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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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玉的琴音戛然而止,蹙着眉头不悦地看着那道闯进来的身影,口气极度不佳地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可没有邀请你?”
106玉羽相斗
来人并未理会封玉,诡异的身形一动,闪到凤倾妆的身边。
琴音戛然而止,凤倾妆睁开双眼,一张布满怒气的俊容映入眼帘,漆黑的双瞳燃烧着熊熊烈火,好像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死死地瞪着她,瞪得她心底无端端发虚。
“巫惊羽,你发什么疯,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瞪着我?”凤倾妆气恼不已,怒吼道。
来人正是巫惊羽,一大早出去办了一点事情,回来就不见凤倾妆,再三盘问之下,才知道她和封玉去清波湖游湖。他当场暴怒,施展轻功只奔清波湖而来。
上船之后,就瞧见凤倾妆闭着双眼,一脸惬意而陶醉的模样听封玉弹琴,他心中醋意翻滚,岂能不怒?
“你为什么和封狐狸出来游湖?”巫惊羽双目紧紧锁定着眼前冷艳绝美的容颜,冷声质问。
“我和谁游湖是我的自由,你会不会管得太宽?”凤倾妆眉梢含怒,冷漠如霜的声音从红唇飘出,带着冬日飘雪的寒气。
这番回答,令巫惊羽心口一阵揪痛,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黝黑深邃的瞳眸浮现出坚定,霸道强势地说道:“妆儿,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就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特别是封玉这只狡猾的狐狸。”
“无理取闹,懒得理你。”凤倾妆翻了白眼,端起桌边的果子酒张口刚想喝下。
哪知?巫惊羽手微动,抢过凤倾妆送到嘴边的果子酒,一口饮下。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拉过凤倾妆的手,“妆儿,酒也喝了,曲也听了,我们回去吧。”
“巫惊羽,人是我邀请来的,就算要回去理应也是我送,你这个后来者就不要出来凑热闹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封玉面色一寒,一贯好听迷人似酒醇的声音透着丝丝冷冽。
“哼,就你这破画舫,就算留爷下来坐坐,爷也不想呆。”巫惊羽冷哼一声,用力地拉过凤倾妆的手腕,“妆儿,我们走。你喜欢听琴,回去之后爷天天弹给你听,爷弹出的琴音可比那只狐狸爪弹出的好听十倍不止。”
话落,用力地拽着凤倾妆就朝船舱外边走去。
“巫惊羽,你拽痛我了,放开。”手腕间清晰的疼痛传来,凤倾妆面色悠然一变,双目拢上薄怒,冷喝道。
可是,巫惊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拽着凤倾妆依旧朝着船舱处走去。
“巫惊羽,你耳聋了吗?她叫你放开。”封玉幽蓝如海的瞳眸染上一缕冰寒之气,嗓音冷醒如阎罗。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封玉手腕间细如发丝的天蚕丝宛若银丝朝着巫惊羽拽着凤倾妆的那只手攻来,巫惊羽被迫放开凤倾妆的手,看到她的手腕青紫的一圈,可见他刚才拽得有多用力。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自责与心疼,“对不起,妆儿,拽疼你了。”
“知道就好,再有下次……”
凤倾妆话未说完就被巫惊羽打断,“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妆儿,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什么走,我今日可是来游湖的。”凤倾妆怒瞪了巫惊羽一眼,冷漠如风的声音响起。本来今日的心情挺好的,都被这厮给破坏了。
说完,凤倾妆转身又朝着桌边走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肚子还饿着,当然要坐下继续吃。
刚走了二步,脸色黑如锅底的巫惊羽手腕一动,一条黑色的长绫朝着凤倾妆缠去。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想着和封狐狸游船赏景。
与此同时,一条闪烁着银芒的天蚕丝飞出,半空阻截缠向凤倾妆的黑色长绫。
“封狐狸,你敢拦我。”巫惊羽黑瞳蓄满怒气,喝道。
