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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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邢子尘缠着任恺昕讲故事,一大一小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捧着一本一千零一夜。暖暖的灯光打在身上,和煦静谧。
秦贤洗好碗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一小相倚着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睡着了。
*
过年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正月十五一转眼又过去了。
新家的东西都差不多收拾妥当,总体来说,比原来的房子大,空间也相对宽敞。
因为任恺昕不喜欢过多繁杂的家具,一楼的客厅除了墙角摆着一套沙发外,没有其他的家具,一进门就有看到细软的海滩和翻涌的海浪。
“老婆,我今天能回房睡吗?”一直无缘新床的秦贤再一次忧伤了。
任恺昕正和小卷卷在遥控车,仿真的兰博基尼跑得嗷嗷快。“我没翻你牌子。”
“我自己翻了!”秦贤一脚踩在那辆仿真车上。
“你……”正玩得起劲的任恺昕表示很生气,“把你的猪蹄挪开。”
“老婆,我给你买真的,仿真的不好玩。”秦贤又开始每天不变的狗腿。
“不要。”
“老婆,我妈明天要来了,你就让我侍寝吧!”方佩云下午给他打了电话,说很关心XY染色体之间的问题,并表示要现场调研。搞得秦贤很忧郁,老婆还没搞定呢,老妈又在掺和。
“妈还说,她订了一条十来斤的牛鞭,会和她一起抵达咱们家!”这才是秦贤真正忧郁的地方。
他哪里需要牛鞭,他浑身都攒着劲呢!
“我让曲枫别给她订机票,可是妈自己一个电话就能订很多票。”秦贤不忧郁是不可能的,谁让方佩云是典型的官太太,交际面特别广。
听他自言自语这么久,任恺昕终于找到一个重点,“曲枫为什么和你妈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忧伤了,怎么留言好少……
狂抹泪,你们都不喜欢小水水的咩?
好吧,喜欢小贤贤也行,他真的满可怜的嘛。
客官,奴家日更,给点评论是不会怀孕的
矮油,好羞射,小昕昕肿么还不怀孕呢
唉,我真的是亲妈咩?
27
27、chapter 27 。。。
方佩云这回没让秦贤他们去接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新房子里正好是下午茶时分,家里没有人,她拧着行李便推开听海的小木门。
此时,正是任恺昕最忙碌的时候。
冬末的暖阳透过窗户斜照在淡蓝色的格子桌布上,馥郁的咖啡香气淡淡地挥洒,与刚出来糕点的甜腻纠缠混杂,让人眷念不舍。
唐潜之仍旧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杯冒着热气的espresso,一枝夹在指尖的香烟。这是他两年多来的习惯,不想改,也不愿改。
默默地注视变成他习以为常的行为。若是两年前有人对他说,唐潜之,有一天你也会栽,而且栽得很彻底。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他现在却乐此不疲,即使被拒绝也改变不了他每天下午来听海坐一坐的习惯,并且风雨无阻。
“任小姐。”曲枫敲了敲吧台,轻扬下颌冷傲地提醒任恺昕,“秦太太在等你。”
任恺昕略微蹙了蹙眉,十分不满曲枫趾高气扬的态度。不说一年前她和秦贤结婚时这个所谓的助理就不曾给过她好脸,而且很多次都明目张胆地公然对秦贤示好。
现在更是过分,连称呼都还是“任小姐”。
“妈。”任恺昕立刻笑脸相迎。
只见方佩云一身嫩黄色的套装把自己打扮得粉嫩无比,卷曲的长发被拉直,弄得跟二八少女似的。诚然,一个女人保养得再好,也优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即便你拥有没有赘肉的好身材,却改变不了你肤色的黯淡无光,粉嫩的颜色是显不出皮肤白的。披肩的直长发真是大忌,即便你没有鱼尾纹,却更加凸显你脖子上的颈纹。
方佩云以前是不会这么打扮的,她喜欢旗袍,喜欢绛紫色。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
“你等等,我给你开门。”任恺昕立刻从吧台内出来,很自然地接过方佩云手中的拖箱。
“妈,怎么不叫小贤去接你。”
方佩云淡淡地摇了摇头,“有曲枫在,不必麻烦小贤,他的事情够多够烦了。”
任恺昕的笑容僵了僵。什么叫有曲枫在,不麻烦小贤也还有她呀,曲枫算哪根葱。
她很快恢复明媚的笑颜,挽着方佩云的手臂,对曲枫客气地说道:“辛苦曲助理了,忙完公事,还要帮boss解决私事,现在这么好的助理可真是不好找,等小贤回来,我得跟他说道说道,给曲助理涨工资。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好员工。”
所谓亲疏有别,就在任恺昕的明褒暗贬中一览无遗。
曲枫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嘴角诡异地上翘,眼尾扫到目光一直粘着任恺昕身上的唐潜之。一愣,却不动声色。
进了家门,把婆婆安顿在二楼专门准备的房间里,任恺昕忙给她泡了一杯能缓和更年期抑郁的花草茶,顺便也倒了一杯给曲枫,她应该也需要这个。
透明的玻璃茶杯,一叶碧绿的薄荷飘在上面,芬芳诱人。
“妈,您先休息一下,小贤一会就回来了,我先回听海。”任恺昕身上仍是工作时的棕色围兜,喷洒到不少咖啡渍,散发着淡淡的焦味。
“等等。”方佩云唤住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最初温柔慈祥的笑容,“听说你和小贤闹离婚,闹到他大年夜出车祸?”
