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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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谁还敢后退一步,他就是你们今日的下场。”冷血残忍的威胁音回荡在神殿内。
士兵们见退也是死,可是进攻还有一丝活的希望,顿时勇气倍增。
“杀!杀了擅闯神殿的逆贼!”
喊声震天,回荡在神殿之中,新一轮以二敌百的进攻又开始了。
一排排士兵们提起长矛,勇往直前冲锋过去,一步一步逼近凤倾妆和梅毅竹。
凤倾妆寒眸幽冷,冷棱的唇角扬起修罗般嗜血残狠的笑容,冰冷森寒的冷语飘出。
“你们统统该死!”
话音落,凤倾妆再一次调动全身,手中的长矛一挥一递间,在最短的时间暴发出最强悍的力量。她好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双眼赤红,看着那一波倒下去,又是一波冲上来的士兵,麻木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矛,不停地杀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早已经记不清到底杀了多少人。眼前是一望无尽的红,脚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与此同时,在士兵们新一轮进攻的时候,苍狼也同时出手。一道紫色的灵力挥向梅毅竹。
为了不让凤倾妆被灵力殃及,梅毅竹足下一踏,空气中好似泛起一层涟漪,原地留下一道虚幻的残影。他整个人已经悬浮在半空。
眩目的紫色灵力迎击上去,半空中,两股同样强悍的灵相碰,紫光迸射,引起一阵不小的波动。
半空中,二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而神殿内,凤倾妆化身修罗,如高速运转的机器,不停地杀戮。
只到,最后一个士兵死在她的长矛之下,神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此时,凤倾妆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的壮态,腿部的伤口痛得她再也站不起。她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长矛强自支撑着她过度透支的身体。苍白的脸上溅满了鲜血,身上的衣衫染血,分不清是她是血还是死去士兵的血。
半空,见此情形,苍狼凶残似狼的黑瞳浮现出怒恨。
“竹毅,想不到你身边的女人竟然这么强悍,一个人居然干掉了上百号士兵。不过,就算如此,今日你们也别想走出朱雀神殿。”苍狼狂妄地说道。
“虽然我杀不了你,可是你想要留下我们只怕也很难。”梅毅竹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说话的同时,梅毅竹将体内所有的灵力凝聚到一处,手掌一挥,一个威力强大的紫色光球快若闪电般袭向苍狼。
苍狼防备不及,临时挥出一道紫芒硬接下这一招。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点点紫芒在半空化开。强大的力量碰撞,空气中产生强烈的冲击力,二人皆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给弹出的丈许远,梅毅竹脸色苍白,而苍狼的却唇角溢出一丝鲜红。二人从半空落了下来。
“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落地之后,梅毅竹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赶紧跑到凤倾妆身边,漆黑的瞳仁流露出一抹心疼,关心地问。
“行。”凤倾妆点头,坚强地说道。
话落,借着长矛的助力颤巍巍地站起来。
看到这样如苍松翠柏一般坚毅刚强的她,明明已经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却硬是咬牙坚持。这一刻,梅毅竹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心痛与愧疚在心中交织,要不是他用秘笈诱她承认天女的身份,要不是他大意,就是不会让她身陷险境,弄得浑身是伤。
“对不起,对不起!”梅毅竹心中愧疚难当,连连道歉。
“现在不是说费话的时候,我们先离开神殿。”瞥了一眼梅毅竹,凤倾妆冷汗岺岺,咬牙强忍着身上那撕扯般的剧痛,清冷地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梅毅竹眼底闪过自责,开口询问道:“你伤得很重,我抱你出去。”
凤倾妆也不扭捏,点了点头。让她拖着重伤的腿继续走下去,估计她的这条左腿真的会废掉。
“竹毅,今日碰到我,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放过你,让你们离开神殿?”