“凤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她想留下来,你就不能强行将她带走。”封玉分毫不让,态度坚决地说道。
“爷带自己的女人回去,你管不着。”巫惊羽气得脸色铁青,手中长绫方向一转,夹杂着凌厉的劲气,袭向封玉。
“还未拜堂成亲,请不要毁凤姑娘清誉。”封玉幽蓝的瞳眸凝聚寒气,反驳道。手中也没有闲着,手腕翻转,天蚕丝迎上黑色长绫,一银一黑两种远攻的软兵器,在半空较量,相互纠缠,互不承让,船舱内刮起道道劲气。
二人却非常有默契地不让劲气扫到凤倾妆。
“要打出去打。”
已经走到桌边的凤倾妆眉头蹙起,一声冷喝。接着她坐下,倒了一杯香甜的果子酒,姿态闲雅地一口喝下,淡漠如水的凤目扫视着舰艇内剑拔弩张的二人,一个邪冷俊魅,张扬狂放;一个雍容高贵,霸气内敛。
心中纳闷地想着,如此优秀的二人,为何不能和平相处,每次见面都好像吃了炸药般,水火不相容。
“封狐狸,爷早就想教训你了。我们出去好好打一场,别在这儿惹妆儿心烦。”巫惊羽撤回长绫,扬眉狂妄地说道。
“乐意奉陪。”封玉幽蓝而迷人的瞳眸同样流露出狂妄霸气。
二人足下一点,鬼魅般的身影化成一黑一白两道光影飞出船舱。波光潋滟有湖面上,二人犹如蜻蜓点水而立,相互对峙。
突然,只见巫惊羽长绫一震,犹如蛟龙出海,攻向对方。同时,封玉手中的天蚕丝一抖,漫天银芒罩下,拦截住攻来的长绫。
两股同样强悍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形成一道强大的气旋,波光粼粼的水面被激起数丈水花。漫天银花四溅,又落到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湖面上,二人斗得天昏地暗,势不相让。船舱内,凤倾妆坐在桌边,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吃着可口的饭菜,仿佛外面的二人与她毫不相干,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已。
“小姐,这巫少主和封太子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万一打伤了对方都不好。你要不要出去劝一劝?”站在凤倾妆身旁倒酒布菜的翠儿,看着船舱外边溅起的水花一道高过一道,令人胆颤惊心,开口说道。
“他们自己想斗,又岂是我能劝得住的。”凤倾妆挑眉说道。
刚说完,船身一阵剧然地晃荡。
107换个姿势
船舱内,桌面倾斜,珍馐佳肴从桌面滑下,只听见“乒乒乓乓”碗盘落地的脆响,瓷片菜肴混合在一起,洒了满舱。
凤倾手中端着一杯酒,还来不及送入嘴中,突来的剧烈摇晃令她身子坐不稳,不受控制地倾斜,杯中香甜的美酒倾洒。站在身后的翠儿更惨,脚下站立不稳,头直接磕到了舱壁,额头撞起了一个包。
“翠儿,我们赶快出舱。”凤倾妆一把拉过撞得晕乎乎的翠儿,朝着船舱外边奔去。
一出船舱,大船周围数十道水柱冲天而起,宛若十条银龙出海,场面极其壮观。
水柱落,立在船头的三人,凤倾妆、翠儿和冷面风影,连闪避都来不及,从头到脚湿漉漉的,皆成了落汤鸡。
寒凉的风夹杂着湿气迎面吹来,三人齐齐哆嗦了一下,凤倾妆和翠儿二人更是双手环抱,喷嚏连连。
“巫惊羽,封玉,你们这二个疯子,给我停手。”凤倾妆乌黑如寒星的双瞳凝聚着狂风骤雨般的怒意,朝着半空中依然斗得你死我活的二人怒骂道。
声音落下,半空中的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拼尽全力对拼了一掌。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一道巨烈的气旋形成,周遭的空气一阵强烈的扭曲。水面上再一次掀起高达数十丈的水柱。
湖面上,剧烈摇晃的画舫在强悍的气旋余波中,船尾直接四分五裂。整艘船呈倾斜状开始慢慢下沉。
凤倾妆立在船头,仿佛看到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心中暗道:不会这么倒霉吧,成了落汤鸡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游回岸边。下一次出来的话,一定要好好翻看一下黄历。
冰冷的湖水已经浸到了脚边,凤倾妆正准备脱去身上繁琐的黑色外裙和脚上浸了水变得沉重的绣花鞋,打算游回岸边。半空中,黑色长绫与银色天蚕丝突然一左一右朝着她的手臂缠过来。
“你们这二个疯子,有完没完,给我放手。”凤倾妆被二人手中的软兵器缠住一拉,整个人呈吊环的姿势被吊在半空,冰冷的湖水迎面吹来,冻得她浑身鸡皮疙瘩冒起。
“船要沉了,我带你回岸上。”