任恺昕愣了愣。知道秦贤出车祸的人不多,她,唐潜之,任予庭,汪谨雨。这几个人中没有人会主动跟方佩云提及。
“不要以为没人告诉我,我就不知道。”方佩云朝站在一边的曲枫挥了挥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曲枫挨着她熟稔地坐下,开口道:“boss的车都是我去办的保险,过完年保险公司给我打电话,我正好被boss派到北京出差,一着急才找秦太太打听,秦太太也说不知道这件事,正好找到当时处理事故的交警,这才知道。”
任恺昕堆起一脸的假笑,朝她热络地招呼,“真是让曲助理操心了,来来,喝点茶,这茶有镇定安神的作用。以后这种事,直接问你家boss就可以,不要病急乱投医,妈年纪大了,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要随便惊扰她。”
有事问秦贤不就可以了,干嘛非得惊动老太太,分明是居心叵测。
“曲枫大年夜被派到北京出差,还不是为了昕昕你。”方佩云开始变得不太喜欢这个媳妇了,小时候挺招人喜欢的,怎么长大就变了,没事就能瞎折腾,她好好的一个儿子怎么就被折腾出车祸。
怨来怨去,只能怨任恺昕。没有她之前,她的儿子挺好的,无病无灾。怎么一到她手中,就成这副模样了。
结婚第一年,成天地不着家。现在暂时安定了,却又折腾上了。
“为了我?”任恺昕又是一愣。
“是这样的。”曲枫再度开口,“年前秦书记和你父亲被人检举的事情不是闹得满城风雨吗,boss为了平息这件事情,在过年前几天加班加点把这几年公司的帐目重新做了一遍,交到中纪委那边。要知道,哪家公司不是都有两本帐,一本明,一本暗。明的是为了防止税务查帐,暗的自然是真实收入。为了让他的收入看起来真实可信,他把这两个帐综合起来,重新让会计公司的人做了一份,他又从中加加减减,做成新的帐目,让我在年前交到纪委那边。要不然,这个年可没那么好过。”
曲枫顿了顿,见方佩云脸色阴沉,便又继续说下去:“你父亲那边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过些日子会宣布代省长,等省人大一开,就是省长了。你后妈暂时不会找你麻烦。”
“不过昕昕,你这个后妈本事可大了。每天都能给我打电话闲话家常,她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完。不就是为了你爸的事吗?我们家老爷子也被牵连,差点晚节不保,他也没这么多小动作。就你那个后妈……”方佩云以前看任恺昕顺眼,是因为她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相亲的时候觉得她还算不错,没想到儿子喜欢。喜欢就喜欢了吧,只要对儿子好,人单纯点就行。
可是她现在愈发明白,还是该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孩。这样,就不会有利益的冲突,也不会有一个烦人的后妈。
现在一看到任恺昕,她就想到冯素端那个话痨,耳朵都要长茧了。早知道不娶这么个儿媳妇,就没这么多事了。
方佩云后面的话,任恺昕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只听到曲枫说的,秦贤为了平息这件事,把公司的运营状态公诸于世。
虽然也是有所隐瞒,但一定比往前的收益多,这就意味着他会收到税务局的税收通知单,还有滞纳金。
这些都不是重点,有钱能摆平的事情,一向是秦贤最不在意的。可是,他那些分布于欧洲和非洲的酒庄,也会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
树大招风,以前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会更多,不能出一点的小岔子,都会被一群红眼病的人追着打压。
他那么热爱自由自在的闲散生活,这样全都泡汤了!