从半空跌落在地上的苍狼万分狼狈地爬起来,看着朝神殿外走去的二人身影,愤恨地说道。
“苍狼是吧,你的一百士兵都已经死在了我的长矛之下,就凭你如今这断指吐血的狼狈样,只怕没有能耐拦得住我们。”
凤倾妆眉锋幽冷,回头看着那个相貌粗犷,如狼般凶残的男子,专挑他的痛处,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该死的男人,要不是他在神殿内设下埋伏,自己怎么会成为半个瘸子,连走一步路都费力到极点。
“狂妄的女人,等一下你就知道厉害了。”
苍狼那深遂的双瞳流露出凶残的眼神,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好像兵符之类的令牌。暗力一使,将那块令牌朝着神殿顶雕刻的那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嘴射去。凤凰嘴中衔着的那颗明珠突然之间异光大放,令牌被吸了进去。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梅毅竹脸色巨变,惊呼一声,“糟糕,想不到苍狼居然拿到了朱雀令牌。”
他抱着凤倾妆,加快脚步朝着朱雀神殿的大门走去。
“朱雀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你脸色大变?”凤倾妆疑惑不解,开口问道。
“朱雀令牌就是……噗。”
梅毅竹刚想回答,奈何他受伤也不轻,这步伐一加快,胸口气血翻腾得更加厉害,直接一口鲜血擦着凤倾妆的脸颊喷出。
这时,只听见苍狼一声冷喝。
“朱雀神殿的四大守护听命。”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殿内的四幅浮雕壁画上的人突然复活了。每个人身上萦绕着圣洁的光芒,扇动着翅膀从壁画中飞下来。单膝跪在苍狼面前,异口同声道。
“金雀(银雀、铜雀、铁雀)参见令主。”
这四个长翅膀的人就是朱雀神殿的四大守护,他们只听从朱雀令牌行事。金雀手拿武器乃是一柄金色的弓箭,银雀的武器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银枪,铜雀手握一对重达百斤的铜锤,而铁雀手执一把铁扇,扇骨顶端挂有倒刺。
“你们四人听命,给我拿下殿中的二人,将他们撕成碎片。”苍狼抬手指着凤倾妆与梅毅竹二人,残冷的吩咐道。
“属下遵命。”四人齐声回答。
话落,四人扇动翅膀朝着凤倾妆与梅毅竹的方向快速飞了过去。
朝神殿门口走去的梅毅竹心中清楚地知道,经过刚才一场大战,二人的体力都已经透支到了极限,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何况是对付眼前这四个神一般的守护。那就是以卵击石,胜算为零。
不过,就算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也要殊死一搏。
他放下怀中的凤倾妆,眼底深藏着浓厚的柔情,不舍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令他动心,侍她为主的女人,温柔地说道。
“天女,你先离开。我来抵挡这四个神殿守护。”
“你确定是抵挡,而不是送死。”凤倾妆冷眉一挑,毫不留情地说出。
她不是那种喜欢站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的女人,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何况此刻的梅毅竹体内灵力全无,想要抵挡那四个守护,无疑就是送死。
“我……我只是想,苍狼想要的不过是我的命,你只要踏出神殿大门,而神殿四守护虽然听命与朱雀令,却有终生不能踏出朱雀神殿的契约。也许你就能够活着离开。”梅毅竹解释道。
“梅毅竹,我瞧你是当神医当久了,连脑子都傻了。苍狼那种人一看就是睚眦必报之人,我刚才在神殿内灭了他上百的士兵,你以为他会大度地放我活着离开凤族。”凤倾妆面笼寒霜,冷静地分析道。
梅毅竹低下头。他何尝又不清楚苍狼的性子,哪怕只有一丝微妙的希望,他都希望眼前的人儿能够活着离开。
就在凤倾妆与梅毅竹探讨的片刻功夫,金雀、银雀、铜雀、铁雀四人收起翅膀,手拿武器,将二人团团围住。
身处包围圈,凤倾妆镇定自若,头微偏,在梅毅竹耳边悄声耳语几句。梅毅竹了然地点了点头。
接着,她凌厉的黑瞳拢上阴寒肃杀的冷芒,扫向那四个守护,一字一顿,冷语轻吐,掷地有声。
“你们四个人给我听着,我可是朱雀之神选定的天命之女,如何你们敢动我,我就召唤朱雀之神,让你们四个人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就凭你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体内一丝灵力也没有,也想召唤朱雀之神,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领头的金雀一身金色的长袍,背上的羽翅也是金色。他神态高傲,看着凤倾妆,金色的瞳仁流露出极致的轻蔑,讥讽道。