巫惊羽和封玉二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开口,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带我回岸上没有问题,可是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子吊着很难受。”凤倾妆目测了一下,此刻岸边至少的一千米远的距离,深秋的湖水浸骨得很,估计游到一半就冻趴下了。
“好!”又是异口同声地应道。
手臂一松,凤倾妆整个人往下坠去,小腿已经没入了冰冷的湖水中。突然腰间一紧,黑绫和天蚕丝同时缠向她纤细如柳的腰际。双脚顿时轻踏水面,脚下泛起圈圈涟漪。在二人助力的牵带下,凤倾妆如凌波仙子般点水而行,狠狠过一把绝顶轻功的瘾。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便落到了岸边。二人怒视对方一眼,收回缠在凤倾妆腰际的软兵器。秋风带起寒意吹过,凤倾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喷嚏连连。
突然,两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抵在了她的后背,一丝丝温热的内力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驱赶了身体中的寒意。头顶冒起缕缕白烟,湿漉的秀发和衣衫也被二人用内力烘干。
“妆儿,对不起。”
“凤姑娘,对不起。”
身后传来二人同时开口的道歉声。
“对不起,我也会说。”凤倾妆冷艳绝美的脸庞阴云笼罩,唇角勾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两只手紧握成拳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身后还未撤掌的二人准确无误地打去。
左边的封玉右眼乌青,右边的巫惊羽左眼乌青。
二人捂着眼睛,巫惊羽满脸幽怨地说道:“妆儿,你又打我的眼睛。”
封玉听到此话,心中的郁闷驱散,唇角勾勒出一丝浅笑。
这时,风影施展轻功,带着翠儿也回到了岸边。风影用内力烘干了他和翠儿的衣服,瞧见这二位平时狂妄的爷捂着眼睛的滑稽样,低下头,肩膀一抖一抖地轻笑。
凤倾妆心中憋着的怒气虽出,可是心情依旧沉闷,脸上笼罩着阴云,朝着岸边的马车走去,说道:“走了,回府。”
一行人坐着马车离开了清波湖。封玉将凤倾妆送到臣相府之后,便吩咐风影赶着马车直奔北城门,还有几日苍炎国的仪仗队便要到达耀京城,他必须随仪仗队一同入耀京城。
回到相府之后,凤倾妆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中,谁也不见。
小金子从墙角“嗖”地一下钻出,“主人,你心情不好。”
“有点。今日去游湖发生了一点儿意外,我才认识到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弱,面对即将沉没的船,我却连最基本的轻功都使用不出来。小金子,这几日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耀京城的周围有没有温泉地?等太后寿诞过后,我也应该好好修炼一下《凤缘神决》,争取早日破除身上的封印,以后遇到事情也不会如此被动。”
凤倾妆眉头紧锁,吩咐道。自从《凤缘神决》进入第三层之后,她发现坐在浴桶内修炼,进展缓慢,简直就是乌龟爬,照这样的速度,只怕再过个二三年,都很难有所突破。
“小金子这就是去办。”
“等等,你再想办法弄一些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来。”
“遵命。”
小金子“哧溜”一下就钻不见了。
房间中又恢复了寂静,这时,巫惊羽讨好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妆儿,你开开门,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今日追到清波湖破坏了你游湖的兴致,可是也不能够全怪我,你想游湖想听琴跟我说嘛,干嘛非要和封狐狸一起去。你快开门,我抱了琴过来,现在就弹给你听,保证比封狐狸弹的那首《高山流水》好听百倍。”
凤倾妆躺在软榻上,懒得理会。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思考一下自己心中的计划,哪儿有心思听琴。可是,门外心中煎熬的巫惊羽却不知道,以为凤倾妆真生他的气,直接强势地破门而入。
“巫惊羽,你又发什么疯?平时看你挺聪明沉稳的,怎么现在变得跟蛮牛一样令人讨厌。”看到那两扇寿终正寝,横躺地上的房门,凤倾妆眉梢紧蹙,幽瞳中阴沉清冷,厉声喝道。
“妆儿,我好伤心,你居然说我是蛮牛,还讨厌我。可是你知道吗?当时一听说你和封狐狸去游湖,我整个人都好你疯掉了一般,将轻功发挥极致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