方佩云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正在反省惭愧,不免放柔声音,转移话题:“对了,昕昕,我叫农贸市场送了条牛鞭来,你放哪了?”
有个能折腾的亲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有个能生孩子的儿媳妇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
老秦家不能没有男丁!方佩云拍了拍曲枫的手,“曲枫啊,你给小贤打电话,让他晚上要回家吃饭,你也留下一起吃个饭,在北京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总是陪我这个老太婆逛街买东西。”
“哪里,秦太太,这是小辈应该做的事情。要不是我妈死得早,我也能陪着她到处逛逛走走。您就当给我这个机会。”曲枫说得极动情,眼光却死死地盯着任恺昕。
*
用过晚饭,曲枫没有久留,很识相地告辞离去。邢子尘缠着方佩云跟他一起玩搭城堡,方佩云一直想要个男孙,小卷卷又那么招人喜欢,便牵着他回房去玩。
喝了一大碗牛鞭大补汤的秦贤正抓着一大杯的冰水猛灌,斜倚在冰箱门上看着他的小精灵难得主动一回收拾碗筷。
他揶揄道:“老婆,你这是怕被婆婆看到你总虐待老公,所以装装样子的吧?”说着,他放下水杯,挽起袖子,“来吧,我洗,你去歇着。”
“不要。”任恺昕一把将他推开,“我会洗。”
“老婆的小嫩手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我来。”秦贤从身后环住她,长臂覆在她忙碌的小手上,在她耳后呵气:“你又生气了?是不是妈说你什么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你别憋在心里。”
他什么不怕什么,就怕老婆生气。老婆一生气就不理他,说不定还会拿离婚协议书出来威胁他,然后他就得孤枕难眠。
吃了牛鞭还一个人睡,这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呀!
“什么事都你担着,你能扛多少事?”任恺昕把抹布往水里一扔,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是夫妻,为什么有些事情需要别人来告诉她。
“能扛你不能扛的,我是男人嘛,应该要为老婆多担待一些的。”秦贤借势把抹布捞起,贴着她的后背开始洗碗。“就像老婆不喜欢洗碗,我就洗了。老婆不喜欢以前的家,我们就搬了。老婆要是不喜欢婆婆,我们就尽量少回去,她要是来,都由我来应付。你说好不好?”
任恺昕听得心里一阵阵地酸楚。她曾经怀疑过,秦贤挽留她的真心,以为他不过是一时的愧疚与不舍。
可是,他瞒着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心中的疑惑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冰山也有融化的一点,更何况她是那么喜欢这个男人。
眼泪簌簌地掉落,她再也不能假装视而不见。一个男人若是肯改变他的生活方式去迁就另一个人,还有什么理由去置疑他的真心呢?
“老公……”
“秦贤,任恺昕。你们给我说说,为什么你们是分房睡的?”方佩云怒不可遏地冲下楼,“为什么客房里全是小贤的睡衣睡裤,主卧的大床上连他的头发也没有?”
任恺昕忙擦去泪水,无助地望向秦贤。
“妈,我都是裸睡的。”秦贤淡定地辩解,“客房里的东西是搬过来没有收拾的。”
“你撒谎,那些衣服明显就是穿过的,还有烟头,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的吸烟室。”方佩云早就把客房彻彻底底地翻了一遍,哪里还有他狡辩的余地。
“其实是这样的,妈。客房的床是从旧家搬来的,我们俩都认床,所以暂时睡客房。”秦贤放下抹布,朝老妈走了过去,搭着她的肩亲热地撒娇,“妈,你这是来抓奸的吗?”
“那为什么客房没有昕昕的睡衣?”
“妈,她哪需要睡衣,都被我脱光了……”秦贤没不要脸地眯着眼笑,朝他又羞又恼的小精灵暧昧地眨眼。
“睡主卧,都给我睡主卧去。”方佩云躲开秦贤的长臂,气呼呼地上了楼。每天睡在一起还没有怀孕,太不像话了。继续去看看有没有私藏套套和避孕药……
秦贤见老妈走远,贴身上前咬住任恺昕的耳垂,粉粉嫩嫩的,好想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