾念西,你在哪里,别跟我捉迷藏了,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能出事。”
浓烟呛入鼻腔,大量的二氧化碳被吸了进去,她剧烈的咳嗽起来,随便找了个东西堵住鼻口,她越爬越远,意识也渐渐的开始模糊,身体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继续前行。
她不害怕,就算找不到他,她也可以陪着他在这里死去,而不是孤单的苟活于世。
一个人影从大门冲进来,他压低身子,快速的在里面找来找去。
“何以宁,何以宁。。”
听着这一声声熟悉的呐喊,她渐渐朦胧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顾念西的声音,她找到他了,他就在附近,可是,她爬不动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她已经开始觉得窒息,喉咙里好像堵着块石头让她无法呼吸。
“你找何以宁吗?他在里面。”刚刚被何以宁救下的男人正好冲出去,跟顾念西打了个照面,他还没来得及想起他是谁便说了声“谢了”急匆匆的跑进去。
浓烟里,他看到她躺在沙发下,身上的白裙早已经没有了本来的颜色,披散的长发下,面孔苍白,双眸紧闭。
“何以宁。”这一瞬间,他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他冲过去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大声吼道:“何以宁,你给我醒醒。”
她无声无息的窝在他怀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抱着她冲出去,已经有数个消防队员破窗而入。
“快,顺着楼梯下去。”一个消防员看到他们,立刻递过来一个防毒面具。
顾念西接过来扣在何以宁的脸上,紧张的注视着她渐渐虚弱下去的面孔,好像一朵玫瑰就要枯萎在他的怀中,她的手垂下来,无力的摇摆在空中。
“何以宁。”顾念西几乎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何以宁,你敢死,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
他抱着她往下跑,心里像是被无数的针扎着,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只是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不能死,不能死”
彻底放下
酒店里乱成一团,楼下围满了逃生的住客和群众,七八辆消防车停在那里,无数的喷水管正在朝出事的楼层喷洒,救护车开来一辆又一辆。舒殢殩獍
顾念西冲出去,容慎和木木已经开着车等在一边,“快,去医院。”
他跳上车,容慎踩下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