凤倾妆体内灵力被封印,神殿四守护自然感应不到。而梅毅竹身为凤族祭司,本是为天命女而生,才会一接触到凤倾妆就能感知她身体的异常。
“是不是笑话,你们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们说,只是想给你们四人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认贼为主人,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森冷地看着那四守护,凤倾妆眼底冰寒如霜,声音冷得好似雪山之巅的凛凛寒风刮过。
见凤倾妆说得如此肯定,四守护有些犹豫了,朱雀乃天上四大神兽之一,力量之强悍可想而知,此是他们四个区区神殿守护能够抗衡的。
“四守护,不要听那个女人啰嗦,赶快将她二人拿下。你们也不想想,她如果有能耐召唤朱雀之神,又岂会被困朱雀神殿,伤得这般惨。”
苍狼站在几米的距离之外,瞧着神殿四守护有些摇摆不定的样子,赶紧出声提醒,催促他们动手。
“狡猾的人类。你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够让我们相信,你拥有召唤朱雀之神的能力。”金雀冷哼一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变异人,别以为长着一对翅膀我就怕你们。”凤倾妆眸光一寒,故意激怒道。
同时,眼角余光朝旁边的梅毅竹看去。对方点了点头,凤倾妆放心一笑。
只见梅毅竹飞身而起,目标正中殿顶雕刻的那只凤凰嘴中衔着的明珠。
原来,前一刻凤倾妆在梅毅竹耳旁耳语,就是问他,如果她拖延一点时间,他能否恢复一点灵力,想办法拿到朱雀令牌,让那四个守护听命与他,化解眼前的危机。
梅毅竹身形一动,苍狼也动作迅速,足下一踏,朝着殿顶飞去,嘴中冷喝道。
“竹毅,你想取朱雀令牌,先过了我这关在说。”
话落,苍狼力量凝聚掌间,直接一掌朝梅毅竹猛打过去。梅毅竹避无可避,只得回身硬接下这一掌。
二人实力相当,拼尽全力的在半空对掌之后,引起一阵不小的震动。二人体内刚恢复的那一点儿灵力又消耗殆尽,胸口气血急剧翻涌,双双喷出一口鲜血,如残红落叶一般从半空跌下,齐齐昏迷了过去。
神殿内,与四大守护对峙的凤倾妆见梅毅竹昏迷,计划失败,冷眉紧蹙,脸色异常难看。
难道我凤倾妆的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里?
不,绝对不能认输,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有一丝生的希望,也绝对不放弃。
如此一想,凤倾妆黑如点漆的瞳仁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只见她忍着腿上传来的剧痛,身形一动,先下手为强,手中的长矛快疾如电,如银蛇出洞,朝前一递,往金雀的身上刺去。
金雀羽翅一震,身形如鬼魅,朝着旁边快速一闪,金眸拢上冷芒,怒喝道。“卑鄙的人类,找死!”
一招未中,凤倾妆手腕一转,长矛一挺,欲再出击。哪知一旁银雀手中银枪一震,如银蛇飞舞,提枪挡住凤倾妆的攻势,一矛一枪在半空碰撞,火花四溅。
而身体本就严重透支的凤倾妆完全凭着一股坚韧的毅力与强烈的求生**才坚持到此刻。刚才与银雀硬碰之下,她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身形不禁后退一步,体内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口鲜血,硬是被她强忍着生生咽下。
身形未稳,铜雀又欺身而上,手中双锤上下挥舞的虎虎生风,过百斤沉重的双锤在他的手中象鹅毛一般挥舞得毫不费力。这般强横的蛮力,体力透支的凤倾妆哪里敢与之硬碰硬,她被那重达百斤的铜锤刮起的劲风逼得一步步朝后退去。只到身后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女人,去死吧!”铜雀黄铜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冷嘲,厉喝一声道。
话落。只见铜雀手中的铜锤朝着凤倾妆的天灵盖猛力地锤了下去。
眼看着铜锤即将砸到凤倾妆,就在这生命垂危的千钧一发之际,铜锤距离凤倾妆头顶三寸的地方,她纤瘦的身子朝着旁边倒去,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铜雀的铜锤落下,将神殿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
凤倾妆一颗心“